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若是讓那陛下睡了那張氏,再把此事洩露出去。那滿朝文武肯定會大驚失色,這麼一個天下人公認的禍主之婦,竟然真與他們的國主沾上邊了,這怎麼了得?不行,一定要根除後患!在這樣的情況下,便是陛下最任性,也抵不住朝野中的巨大壓力。而在這壓力中,等待張氏的是什麼?那是一個死字,只能是一個死字!
等張氏一死,那高長恭便是知道了,他又能如何?他是能夠殺了陛下,還是能夠把文武百官都殺掉?說不得,只能忍了吞了,過個幾年,他把那妖婦放下時,不還是與阿瑜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見到母親肯定,鄭瑜也大為歡喜。不過轉眼她便蹙起了眉峰,喃喃說道:「那妖婦身邊有三百護衛跟著……」
鄭母搖頭,她淡淡說道:「這不難。皇后娘娘不是給了她一塊玉珮,讓她隨時入宮嗎?便用皇后娘娘的名義召她入宮吧。難道她還能帶著那些人入宮不成?」
「可她要是不信怎麼辦?」
鄭母一怔,她狐疑地問道:「她會不信?」
鄭瑜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張氏這個狡猾異常,便是我們弄個太監騙她,只怕也難過關。」
「那和士開呢?」鄭母道:「和士開這人手眼通天,如果他願意出面,就會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天衣無縫,永無後患。」這一點,鄭氏不行,鄭氏便是真地通過手段弄了個假太監去傳令,可以高長恭那廝對張氏的重視,他的那些護衛必然會全程相伴,只要不是在皇宮中行事。他們就動不了張氏。
鄭瑜一怔,她睜大眼問道:「和士開?他怎麼會聽我們的使喚?」
聽到鄭瑜這番質問,鄭母卻神秘一笑,她垂眸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這個,就要阿瑜你自己尋思了。」
她自己尋思?她有什麼辦法能使喚和士開的?
鄭瑜狐疑地看了一陣鄭母,當真低下頭尋思起來。
要使喚一個人,必須找到那個人的弱點,和士開有什麼弱點呢?他這人好色,好財……
陡然的,鄭瑜心頭一跳。她明白鄭母的意思了。
駭然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個母親,鄭瑜嘴張了張,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面對鄭瑜的目光,鄭母視若無睹,她微微垂眸,一直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鄭瑜又低下頭來。
要誘動和士開,財也罷。色也罷,最好兩方面都滿足他。不過和士開那人因為自己不怎麼樣,所好這色從來不是那些美貌的姬妾和伎子,或者普通庶民商戶的女兒。他最喜歡的,便是征服貴婦。
看來,色字上面難讓他滿足了,那麼只好動財的主意了。
抿著唇,鄭瑜想道:我馬上就去跟他談一談。與和士開見面,感覺很不好,他那蛇一樣的目光和手,讓她光是想想就感到噁心。
可是,再噁心她也要去。不除去張綺,她就永遠永遠沒有未來,沒有這等被人尊敬仰慕的富貴榮華!
鄭瑜對張綺的恨已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當下,她問清了和士開所在的地方後,便驅著馬車趕去了。
和士開這人。不喜讀書,最擅長的便是吃喝玩樂還有彈胡琵琶,鄭瑜過去時,他正在和府的小花園裡享受著姬妾們的侍奉。
聽到鄭瑜求見,和士開雙眼一亮,他慢慢坐直,圓臉上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來「鄭氏想見我?不是高長恭那小子一回來,她便得意得緊麼?嘖嘖,這麼一個貞潔烈婦想見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讓她進來。」
「是。」
不一會功夫,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著那腳步聲,看著遠遠走來的鄭瑜那抿著的唇,還有那緊張中帶著帶著倔強的清秀面孔,他咧嘴一笑,忖道:看來是有事求我了。
揮了揮手,他命令道:「都退下。」
「是。」
「帶上門,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
眾僕退下後,鄭瑜也來到了和士開面前。近距離對上這個讓人噁心的傢伙,還有他那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笑容,鄭瑜強忍著拔腿就走的衝動,向他福了福,道:「高鄭氏見過和公。」「不必這麼客氣。」和士開站了起來,他幾步走到鄭瑜面前,伸出雙手扶起她,在把她扶起後,那手放在鄭瑜肩膀上的手依然動也不動。無視鄭瑜略略的掙扎,和士開的大掌,一邊輕輕的摩挲著鄭瑜的肩膀,一邊笑吟吟地說道:「是蘭陵王妃啊,不知因何事前來?」在提到「蘭陵王妃」四字時,他的聲音中有種歡喜的顫抖。彷彿光是這個尊貴的稱號,便讓他感到興奮。
鄭瑜低下頭躲過他那讓人噁心的目光,勉強一笑後,低聲說道:「還請和公抿退左右。」
「你也退下吧。」和士開從善如流,他揮退帶鄭瑜前來的管事僕人後,繼續低下頭看著近在方寸的她,笑嘻嘻地問道:「蘭陵王妃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和某。和某雖然不才,可只要是王妃所令,那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邊說,他的手掌,一邊慢慢地摩挲上鄭瑜的頸,似是貪戀那滑嫩的觸感,他的手掌戀戀不捨地游來劃去。
鄭瑜渾身都顫抖起來,難以形容的噁心和厭惡衝擊著她的大腦,這和士開與以往不同更加不同的輕浮也讓她害怕起來。
可是,這麼難受的時候,她的心裡居然還有著隱隱的竊喜:他會答應的,他會答應的!張氏那**完蛋了!她完蛋了!
狂喜壓過了厭惡和害怕,鄭瑜抿著唇,抬眸朝和士開嫣然一笑後,低聲說道:「阿瑜想和公幫一個忙。」
「什麼忙?」
「以天使的名義,把那張氏逛到皇宮,送到陛下塌上……」
這話剛吐出,和士開哈哈大笑起來。他鬆開鄭瑜,嘲弄地看著她,「蘭陵王妃好大的膽子啊,嘴一張。便想讓和某同時開罪皇后和陛下,得罪蘭陵郡王。」
他朝她上下打量著,一臉輕蔑,「鄭氏你是我什麼人?」
聽到和士開毫無商量的語氣,鄭瑜急了,她急急抬頭,認真地說道:「只要成了此事。長恭倉庫中的黃金珍寶,和公可以儘管取去!」
她想,這個誘惑夠大吧。
說完後,見到和士開還在冷笑地看著自己,她又急急說道:「還有那張氏,在落入陛下手中前,和公也可以玩一玩……」
這話一出,和士開終於沉吟下來。
鄭瑜眼巴巴地看著他。她知道,以和士開的手段,把這些事安排得天衣無縫。既不得罪皇后,也不讓蘭陵王知曉,還討好陛下,這種一箭三雕並不是不可能之事。只要他願意,只要他願意!
和士開抬起頭來。
這時刻,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到他的笑容,鄭瑜的心狂跳起來,然後,她也跟著笑了出來:他心動了,他肯定心動了!沒有想到這麼容易。真沒有想到這麼容易!
就在鄭瑜狂喜時,和士開圓潤好聽的聲音傳來,「蘭陵王妃,你還是個處子吧?」
「啊?」鄭瑜怔怔地看著他。
和士開眼勾勾的,把她從頭髮絲到耳垂,到頸口到手地檢視了一遍。特別在她鼓鼓的胸脯和臀部盯了幾眼後,他嚥了下口水,慢慢地,他伸出手一把罩在鄭瑜鼓鼓的胸脯上。
他的動作緩慢而堅定,罩上之後,還隔著裳服輕輕地揉搓起來。做這些動作時,和士開那肥厚的唇微微上彎,得意而又垂涎地盯著她,絲毫不掩飾他對她地渴望。
鄭瑜臉色刷地一白。
她白著臉,想要退後,想要避開他地動作,想要拂開他的手,可對上和士開那古怪的笑容,那狼一樣的眼睛,想到張綺,她又不敢了。
退後是容易,只是這麼一退,只恨她這一生,永遠也對付不了那個**了。
看到鄭瑜渾身顫慄,臉上佈滿著掙扎和猶豫,和士開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那肥厚的大掌伸出,慢慢順著她的襟口,伸入她的上裳裡。
隨著他的手掌觸及她的肌膚,鄭瑜那從來沒有被男人近過的身子,不可自抑地,顫得更厲害了。
和士開那隻右手,如蛇一樣伸入她的內裳中,抓著她一側的白嫩豐腴,便不緊不慢地揉搓起來。一邊揉搓,他那冰冷的指甲,還扣著那點櫻紅不時地彈幾下!
張綺的臉孔慢慢由白轉紅,她放在腿旁的手,一直在抖動。胡士開的態度很明顯,只要她拒絕,他就會抽出手。但是,只要她拒絕,那她所求之事,便再也沒有開口的必要。
咬著牙,鄭瑜暗暗想道:不過是給他佔一些便宜,摸幾下又不會出事……忍一時之苦,能換來那**的腦袋,值得的。
她不停地這樣安慰著自己,因此,她一直沒有掙扎。
見她沒有掙扎,和士開一把把鄭瑜摟到懷中,然後雙手齊出,胡亂扯開她的衣襟,瞪著那白花花的乳肉一陣後,他一手揉弄,同時頭一低,叨著另一邊吮吸起來。
隨著他舌頭的舔弄,一種從來沒有感覺過的酥麻和靡軟湧入下身和膝蓋,令得鄭瑜雙腿一軟,越發靠近了和士開。
和士開滿意地一笑。他雙手嗖地一伸,隨著「絲——」地一聲布帛脆響聲,鄭瑜的上裳已被撕成兩半,而她白嫩嫩的上半身,已有大半裸裎在空氣中。
隨著上身一寒,再也無法自欺欺人的鄭瑜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她急急把和士開一推,猛然向後退出幾步,叩叩叩地牙齒相擊起來。
她臉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