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車的遊戲區域內人體炸彈四處遊蕩著,沒有方向,偶爾聽到響動時就速度加快撞上去。
夏七夕表情十分沉重,蘭蔻可是異世界的資深者,尤其是方陸的【重力空間】也十分棘手,第一次能僥倖逃脫是溫乾龍那嗓子出其不意,可這一次,靠什麼出其不意。
蘭蔻已經把目標鎖在她身上了,幾次三番的打她注意,再不反抗,難道等著乖乖被她吸收?
時間正在逐漸過去,夏七夕看了下剩下的時間,還有37分鐘。
終於在一處高台平岩上,夏七夕看見了停在上面的蘭蔻兩人和正往高台上趕去的薛舒默。
夏七夕猛打方向盤也是順著一處半橋直衝上高台,蘭蔻站在對面對她笑,陽光下她金色的發有些耀眼,面容姣好的如個芭比娃娃,但是,夏七夕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一絲輕蔑。
還有兩項遊戲要挑戰,如果不在這裡解決她,那麼後面的兩項遊戲中除了要面對遊戲的難關外更要時刻堤防著蘭蔻的偷襲,當斷則斷——
「——來吧!」
蘭蔻隨意的擺擺手,把夏七夕打量了個遍,嘖嘖兩聲對方陸道:「方陸,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姐身材很好?」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夏七夕低喝一聲,轉化出無聲雙槍炮對準兩人扣下扳機,兩顆光彈散發著白芒直直朝兩人面門襲去。
薛舒默微微皺眉看了夏七夕一眼,手握成拳,手上的拳套漸漸泛紅趁著兩人被白芒刺眼的瞬間朝方陸一拳打去,打去的瞬間,拳套頓時如龍捲風般席捲起火浪……
炙熱的火浪撲面而來,令方陸微微一愣,轉而臉上露出獰笑,白皙的雙手伸出黑色斗篷十指隨意彎曲,宛如樂隊指揮官般猛地抬起,重重的劃拉而下:
【重力空間】
方陸的周身幾十米空間中,他就是力量的真諦,無論什麼人到他跟前只要給予他時間發動異能,都只能俯首稱臣。
也就是光彈打出的瞬間,夏七夕手中的槍瞬間轉化為XXL號剔骨刀朝蘭蔻砍去,蘭蔻等待光彈散去,睜眼看見的就是一把沉重的大刀割破空氣朝她掃去,她首次收起笑意,冷哼一聲,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隨意擋開,那舉手隨意一揮的動作卻重若千鈞。
「沒見過送死還這麼著急的!」
一刀未成功,夏七夕又砍出一刀,這次的速度更快,更敏捷。
兩人靠得過近,蘭蔻微微打個響指,一小竄火苗出現在夏七夕眼前,以極快的速度轟的一下暴漲,夏七夕拿剔骨刀的手臂瞬間被烤的蛻皮,要不是她收刀迅速,皮肉上的燒傷肯定會更嚴重。
剛剛的能力是——【火舞】,夏七夕在工廠內門衛室時,男b曾用過。
她收刀露出的空隙給了蘭蔻機會,【螺旋飛刀】瞬間飛出扎入夏七夕胸口,夏七夕的一聲痛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夏七夕咬唇,見蘭蔻神色輕鬆異常,似乎還有後手沒有用出,微微遲疑,心道,她見過變形錘的形態,一是無聲雙槍炮,二是剔骨刀。
想要取勝,還得忍。
她大口喘著氣,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沿著她的臉頰往下滴著,胸口處鮮血也一刻不停的往外冒著,手摀住的傷口也堵不住多少,想試著拔出飛刀,一碰就鑽心的疼。
蘭蔻開車緩緩靠近,伸手遮住半張臉,抽噎哭泣的聲音從掌縫中傳出,肩膀聳動著,夏七夕喘著氣抬眼,有些不明所以。
指縫中的抽噎聲逐漸轉變連續的哼聲---
「呵、呵呵……哈哈哈……」蘭蔻緩緩拿開手,本是可愛的娃娃臉上此時露出睜的渾圓的眼睛,嘴唇咧至耳根,甚至露出整個牙齒和牙床。
「你以為我哭了?」
「呃、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是高興的!知道嗎?我能聞到你鮮血中誘發出的甜香味,小姐姐,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忍不住,正巧趕在我餓了的時候湊上來?!」
變態!
夏七夕一呆,看著眼前的笑的越發猙獰的蘭蔻,把剔骨刀再次轉化成雙槍炮對準她連續開槍。
過了一會兒,她停下了動作,汗水連續滑落,如被人從頭潑下來一杯水般,渾身大漢淋漓。
也就是這一刻她才逐漸感覺到隨著無聲雙槍炮的輸出,正在逐漸掏空她的能力,剛剛連著開槍之後,夏七夕除了失血帶給她的眩暈之外,光彈的連續發射讓她身體漸漸露出虛弱、飢餓感。
「怎麼,沒勁兒了?」蘭蔻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你、你別得意!」夏七夕虛弱的吐出幾個字。
新生兒就是如此愚笨,以為能力是無限的,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不管是使用異能還是使用武器,都是會消耗能力值的。
蘭蔻咧嘴笑著把車停在夏七夕車旁,異世界的資深者都明白一件事:新生兒誕生的初級能力,只有活著才可以吸收和轉移,死了的新生兒,能力會消失,武器會損壞。
所以,通常吸收能量和轉移能力都是把對方打個半死不活時動手,目前看來,夏七夕很符合這個狀況,也就是說進餐必須要新鮮的。
此刻,不就是最好的時機麼?
——趁她虛弱動手!
新生兒的體質很純,不會有些駁雜的東西,身體內除了最常見的營養值外,更重要的一個就是他們的初級能力,第二個就是武器,蘭蔻眼神炙熱的看著夏七夕。
想起初見她是暴露出的『複製能力』,雖然級別很低,但若是在被她轉移到了自己身上後,一定可以威力暴增;這個世界已經是第二次刷新,她能存活到現在,想必那個可以轉換形態的武器的也是立了功,想到此,蘭蔻的心滾燙不已,這可是一個天賦極高的新生兒。
她伸手朝夏七夕摸去……
另一邊,方陸的【重力空間】釋放出後,薛舒默被彭的一下被壓回車座,分明是在高台的平岩之上,可車輪硬是把地面震出幾絲裂紋。
【重力空間】釋放後,烈焰拳套的火焰仍在燃燒,但露出的半截手指有些泛白,薛舒默更是努力想起身導致與四肢青筋暴漲。
薛舒默第一次承受了夏七夕曾說的那種力度,本是賴以生存的空氣都變得無比沉重,躬著的身體宛如背上被壓著一座大山,四周的一切都在於他作對,不讓他起身、
方陸很享受現在這種時刻,那種我站在你面前我就是帝王的的感覺,讓他很是意氣風發。
這個平時在蘭蔻身後沉默寡言的男子,此刻優哉游哉的把黑袍帽子摘下,露出一張典型的西方人的面孔,皮膚很白,眼窩深陷,鼻樑卻又十分筆挺,他已經在想像眼前這個長相端正的男子被自己壓成肉泥時的樣子。
可他再次準備增加重力的時候,卻發現被重力壓的青筋直冒的男子恢復了淡定從容,張嘴吐出三個字:「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