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說的就是……?
陳雨菲這沒說完的話讓夏七夕心頭當即一跳,與臆想相關的……是洪麟?
難道【深度臆想症患者】洪麟是這個世界的突破口嗎?從進入這個世界起,智腦除了提示不能見到自己,別的提示什麼都沒有,既不是集滿十個任務,也不是規定一定的存活時間,也許,這就是b級世界的難度就是需要自己摸索。
回到外來人口聚集地,等飛車隊的人走後,幾人聚在一起,夏七夕很肯定的說:「有人來過我的房間了!」
「的確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發酵的餿面包!」薛舒默皺眉說了一句。
段鈺朝四周看了一眼,所有的東西整整齊齊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習慣性的伸出手指伸到半空、突然想起自己的眼鏡已經被手帕包了起來,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的眼球自然不會落在這裡……」夏七夕站起身,與其讓段鈺的偷窺她的心思不如把自己自動說出來,「我只是在這裡留下一樣東西而已!」
洪麟安排的房間是真的奢華,很難想想這樣獨立的外來人口居然住的這麼好,清澈透亮的青色地板,只是站在上面就猶如置身湖水之中,一絲絲涼意從腳底升起撫順煩躁,沙發座椅全是不知名的木質材料做的,紅彤彤的,鮮豔卻不刺眼,牆上掛著幾幅有著異域風.情的油畫,幾人疑惑的瞧著夏七夕徑直朝一面牆上走去……
一副稍顯的普通的筆墨掛畫被取了下來,夏七夕一抖,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翻身落在地面,顯眼的就是那每一縷頭髮上的綁著的彩色布條,就如撒入了這片青湖水中的彩墨。
——封天樂。
「怪不得~」原來是魅寵,段鈺輕聲哼了一句,眼裡閃過一抹羨慕。
自從在葬地封天樂因為破除磁場回到魅..寵..欄之後,眾人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露面,溫乾龍上前重重一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大兄弟,上次自殘吐了那麼多血,恢復過來沒?」
封天樂自動忽略這個話嘮,恭敬的朝夏七夕彎腰行了一禮,薛舒默皺眉,這態度……抬眼望去夏七夕神色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妥,既然她心中有數,自己何必瞎操心。
「瘋子,你能說說進來的人有什麼特徵嗎?」夏七夕開口問,第六感的直覺、這個房間真的進來了人。
「先是一個捲髮黑人來了的、嗯……穿的跟奶牛一樣,之後又來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兩人進來都沒有動你的其他東西,反倒是都去翻你的枕頭和床……」進來的兩人也只是把他當做普通的畫卷沒有去注意,所以在畫卷中封天樂看的很仔細。
翻枕頭和床?
找什麼?
「七夕,你看看你丟什麼東西沒有?」
「沒有!」夏七夕可以很確定的回答。
除非他們不是盜竊而是找別的東西的!
既然什麼都沒有丟,這件事對於眾人來說只是個小插曲,旋即幾人直入主題開始討論起這個世界的突破口到底是在哪裡。
……
但是在另一頭的建築內。
「拿到了?」一個聲音在高台之上響起。
「是!」
下方的人雙手托起,手中看似空無一物,靠近了看就會看見那雙手的手心中一根漆黑的髮絲被拉直夾在指縫間,如它主人的性子,強韌力十分好。
高台之上,一個黑影緩緩的走下台階,隨著他走進那種鞋與地面傳出的吧嗒吧嗒聲逐漸清晰,從男人手中取過髮絲:「很好!」
「那個野蠻女,欺負我一個病人……真的以為屏蔽了臆想系統我就無法得到她們的能力了?」模糊的鏡頭拉近,褲腿捲起,夾著人字拖,正是形象邋遢的洪麟。
下面的人抬頭道:「boss,您的臆想能力難道還需要靠別人的頭髮?」
洪麟似乎是心情極好,小心翼翼的收起髮絲:「你以為所有的臆想都是憑空出現的?切……那也要你看到、聽到、或者觸摸到的東西才行,就如你看見一輛汽車,腦子中有了那個圖形了才可以臆想出會飛的汽車……比如,你的能力【蠻力搖擺】則是我看見一頭牛臆想後繁衍出來的……」
一頭牛身上繁衍出來的?
下面的人神情一滯,呼吸有些絮亂,片刻後乾巴巴的笑了兩下:「……那個、boss這一次可要給我個拿得出手的能力,我上次面子丟大了!」
「現在就可以給你~」洪麟眼睛眯了眯。
淒厲的慘嚎隨後響起,卻始終在這屋子中傳不出去,發出聲音之人宛如經歷了世間最殘忍的酷刑,聲嘶力竭,讓人聽的心裡發慌,全身冰冷,足足十分鐘之後,這聲音才逐漸衰弱沒了聲息。
屋子中響起一陣怪笑,似乎十分愜意,「能力只有我想不想給,你卻不能挑!」
…………
這一日。
白浩從外面急匆匆的走回房間關上門,屋子內頓時圍上一撥人,他環視一圈看向其中一人:「陳雨菲,你說對了!」
這消息一確定,陳雨菲當即挺了挺胸,傲人的雙峰明顯的顫了顫:「既然我說對了,那麼藍色小隊今後我說了算可好?」
「支持大姐!」陳雨菲身後的幾人連忙點頭。
其中一個寸頭的男子,腦後一撮頭髮編成的辮子十分細長,他不客氣的伸出食指戳著夏七夕的鼻子,口水飛濺「這個蠻力女,光有肌肉沒大腦,戰鬥的時候也是……走到哪裡麻煩到哪裡,我不讚成她領隊!」
「可以啊~」薛舒默雲淡風輕的應下,但隨後補上一句「你領你們的隊伍,互不相干!」
杜鵑食指繞了繞耳鬢的頭髮「我跟你可不熟!——為了避免我不服管教給你添麻煩我還是跟著光有肌肉沒大腦的人算了。」
人人都這麼說,溫乾龍自然也不落後:「我特麼就喜歡跟著蠻力的七夕姐,不喜歡那種大腦都長在胸、部的人……」
「你——」陳雨菲身後的人立即大怒,正欲衝出,一陣劇烈的嗡嗡聲響起,眾人只覺得耳膜生疼,腦中被繫上個疙瘩的阻礙被瞬間衝開,臆想系統再次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