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初一突然吆喝出了成人宣言,這是晏航有些沒有預料到的。

  距離初一生日還有十多天,他一直以那一天為期限進行著各種想像。

  雖然知道初一回來這天他倆肯定會大幹一場,但他沒想到初一會突然就提出了要上戰場的要求。

  就這麼一晃神,他就被初一按到了床上。

  不得不說汽車修理工土狼狗的勁兒的確是挺大的,特別是在突然興奮.jpg的狀態下,按著他肩膀的時候居然會讓他差點兒動不了。

  不過初一沒什麼實戰經驗,無論是在大街上打架還是在床上打架,都還嫩點兒,晏航在他肋下按了按,初一手上的勁立馬就鬆了。

  「小東西,」晏航趁機一抬膝蓋,頂著初一的腰把他掀了下去,翻身壓到了他身上,「挺猛啊?」

  「嚇死你,了吧。」初一不屈不撓地反手抓住他的褲腰,狠狠往下一拽,把他褲子給扯了下去。

  「操。」晏航罵了一句。

  不過脫褲子這個事兒他並不介意,反正是要脫的,一邊打架一邊脫也比較節省時間。

  他低頭親了親初一的耳朵,初一立馬掙紮著翻了個身,摟著他就狠狠回吻了過來,喘息撲了一臉。

  一通狂吻帶狂摸之後,初一終於稍微恢復了少許理智,雖然身體並不配合,還是死死摟著晏航不肯撒手,想要狠狠在晏航身上大口大口咬下去的強烈衝動。

  當然還有別的衝動,那種此時此刻能把他眼睛燒紅的衝動。

  不過他還是控制了一下自己。

  「去洗個澡吧。」晏航在他唇上摸了摸。

  「嗯。」初一在他腰上捏著,但是沒動。

  洗個澡挺正常的,他倆的習慣都是從外面回來先洗個澡,但這會他卻不想動,想抱著摟著貼著。

  晏航說完這話之後也沒動,在他嘴角邊耳垂上輕輕蹭著。

  又膩了一會兒,晏航終於起身下了床,以他倆現在的狀態,再膩下去肯定扛不住要幹點兒什麼,但是他倆還都想「幹」點兒什麼,結局估計還是得打。

  晏航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他打算先洗個澡,冷靜一下,然後開個家庭會議。

  會議的主題就是上上下下。

  他把換洗衣服在架子上放好,擰開熱水之後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到門邊。

  正想把門從裡頭反鎖上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初一跟頭牛似的撞了進來,要不是他反應快往後躲開了,感覺門能直接拍他臉上。

  「我他媽真服了你了,」晏航指著已經把自己扒光了的初一,「你就說你今天飛機上是不是吃藥了。」

  「沒有。」初一摟住他,整個人都靠了上來。

  再怎麼沒他高,初一也是一米八多的大狗了,身體的全部重量這麼一壓,晏航不得不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

  但初一想就此得逞也是不太可能的,論勁兒他肯定比晏航勁兒大,但他不可能也舍不得真用什麼勁兒,再說晏航有無數神奇詭異的小招式能一秒脫困反制對手,初一不想被他放倒在浴室的地板上。

  瓷磚地面,大冬天兒的非常冷。

  可要這會兒他就像著了魔似的,就想貼著晏航,感覺他身上的溫度,聞他身上的味道,用唇觸碰皮膚,用手指撫過皮膚。

  牙齒都蠢蠢欲動。

  然後就咬了晏航一口,在肩膀上。

  晏航的肩挺好看的,瘦而不削瘦,有很緊實的線條流暢的小肌肉,這一口下去,直接把身體裡的慾望咬上了一層樓。

  不,是好幾層樓。

  特別是聽到晏航因為這口咬得太用力而抽了一口氣時,他覺得自己端著槍能橫掃一條街。

  「狗子,」晏航的手滑了下去,指尖在他小腹上掠過,「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

  「你這樣,」初一喘著粗氣,「讓誰冷,冷靜啊?」

  晏航想笑,但沒笑出來,他並不比初一冷靜,在他伸手想去反鎖浴室門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挺冷靜的,但初一撞進來之後,他就好像是身體裡被扔進了一個火盆,從小腹開始燃燒,幾秒鐘就燒遍了全身。

  呼吸都燒亂了節奏。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想的全是初一被他按著時緊實光滑的後背。

  他的手繼續往下,在摸到小小一的同時,也摸到了一個神奇的東西。

  小小一穿了衣服。

  「我操?」晏航非常震驚地又摸了摸,顧不上初一瞬間在他耳邊興奮起來的呼吸聲,「你什麼時候戴上的啊?」

  「剛才,」初一摟著他,在他肩窩裡悶著聲音說,「還抹,抹好潤……」

  「潤你個狗的滑劑啊?」晏航想要把他推開,但初一蠻勁兒上來了,摟著他不鬆勁,「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啊!」

  「套子盒,盒子裡的贈,贈品,」初一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滾!」晏航的確挺意外的,之前拿套子玩的時候就覺得統共也沒幾個還用了個挺大的盒子裝,一點兒也不環保,他怎麼也沒想到裡邊兒居然有這種贈品!

  這就是老司機的失誤,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就不看盒子了,盒子上有贈品信息!

  狗東西居然搶先一步做了準備工作,晏航感覺已經能很清楚地體會得到初一的決心和渴望。

  畢竟從單純到變質,這個時間跨度有點兒太短了,衝擊太大,就會讓人瘋狂。

  慾望使狗瘋狂。

  雖說兩個人都心有不甘,每一個動作都想要表達自己的意願,但同時每一個動作也都相互膩得不行,連一秒鐘分開的間隙都沒有。

  晏航做出了最後的進攻,他反手擰開了花灑,水立刻灑了下來。

  「沖掉了,」晏航一掌把初一推開,水從兩人中間澆了下去,他非常沒有同情心地說,「沒潤滑了。」

  初一一掌把花灑從牆上拍了下去,花灑努力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圈,變成了噴泉,在他倆中間躺著從下往上滋著水。

  「徹底沖沒了。」晏航摟著初一狠狠親了兩口。

  初一嘖了一聲,把花灑踢開,又貼過來在他身上臉上親著:「還有,又沒用,用完。」

  「我去你媽的。」晏航說,在初一背上摸了兩把,又在他屁股上抓了一下。

  「我退,退一步吧,」初一從洗臉池的香皂盒子旁邊摸了個鋼鏰兒過來,「你扔。」

  「……有病啊?」晏航看著他,目光沒忍住又往下移了移,看著槍。

  「1還是花你,先挑。」初一把槍套拽了下來。

  「1。」晏航說完手指彈了一下。

  鋼鏰兒從他指尖蹦向空中,蹦了挺高的,初一抬頭看了看。

  落下來的時候晏航抬手一拍,把鋼鏰兒拍在了手背上,看了一眼初一:「算數嗎?」

  「算,」初一點頭,「你呢?」

  「算數,」晏航抬起了按著鋼鏰兒的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背,「……我操。」

  手背上赫然一朵小菊花。

  初一沒出聲。

  晏航願賭服輸,畢竟是初一要成年,成年的時候要幹點兒什麼還是他提出來的,初一真要再堅持一下,他也就不打算再爭了。

  但他本以為初一會甩槍狂呼慶祝勝利,但並沒有看到這種會讓自己想要一腳踹過去的場面。

  初一把鋼鏰兒放回洗臉池旁邊,然後貼到他身上摟緊,又很認真地盯了他一眼,吻了過來。

  唇和唇碰上的一瞬間,火猛地一下竄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本來就被壓著的火突然得到了釋放,晏航有一瞬間覺得他倆可能會因為接吻接得太瘋狂而被憋死。

  花灑是什麼時候被蹭開的也沒人知道,在他們腳下不知道哪個方向噴灑著帶著霧氣的熱水。

  鏡子上被蒙上一層水氣的時間似乎都比平時要快,也許是他倆喘得太猛,沒有水蒸汽光靠他倆喘沒準兒也能喘出這個效果來。

  初一的手往他身後摸過去的時候,晏航一口咬在了他耳根下面,不知道是初一的脈搏跳得太強勁還是他自己有幻覺,他都能感覺到初一在他舌尖下跳動著的皮膚。

  「狗子你最好有點兒數,」晏航壓著聲音,「我報復心很強的。」

  「嗯。」初一很低地應了一聲,聲音裡混著粗重的喘息,「不舒服告,訴我。」

  初一的手機在客廳裡響起來的時候,床上兩個人誰也沒動。

  晏航半趴在枕頭上閉著眼睛,初一在他身後摟著。

  「你電話響了。」晏航說。

  「嗯。」初一沒動。

  「通知你去撿錢呢。」晏航說。

  初一笑了起來:「我不,不是財迷。」

  晏航嘖了一聲。

  初一笑了兩下就停了,很小心地湊到他耳邊,在他腰上輕輕摸了摸:「晏航。」

  「嗯?」晏航應著。

  「還……疼,疼嗎?」初一問。

  「說不上疼不疼,」晏航說,「就是不舒服。」

  「哦。」初一又捏了捏他的腿,「那怎,怎麼辦啊,怎麼能好,受點兒?」

  「下回你乖乖趴好,」晏航說,「我一想到那個場面立馬就好受了,不光好受,我還能笑出聲兒來。」

  「那我現在就,就能趴好。」初一迅速翻了個身趴到了床上。

  「滾,」晏航回頭看了他一眼,「氣人呢是吧?」

  「沒有,」初一說,「你不,不……」

  「不,」晏航瞪著他,「要不我現在拿根棍兒給你享受一下然後……」

  初一迅速翻回來摟住他:「不,不,不用了。」

  晏航嘖了一聲。

  初一沉思了一會兒才又說了一句:「我還,還是比棍兒,強的吧?」

  「哎操,」晏航聽樂了,笑了半天,「你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二逼。」

  「啊。」初一支起腦袋看著他。

  「強,強強強,你比棍兒強多了,」晏航豎了豎大拇指,「表揚你。」

  初一想想也笑了,笑完了又嘆了口氣。

  「怎麼,」晏航說,「沒滿足麼?怎麼還嘆上氣了。」

  初一又嘆了口氣,然後一拍床墊:「爽啊。」

  「滾!」晏航衝他吼了一聲,「狗屁玩意兒!」

  的確是挺爽的。

  初一把鼻尖頂在晏航脖子後邊兒,閉著眼睛。

  雖然場面跟他想像的略有不同,還因為一開始太猛沒控制好力度被晏航抽了一巴掌腦袋。

  但他還是覺得很爽。

  擼狗也爽,但跟這種爽完全不一樣。

  晏航在他心裡,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長得帥,人聰明,英語說得溜,菜也做得好,打架還能遊刃有餘邊打邊耍帥,能文能武,既溫柔又霸氣……

  也許別人並不會像他一樣有這樣的感受,畢竟他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土狗,總之他在碰到晏航之前,都沒有想過世界上還有晏航這樣的人。

  所以當他壓在晏航身上,聽著晏航的喘息呻吟,看著他跟著自己的節奏繃緊放鬆……哪怕是期間他擔心過自己會不會秒,還被晏航抽了腦袋,這種感覺都不受影響,別說是擼狗,就是擼象也是比不了的。

  現在想起來他都還是一陣興奮,立馬能再戰一場的那種興奮。

  手機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晏航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去接電話,別是誰有什麼事兒找你。」

  「嗯。」初一應了一聲,很不情願地坐起來嘆了口氣,下床往客廳走過去。

  晏航把一條褲子砸到了他背上:「客廳窗簾沒拉。」

  「啊!」初一接住褲子,一邊往腿上套一邊驚恐地看了一眼客廳的窗戶,「那我們剛,剛才那麼一,路啃,過來!是不是被,被人看到了!」

  「不知道,」晏航說,「接電話去,一驚一乍的。」

  初一穿好褲子,跑過去拿起了手機,是王老師打過來的。

  「王老師,」他接起電話,「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王老師笑著說,「從老家回來了嗎?」

  「剛下飛,飛機。」初一說。

  「那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下?」王老師說,「本來說是初五去,現在人家讓初四……」

  「不用休息。」初一馬上說。

  「還說不是財迷,」晏航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小聲說了一句,「就這一天的錢都不放過。」

  「那行吧,」王老師說,「地址我給過你吧?你明天早上八點過去就行,這回這家規模比車之道要大,你去了就是修理,不用來回再跑美容那邊。」

  「謝謝王,老師。」初一說。

  「不用謝我,我一直給他們推薦學生過去,」王老師說,「對了,上回你們楊老師取消你學校推薦的事……他事先也沒跟我說一下,要不我肯定攔著……」

  「沒事兒,」初一說,「不影響我。」

  「學校的推薦也不用太在意,」王老師說,「我個人給你推薦也一樣的,別有心理負擔。」

  「嗯。」初一笑了笑。

  掛了電話之後他跑進浴室,晏航正站馬桶前尿尿,他鬆了口氣。

  「幹嘛?」晏航看著他。

  「以為你拉,肚子呢。」初一說。

  「……快滾,」晏航很和氣溫柔地說,「我數一二三,數完你還在這兒杵著……」

  初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就抽你。」晏航的聲音跟在身後傳出來。

  從浴室跑出來之後,初一非常主動積極地去把床單被罩都換好了。

  他本來以為這種活動應該不像擼狗似的容易弄髒床單,但沒想到潤滑劑一點兒也不比子子孫孫們省心。

  收拾好床之後,晏航才頂著一條毛巾回了臥室。

  「你又洗,澡了?」初一愣了愣。

  「廢話,」晏航擦了擦頭髮,「你不洗啊?」

  「我洗啊,」初一說,「我出,汗了呢,你又沒……」

  也許是興奮過度了,他這會兒說話一直處於找抽狀態,這話說出口了他才猛地回過神,趕緊在晏航拿下毛巾抽他之前撲過去摟住了晏航。

  晏航嘆了口氣:「你相當煩人啊。」

  「我錯了,」初一說,「下回你,你來煩人。」

  晏航笑了笑:「去洗澡,收拾好出去吃點兒東西。」

  「嗯。」初一點了點頭。

  晏航拿了吹風筒坐在床邊吹頭髮。

  這會兒他不像初一那麼興奮,畢竟「幹」了點兒什麼的是初一不是他,而且他的感受也沒有多愉快,挺不舒服的,作為一個口頭老司機,他對這方面的認知還是不足。

  嘖。

  但是有些時候,心理上的刺激跟生理上的刺激異曲同工,視覺聽覺帶來的衝擊對他來說已經足夠強烈。

  初一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眼神和動作,還有他從來沒聽到過的壓抑著的喘息和興奮地低吼。

  挺刺激。

  讓他隱隱地對於下次交戰有些期待,他想看到更不一樣的初一。

  嘖嘖。

  兩個人收拾完換了衣服一塊兒出門去找東西吃的時候,晏航還是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了。

  擼過和幹過,的確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我有,有種特別不,一樣的感,感覺,」初一跟他並肩往前走著,半張臉捂在他的圍巾裡,「你有嗎?」

  「什麼感覺?」晏航問,「我現在就感覺你成天用我的東西。」

  「摳門兒,」初一笑了笑,偏過頭看著他,「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就是現在,特別……親密?」

  「嗯?」晏航愣了愣。

  「特別親密,」初一說,「咱倆……我也說,說不清。」

  特別親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跟之前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我知道。」晏航摟住他的肩。

  「你也有嗎?這,這個感覺。」初一問。

  「是,」晏航點點頭,「有。」

  初一嘿嘿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天兒挺冷的,他倆不想往遠走,於是去了小李燒烤。

  坐在了他們最常坐的那個桌。

  老闆都不用他們出聲,立馬就先烤了兩大盤過來,都是他們每次必點的東西。

  「喝啤酒嗎?」晏航問。

  「白的。」初一說。

  「白的?」晏航看著他,「白酒啊?」

  「難道白,開水嗎?」初一問。

  「哎呦,」晏航笑了起來,「三日不見,狗子這麼囂張了?張嘴就要白酒啊?」

  「那是,」初一點點頭,「畢竟我是,是個成年,狗了。」

  「行,」晏航跟服務員要了兩瓶小的白酒,「你明天上班能起得來就行。」

  「肯定能起,起來,」初一說,「放心。」

  晏航拿了串羊肉咬著,手機在兜裡響,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崔逸。

  「老崔,」他接起電話,「正好,你吃了沒?我們在小李呢。」

  「我一會兒跟劉老師吃飯,」崔逸說,「我剛從看守所出來。」

  「嗯,怎麼樣?」晏航問。

  「本來是隨便聊天兒,」崔逸說,「聊聊就聊到你了,你爸問我你交沒交女朋友來著。」

  「你把信給他看了?」晏航放下了羊肉串。

  「這個時機還不錯,再說這會兒不讓他看吧,我猛一下還編不出什麼瞎話來,」崔逸說,「我隨便編一個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怎麼樣?」晏航突然有些緊張,「他有沒有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崔逸說,「笑來著。」

  「笑?」晏航愣了愣,「我出櫃呢,這麼嚴肅震驚的事兒他居然笑得出來?」

  「是啊,」崔逸說,「是不是親爹啊。」

  對面的初一猛地抬起了頭,瞪著他。

  「你沒蒙我吧?」晏航問。

  「這種事兒我蒙你幹嘛,」崔逸說,「就是這樣,他什麼也沒說,就是笑了一會兒,然後就沒然後了。」

  「……他什麼意思啊。」晏航簡直無語了,伸手在初一手上輕輕拍了拍。

  初一很快地反手握緊了他的手。

  「不知道,」崔逸說,「我熱鬧也沒看成,他為什麼笑,只能等他出來以後你自己問他了。」

  「行吧,」晏航嘆了口氣,「謝謝崔叔。」

  掛了電話之後,初一立馬撐著桌子湊到了他面前,瞪著他:「怎麼回,回事兒?你跟誰出,櫃?」

  「我爸。」晏航笑了笑。

  「晏叔,叔?」初一有些吃驚,「你……他說,說什麼了沒?」

  「什麼也沒說,就笑了一會兒,」晏航嘖了一聲,「老崔也不可能採訪他,等他出來了再說吧。」

  初一看著他,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怎麼了?」晏航彈了一下他下巴。

  「他會生,生氣嗎?」初一問,「他知,道是我嗎?」

  「知道是你,」晏航說,「生不生氣就不知道了,生氣也無所謂,要是一怒之下再打我……」

  「你打,不過他。」初一說。

  「是。」晏航笑了起來。

  「沒事兒,」初一咬咬嘴唇,「有我呢。」

  「你幫我跟他幹仗啊?」晏航笑著看他。

  「讓他打我啊,」初一說,「我比,比較扛揍,不還手。」

  晏航笑出了聲。

  笑了一會兒又停下了,看著初一。

  也沒管旁邊有沒有人看到,他湊過去在初一嘴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