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頭的美貌女子看到了楊玄奕,噗通的跪了下去,馬上就紅了眼圈,擠出兩滴眼淚來,配上她美貌的容顏,倒是顯得幾分楚楚動人,「師父,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
楊玄奕眼波微動,冷然道,「丹芝,到底何事哭哭啼啼的。」
盧丹芝指著舒淑說道,「我們幾個昨天奉師父之命看顧玄陰兔,沒曾想這個女子貿然闖入不說,還搶走了玄陰兔,我們跟她理論,她卻拉著這位劉師弟過來撐腰,偏說那玄陰兔是自己跑過來粘著她的,師父……,您也知道,玄陰兔乃一品靈寵,性情殘暴,暴躁,最是喜歡攻擊人,更喜歡自己獨自呆著,怎麼會去粘人?分明就是哄騙我等的詞眼,她肯定是已經強制性認主了。」說完便是轉過頭看了眼舒淑,那眼中的恨意綽綽。
舒淑只當沒有看見,笑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撒謊就可以瞞不過去,我只問你,這兔子認主的事情你敢拿出性命來保證嗎?」
看著舒淑凜然的神色,盧丹芝又忽然不確定了起來,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既然沒有認主那兔子怎麼就跟你那般親近……」
「這就是說,你除了懷疑並沒有實證對吧?」舒淑趁熱打鐵的說道。
「這……,這還用說嗎,一品靈寵,怎麼可能在沒有認主的情況下這樣的乖巧聽話?師父,求您為我做主。」盧丹芝說道這裡,求救一般的望向了楊玄奕。
楊玄奕卻是頭也不抬的說道,「盧丹芝,你們幾個從今往後就不是我門下的弟子了,至於這位姑娘,你叫什麼?」
「舒淑……」這雷厲風行的做法就是連舒淑也覺得有點呆住了。
「舒姑娘,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楊玄奕的親傳弟子,專管玄陰兔。」楊玄奕說完,便是揮了揮衣袖,不耐煩的對一旁的一名男弟子說道,「陳果,後面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
看著楊玄奕消失在門口,幾個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隨即第一個啼哭的就是盧丹芝,她抱著陳果的袖子哭哭啼啼的說道,「大師哥,你給師父說說情,就說我錯了,別讓他把我趕出去。」那一男一女,也跟著哭了起來。
劉建國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那盧丹芝說道,「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現世報?哈哈哈,叫你們誣陷好人,還準備給舒淑扣屎盆子?活該被逐出師門!!!真是過癮!」
舒淑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劉建國在看了眼臉色鐵青的盧丹芝幾個人,忽然覺得這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這個時候說這番話讓她覺得也很過癮。
陳果露出為難的神色,「丹芝師妹,你也知道師父的脾氣,從來說一就是一,沒有改過。」
盧丹芝聽到這裡,那眼神充滿了刻骨的恨意的看著舒淑,「都是你,要不是你師父怎麼會把我趕出去?你給我去死!」誰都知道在修仙界裡被這樣趕出師門的後果是什麼,幾乎可以說沒有修仙的前程,盧丹芝雖然知道楊玄奕這個人冷血到幾近六親不認,但是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因為是三靈根,又加上頗有煉丹天賦,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劉建國張開了手臂,擋在舒淑的面前,毅然的說道,「學妹,你快走,這裡有我呢……,她們想傷害你,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舒淑,「……」
陳果摸了一般汗,「劉師兄你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盧師妹傷害舒淑師妹的,這裡可不是誰都可以鬧事的地方。」陳果雖然憨直,畢竟是大師兄,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縱容,隨即轉過頭對著盧丹芝呵斥道,「你們還不快走?難道等著師父出來?如果再次惹怒師父,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盧丹芝這才覺得自己終於完了,忍不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師兄,你平時不也說我是難得的煉丹人才嗎?真的是這個女人偷走了玄陰兔,跟我沒關系,師父怎麼就可以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替這個女人說話。」
陳果臉色不郁,「盧師妹,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昨天玄陰兔丟了之後,師父就已經查明了事情的經過……,你們要是直接回來認錯到還好,結果竟然……,哎!」
這話說的盧丹芝臉色灰敗,頹廢的坐在地上。
陳果帶著劉建國和舒淑進了屋子,門外山腳下,只剩下盧丹芝三人,那一直跟隨的男師弟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便是回頭罵著盧丹芝,「你這個臭女人,平時仗著自己是師姐,耀武揚威的,昨天我就說不能走開,你偏說那靈藥十年難得開一次花……,都是我聽信你的讒言,師妹,你站著幹什麼,你不也是早就受夠了她的氣?」
「都是你,都是你……」
***
舒淑已經在這裡伺候三天了兔子了,雖然她現在還沒有點不敢置信,自己怎麼就一下子成了楊玄奕的徒弟,當然那還是親傳的……,為此她還特地問過陳果大師兄,什麼是親傳,陳果大師兄露出幾分幽怨的神色說道,親傳那就是等於是就是不論功法還是煉丹之術都是師傅親授,相當於接了師傅的衣缽,到現在為止,楊玄奕的親傳弟子就舒淑一個。
舒淑傻眼……,她總覺得楊玄奕看似冷冰冰的,但其實很多事情都自有想法,不然怎麼問都沒有問她的來歷就直接收了她呢?她臉上也沒寫我要拜入你的門下的意願嗎?當然了,作為一個門外弟子能忽然從個雜役弟子變成楊玄奕的親傳徒弟,那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可是舒淑總覺得有點不安,難道他察覺了她的來歷?算了,也許是自己太過心虛了吧?想來想去,舒淑還是決定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到時候再說。
這玄陰兔可不好養啊,看似乖巧可*,但是誰又知道這家伙吃的竟然是活肉,什麼叫活肉?那就是直接把生擒的蛇啊,雞啊,丟進去,它會直接撕裂了吞掉,相當的血腥殘忍,舒淑有時候都不敢看,這時候她才明白,當初盧丹芝為什麼說,沒有認主怎麼可能這麼乖之類的話。
但是舒淑想偷懶也不行,因為玄陰兔除了她之外,對於任何的人的接近都會帶著強烈的敵意,有一次甚至咬傷了想要摸一摸它的陳果,搞得舒淑也有點鬧不明白,為什麼這兔子這麼喜歡她。
舒淑這一照顧就照顧了半個月,她想著躺在玄冰棺材裡的蔚薄辰,心裡都快要急死了,無奈……,楊玄奕這個煉丹瘋子一旦開始煉丹,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來是正常,她哪裡有機會接近他?漸漸的她開始平復心情,讓自己冷靜起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事關蔚薄辰的救命藥,便是每日除了喂兔子就打坐練習,努力的修煉著,她的修為從上次和齊玉露打鬥之後就沒有提升過,還是練氣九層,這讓她頗有些無奈,這幾天在靈氣這麼充沛的山脈,吐納天氣靈氣,竟然一點也不見效果,她這才知道什麼叫七靈根,當真是廢柴一樣,看來……,她要修煉還得靠雙修。
說道雙修舒淑就無端的想起了楊玄奕,那充沛純淨的靈氣,還有乾淨的元陽,這可是一位結丹期的修仙者,她如果全部吸收掉的話……,修為說不定一下子就可以突破到築基期,想到這裡,舒淑又不禁期待了起來。
就在舒淑又喂了半個月的兔子,她都以為自己快要變成兔子的時候,陳果忽然把舒淑喊來,說楊玄奕剛剛出關,讓她帶著玄陰兔過去下。
舒淑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抱著兔子走進了楊玄奕的房間,此時他正坐在窗欞下的打坐,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朦朧感,讓他平時不易親近的面容多了幾分的柔和。
像是聽到了舒淑的腳步聲,楊玄奕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眼舒淑,隨即指著他前面的桌子說道,「上面是一個玉杯,你把玄陰兔的眼淚擠到裡面。」
舒淑詫異道,「玄陰兔的眼淚?」
楊玄奕頭也不抬的說道,「怎麼,你辦不到?」
舒淑,「我……」
「辦不到也行,那就從這裡出去,我門下不收無用之人,不過廢柴的七靈根,當真以為我親傳的弟子那麼好當。」楊玄奕冷酷無情的說道。
舒淑氣的不行,卻不知道說點什麼,「我……」
楊玄奕抬頭看了眼舒淑鐵青的臉色,又補了兩句,「你費盡心思接近我,不就是為了入我門下,好學習煉丹之術?不然玄陰兔又怎麼會輕易的被你馴服?除了全陰真女,它可是誰的賬都不買。所以,既然你要做,你就給我好好的幹,我不介意有人不折手段的爬上來,但是……,別把我當傻瓜。」
舒淑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吸引那兔子的原因,還是她這特殊體質,不過顯然楊玄奕還沒看出來,當初她出門的時候上官蘇牧給她遮掩體質的玉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