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晚餐

  經過一番折騰,安涵的衣服已經不能穿出去見人了,黎子希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準備衣服,自己則在畫室陪著安涵看畫。

  「這裡的畫,要明天才展覽出來,寶貝兒你看重了哪一幅,咱們可以先收了。」

  安涵沒有應聲,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不是說畫家本人也會過來的嗎?」

  「據說臨時取消了——」黎子希看安涵眼中閃過失望,又道,「我倒是知道他在日本的住所,下個月去東京,寶貝兒要一起去嗎?」

  安涵轉頭望著他,不知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雖說大畫家 性 格孤僻,不愛見人,不過寶貝兒若是想見,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的。」黎子希從安涵身後抱住她,「寶貝兒要是肯獎勵獎勵我,我的腦袋興許可以轉的快些。」

  安涵一聽黎子希的話便知他沒個正經,但還是耐心地開口道,「你要我怎麼個鼓勵法?」

  「很簡單的——」黎子希將頭抵在安涵的肩膀上,「寶貝兒給我煮餐飯就好了……」

  做飯?安涵愣了一下,她這雙手已經好久沒有碰過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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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謹言忙完一天的工作的時候,看看時間,才五點,挺早的。拿過一旁的手機發信息問安涵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只得到一個簡潔的回應,不了,晚上在家吃。

  在家能吃什麼,又叫外賣?易謹言不知怎地,忽然很想將那個懶女人拖出來,好好陪自己吃頓飯。

  他開車來到安涵家。輸了秘密剛打開房門,就聞到食物的香味。

  房間似乎有些不一樣,易謹言進屋,注意到客廳的矮幾上放了一隻竹編小籃,斜插著幾隻水蠟燭和蘭花;籃子裡裝了小半籃車釐子。而一旁飯廳的主桌上,放著不知從哪裡找出來的某隻瘦腰青銅花器,兩支待放的荷花鬆鬆地插在其中。

  易謹言很是納悶,平日裡別墅的打掃工作,安涵都是交給阿姨去做的。從來也不在意房間的擺設與裝飾。今天這是怎麼了,轉 性 了?

  易謹言聽著廚房的想到,想要去問個清楚,走了兩步,卻發現客廳角落裡那閒置已久的茶台上,不知何時擺出了一套青瓷茶具,他走過去茶桌面前,只見一旁燒水的鐵壺還冒著熱氣。

  她居然還有興致泡茶?易謹言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走去廚房剛想問安涵什麼,卻見黎子希也在裡面。

  「寶貝兒,還有什麼要幫忙的?」黎子希將食材洗好,一一分類擺放好。

  「你幫我切一下辣椒吧,我沾了那個手疼。」安涵一面將發開的木耳焯水,一面吩咐黎子希。

  ……

  兩人像對恩愛的小夫妻一般在廚房忙和著,易謹言清咳了一聲,兩人才注意到他。

  「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啊——」黎子希沒料到易謹言會過來,而且還這麼早。

  「這話該我問你們才對吧。」易謹言反問了一句。

  「咳咳,吃過了嗎?」意識到兩人氛圍有些不對,安涵看向易謹言,「沒吃的話,一起吃吧。」

  「好——」

  易謹言淡淡應了一句。便出了廚房,黎子希卻依舊呆在裡面,等到菜都做好了,才和安涵一起端了出來。

  晚飯:煎鮭魚配蘿蔔泥,油菜炒雙耳,小米椒薄荷拌牛 肉 ,時蔬蘸醬。

  安涵的口味又素又清淡,這似乎不是她的口味……易謹言的目光從飯菜上移到黎子希的身上,果見他拉過安涵的小手,親了親,滿足的開口道:「都是我愛吃的;寶兒對我真好。」

  「那就快吃吧——」

  安涵從黎子將手抽了出來,朝著浴室走去;她沒有吃晚飯的習慣,也不能忍受自己一身的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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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安涵沖好涼從浴室出來時,只見桌上的食物已經被消滅完了,她將碗碟收到廚房,衝過水,等著明天阿姨過來清洗。

  出到客廳,只見空無一人,安涵納悶,丟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安涵一看是黎子希的。

  「寶貝兒?」

  「嗯?」

  「我剛接到電話,臨時有點事,晚上沒辦法陪你了。」

  「好。」

  「寶貝兒晚上不會寂寞吧?要實在想我的話,我們可以試下電話——」

  安涵拇指一劃便將電話掛了。剛洗過澡的身子有些空虛,包裹在浴袍下面的每一寸肌膚都希望有人來撫慰,偏偏黎子希又出了門;易謹言也不見蹤影。

  早點睡吧,這麼想著,安涵灌了自己幾口茶,關了燈朝著臥室方向走去。

  臥室一片漆黑,安涵不喜歡光線,沒有開燈,只是朝著自己床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床邊,忽然聽到一陣呼吸聲。

  「謹言?」

  安涵出聲,然而無人應她,她轉身向床頭走去,想要開燈,卻被堅實的臂完禁錮了腰,而後身子一下子被甩到了床上。

  身體往下陷去稍許,一雙乾燥厚實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然後男人的重量帶著極強的壓迫感覆在了自己上方。

  那氣息——果然是易謹言,儘管他的身上帶著酒氣。安涵心頭的緊張頓時散了,她剛吁了口氣;就感到身上的人慢慢低下頭了,冰涼的鼻尖貼上她的,輕輕廝磨著。而後,修長的手指忽然撬開了她的唇瓣,溫柔的在她口中撥弄她小巧的舌尖;又用被她自己濕潤了的手指,細細地描摹著她的眉眼……

  久違的溫柔,讓安涵有些沉淪,她任由對方一手描畫著自己,一手火熱地摩挲著,沿著腰線撩起絲質的睡衣,一點點推起來,掌心的紋路刮擦過她細膩冰涼的肌膚,直到她嬌嫩的雙 乳 暴露在空氣之中。

  「……唔……」

  她難耐的呻吟了一聲,希望他握住它們,溫柔地撫摸或是允吸,然而身上之人的手只是輕輕擦過那白嫩的山丘,輕輕地彈撥了幾下上面的茱萸,便繼續往前……直到他把她的雙手抬過頭頂,直到她把她的睡袍推到她的手腕處,他忽然停止了溫柔的愛撫,用睡袍將她的雙手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