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傍晚，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氣溫一天一天降下去，微涼的秋季已經到來。
這是昭昭最喜歡的季節。
這天週五，有幾個住校的女生要收拾衣物回家去，昭昭平時和她們玩得來，便陪著一起到宿舍拿行李。
大學的友誼，談不上多深厚，但想到漫漫四年，總要合群一些才好。
「你們猜我昨天在圖書館碰到誰了？」走在前邊的張萌面露嬌羞。
管荷香說：「你笑得這麼淫蕩 幹 嘛？」
張萌沒理她，自顧激動地小跳了兩下：「我在電梯裡遇到洛軒了！洛軒！尼瑪，第一次這麼近看他，簡直帥呆了好嘛……」
「我靠！經濟學院的男神啊！你丫的沒撲上去吧？！」
「我倒是想啊，」張萌哀嚎：「咱沒這個賊膽，只能在腦海裡把他狠狠地強姦了三遍……」
昭昭乾咳一聲。
走在她旁邊的趙小穎說：「那個洛軒雖然長得挺俊哈，但我聽說他不太好相處，對人愛答不理的，特別是那些小花痴。」
張萌深有感悟地點頭：「我當時在他旁邊氣都不敢出，可是他真的好帥，個子好高，肯定有一米八……」說著，突然反應過來，望住趙小穎：「你罵誰花痴？」
趙小穎吐了吐舌。
管荷香若有所思地看著地板：「最近好像聽說他和外語系的韓茵在一起了。」
「啊？！」另外兩個驚呼，「不會吧，那個韓茵不是高然的女朋友嗎？」
管荷香沒說話。
張萌瞪大了眼睛：「靠，那女人想把校草都通吃了嗎？好歹留一個給我們遐想遐想啊！」
趙小穎感嘆：「這個看臉的世界啊，誰讓人家韓茵長得美呢……但我還是不太相信洛軒會跟她在一起，說不定只是傳言而已。」
張萌冷哼：「要說長得美，韓茵美得過林安琪麼？不過是妖豔而已，要看五官，我覺得林安琪才稱得上驚為天人。」
趙小穎痛心疾首地拍拍胸口：「別說了別說了，待會兒把雲熙彥扯出來我更受不了了！男神都是別人家的，我們只有觀望的份兒……」
幾個人說著話已經到了三樓宿舍，小巧的四人間，還算乾淨整潔。昭昭在旁邊等著她們收拾東西，管荷香忽然對她說：「你 幹 嘛不住校呢？正好我們這兒空了個床位，你搬進來多好。」
「就是啊，不住校怎麼算真的體驗大學生活。」張萌說。
昭昭想了想：「嗯，過段時間再說吧。」
她們走出宿舍樓，穿過操場，遠遠的看見校門口停著一輛招搖的賓利，陰沉雨天裡，撐傘的學生來來往往，交頭接耳。
昭昭和張萌共打一把傘，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她說：「雲熙彥又來接林安琪了。」
天雲和林氏的合作工程正進行的如火如荼，雲熙彥隔三差五便和林安琪出雙入對地出現在新聞裡，恩愛伴侶，羨煞旁人。
昭昭悄悄把傘朝下遮住視線。只要有心，哪怕近在咫尺，也不會碰面。
雲熙彥坐在車裡，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方向盤。隔著潺潺雨簾，他看見光彩奪目的林安琪款款朝他走來，身旁的女友為她撐傘。
他的未婚妻，即使在這種糟糕的天氣裡，依舊落落大方，娉婷美麗。
但他的目光被人群之外的一把紅傘吸引，傘沿遮住了大半個人，但那垂墜至胯部的如柳長發，是這樣熟悉。
雲昭昭……
此時林安琪被送上副駕駛座，沖閨蜜笑道：「茵茵，快上車啊！」
韓茵看了那人一眼，轉身打開車門坐上後座：「對不起啊雲總，搭一下順風車。」
雲熙彥收回目光，溫言淺笑：「這是我的榮幸。」
***
一路大雨，昭昭回到公寓，衣服淋個半濕。乘電梯上了十三樓，正要掏鑰匙，卻發現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她疑惑地走進去，正想叫莫尊，卻聽到了楊慧心的聲音。
又來了……
昭昭悄悄退出去，免得對方看到她又要鬧得不可開交。
楊慧心現在隔三差五就上門來突襲，一見她就會直接趕人。
「莫尊，你非要跟雲昭昭在一起，我們也拿你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兒子呢？這個世界上只有爹媽最疼自己的孩子……」
聽到這不同於以往的平靜，昭昭在門口頓了頓。
「你喜歡她，要把她留在身邊，這也無可厚非，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只有一個要求。」
莫尊不以為然地笑：「媽，你也是女人， 幹 嘛這樣貶低自己。」
楊慧心罵道：「臭小子！跟你說正事兒呢！」
「好好好，您說。」
門外，昭昭不由得屏住呼吸，聽見那殘忍的聲音一字一句：「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能跟她結婚，除此之外，隨你要包她，還是養她，都沒問題。」
莫尊冷笑：「您還不如不說。」
楊慧心也不跟他爭，「這是我的底線，也是你爸爸的底線。莫家養了你二十幾年，如果你非要為了個女人跟我們決裂，說實話，我和你爸又能怎麼樣呢？反正你爸爸身體不好，你就可著勁兒地氣他吧，把我們都氣死了，你就可以和雲昭昭結婚了。」
「媽……」莫尊無奈。
「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利落的腳步聲漸漸走進，昭昭轉身躲入樓道陰影處，過了很久很久，她回到家裡，看見莫尊坐在沙發上，眉宇微蹙，撐著額頭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聲響，他睜開眼，靜靜看著她。
「回來了。」
「嗯。」她扯扯嘴角，「我淋了雨，先去洗個澡。」
「去吧。」
站在花灑下，昭昭仰著臉，讓溫水重重砸落在面頰，痛覺似乎能減輕心裡的緊塞感，她不由得捶了捶心口，想把那滾滾湧現的酸楚敲散，不讓他們堆積成眼淚流出來。
做莫尊的情婦，也挺好的，她安慰自己，只要他們相愛就行了，只要有愛，她就可以撐得住……
可惜啊，她不是那麼義無反顧的少女，此刻她的頭腦有多清醒——當情婦，能當一輩子嗎？誰能擔保莫尊將來不會變心？好，就是他不變心，那如果她有孩子了呢？要讓她的孩子當私生子嗎？一輩子抬不起頭，受盡冷眼……
天吶，她不要重複秦麗的命運，她不想當一個人人唾棄的情婦，真的一點也不想……
「昭昭。」
思緒混沌之時，莫尊貼到她身後，手掌撫摸著她的腰，「怎麼洗這麼久？」他低頭在她耳邊私語，薄薄的嘴唇若有似無地劃過敏感的耳垂。
昭昭抹了把臉，側頭看他：「你怎麼進來了？」
他扯掉自己腰間的浴巾，「我洗澡。」
微燙的軀體再度貼近，昭昭感覺後腰被某物抵住，軟軟的一團 肉 ，擠壓著她的肌膚，隨著親吻挑撥，逐漸膨脹變硬。
「嗯……」昭昭被他板過臉，舔舐著嘴唇，濕噠噠的黏液，舌頭交纏。
嬌挺的 乳 房被大掌握住，耐心搓揉，溫水不斷趟過身體，觸感愈髮香豔。
「尊……」昭昭轉過去，雙拳抵在他的胸膛，微微喘息，沉聲說：「剛才我在外面，聽到你媽媽說的話了。」
莫尊把手滑到那渾圓的臀部，揉捏不止，「嗯，不用管她。」
昭昭咬唇，「你跟我在一起，很累是不是？」
「是啊。」他嘆氣，一手往上，兩指捏住了鮮豔的 乳 尖：「不過我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說著，忽然將她按到牆上，急切地埋到脖子裡親吻，「你趕緊給我生個大胖小子，然後死活不讓他認祖歸宗，到時候他們不得求著你進我莫家的門？」
……這是什麼餿主意？他是莫家親生的嗎……
昭昭沒好氣地推他，誰知一條腿被架起，那根飽脹的慾望在她私密處磨蹭幾下，倏地就插進去了。
「啊……」她倒吸一口氣：「別這樣……」
「哪樣？」莫尊讓自己在裡面緩緩抽動，待她適應後，用力挺送起來。「生孩子不都這樣麼？」
昭昭只覺得他太過粗大，有些難以承受，正要告饒，另一條腿也被架起來了，她不得不纏住他的腰，同時感到下面酥麻的撞擊。
「不行啊……」她喘息：「我，我還沒有到國家規定的、可以結婚生孩子的年齡……」
莫尊湊在她耳邊廝磨：「那你還夾得這麼緊？嗯？再夾，馬上就要射了。」
「……」
幽 穴 早已被他弄得液體連連，莫尊在這種事情上的天分不比雲熙彥差，只是沒他那些變態的嗜好而已。昭昭雖然憎恨雲熙彥，但是從前和他做愛的時候卻也每次都會達到高潮。
對自己意志薄弱的身體，她常常痛苦萬分。
但莫尊不同，她愛莫尊，跟他做這種事，會快樂得發瘋。
「昭昭、昭昭，寶貝兒，夾得好緊……真的要射了……」莫尊抱著她，忍不住呻吟。
「啊……好舒服……」昭昭只覺得天昏地眩，整個人顛簸得厲害，「尊……你好厲害……啊、那裡……受不了了！！！」
高潮達到頂點，一陣絞緊，一陣收縮，一陣抽搐，昭昭脖子後仰，生生爽出了一汪眼淚。
此刻腦子一片空白，耳朵彷彿也聽不到任何聲響。
莫尊的慾望還在她體內瘋狂蹂躪。
「昭昭，你高潮的樣子很美。」
腦海裡，突然響起這淺笑的聲音。
她驚詫不已。
看向莫尊，只見他薄唇緊抿，早已是深陷情慾的模樣。
那個聲音，是雲熙彥……
是啊，也只有那個變態，才會在這種時候，還能雲淡風輕地觀賞她的高潮。
然後用相機、DV，一一記錄。
「你忘不了我的。」他當時笑得多溫文爾雅，扒開她的腿，將單反湊近兩人的結合處：「至少在床上，你會永遠記得，是誰曾經讓你這樣欲仙欲死。」
不……
昭昭痛苦地閉上眼睛，用力搖頭。
雲熙彥……滾出我的世界……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