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最邪惡的念想

容塵子回到觀中已是天色大亮了,他找了這大河蚌半宿,甚至不惜在未鎮壓山勢之前動用靈識,方才探得她已經回了觀中。清虛觀四處可見蠱蟲,還有失了邪氣支撐、一動不動的腐屍。

清玄領著眾弟子去收拾,容塵子體力耗盡,但他受不了這一身氣味,仍強撐著沐浴。清素這會兒倒是趕回來,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倒是正好幫著清玄收拾殘局。

外面一片忙碌之象,知觀的臥房所在的偏殿卻十分安靜,怕擾他休息的緣故,清玄把小道士們俱都調去打掃宮觀了。

容塵子在榻上躺下來,幾乎沾枕就睡。那河蚌趴在他身邊,一會兒舔舔他的手,一會兒摸摸他的臉。容塵子疲憊不堪,只得摸摸她的頭:「別鬧,睡吧。」

他身上所受的杖傷、掌傷都用咒訣鎮住,看樣子是需要恢復體力之後再作處理。河蚌將下巴擱在他胸口,食指在他脖子上畫圈兒。那血脈跳動之處,鮮血的味道還在她唇齒之間徘徊。

容塵子睡姿方正,絲毫不被她所影響。

這河蚌也怒了!她借著下榻取水的功夫,再投了一粒白色珍珠狀的小丸到香爐裏,驅邪避難香香味不變,在房中繚繞不散。

喝完水,她再趴回容塵子胸口。容塵子睡得不踏實,睡夢中才場景淩亂,有幼時隨師學藝的情景,有驅邪殺妖時一些豔象,最後甚至還有昨夜夫婭的裸_體。

他猛然睜開眼睛,也覺出自己有些心緒浮動、邪氣入侵,頓時以集神訣凝神靜心,清濁氣。河蚌似乎被他嚇了一跳,瞪著眼看他。他朝她笑笑,輕輕將她從自己胸口移到榻上:「別亂動,貧道歇一會兒,下午給你敷眼睛,然後帶你去泡水。」

河蚌點點頭,安靜地趴在他身邊。表面不動聲色,心裏卻罵開了娘——這老道士到底是不是人啊!!

她加在香爐裏的是白色曼陀羅,此花專門引人邪念,將潛藏在神魂之中的惡念無限放大,使其片刻之間主宰意識。平常人只使用些許粉末,便可令人性情大變。

可是幾倍的劑量加在容塵子身上,他似乎全然不受影響。若是平時或許還可歸結於定力極佳,但依他此時的傷勢實在是難以理解。

大河蚌自然不能放過這千載良機,她咬咬牙,複又下榻,將白色曼陀羅再放了一顆。這樣的劑量,即使是她這樣專修術法的內修也有些吃不消。她對著容塵子口水橫流,容塵子香,真特麼的香。

她一邊歸攏心神一般嗅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咬他一個鮮血橫流。她越想越饞,整個人都膩在容塵子身上。

容塵子再度睜開眼睛時,終於不復先前的清明。他怔怔地望著身邊的大河蚌,河蚌長髮黑亮柔滑,因術法屬水,她的肌膚一直非常潤澤通透,唇瓣是鮮嫩的粉色,鼻子高-挺,眼睛如今海水般蔚藍清澈。

他突然想起她白皙精緻的纖足,邪惡萌芽,隨後藤蔓一般瘋長,他呼吸漸漸急促,卻仍拼命念清心咒,試圖抗拒。

河蚌微微皺眉,冷不丁傾身去舔他的脖項。因著她,容塵子在榻上也是衣著嚴整,領口扣得嚴絲合縫,也不懼夏末的暑氣。河蚌只舔到他的耳垂,她在他耳邊輕聲道:「容塵子,讓我咬一口吧,我就咬一個耳朵……」

那聲音似清涼山泉中調了一絲蜜,容塵子無法聚氣,再受不住這般誘惑,他猛地握住河蚌的肩,將她狠狠攥入自己懷中。

他體形壯碩,胸膛亦厚實,河蚌以一隻手撐在他結實的肌肉上,眼裏都冒出了綠光——嗷嗷嗷嗷,這麼壯,可以吃好久好久好久!!

容塵子眼中極盡掙扎,但傷重的他抵不住那嫋嫋不絕的白色曼陀羅,他翻身猛地將河蚌壓在身下。

河蚌覺得他應該不清醒了,他連眼眶都紅了起來,呼吸越來越響,就在河蚌欲伸手觸摸他的時候,他喉間模糊地吐出一個字:「走!」

河蚌嘆服,這樣的定力,果然不愧是正神轉世!她自然是不會走的,但也不敢妄動,只恐容塵子覺出異樣。二人就以男上女下的姿勢緊貼著,容塵子漲得通紅,胸膛起伏呼吸之間完全失了方寸。

河蚌歪著頭打量他,他瘋了似地去摸她的纖足,他的手結了厚厚的繭,粗糙但火熱,河蚌仰起粉臉看他,他眼中□大織,但一直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五指輕輕揉搓著她精緻的腳趾、足踝,河蚌都急了——格老子的,你個臭牛鼻子,你變態呀,最大的願意竟然是摸摸老子的腳!

正值此時,清玄推門進來,他手上端著託盤,裏面放著一些驅毒療傷之藥,平日裏容塵子行事從不避開他和清素,如今容塵子又在熟睡,他便未敲門。哪料一入臥房,就看到如此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寬大的羅漢床上,河蚌長髮鋪了一枕,他素來嚴厲方正的師父緊緊壓著那河蚌,喘息如牛,一手還大力揉搓著她的玉足。他手下一抖,差點沒把託盤砸地上。最終卻只輕手輕腳將託盤放在桌上,立刻回身出去,還掩上了房門!

眼前場景被木門掩去,清玄心中依舊狂跳不止,想不到原來師父在榻上……咳咳,也有如此奔放的一面呐……

果然不愧是海皇,是真有本事啊!這下好了,真成鼎器了,以後還得注意,萬萬不能得罪她才是。清玄邊走邊平復劇烈的心跳……

河蚌被揉得腳疼,她本來就是內修,最柔弱的就是身體,像容塵子這般修為,若是近身要殺她,跟捏碎個雞蛋沒啥區別。這樣的手勁施在她腳上,她痛得眼淚婆娑:「容塵子,你個死變態,老子日你仙人,你要日就日,別特麼的折騰老子腳了,嚶嚶,好痛……」

容塵子神識一直未泯,他猛然咬破舌尖,再噴出一口血來,一把將河蚌扯到榻下,含糊地道了一個字:「走!!」

這下子換河蚌猶豫了——尼瑪這到底走還是不走?

走吧,老子都讓他捏了腳啦,什麼都沒做成,太虧了!不走吧,真讓他日了?尼瑪老子是來吃肉的啊,肉還沒到嘴呢先被他吃了!怎麼算來也虧呀臥槽!

尼瑪出師未捷先被日啊,河蚌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