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安潯嘟著嘴站起身朝安檢那處走去,司羽抬腳跟上,看她氣呼呼的樣子,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輕笑,「公開吧?」

  也不是不可以,安潯想。

  煩就煩在要接受大家的品頭論足,她還年輕,做不到以平常心對待那些或好或壞的言論。

  安潯將手機和拎包遞給安檢人員,回頭問司羽,「你認識那個女明星嗎?」

  他環胸站在她身後,笑著,「我該怎麼回答你才會高興呢?」

  安潯站上安檢台接受檢查,微揚下巴,「這就是你的事了。」

  有工作人員示意司羽摘掉口罩,他伸手摘了下來,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女孩,雖看到了司羽的護照有了心理準備,但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他還是臉紅了,她盯著他半晌也沒移開眼,直到司羽奇怪看過去,「怎麼了?」

  護照上的照片十分清晰,根本用不著辨認這麼長時間。

  「沒……沒怎麼。」女孩忙把護照和機票還給他,「祝您旅途愉快。」

  「謝謝。」

  安潯下了安檢台,回頭看他,「司羽你要是醜點就好了。」

  司羽低低的笑,那女孩又看呆了,旁邊同事推了推她她才輕咳著回頭看了眼安潯,有點不好意思,確實太失態了,不過,沈司羽本人巨帥啊。

  有路人認出司羽,拍了照片,司羽察覺到,抬頭看向安潯,安潯回視輕笑,並不在意的樣子,兩人心照不宣,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走進通道。

  從春江飛到曼徹斯特需要十個小時,時差八小時,所以兩人到曼城下機時,也不過是那邊的中午,沈家派了車子來接,司機是老一號的郭秘書,司羽叫他郭管家,他介紹說這是郭秘書的父親。

  完全不需要懷疑,因為他們長得太像了。

  那時候的安潯只顧看曼城的風景,並不知道網上關於她和司羽的戀情已經傳開了。

  很多人拍了兩人在機場的照片,包括那女演員說喜歡司羽時安潯的表情,不高興的嘟嘴走著,也包括司羽走過去伸長胳膊摟住她微低頭似在哄人的樣子,本是有人懷疑那是不是沈司羽,後又有人傳了司羽在安檢門口摘掉口罩,伸開胳膊接受安檢的照片。

  最後還有他牽著安潯的手進入登機通道的背影。

  娛樂新聞報導,沈司羽帶安潯回英國過春節,戀情曝光,疑好事將近。

  車子經過老特拉福德球場,郭管家回憶往昔,滿臉感觸,「以前我總是送兩位少爺來這裡看曼聯的比賽,幫你們買隊服,要簽名,明明這一切還像昨天似的……」

  他似乎還想說下去,後又覺得不應該提起,嘆了口氣轉過頭不再看球場方向。

  司羽突然就不說話了,閒聊的興致全無,安潯蹭到他懷裡,「你不是喜歡看西甲嗎?」

  「從小就是曼聯的球迷,後來喜歡的球員都去了皇馬,我就改看西甲了,不過英超偶爾也會看幾場的。」他修長的手指繞著她的髮絲,詳細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最近有比賽嗎,我陪你來看好不好?」安潯問。

  司羽深深的看著她,點頭。

  她想讓他直面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都是美好回憶,不應該用傷感的情緒去想起。

  沈家老宅在約克郡,從機場到那裡約兩個小時車程,隨著時間的推移,安潯稍微有些緊張,「你們家人都在嗎?」——「今天晚飯之前都會回來。」

  「你們家規矩多嗎?會不會像《唐頓莊園》一樣,特別講究禮儀。」——「他們不會對你要求太多。」

  「我穿的這套衣服合適嗎?」——「合適。」

  「你祖母嚴肅嗎?」——「她很……知性。」

  「他們說英文還是中文?——「都會說」

  ……

  司羽早就找到讓她噤聲的方法了,十分管用,就是突然吻她。

  「只需要跟著我。」

  安潯從沒聽司羽說過他家是個古堡,越過一座並不大的矮平山丘,那座看起來並不陳舊的城堡突然就闖入視線。

  她以為他們只是路過,卻發現郭管家將車子直直的開向它。

  安潯看向司羽,「到了?」

  司羽點頭,「希望你不會被電影影響。」

  「什麼電影?」

  「古堡裡都住著吸血鬼之類的那種。」

  安潯笑,不過這裡的環確實給人一種像在看中世紀電影的感覺。

  安潯和司羽算是回來的早的,兩人到的時候僕人說祖母正在午睡,他們帶安潯去了她的房間,十分寬敞的房間,典型的歐式裝潢,牆壁是墨綠色的,白色的壁爐,大馬士革的地毯,壁畫也是極其講究,棚頂滿是精緻浮雕,安潯看了一圈,回頭對司羽說,「我喜歡這裡。」

  司羽能看出她的喜歡,「好好睡一覺,晚上再帶你去見祖母。」

  「羽少爺,您的房間也已經打掃好了。」安潯進來後見到了約三四個僕人,全都是典型的亞洲人,說著流利的漢語,不過……她拉住司羽,「你的房間在哪?」

  司羽知道她會害怕,「就在斜對面,很近。」

  「所以我要自己住這麼大的房間?」安潯知道司羽會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膽小的。

  司羽看了僕人一眼,說了一句意大利語,「我當然不會讓你自己睡。」

  安潯放心了,隨即又後知後覺的發覺他說的是意大利語,僕人並不能聽懂。

  英國的冬天濕冷,常年生活在乾冷北方的安潯十分不適應,僕人幫她點燃了壁爐她才感覺好些。

  一覺睡到黃昏,司羽來找她,她睡眼惺忪的想賴床,後來意識到自己在哪後猛的坐起來,「我睡了很久?」

  「雖然不捨得叫你起來,但快要用晚餐了,我們得過去了。」司羽拿了她的毛衣幫她套上,又扯著袖子讓她伸胳膊,剛進來的僕人見此情形忙走上去,「羽少爺我來吧。」

  「不用。」司羽想也不想的拒絕,說這他又拿了安潯的鞋子,認真的幫她穿上。

  路過的郭管家看的目瞪口呆。

  從小被他們伺候大的羽少爺竟然也伺候起人來了。

  沈家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司羽父親是最小的,上面的那些兄姐除了過世的大伯幾乎全都來了,還有一些旁枝,人,確實很多。

  好在城堡的餐廳大的像教堂一樣,長桌長達五六米。

  司羽的一個堂姐也帶了男友來,安潯並不是唯一的外人,這讓她稍感欣慰。

  祖母已經八十多歲了,被人攙扶出來時看到司羽差點哭起來,別人並不敢說話,只有司羽過去安慰。大家知道,她是想起司南了。

  司南的事,前些日子才告訴她,好在醫生一直住在家裡調養著她的身體,不然很容易因此大病一場。

  司羽堂姐的男朋友是英國人,熱情活潑,但沈家人似乎並不太喜歡,他們似乎更容易接受中國人,所以當見到安潯時,祖母難得露出了笑容。

  司羽父母剛從國內過來,匆匆見了安潯一面也沒來得及說話,兩人見母親笑了也隨著笑起來。

  郭管家趁上菜前將安潯帶來的畫送到祖母面前,她一眼就認出這畫是安石溪的真跡,她抬眼看向司羽,「你祖父最喜歡的畫家,讓安石溪再動筆,你們費心了。」

  「祖母,我並沒聽祖父提起過他喜歡安爺爺的畫。」司羽說完,看向安潯,眼帶笑意,「誤打誤撞?」

  安潯覺得沈家欣賞水平都挺不錯的。

  司羽祖父喜歡他爺爺的畫,司羽哥哥喜歡她的畫。

  「安爺爺?」祖母意外他叫的那麼親。

  郭管家在一旁提醒,「安石溪是安潯小姐的祖父。」

  結果就是,相比堂姐的男朋友,司羽的女朋友似乎更受歡迎,也更受祖母的喜歡。

  是夜,整個古堡靜悄悄的,安潯開了吊頂又開了壁燈,圍著毯子坐在壁爐前看書。

  白天睡多的結果就是,連僕人都睡了,她毫無睡意。

  本是除夕夜,國內一片歌舞昇平歡天喜地,這裡,靜得像是另一個星球。

  壁爐裡的火越燒越小,辟裡啪啦的響聲在夜裡顯得十分清脆。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時,安潯心跟著跳了兩下,「誰?」

  「司羽。」極輕的回答。

  安潯起身去開門,見他頭髮濕濕的站在門口衝她笑著,「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安潯低頭,「聽不懂。」

  感覺到她房間的溫暖,司羽走了進來,嘴裡卻說著,「聽不懂?那我回去了?」

  安潯瞥他,「好啊。」

  他笑,打量她的衣著,已經在考慮從哪脫起,「口是心非。」

  安潯驚呼著被她抱著壓到床上,司羽食指點著她的唇,「噓……雖然我們家人生活在英國快一個世紀了,但他們依舊很保守。」

  「那你放開我。」安潯下意識的壓低聲音。

  司羽笑,低頭吻住她,「休想。」

  這個房間似乎並不常住人,床是復古的鐵質床,睡起來雖然舒服,但是會晃動,也會吱嘎響。

  即使司羽說隔音效果好,安潯還是覺得心驚膽顫。

  司羽卻不管不顧。

  「寶寶,從秋名山下來,我每晚都想你。」他在她耳邊說著羞人的話。

  手從從她睡裙下襬伸進去,熟練的解開胸衣扣,熱燙的掌心精準的覆蓋在她胸前,由輕至重的揉搓著。

  安潯覺得癢,想要閃躲,卻被他固定住,他另一隻手扯住睡裙和胸衣,一起將它們脫了下來。

  雖然上次已經看了那麼久,可猛的見到這兩隻兔子,他還是會隨著它們的晃動而心跳,那麼可愛,像安潯一樣,見到就想咬上兩口。

  安潯見司羽眼神變得幽深幽深的,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把所有的燈都開了,房間亮的刺眼。

  他低頭含住一隻嫣紅,吮吸舔舐,那隻手依舊撫揉著另一側的渾圓,更癢了,安潯輕輕呻吟出聲。

  這裡離心臟最近,所以癢意更容易直達心臟。

  「為什麼會長這麼大?」司羽是想讚美的,「明明你又不胖。」

  安潯不看他,低低的說了聲,「天生。」

  司羽埋首在她胸前,「尤物。」

  兩顆茱萸,一顆被他吮吸,一顆被他揉捏把玩,很快就硬硬的挺立在空氣中,司羽喜歡她的生理反應,他繼續親下去,小腹和腰側,安潯癢的亂躲,司羽手掌固定住她的腰,「不許亂動。」

  安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一張小臉紅艷艷的,不知道是熱還是羞,「癢。」

  司羽笑,故意使壞似的,又含了含她的胸,故意輕咬一下那顆茱萸,安潯一顫,輕哼一聲。

  他的手指已經探向她的底褲,摸到了潮濕的感覺,司羽邪邪看她,挑著眼角,「寶寶,你自己摸摸。」

  安潯不用摸就能感受到,她用手摀住眼睛,「沈司羽!」

  司羽笑,親吻她修長的腿,一隻到腳腕,伸手抓住她細細的腕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這裡有一條細細的鏈子,走起路來隨著你的腳腕轉動,特別美。」說著他俯身親了一下。

  安潯根本沒有思考能力了。

  司羽放下她的腳腕,伸手將安潯的底褲扯下來,安潯感覺到一陣涼意,又見司羽在自己腿間,她害羞想要去捂,卻被他攔住,他說,「非常美。」

  安潯閃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全身都瘙癢難耐,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就覺得需要他的撫摸,需要他親吻,或者更進一步的動作。

  於是就在這種想法下,她眼睜睜的看著司羽俯下頭,埋首自己腿間。

  似乎有點流劃過腦中,安潯再次感受到無法思考的感覺,她驚呼,「司羽……」

  嗓音暗啞又嬌媚,更像是催情,而不是阻止。

  司羽拽著她的雙腿,安潯根本動彈不得,她急的忙直起上身,似乎又把自己送向他,而視覺的衝擊似乎比感官更甚……

  安潯又頹然躺回去,她抓緊床單,蜷縮著腳趾,咬緊牙關無聲的顫抖起來,身體下意識的抽搐,無法控制。

  司羽再起身時,眼中滿含笑意,「這麼敏感?」

  安潯根本不敢看他,想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卻發現被子早被他扔向遠處的沙發上。

  司羽三兩下便把自己的衣服脫掉,他再次壓向她,吻她的唇,他唇齒間都是她的味道,安潯深處舌尖勾了勾他的舌,卻嘗不出任何味道。

  她不合時宜的響著,幸好洗澡了,幸好!

  司羽那裡已經腫脹起來,他吻自己的時候那裡一直抵在腿根處,安潯覺得害羞,想動一動讓他挪開,誰知直接滑落腿間,司羽一手摸著她胸前,微抬頭看她,「著急了?」

  「……沒有。」安潯垂眸,不看他。

  「就是,你剛剛gc了,」他什麼難為情的話都敢說,「應該我更急才對。」

  安潯鎚他,不讓他說。

  他卻越發過分,「寶寶,你要不要再幫我……」

  安潯沒聽他說完,立刻搖頭,「我這次又沒大姨媽!」

  司羽埋在她脖頸間笑,「還是著急了。」

  他說著,用那隻一直放在安潯胸前的手下移,握住自己,抵在她的腿間,慢慢向裡擠。

  剛進去一點他似乎想到什麼,起身去夠被自己扔在床下的褲子,從那裡翻出了一個tt,司羽撕開後稍微研究了一下便給自己戴上,再次回到床上,他跪坐在安潯腿間,雙手扶住她的腿向她胸前壓,自己身體前傾,抵達最裡端。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床隨著他的動作吱嘎作響,像年久失修似的,安潯低低的呻吟著還要抽空來提醒司羽慢些,動作幅度小些,司羽卻不管那些,「寶寶你鬆點。」

  她似乎因為緊張,根本不敢放鬆,司羽進出有些困難。

  床的聲音,再加上兩人那裡的聲音,還有安潯忍不住的輕吟,屋子中滿是那種味道的氣息,同時形成了安潯到英國第一夜的最難忘印象。

  壁爐的火似乎快要熄滅了,司羽才加快速度壓在再次顫抖的安潯身上結束了第一輪。

  安潯本以為這夜結束了,後來他將自己轉過去後,她才意識到這才開始。

  「寶寶你抓著床欄杆。」他這樣吩咐她。

  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了,他卻抬高她的臀,從後面進入,安潯本還能用胳膊撐住自己,後來乾脆趴倒枕頭上,最後低低的哭泣出聲,求饒,叫了那麼多聲好聽的才被放過。

  床上一片狼藉,安潯蜷縮著抱著自己躺在那裡,吸吸鼻頭控訴的看著司羽,司羽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洗了熱毛巾回來,將她腿根擦乾淨,親吻著她擔心的問,「疼嗎?我弄疼你了嗎?寶寶你為什麼哭?你上次也哭了。」

  安潯只搖頭。

  上次他體諒自己第一次,全程小心翼翼,這次,簡直激烈到她腰都要斷了。

  她一點沒說錯,沈司羽卻是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