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回家

上官蘇牧露出為難的神色,好一會兒才說道,「舒姑娘折騰了這麼一會兒,應該累了吧,我讓人打掃房間先讓姑娘休息下巴。」

舒淑似乎察覺到自己的靈根有點問題,但是上官蘇牧不說她也不好強求便是點頭,「也好,估摸著現在也是晚上了,我住一宿,明天回去,那明天道長能不能幫我把黑色真氣除去掉?」

上官蘇牧搖頭道,「這麼短的時間恐怕不行。」

「那要多久?」

「起碼需要個把月。」上官蘇牧估計了一個時間。

舒淑想著這麼長時間她不可能都在山上呆著啊,想了想說道,「那這樣,道長,我給您留個地址,到時候您恢復好了就來找我吧。」舒淑想著這個人這麼大的本事,還是他來找她比較快。

上官蘇牧自然點頭,「也行。」

當舒淑和上官蘇牧從石室內出來,等在外面的越家兩兄弟看到上官蘇牧驚喜的跳了起來,兩個人齊齊的給上官蘇牧扣頭。

「祖師爺,您可醒了。」

上官蘇牧定睛一瞧,是兩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兄弟倆,只是兩個人均是沒有靈根,似乎學的是旁門的驅鬼面相之術,便是說道,「你們可是越重的後人?」

兩個人齊齊點頭,越陽開口道,「祖師爺,越重是我們的先祖,如今離當年的仙魔大戰已經是五百年的光陰了。」

上官蘇牧雖然知道時間過了很久,只是從越家兄弟口中得知如今世道的樣子,倒是大為的詫異,「你說的是我們玉梅山已經成為了旅游勝地?很多凡人都可以隨意的進出?」

舒淑聽了這話在一旁忍不住癡癡的笑道,她想著這個神仙一般的上官蘇牧要是知道如今外面發生了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肯定很驚訝。

越鍾看到舒淑這摸樣怒道,「舒姑娘,你不要笑,給我們祖師爺解釋解釋現在外面的事情,我倆兄弟從小到大也沒出過山門,去接娘過來,那還是頭一次出去。」

「好好,我知道了,不過我餓的厲害,你們去給我弄點吃的。」舒淑摸著肚子說道。

越家兄弟苦了臉,「米剛吃完了,那山下送米的雜貨鋪伙計還沒送上來呢,祖師爺,您先跟著我們去外面上房休息吧。」

舒淑想著這一路的黑乎乎的路就有點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有沒有別的近路可以出去。」

越家兄弟搖頭,「沒有,還是得老實走出去。」

上官蘇牧聽了越家兄弟的話笑了笑,「何須那麼麻煩。」說完一揚手,那寬長的袖子在空中揚起好看的弧線,隨後就像是變戲法一樣,陰沉,潮濕的石室忽然就變成了白玉雕刻的石宮,美輪美奐的像是仙境一般。

舒淑傻眼了,心想,難道這就是法術?

越家兄弟卻是露出驚喜的神色,「祖師爺,您真是了不起。」

上官蘇牧卻是笑道,」跟我上去吧。」說完便是朝著那中間過去,原來裡面是台階。

幾個人順著台階而上,待走到了外面,舒淑和越家兄弟又愣住了。

這哪裡還是剛才只有兩座破房子的玉清派,亭台樓閣,瓊樓玉宇,山脈之上屹立著成排的房子,高高的鼓樓直達天際,翔雲裊繞,彩霞籠罩,處處都彰顯著仙氣,這一看就是某個門派的修仙之地。

越陽忍不住說道,「祖師爺,我們兩兄弟早就聽過山上有禁制,我們這些人都進不去真正的玉清派,原來我們門派竟然是這麼的宏偉。」

上官蘇牧露出幾分緬懷的神色,「曾經,這裡都是玉清派的弟子,可惜……,五百年前的那一戰,哎!」

***

舒淑原本想要第二天就回去的,沒曾想越家兄弟拿了一瓶靈藥給她,說這是上官蘇牧給她的,從石室出來後,上官蘇牧就閉關修煉,舒淑一直都沒見過,她仔細打量那藥劑,是紅顏色的如珍珠般大小的藥丸,整個藥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聞著倒是很不錯,舒淑把藥丸放到了嘴裡,那藥丸馬上就融化了。

「舒姑娘,這藥叫黃精散,據我們祖師爺講是可以固本的藥丸,說姑娘之前真氣散的有點多,拿這藥補一補,對姑娘沖破境界大有好處,只不過不能多吃,每日裡只能吃三顆。」

越陽已經換上了印有玉清派暗紋的灰色道袍,看著少了之前的土氣,倒是多了些飄逸的修仙者氣質,只是這道袍和之前灰色的普通衣料又是不同,據越陽講這材料是從冰蠶絲中提煉出來的,可以避鬼驅邪的袍子,袍子的內部還畫了一些陣法,遇到簡單的攻擊還可以刀槍不入。

舒淑艷羨半天,只差留口水出來,上官蘇牧看著好笑,讓越陽從庫房拿了一件白色對襟雙織纏枝紋的輕紗裳裙,那衣服看著就不是凡品,舒淑看了很是喜歡,生怕上官蘇牧後悔一樣,二話不說的抱進了懷裡,上官蘇牧說道,這件衣裙是用鵬鳥的羽毛織成的,穿著它可以提高御風之術,行走猶如飛一般,舒淑聽了更是謝了半天,上官蘇牧閉關之前還送了一些簡單的法術書給舒淑看,都是最基本的御風術,奴水功,天雷術還有御火術,舒淑自然是高興的接了。

「只能吃三顆?」

越陽點頭,「我們祖師爺還說,姑娘現在身子虛,還是服用後恢復了再回去比較好。」

舒淑想想也是,便是給露西卡打了電話,讓他給店裡請了幾天的假期,然後開始吃藥練功,如此過了四五天,舒淑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充盈,只是那黑色的真氣還是在丹田裡,很讓她擔心,不過想著上官蘇牧既然答應了她,自然不會虛言,也就放下心來。

越陽兄弟特意把舒淑送下了山才回去,舒淑踏出山門之後就已經看不見了那玉清派仙氣環繞的亭台樓閣,還是那兩個很破的房子,她知道這是使了障眼法,一般人根本看不見,等舒淑從石階出來,神奇的是……,那石階也不見了,自然越家兄弟也不見蹤影。

如果不是包裡沉甸甸的金子還有那一套衣服,舒淑都以為自己這際遇是一場夢了。

等舒淑回到了家裡,剛走到了胡同口就見到好幾個人指著她房間的位置指指點點,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快步走了過去,只見那窄小的路口堵著一輛錚亮的銀白色的保時捷跑車,而車旁站著一個穿著英俊的年輕男人,正生氣的扯下掉在自己臉上的胸罩,怒氣沖沖的喊道,「他媽,這是誰的?」

那樓上站著一個大媽,手裡拿著竹竿,掐著腰喊道,「喊什麼喊,年紀輕輕的這麼沒禮貌,你不會給我給送上來?」

蔚薄辰氣的鼻子都歪了,把手裡的胸罩直接丟在地上,又不解氣的踩了兩腳,「真他媽晦氣!」

那大媽看到自己的東西被踩在地上很氣憤,二話不說拿著雞毛撣子就跑了下來,看到蔚薄辰就沖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了起來,「你爹媽到底是怎麼教你的,沒教過你尊老愛幼?大媽的東西掉下來就給我恭恭敬敬的送上來,你還丟掉?還有,老娘早就想說你了,有錢就了不起了,看你堵這路口,都幾天了?這道本來就窄,你這麼一堵住,半天都沒有人能過去,」

蔚薄辰看著對方一個中年婦女,也不好直接反擊,總不能揍回去吧?狼狽的左右躲閃,被那雞毛撣子打的不成樣子,臉上都沾了雞毛……

舒淑還是第一次看到蔚薄辰這麼窘的樣子,樂的捂著嘴笑,總覺得前幾天那口惡氣出了七七八八,正在這會兒,蔚薄辰眼尖,看到舒淑在一旁,眼睛一亮,很自覺地走了過來。

「舒淑,你終於來了。」

舒淑一愣,「你還真是來找我的?」之前舒淑看到蔚薄辰在自己樓下,自然也想過,是不是為了自己來的,不過一想到他那天無情的話,又覺得自己興許自作多情了,因為這附近是棚戶區,也有很多其他的幹那行的,不排除,蔚薄辰最近又看上了別人。

蔚薄辰顯得特委屈,尼瑪,他多可憐,這幾天什麼事都沒看就來找舒淑,好容易從夜店那邊知道了舒淑的家的地址,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結果人根本不在家。

「舒淑,這是你朋友啊?」大媽看到舒淑和蔚薄辰說話插嘴問道。

舒淑也認識這個大媽,「趙阿姨,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他不懂事,您那件東西多少錢,我賠給您行嗎?」

趙大媽瞄了眼蔚薄辰,撇了撇嘴說道,「我也不是為了讓他賠償,你不知道啊,這幾天他天天開車過來堵在這裡,我們車子都辦法開出去……」趙大媽拉著舒淑嘮嘮叨叨了很久,直到舒淑也受不了從蔚薄辰錢包裡拿了一張百元的塞到了趙大媽的手裡,她才瞪了一眼蔚薄辰心滿意足的走了。

舒淑看著蔚薄辰窘迫的樣子說道,「你這幾天一直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