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認親與保鏢

新小區是02年新蓋的家屬樓,環境比之前要好很多,,雖然不是一層,但是有三部電梯都是12小時開放,孫爸爸上下樓也很方便,最關鍵的是買菜便利了不少,菜場和家樂福超市都離得近,孫母也滿意。就是孫俏上學比以前要遠了幾站,不過反正都是要坐車,而且北京地區為大力推廣公交卡,坐市內線路都可以打4折,也划算。

週六孫母上午還要到公司加班,孫父和孫俏就開始打包收拾東西,李淮仁給找了車,早上10點不到就到了孫家,四個幫手都是客客氣氣的忙進忙出,馬不停蹄的往車上裝家具。

破家值萬貫,一收拾東西還真不少,當然值錢的就沒有。孫俏這邊主要是書,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六歲以後就沒跟父母要過玩具,衣服也不多,孫父看著都有些心酸,想:如果李淮仁是俏兒的爸爸,那一定是要什麼給什麼,哪會一年到頭連件新衣都舍不得給孩子置?

現在當模特也不容易,參加選美或是模特大賽這類的活動其中有一個環節叫才藝展示,去年本來有個機會,但孫俏沒能參賽,讓校裡先刷下來,就因為才藝項這個問題,人家老師說了:現在一場比賽,內容比以前豐富太多了,而且是晉級制,不是比一場兩場,如果要老是喝歌跳舞之類才藝的評委就會視覺疲勞,要多方面培養學生的才能。

後來代表學校參賽的幾個小模特,都是家境富裕的,才藝方面更是五花八門,什麼彈電子琴,古箏,長笛的,就算是唱個歌都是抱著吉它自彈自唱,一到這個時候,孫父就覺得特別對不住閨女,你說咬咬牙買件樂器吧,還得找人教,聽說得100多元一節課,思來想去還是學不起,只得做罷。

其實孫父是個老實人,輕易的相信校方的說辭。事實是,那次機會本來就不是全憑實力,就算孫俏預選賽入圍,到了複賽還是會刷,原因無它,不過是孫俏這類的姑娘即沒背景又沒錢,什麼十佳模特、最佳身材、最上鏡、冠亞季軍之類的獎項,在觀眾可以看到以前都基本是內訂好的,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所以打心眼裡,孫父開始寄希望於李淮仁,他覺得這個李部長斯文儒雅,氣質非凡,又是當大官的,要真有心幫自家閨女一把,那不過是舉手之勞。

搬家安置剛一完畢,孫父孫母一合計,讓閨女給李部長去個電話,邀請他到家裡來吃飯,中間因為李淮仁公務繁忙,改過一次期,最後訂在了星期天晚上。

孫俏覺得,那一頓飯是比過年吃得還要好的一頓, 雞 魚肉全齊不說,意然還有蝦,孫父孫母都存了點讓孫俏「拜乾爹」的心思,自然是 精 心準備,又包了白菜豬肉餡餃子,在家樂福超市買了五糧液。

晚上李淮仁準點準時到了孫家,兩老更是覺得這個人誠信可靠,要知道北京的交通可是沒個準譜兒,要想準時那就得打出堵車的富裕來。準時是一個優良品質,孫父深以為然。

他哪知道,李淮仁對於在意的人和事,那是步步 精 心,自然做得滴水不漏,妥妥噹噹。因是賀新居,他還不重不輕的送了禮,是一隻日本產的壓力電鍋,價格要三千多塊人民幣,當然孫家是沒人懂這東西,只覺得挺實用。

從這點來看,他的心思是挺深的。要是送的禮太重,就顯得刻意了,再糊塗的父母也能看得出那醉翁之意不在酒。

孫俏給上了菊花綠茶,規規矩矩的坐在孫父旁陪李淮仁聊天。就著昏黃的燈光看過去,更覺她美得不可思議,睫毛咋那麼長,小臉咋那麼 精 緻……孫俏今天穿一件米黃色短袖連衣裙,雖然不新,但是平整乾淨,更稱的膚白似雪,藕臂如玉,讓人恨不能過去摸上一把……

李淮仁藉著和兩人聊閒天,儘量不去注意她脖子以下的部分,以圖維持一個風度翩翩的長輩形像。

「小孫,中考成績下來了嗎?報的哪個高中」他有意無意的一問。

其實孫俏原就和他講過,不準備念高中,想直升本校中專,等工作以後再自修大專。

孫父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沒言語,雖然心裡是極希望李淮仁肯幫稱一把,可是又非親非故的,怎好再開口,換了這處房子已是難得,再要多講怕是讓人覺著得寸進尺了。

「我填報的是本校中專,而且我現在上的也是特長班。」孫俏規規矩矩的答道,心裡奇怪李淮仁怎麼會把問過的問題又在今天問一遍。

李淮仁伸手推了一下眼鏡,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表情,他這一問意不在這個時候提出幫助孫俏考高中,他的目的是讓孫父覺得心裡難受:這樣花兒一般的閨女,又聰明又懂事,卻不能念高中念大學,錯就錯在父母沒有能力……為人父母都是希望孩子有出息的,現在做名星也要有學歷,不讀書或是讀不好書,都是會影響孫俏將來的發展的……他談及的這些問題,就像幫助他張開了一個巨大黑色漩渦,一點一點,一步一步把孫俏吸進去。

按照評書裡的說法,孫家這會兒是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孫父與李淮仁推杯換盞,相談甚歡,一時氣氛是十分熱絡,話題又漸漸繞回孫俏,孫父長嘆一聲,無限悲慼:「這孩子可憐啊,讓我這個殘廢拖累的,上不了喜歡的學校,讀不成大學,小小年紀的就開始考慮怎麼過日子,真是……」一時哽咽,心裡邊難受,說也說不下去。

李淮仁一默,續而點了點頭:「我看著也是這個好孩子,老哥,以後什麼難處,可以給我說。」他這一引話頭,孫父就覺得那一盞明燈已經照亮了整個孫家,沒有不往下接的道理,便說:「我就不見這個外吧……也沒有別的,我一個殘廢指望不上,就是害這娘們跟著倒楣受罪,她媽媽工作也不是太穩定,又要幹家務又要上班的身體也不好……」

「唉啊,爸!」孫俏打斷父親。也不知道爸爸是怎麼了,一通悲觀,她覺得接點私活錢不難賺,日子會漸漸改善──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不願意在外人面前哭窮訴苦。

孫母責備的瞪了孫俏一眼,這剛說到關鍵處,心裡邊正隨著孫父的話頭緊張打鼓呢。不由得埋怨她不懂事,大人說話小孩子 插 嘴,不成樣子。

讓孫俏這麼一斷,本來可以順口說出來的話又讓孫父咽到肚子裡,那股子勇氣有點消退,正想怎麼措辭的功夫,李淮仁答了話:「老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孫俏這丫頭,我看著也喜歡,我呢,家裡就一個禿小子,是不如閨女貼心啊……老哥,我還羨慕你哪!小孫多好啊,又聰明又懂事……」看著機會差不多了,就說:「小孫,我今年四十二了,是個政府公務員,身體健康,為人正直,要是認你當個乾閨女,你可願意?」

後面的情況,那是意料中的皆大歡喜,一邊是達成所願,一邊是正中下懷,就孫俏覺得管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叫乾爹真是奇怪。

周豔休息了半月有餘,身上的傷也好了七八,這天汪局來找。

「喲,這不是乾爹嗎?這外邊風聲這麼緊,還叫您惦記著我?」

汪局也不生氣,誰叫他確實理虧呢!走過過去摟著周豔的肩,聲音像哄小孩,:「我的乖乖,跟爸爸生什麼氣。」嘴裡邊哄,眼珠子卻黏到周豔肉裡去,伸手便去解她睡衣的鈕扣,不過才剛解了第一顆,手就給抓住。

「有你這麼當爸爸的嗎?」周豔挺身坐起來,靠在床頭,前胸的 奶 子因這動作一晃,看得汪佟名是口乾舌燥,忙賠著笑臉:「彆氣彆氣,生氣了就不漂亮了……」狼爪隔著睡衣給她麼擦麼擦胸口,觸手一片柔軟,急急死死的又去解第二顆扣,中間 乳 溝若隱若現,迷死個人兒,又往下解:「那天的形勢你也見了,我實在是不方面出面嘛。」上衣的鈕扣眼見解了半數,胸口全散開,一片 乳 波蕩漾開來。裡面一件紫色胸罩托著兩個形狀美好如桃的 乳 房,誘人深入探訪。他急色的扒開一邊蕾絲就往嘴裡含去,一邊挑舔那 乳 暈勾逗著 乳 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想死爸爸了,你這小妖兒,快給摸摸,爸爸下面都硬了。」引著周豔的手便往下探。

周豔不裡他,隨他親了個夠本,才道:「你由著姓陸的弄我, 操 得我下不了床,見不得人,傷還沒養好,又出了墮胎醜聞,嫌我不夠煩,你就又來鬧我,我周豔就這麼不是人?」

「我的好 寶貝,受委屈了哦,有機會我收拾那個蠢東西給你出氣。」王局邊哄邊把她壓到床裡親嘴:「爸爸哪能虧待你,醜聞算什麼,過了這陣子風,照樣讓你紅的發紫,誰也比不上。」手上去解自己的褲扣,把 陽 具弄出來,說:「真想你了,想的心都疼了,讓爸爸 操 一下出出火……」

又去拉她睡褲,沒拉動,周豔很不合作,男人便糾纏著把手往內褲裡塞,去摸那 穴 縫……

周豔只得道:「下面撕裂傷沒好呢,得養一個月。」

汪局一聽,慾火降了一半,趴在她身上道:「怎麼不早說?」

「早說晚說不都一樣?」

「早說我就不來了,你個壞東西,專折磨人,讓看不讓吃!」汪局見周豔斜睨著眼瞪他,明眸裡波光流動,嬌嬌嫩嫩的樣子,心裡一酥,尋著嘴兒又去親她:「你樓下的記者最近就沒斷過,我多危險。」

「知道危險還敢過來?」色膽包天。

「你還不可憐可憐爸爸?」周豔打定主意不理他,他又來纏:「我輕點……輕輕的,給我吧,好 寶貝,讓我把 雞 吧放進去,就 操 一會兒……嗯?」一顆腦袋埋進她胸口,扒開胸罩輪流吸吮兩邊的 乳 頭,下身在女人身上磨著,堅硬如鐵。

「色狼,就知道交配!」周豔秀髮鋪了一枕頭,側著臉掩著嘴笑駡,一臉風騷媚骨,滌蕩人心。

心裡卻真動了氣,這個老畜牲還不如那小趙小衛,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真想拿刀割去他那惹禍的根苗,再不能人道最好。

可明面上不好得罪,只好打起 精 神幫他口交一回,使出十八班武藝伺候那老東西的 屌 ,小嘴累的又酸又麻,終是射得她滿頭滿臉,才算應付過去。

周豔想好了,這回傷癒復出,得找個新靠山,趁現在還年輕,把老汪這條沒人性的狗給蹬了。

待他走了,重新洗了個澡,剛穿上浴袍,經紀人電話就來了--原來周豔要找的保鏢幾分鐘會到這一區,便問要不要見一下。

「成啊,只要不是記者假扮的就成,這幫狗就等著撕我肉呢!」

等見著了人,周豔表面上還是那幅表情,心裡可就樂開了花。要說經紀人會來事兒呢,這人長得那叫一個 精 神--高個,四肢均稱,眼神銳利,面目乾淨清秀,舉止氣質又像個軍人,抬手投足都是男人味十足。

當真是帥哥一名!

本來一肚子氣,被這個帥保鏢一亮相就消了一大半走,尤其見他連眼睛都不敢多看她一下的樣子,周豔就憋了一肚子的笑,特別想逗逗他。

就算是物以希為貴吧,誰讓周豔這輩子見多了沒臉沒皮的禽獸男呢。

「肖正,29歲,性別男,身高185,體重160,退役軍人,在部隊的時候是特種兵,善長自由搏擊……」周豔走近瞧,滿意的不得了,繞著他轉了一圈,又湊到他眼前,臉孔貼得極近……那位將來要貼身保護她的肖正同志,在一浪甜美香波氣味的包抄下仍舊站姿筆直,目不斜視,似乎對周豔有意無意的調戲無動於衷。

事實並非如此,肖正不敢看周豔,是因為在周豔幫他開門的時候就仔細打量過了。

他不是柳下惠,更學不來坐懷不亂,初見周豔的驚豔,只有他自己明白有多震撼,那是一幅濕漉漉的美人出浴圖,裹在裕泡裡的嬌軀,被熱氣勻染的美眸,長而捲曲的睫毛……眾多美好的景像就那樣掃過他的心房,接著一股電流直擊而致,將他穿了個通透,直麻顫到四肢百 穴 ,便不敢再看。

他不斷提醒自己,保鏢是不能與僱主發生感情糾葛的,這樣做有違職業道德。

!--more-->第二十四章陳景菲

李淮仁做事可以說是步步為營,他知道孫俏從心眼裡還沒有認可他這門乾親,所以總是很小心的關心著她,多是發短信,提醒她注意身體,不要勞累,或是問問學習什麼的,這樣過了二十多天,孫俏也漸漸試應了他這種點滴親情似的關心,偶爾還會主動說起一些學校或家裡的事情。

李淮仁看有些成果了,又趁著出訪英國的機會給孫俏買了兩套千元左右的衣服,他覺得孫俏這姑娘雖然單純,但是卻有些小骨氣,這從她偶流露出來的神情就可以捕促到,所以急功近利不是上上策。女孩子都愛美,孫俏嘴上說不要,眼睛可寫著驚喜二字呢!李淮仁又說:看著適合你就買了,你若不要,我家裡就我和兒子兩個,難到要我穿裙子嗎?還是找裁縫改成短褲?」他拿著蘇格蘭紅格子的及膝百褶裙在腰上比劃,孫俏」撲哧」一聲笑出來。

穿上新衣那天,好幾個同學都來問她哪裡買的,很是羨慕--孫俏從來都只有羨慕別人的份,終於是滿足了一把虛榮心,也對李淮仁有些感謝,畢竟他出國事忙,還想著給自己和家人帶禮物。所以衝動之下編了一條短信給他:您的眼光真好,衣服很漂亮,謝謝!

過了一分鐘,短信傳回來:有空一起吃中飯,穿上給乾爹看看。

孫俏連忙答應,兩個人就約到下週一中午。

那一天也湊巧,學校聯繫了一個劇組來挑演員,是一部時裝偶像劇,說得是兩個模特沒能成名成家大紅大紫,混到三十歲又面臨轉行,終身大事也沒著落,邊找工作邊相親,其間因為個子過高引發了一連串笑話的故事。因為是和模特有關的戲,所以有不少小角色都要從孫俏的學校裡挑,劇組用學生也是圖便宜又聽話,個個水蔥似的俏臉也有觀眾緣。

孫俏也去參加劇組面試,上午九點鐘,學校的大禮堂裡,全站著一米七五以上的高個子女生,跟等待檢閱似的,不用說,都是衝著知名導演去的。

給這部戲執鏡的,是個出了名的愛用新人的導演,雖然片酬給的低,但是片子質量好啊,老百姓愛看,連跑龍套的都說不定能成名呢。

孫俏臉長得美自不必說,氣質更是有些名星范,往人堆裡一站,肯定不怕找到,副導演就把她從一百七十多名女生裡挑撿出來進行下一輪面試。

這一輪只省下不到四十人,聽說也是試鏡前最後一輪,就編成了四隊,差不多十人一隊,一隊一隊的去給導演過目,她在第三組。

前面兩組進去大概有半小時吧,之後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些,從表情上這些大概是沒過的,所以第三四就開始議論。

「林依晨沒出來,八成是選上了,運氣真好啊。」前頭有人說。

「付亞迪好像也留了?」另一人捅捅孫俏:「那我看你也能留,林依晨和付亞迪都沒你好看呢。」

「我還瞧著你好看呢,就不知道什麼標準了。」孫俏笑。

「標準?」那女生突然把聲音放低了些:「這會兒選呢,是看長相,誰長得好身材好留誰,等試鏡的時候,就得看你上不上道!不上道的,怎麼可能給你角色。」

孫俏當然明白」上道」的意思,皺了下眉便沒介面。其實早在周豔和她提潛規則的時候,她就一次一次想過該問題--在一般人印像中,名星都是「睡出來的」,整個藝人圈子,就好像是一個大大的靶盤,不睡的人就好像怎麼也接近不了靶心似的,只能在周邊轉悠,耽誤了時間不說,之後轉行也難。

出名要趁早這句話使得年輕的女演員女歌手女模特都像撲火而去的飛蛾,在潛規則這場大火裡焚燒著女性的尊嚴和底線。有些角色可以一夜捧紅一個人,吸引力巨大。孫俏很怕潛規則,她對愛情是有憧憬的,認為性和愛要同步才能接受;怕同時也怕默默無聞一生,那太對不起父母的期望。像周紹燕老師那樣,四十好幾還是個教書匠,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一直逃避去想潛規則,也沒有任何心裡準備去應付它的到來,一直報有僥倖心裡,希望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今天同學再一次提到」上道」的問題,她的心就涼成了兩截--估計就一輪留了也是上不了戲的。

垂頭喪氣的跟著下一撥隊伍去見導演,在會議廳站成一行,每人發一張台詞。等導演叫名字的時候,孫俏往台上一掃,中間有一個綠衣女子,十分的眼熟,在大腦裡搜索了一圈,想起一個名字--陳景菲。

她大概也是認出了孫俏,微微一愣,隨即轉過去,在導演耳朵根小聲耳語了幾句。

於是,孫俏的號碼被第一個叫到,念台詞的時候因為有些緊張,聲音有點發抖,但好在她是北京人,普通話發音沒有大問題,沒惹出什麼笑話來,她去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唸完後站到一邊,不報希望的等待結果。

導演又與校方的主任交換了一下看法,便叫了下一個。

半小時後,孫俏隨著被淘汰掉的人群出來,心情低落--這結果在她的意料內,只是難免沮喪。

突然,一個聲音叫她:「孫俏,你先不要回去,到我辦公室等。」

孫俏回頭一瞧,原來是校方的鄭主任找她。

這怎麼回事?她十分不解,一起出來的同學也問她,要是留便留了,叫去辦公室做什麼?

結果證實了孫俏不詳的猜測--原來那陳景菲使壞,給校方透露了孫俏參加車展的事情。

學校規定學生在校學習期間不能參與非學校組織推薦的任何社會活動,包括有酬的和無酬的,如有違反,不但要填大過失單,寫深刻檢查,還要處以等同於所得酬勞的雙倍罰款。

孫俏一下子嚇傻了,老師後來說的什麼全都沒聽進去,腦子裡一個聲音就是:我怎麼那麼背!

「好了,回去好好反省,寫一篇五千字的檢查,下週一把罰款交到學校財務處。」看孫俏還呆站著,又道:「罰款是為了讓學生長記性,校方的規定必須嚴謹遵守,都像你這樣,大家都接私活去了,還不亂套了?你們年紀小,缺乏判斷能力,不瞭解參加商業活動是有危險的,一旦出了事自己負不了責任,所以學校才有這樣的規定,為得是保護你們未成年人,懂嗎?」

孫俏被訓斥了一頓,渾渾厄厄的正往出走,老師的聲音又飄進她耳朵裡:「準時去交罰款啊,不交要停課的。」

這可怎麼辦?孫俏在心裡想這個問題,太倒楣了,早知道不來參加面試,不來就不會見到陳景菲,不見到陳景菲就不會被揭發--可她為什麼要揭發呢?就因為車展那次的事?

還有罰款怎麼辦?她不想和媽媽要,媽媽挺難的,一分錢都要算計,讓她拿五萬元不是要命嗎……上哪裡弄錢呢……

這種人在魂不在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和李淮仁的午飯之約,在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玻璃杯還差點把熱湯灑到身上之後,李淮仁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沒有啊。」孫俏不好意思的等服務員給她換桌布,又連忙引開問題:「乾爹很忙吧?」

「丫頭,我喜誠實的孩子。」隔著桌,伸過手,壓到孫俏的手背的上,攥住那隻細膩潔白柔軟和微微濕潤的手,那瘦弱的小手十分可憐的又不自知的發顫。

孫俏有一種想把事實和盤托出的衝動,卻又不知顧慮些什麼又忍住,還沒等想清楚,她已經下意識把手往回抽,男人卻抓的十分有力,幾乎是動也不能動。

「告訴我。」他的聲音低低的,像砸在她心臟上似的沈,不怒自威的催促。

李淮仁其實巴不得現在孫俏有事情求他,他急於拉近距離--雖然他對孫俏有耐心,但是能快速的培養出感情就更好,最近這一個月,他因為有了孫俏這一層,胃口挑了不少,性慾也很難得到滿足,總是把對方想成孫俏,但是又嫌人家皮膚不夠嫩,或是腰不夠細,現或者聲音不好聽,總之很難將興奮點集中起來,兩三次之後就不想找人,當是保養身體了。

多少年沒做過春夢的男人,最近夢裡都是一個女主角--孫俏,這個剛認下的乾女兒,她的身影就像有把小勾子似的勾得他心尖都跟著顫,夢裡出現過她 乳 房的樣子,像對純潔的小白鴿,而那頂端的嬌豔,像三月裡的櫻花……總之還沒有夢到」 操 入」階段,只是好夢裡的孫俏隨便喚了幾聲」爸爸。」他就已經射 精 。

眼前這個小妖 精 ,清純得無辜,卻是讓他吃不爽睡不好的禍根,那個小模樣勾得他魂兒都沒了--他已經等不及想要收網,卻又必須苦苦壓抑,兩種情緒把他撕成兩半,都有些不像他的風格了。

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掌心帶著驚人的熱度,尋著那微涼的手背,抓緊羞怯膽小的指尖,摩挲緊張微濕的手心--那隻小手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牽女人小手的感覺,那種激動的,興奮的,令腎上腺素不斷分泌的感覺。

孫俏由於心事重重,在決定要不要和他講的矛盾心裡中掙扎,不斷的說服與反說服,所以沒有察覺,這種明顯帶些吃豆腐痕跡的握手是多麼的危機四伏。

他的聲音蠱惑中帶著霸道:「說吧,我都能解決的了,嗯?」

孫俏對上他的眼睛,發現那雙眼瞳黑的驚人,墨染的一般,像夜裏的海,明明暗湧著什麽,卻看不清,料不到。她屈服在那強大的黑暗力量下面,就好像與魔鬼的做交易,明知道代價是付不起的還要去交易……

李淮仁把整個事情耐心的聽她講完,一會兒微微一笑:「多大的事兒?嗯?愁得你小眉頭皺的,快成小老太太了。」去揉她頭髮,又抹額頭,再摸下臉頰,捏住尖尖的小下巴,道:「你不必理學校裏的那些事情,我都處理好,認我做乾爹,能欺侮到你頭上的不能說一個人沒有,但絕對是少數,極少數。」又握一下肩膀,裝得挺慈愛,實則借安慰之名行吃豆腐之實--而且越摸越愛,簡直想把她揉化了喝到肚子裏面去。

李淮仁之後很正式的提出來要資助孫俏讀高中,他說」孫俏,乾爹不喜歡你讀這個所謂特長學校,先別反對……聽我說啊,你想自立是好事,但是識時務者爲英雄--你明知道現在中專大專這種學歷早已不能滿足高等人才市場的需求,爲什麽還要堅持呢?錢的事情不用小孩子考慮,你好好念書,趁著我能給你想,給你安排,好好的走一條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其實大學是孫俏除了做知名模特外的另一個夢想,只是她不敢想那麽遠……

「乾爹,我想做模特,我……」

「我沒有說不讓你做啊,念好書才能幫你更好的做一個模特,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周豔你是認識的,她雖然也在這個學校讀過,但是大學可是在人大念的,如果少了這一層,一旦出了名,人們就會追究起你的文化水平,會瞧不起你啊……」

看著孫俏猶豫,他又道:「光學文化還不行,還要培養多種才藝,全面武裝起來……想不想當北京小姐?中國小姐?世界小姐?」

孫俏心裏一抽,李淮仁抓住時機:「代表一個城市,國家乃至世界的美好形像,你覺得中專或是大專程度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