自從蘇建修處置了蘇嬤嬤,暗地裡罰了羅盼波禁閉之後,蘇念妝這倒是清靜了不少,蘇若水也不在她面前賣弄姐妹情深了戲碼了。看到蘇嬤嬤的下場,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也都知道這大小姐不是個好糊弄的主,也紛紛盡心侍候起來了。
不過這樣的平靜並沒有持續幾天,因為府上收到了宮裡蘇皇后的帖子。
紅色燙金帖子的一角被蘇念妝狠狠的捏著,彷彿要絞碎一般,蘇念妝的眼角微紅,眼底透露了一絲恨意。
蘇婠妝,慕容沁,慕容翎!又要見面了。
要說這慕容翎可是被蘇念妝狠狠地坑了一把,他聽從了蘇念妝的建議,半路改道去了和縣。
帶著士兵把和縣團團包圍,方振直奔南陽投靠了喬南,兩人合力拿下了南陽,皇帝震怒,派九皇子帶兵圍剿叛黨。
九皇子不負眾望,直接拿下了喬南和方振,收復了南陽,改道和縣抓住了前朝子的遺腹子,立下了大功。
而慕容翎則要承受帝王之怒,皇上本要廢了太子,可是在大臣的規勸之下,罰了他兩年俸祿,禁閉於太子府一個月。
世人皆以為太子此時定是鬱鬱寡歡,可是據蘇念妝派出去的眼線說,六公主經常偷偷從宮中跑出來,去往太子府。
兩人怕是日日膩在一起,做一些令人作嘔的事兒。
轉眼就到了要入宮的這一天,蘇念妝身穿鵝黃紗裙,繡著潔白的梨花,清純端莊。
蘇善水也不甘示弱,一襲寒星紗裙襯得她肌膚如雪。
進宮之後,蘇念妝敏銳地感受到宮中的氣氛十分壓抑。
蘇念妝悄悄地找了個小太監,旁敲側擊地打聽了幾句。
聽到小太監說完之後,蘇念妝不禁想仰天大笑,原來慕容沁得了怪病。
蘇念妝和最近派出去的眼線稟報回來的內容一結合,心中有了思量。
慕容沁和慕容翎怕是得了不乾淨的病。
聽說慕容翎的太子府最近進了一個從南陽來的美人。
如果真是這樣,可謂是蒼天有眼。
蘇念妝迫不及待地想驗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
慈寧宮中,一名宮人走到楊太後面前:
「太后,蘇家家眷來了。」
楊太后轉著手中的佛珠。
「傳!」
不多時羅盼波帶著蘇念妝和蘇善水一同進來,給太后請安。
「起身吧。」
楊太后淡淡說了一句,對蘇念妝卻很親熱。
「這就是蘇尚書府的四姑娘!真真標緻。」
蘇念妝大大方方走過去坐下。
楊太后問道:
「聽說你這孩子醫術十分精湛!可有這事?」
蘇念妝道:
「臣女不敢當,不過早些年在莊子上看過基本醫書罷了。」
「你這孩子不必謙虛。」
楊太后收住笑意說道:「不瞞你說,六公主最近生了怪病,太子憂心的不得了,哀家也是寢食難安。太醫也是束手無策,聽說蘇夫人說,你的醫術精湛,可否為沁兒看看?」
蘇念妝直接跪下來:
「太后,臣女一定竭盡全力,不過臣女醫術有限,若是……」
「無妨,生死有命。」
蘇念妝從善如流站起來,垂手而立。
蘇念妝在丫鬟的領路下來到了慕容沁的寢宮,紗幔層層疊疊,藥氣氤氳。
看到床上躺著的少女,蘇念妝心中一陣暢快!
看樣子離死不遠了。
要說這花柳病,蘇念妝是會治的,但是她可沒那麼生母,給自己的仇人醫治。
蘇念妝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就走了出去。
「太后恕罪,臣女無能。」蘇念妝說道。
「唉!罷了,這都是她的命數。」
果然人賤自有天收。
這一日,蘇念妝正在房裡繡花,只聽丫鬟匆匆跑進來說道:
「小姐,不好了,太子逼宮,九皇子帶人清君側。」
「誰贏了?」蘇念妝淡淡地問道。
「九皇子殺了太子,皇上下詔禪位九皇子。」
蘇念妝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性格古怪,但又很喜歡吃包子的男子。
「太上皇的妃嬪怎麼處理?」
「據說一律處死。」
蘇念妝不禁感到身心舒暢。
慕容翎,慕容沁,蘇婠妝全都死了。
現在就差羅盼波和蘇建修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和兵戎相見的聲音。
蘇念妝放下手中繡到一半的花,走了出去。
看到外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蘇念妝笑了。
一雙繡著白竹滾邊的鞋子走到蘇念妝的面前。
「蘇念妝,答應你的我都做到了!現下可願為我做一輩子包子。」
「榮幸之至。」
蘇念妝伸出纖手搭上九皇子慕容寧的手,慕容寧緊緊地握住少女的手,臉上露出笑容。
九皇子慕容寧登基為皇,年號元貞,同年立前朝蘇尚書府嫡女蘇念妝為後,為她散盡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