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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蘇窮的回憶,林復感覺自己不是很好。
「那個人……居然也是你。」撩起蘇窮時向來面不改色的林復抬手扶額,用胳膊擋住微微泛紅的面頰,不好意思道,「我還把地上撿的空瓶子給你。」
林大總裁送給戀人的兩大定情信物,分別是一坨混了液體的沙子,以及兩個空塑料瓶,和後來的老人機與二手電視遙相呼應,大大的窮酸二字,完美點題扣題……
「你在不好意思嗎?不用的。」蘇窮繞到林覆沒有手臂遮擋的另一邊,笑盈盈地看著他稍稍露出些窘態,語氣誠懇道,「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撿垃圾的人那麼和氣,我覺得你特別好。」
林復吐了口氣,瞬間恢復酷帥狂霸拽的常態,對蘇窮挑眉一笑道:「結果從那天開始你就更喜歡我了。」
蘇窮垂著眼簾淺淺一點頭:「是啊。」
「棒棒糖,」林復擺弄著圓盒裡蘇窮收藏的棒棒糖,「這是你在凡間吃到的第一種食物,而且是我請你吃的。」
「所以我才這麼喜歡啊。」蘇窮輕聲承認了。
吃在嘴裡甜甜的感覺。
現在嘴裡雖然沒有棒棒糖,但也好甜呀……小窮神想著,眼神略困惑。
林復忍不住捏了捏他看起來很好掐的臉蛋,心情愉快道:「老實交待,你還在什麼地方偷看過我?」
「很多啊……」蘇窮一根根扳著手指頭,目光心虛地閃爍著,「學校門口看你上放學,看你上補習班,看你打籃球,看你在家附近遛狗……」
林復忍不住開始回溯自己的記憶,絞盡腦汁搜索著身形和蘇窮相似的人,不過一無所獲。
蘇窮越說越沒有底氣,焦慮地用雙手摀住臉,小兔子一樣軟綿綿地小聲道:「我這樣做,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變態』……」
林復頓時感覺自己要被萌成變態了,於是當機立斷道:「是。」
蘇窮一臉「果然如此」的頹唐:「啊……」
林復的目光轉到蘇窮的兩個外套口袋上,意味深長地一笑:「所以還不快好好補償我,陪我試試新床?」
「嗯……」蘇窮也不傻,眼睛眨了眨,疑惑道,「其實也沒有很變態的是不是?」
林復哧地笑出聲,二話不說一把把蘇窮橫著抱了起來。
床上的被縟已經鋪好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蘇窮便被人重重地壓在床上,無處可逃了。
林復低頭含住他的嘴唇,這個吻並不飽含情慾,耐心又溫和,舌尖輕輕滑過唇齒,帶著探詢徘徊往復著,直到蘇窮略顯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林復才加大了親吻的力度,細微的水聲讓室內的溫度彷彿都提高了幾度。
親了一會兒,林復拉開蘇窮外套口袋的拉鏈,從裡面摸出一盒安全套打開,是最便宜的基本款,可能是考慮到做到一半會裂開的緣故……
林復兩指夾起一個,在蘇窮眼前晃了晃,笑容有幾分邪氣,道:「今天把兩盒都用了吧。」
「可、可以啊……」蘇窮羞恥得無法思考,眼睛直直地盯著牆,進入了對林復言聽計從的狀態。
「小東西。」林復憐愛地親親他的額頭,上手開始扒衣服,「兩盒有十二個,你想累死你老公。」
「哦……十二……」蘇窮稀里糊塗地被林復脫去了外套和毛衣,此時此刻還在持續被解褲腰帶,腦袋裡一團亂麻,都快搞不明白十二次是什麼概念了。
被脫到只剩最後一層布的時候,蘇窮嗖地鑽進被窩裡,只露出一張紅得可以煎雞蛋的臉,和兩隻牢牢抓著被子的手。
林復溫柔地笑了笑,轉而脫自己的衣服,他平日很注重健身保養,穿上衣服時那勁瘦的腰與修長筆直的腿還殘存著清俊少年的感覺,脫了衣服卻是一身恰到好處的肌肉,半點贅肉也無,兩道人魚線深深地從腹部兩側延伸進黑色布料的下方,讓人挪不開視線。
林復一掀被子,鑽了進去,兩個人幾乎是光溜溜地貼在一起,蘇窮的目光慌得不行,一秒鐘瞄一個地方,林復專注又深情地望著他,被子裡的手不知在哪不老實了一下,惹得蘇窮小聲叫了起來。
「叫老公。」林復搗亂的手不停。
蘇窮喘著氣,像條出水的魚一樣扭來扭去,哀求道:「等等……能不能先、先摸別的地方……讓我適應一下再……」
「可以啊,」林復心情很好地欣賞蘇窮害羞的模樣,貼著他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先叫聲老公,我就慢慢來。」
蘇窮舔了舔嘴唇,貓叫似的小聲喚道:「老公……」
很壞很壞的林總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道:「嗯——?」
蘇窮只好支起身子,貼著林復的耳朵,稍微提高了點嗓門,結結巴巴道:「老、老公……」
「……乖。」林復的契約精神瞬間被萌化成碎片,狼似的把蘇窮按回被窩裡撲倒,既青澀又害羞的小窮神無比美味,引得一向潔身自好的林復也難以控制洶湧噴薄的慾望,結結實實地把人不可描述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顆天真的種子,跨過滾滾的紅塵與流年,在命運的指引下破土而出,終於與那個栽種它的人重逢,開出了滿樹沉甸甸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