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很快,他們的目的地就到了,聚會的場地是在一棟郊區的別墅區內。
當謝冉帶著舒淑走進大廳的時候,還真是引起不了不少人的注意,舒淑的氣質很好,因為跟她練習的心經有關,自然就是那種修仙者飄逸的感覺,又加上她本就是單純的女孩子,整個人看著清純之余又多了份怯怯的可愛感覺,沒有人說出來,誰又能知道她其實下水過呢?
其實說起舒淑下水的事情,她統共不過接了兩個客人,蔚薄辰被她拐回了家裡,死乞白賴的要娶她,另一個道士卻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行事,倒也沒有什麼波瀾。
不過她的這段經歷可算是在店裡傳播開來,原因沒啥,第一次接到的客人就是這麼大來頭,結果,客人不顧家人的反對要跟舒淑結婚,這是多大的能耐?簡直就是所有夜店女孩的夢想,很快,舒淑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夜店的全民偶像,當然這是舒淑後來才知道的。
謝冉並沒有換上禮服,但是他特別量身定做的軍服自由一股別樣的風采,比起那些燕尾服,更是多了一份,陽剛,肅穆的英俊,更加的襯托出了謝冉硬朗之氣,看的在場的女士都忍不住露出驚歎的聲音。
「你認識蔚藍吧?」謝冉挽著舒淑的手走到了蔚藍的身旁。
舒淑這會兒卻是很痛苦,這麼貼著謝冉讓她隱忍的很難受,美食就在眼前她卻不能去摘取,而且這個美食還貼著舅舅的標簽!!屬於亂倫范圍!!
蔚藍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雖然沒有謝冉搶眼,但卻也是一位難得的英俊帥哥,他例行公事一般的給舒淑了一個吻手禮,笑著說道,「舒淑,好久不見,薄辰呢?」
不知道為什麼,舒淑覺得蔚藍的這個吻似乎是……,希望是她的錯覺,怎麼感覺在那唇離開的時候,舌頭輕輕的舔了下,不對,肯定是因為謝冉的對她的影響力,她迷糊了。
「我來見謝嫣女士。」舒淑回答道,這一刻,她希望時間能快點過去,現在這個場景,這裡人物都跟她格格不入,她特別想快點離開。
蔚藍拿了杯酒遞給舒淑,「那恐怕要一會兒了,她可還沒到呢。」晚宴才剛剛開始,所以並不是所有人的都到場了。
舒淑愣住,看向了謝冉,「你答應過我天黑就送我回去的。」
謝冉笑,安撫性的說道,「我答應了就會做到,你放心吧。」說完還安撫性的摸了摸舒淑的手背,真的就好像是一個長輩一樣。
蔚藍看這個動作,只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什麼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麼親密了?他剛才看到舒淑,忽然就覺得看到一個肥美的雞肉,又白又嫩的,想人想狠狠的咬下去,顯然舒爽今天的特意打扮把他內心的渴望激發了出來。
蔚藍知道自己心裡有一個渴望,這是以害怕舒淑,傷害被綁著的蔚薄辰而目睹二個人激烈的ZUO愛場景之後的後遺症,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舒淑誘惑人的身姿,還有蔚薄辰欲/仙/欲/死的表情,他總在想,這到底是怎樣的滋味能讓蔚薄辰這樣的忘我?是不是真的跟別人不同?
蔚藍和蔚薄辰不一樣,對女人有潔癖,他喜歡享受女人,並且游走在各式各樣的女人中間,但是卻沒有一個女人讓他這麼的有過漣漪,或許因為舒淑是蔚薄辰的女人,這種禁忌的感覺更他內心齷齪的渴望節節高升……,不可否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曾經也憧憬過。
謝冉,蔚薄辰,還有蔚藍三個人都是彼此相熟的人,但是偏偏謝冉和蔚藍卻是彼此相看兩厭,因為他們都從對方身上看到熟悉的東西,那就是冷漠而自私的算計,可是他們卻同樣都很喜歡單純直率又不是聰明的蔚薄辰,人似乎總是這樣,他可以自己擁有攻擊性,但是並不希望和同樣功力而有攻擊性的人當朋友,因為那樣太累。
蔚藍並沒有因為舒爽對他的沖擊力而放松警惕,這個老狐狸一樣的謝冉真的是因為要帶舒淑見謝嫣來這裡的嗎?
為什麼偏偏是這裡?來就來了為什麼還要大庭廣眾之下,讓這麼多人看著?
敏感的蔚藍感覺到一種陰謀要來的感覺,但是他卻抓不住到底是什麼,正在幾個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個穿著粉色露肩小禮服的女人幾步的走了過來。
「蔚藍,我找你半天了,怎麼在這裡?」來人上前就親熱的挽住了蔚藍的手臂,然後巧笑嫣然的看著蔚藍眼前的謝冉和舒淑,隨即像是看到什麼奇怪的生物一樣,失聲叫道,「舒淑,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玉露。
齊玉露身旁的張珍問道,「玉露,難道她就是那個抄襲了你的作品,最後還可恥的否認的那個設計師?」其實早就謝冉風度翩翩的領著舒淑走進大廳的開始,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個雖然微胖,但依然不掩其美麗的女人。
「算了吧,她也是無心的。」齊玉露假裝大方的說道。
張珍生氣道,「玉露,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沒有羞恥之心的人,你怎麼能讓她和你的未婚夫蔚藍在一起?」說道這裡停頓了下,憤怒指著舒淑並對蔚藍說道,「蔚藍,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當初她抄襲了玉露參加設計師大賽,要不是玉露發現的早,這獎項就是她的了,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麼沒有道德感的卑鄙小人還是頭一次。」
齊玉露拉過張珍的手,「她不也是道歉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道歉?道歉挽回你的損失?要我說應該把她趕出去,永遠不能回來。」張珍憤然的說著,隨即瞄了眼對面的謝冉,她這話看似是為齊玉露出頭,其實深知她的人都知道,她鍾意謝冉很久了,早就在舒淑和謝冉一起手挽手進來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舒淑氣的臉色鐵青,她覺得很憤怒,明明是齊玉露和趙陽偷了她的設計,結果最後卻變成了齊玉露的作品,現在這個女人還站在她面前裝無辜,她真想把對方那張偽善的臉撕下來,讓所有人看看她骯髒的嘴臉,可是她現在有能力和她對抗嗎?
想到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顧辛苦,苦苦的在工地幹活的蔚薄辰,舒淑又軟了下來,她是要報仇,是要挽回自己的聲譽,但是這種場合,這種時候,並不太合適,只會給蔚薄辰帶來更多的麻煩。
握住舒淑手臂的謝冉明顯的感覺到了舒淑的憤怒,她的身子正不自覺的抖動著,見到舒淑之前,對於她的經歷,他並沒有想過什麼,但是見過她本人之後,謝冉已經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就這樣一個如包子一般的人會抄襲別人的作品?笑話吧。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抄襲的事情,沒有最終敲定吧?因為齊小姐似乎也沒有拿出很有力的證據。」就在這個時候,謝冉意外的為舒淑說了話。
張珍此時的眼中已經充滿了嫉妒,「謝冉,你怎麼能為這樣一個女人辯護?她那樣活在底層的人,又有什麼錢去學設計?很明顯設計不出那麼好的作品,玉露可是跟著一代大師王韋學過設計的,難道你的意思是玉露抄襲了那個女人的?簡直可笑!」
齊玉露露出傷心的神色,對著謝冉說道,「謝先生,我沒有想到,你會為這樣一個人說話,雖然我理解她想要往上爬,不折手段想要賺錢的念頭,畢竟窮人的日子不太好過,他們不像我們這樣,一出生就擁有一切?可是……,你在暗指她沒有抄襲就有點過分了。」
謝冉笑,雲淡風輕,「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齊小姐雖然拿出來原始稿件,但是並沒有說出創意的靈感,也沒有很清楚的解說出這設計的靈魂,倒是舒小姐,卻把這設計的原委靈感說的頭頭是道,所以當時舉辦方並沒有做出明確的處理,只是取消了參賽資格而已。」謝冉又怎麼會沒查過舒淑的經歷呢,他可是從來不做無用功,他和蔚藍其實都是一類人,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齊玉露的臉變得相當的難看,就連一旁張珍也是,兩個人憤怒的無以復加,似乎沒辦法理解,眼前的男人明明和她們都是同一國的,怎麼可以為這個草根階層的舒淑說話?不過齊玉露不傻,她很快就轉過心思,假裝無奈的說道,「謝先生,也許你說的對……,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這其中復雜的原委,不過,我覺得一個女孩子為了生活艱辛抄襲就算了,竟然為了賺錢虛榮心去夜總會那種地方當……」
張珍馬上反映了過來,捂著嘴驚訝的說道,「玉露,難道她是個三陪女?」隨即見齊玉露不說話,便是怒道,「竟然讓這樣一個下賤的女人進酒會裡來?」
齊玉露涼涼的說道,「是啊,我也無法理解。」
就在這個時候,蔚藍忽然抓住了齊玉露的手,他貼近她的耳朵悄聲說道,「齊小姐,如果不介意,你和趙陽先生的事情被曝光,現在還是少自作聰明一些。」
齊玉露驚到,「你說什麼?」
蔚藍依然面帶微笑,只是語氣卻有點冷,他依然只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對齊玉露耳語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原來這麼愚蠢,你沒看到今天有謝冉給舒淑撐腰?是不是一定要弄得大家都下來台?」
齊玉露怒意難消的握著拳頭,卻是被蔚藍的嚇住,她沒有想過蔚藍這個人竟然會查到她和趙陽的事情,當時她太大意了,只顧著和心中人訂婚的快樂,不分場合的說了那些話,結果被蔚藍聽去,她銀牙暗咬,想來想去,只好忍住叫人直接把舒淑趕出去話。
張珍見齊玉露竟然不說話,有些詫異,「玉露,你就這麼忍著?」
謝冉對著張珍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張小姐,舒小姐是我帶來的朋友,麻煩你給謝某一個面子。」
張珍被謝冉難得的笑容弄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很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憤怒,局促不安的說道,「我……,其實也沒有想惹你朋友不高興。」
「那就好,我和舒小姐還有事,各位慢聊。」謝冉說完就帶著舒淑朝著樓上的而去,舒淑像是機器一樣,一點點的被她帶動,眼睛裡滿是恨意。
謝冉忽然有點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想要報復回去,你要先學會在沒有絆倒對方能力之前的隱忍。」
舒淑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謝冉見了便是輕輕拍了拍舒淑的手背,這一次卻是帶著關懷。
通往房間的走廊並不長,舒淑卻是渾渾噩噩的,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齊玉露偽善的摸樣和張珍耀武揚威的神情,她們兩個憑什麼這麼說她?沒有錢有什麼錯?她以前覺得和媽媽相依為命並不難過,她也沒有因為貧窮而自卑過,可是在那兩個人的眼裡,窮就是一種錯誤!
舒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希望自己充滿了力量,就像是謝冉說的一樣,她沒有抗衡齊玉露的力量,甚至她拖累著蔚薄辰,那是一個真心愛她,把她當做寶一樣的男人。
好好練習天羅心經!等她築基成功,學會了法術,她要讓齊玉露和趙陽跪在她的面前求饒,讓齊玉露知道,誣陷她的代價是什麼,雖然修仙者不能對凡人動手,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可以用很多其他的方法!
或者當她築基成功,擁有二百歲的生命,青春常駐,看著齊玉露滿臉皺紋,老態龍鍾的時候,也許對她是最大的報復吧。
這一刻從來都是隨遇而安的舒淑,第一次把練功當做了首要的任務,並且充滿了動力。
「等等。」剛走到門口的舒淑突然對謝冉說道,然後咚咚就跑下樓去,當她看到在沙發一角坐著的齊玉露和張珍,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齊玉露看著舒淑來勢洶洶忍不住說道,「你來幹什麼?」
舒淑走上前,狠狠的等著齊玉露說道,「齊玉露,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說完便是一聲不吭的又走了回去。
齊玉露快要氣瘋了,正在她準備想要追過去的時候,忽然她手上的酒杯爆裂開來,紅酒一下子就噴到了她的臉上,還有衣服上,弄得她相當狼狽。
「蔚藍!你還是我的未婚夫呢!就這麼看著?」齊玉露氣急敗壞的喊道,這一刻,她早就忘記了她的淑女風范,只有任性的吶喊。
蔚藍瞇著眼睛,實在忍受夠了齊玉露這樣驕縱的小姐脾氣,他冷冷的說道,「要不要我提醒你,那一天的訂婚已經被你父親單方面的取消掉,你們不是等著蔚薄辰回來?在沒有確定好,你到底要嫁給誰之前,最好不要在人前說未婚夫三個字。」
齊玉露,「你……」
蔚藍看著舒淑離去的方向說道,「我是很想得到你們家的協助,但那是在互相平等的情況下,而不是被你呼來喝去的,齊玉露,我等你想明白在回來。」說完便是頭也不抬的走了,只留下氣急敗壞的齊玉露和呆掉的張珍。
蔚藍這一舉動其實是在向齊家施壓,讓他們明白,他並不是一直被動的等著他們的合作。
謝冉挽著舒淑的走著,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舒淑剛走那酒杯就裂開了……,難道這是巧合?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舒淑對於謝冉剛才對她的維護還是很感激的。
謝冉笑,「我以為舒淑你只一只溫軟的兔子,沒有想到其實是一直會抓人的貓。」
舒淑尷尬,卻映著頭皮說道,「小舅,你沒聽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嗎?」
這一次,謝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覺得舒淑這摸樣真是挺可愛的,忍不住摸了摸舒淑的發絲,「對,你可是咬人的兔子。」
舒淑,「……」
兩個人進了房間,謝冉讓舒淑坐著,自己去倒了咖啡過來,「我姐馬上就到了,你先喝點東西等一會兒。」
舒淑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有點的擔憂,「還要多久?」
謝冉看舒淑拿著咖啡,卻是不喝,便是走了過去,他站在舒淑的身後,握住舒淑的手……,溫柔的說道,「這咖啡是藍山咖啡,味道很好,你嘗一嘗。」
舒淑覺得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謝冉挨的太近了,近的舒淑可以聞到謝冉的身上的香水兒,最重要的那一股黃色的真氣充沛豐盈,讓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謝冉笑,語調溫和,「怎麼咽口水?喝一口就知道了。」
舒淑面紅耳赤,被謝冉的弄得實在是口渴,結果,需要細細品的咖啡,卻是一口氣咕嚕的喝了下去。
謝冉看著舒淑這摸樣,眼神變的幽暗了起來,糟糕……,似乎沒有想到舒淑會喝的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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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淑覺得頭很暈,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腿腳被綁在床上,而且還穿著黑色性感的紗衣……,她開始回憶之前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顯然喝了不少酒。
那人走到了舒淑的身旁,看著那因為黑色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肌膚的觸感細膩而溫熱,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激動了起來。
為什麼舒淑會在他的房間裡,為什麼會穿成這樣,而為什麼又會昏睡過去,這一切都告訴他這是一場陰謀,但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內心深處那一個渴望的念頭,怎麼也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