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落湫和楊玄奕一行人也看到舒淑和沈寐,特別是何落湫,他眼中放出驚喜的光芒,忍不住說道,「我還當舒姑娘已經走了,沒有想到,倒是個有情有義的……,這麼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我費力氣去找。」
舒淑根本不知道何落湫為了尋找全陰真女費了多少時間,這一次無意中得知舒淑就是,不知道多麼驚喜,根本就不會放手讓舒淑走。
這大廳是天都府的中央,用十二根的玄石頂著,很是堅固,雖然藏珍閣的房間紛紛牆裂,還沒有影響到這裡,似乎還能頂些時間。
何落湫說完便是一甩袖子,便是變出兩個人形傀儡,一個赫然是剛才之前看到過的元嬰期修為的傀儡,另一個則略遜些,是一個結丹期的傀儡,顯然剛才和暗火族的爭鬥之下已經毀掉了一具傀儡。
那傀儡兩眼放著紅光,直直的朝著舒淑而去,顯然是打算生擒過來。
楊玄奕心中大急,忍不住張嘴一吐,一百零八把青色寶劍迎風變大,這是他的本命法寶……,他單手掐訣,很快就發現那些寶劍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青色劍氣,猶如刀刃一般的朝著那傀儡而去。
何落湫冷笑,「就這點手段還想英雄救美?真是不知死活!」說完,單手掐訣朝著那傀儡一指,只見那傀儡眼中發出亮眼的光芒,隨即那傀儡手一揮,傀儡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透明的護盾,堪堪的擋住了楊玄奕的攻擊。
舒淑急的不行,抓著沈寐的手問道,「你不能把他們都拉進空間裡嗎?」顯然眼前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何落湫是化神期的修為,光對付他一個人就很艱難了,何況身旁的傀儡還是個元嬰期的修為。
謝冉見那元嬰期修為的傀儡和楊玄奕鬥了起來,而那何落湫朝著舒淑方向而去,趕忙握住血滅雷天弓,彎腰拉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他注入靈力,手上慢慢的變出一個光影一般的光箭,很快,謝冉喊了句,「射!」就見那光影箭朝著何落湫而去。
天都君用過的本命法寶果然不是俗物,又加上謝冉本身就是雷靈根很快就和法寶之間相輔相成,那威力倒是和剛才楊玄奕使出的劍氣相比。
何落湫咦了一聲轉過身,因為太過大意,倒是讓那箭頭近了身,他只覺得心口震蕩,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隨即捂嘴,皺著眉頭說道,「竟然是天都君的靈級一品的血滅雷天弓?不可能啊,這法寶只能由異靈根的雷靈根使出來才有威力?等等,謝冉,你竟然是雷靈根?」何落湫說道這裡,竟然又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怪不得你們掌門對你贊不絕口,原來把你是異靈根的事情隱瞞著,真是可恨,明知道我正尋一名雷靈根的弟子……,哈哈,這下都齊全了,全陰真女和雷靈根的弟子,我終於可以實現那個計劃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舒淑忍不住回頭看著沈寐著急的問道,結果卻看到他竟然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半天沒有反應,舒淑想起來剛才急忙中無意中抓著他的,她趕忙把手甩開喊道,「沈前輩,你在想什麼?」
這會兒大廳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德吉法王,蔚藍,玉弧,謝冉四個人一起圍攻何落湫,而楊玄奕正一邊對付著那個兩個元嬰期和結丹期的傀儡,顯然大家都很吃力。
沈寐回神,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舒淑真恨不得上前去咬兩口,都這時候還發呆,「我說不能把他們拉進空間裡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恐怕必須要有人留下來牽制何落湫,他可不是好對付的。」沈寐還沒說完就聽見四周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旁的幾個房間都已經坍塌。
「我留下來,他不是要全陰真女,肯定不會傷害我的。」舒淑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德吉法王,蔚藍,玉弧不敵,而謝冉吐了一口血出來,踉蹌的向後退去,而正對付著人形傀儡的楊玄奕也似乎不敵對方,連連後退,臉色蒼白。
舒淑急的想要沖過去,卻被沈寐拽住,他的表情異常鎮定……,舒淑聽到沈寐在問她,「你想要就他們對不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看你肯不肯。」
「什麼辦法?」舒淑毫不猶豫的問道。
「天羅心經的第二大階,有個魅羅舞,你應該知道吧?」沈寐似乎對這天羅心經非常熟悉,張口就說道了關鍵,「我想你從來沒跳過那舞,因為你身邊圍繞著這麼多人……,根本不需要去跳。」
「你怎麼知道?」舒淑天羅心經進階之後就發現這個魅羅舞的心法,據說這舞能一舞傾城,但是因為對修煉沒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她從來沒有試過。
「曾經天都君的夫人就是靠著這舞征服許多裙下之臣,包括天都君在內。」
「現在這個時候,你讓我去跳舞?你沒事吧?」舒淑很快就反應過來,忍不住罵道,「天都府都快崩塌了,他們都快被打死了,你現在讓我去跳舞?我說我留下來就可以,何落湫肯定會同意的。」
「你覺得你的那些男人能忍受,你犧牲自己換來活命的機會?你可以忍受,但是他們不能忍受,而且正因為天都府快要塌了,你是不是應該快點做決定?」沈寐的語氣異常的鎮定,事不關己一樣。
「可是跳舞能解決什麼?」舒淑無奈的問道,她急的手心裡都是汗珠。
沈寐直直的凝視著舒淑,「可以魅惑他,我還沒見過沒有男人抵抗的住,只要短暫的迷惑……,我們就可以趁機逃走。」
一聲慘叫襲來,舒淑看到蔚藍吐出了一口鮮血……,她心頓時猶如刀割一般,腦中思緒轉了半天,卻一點辦法也無,她一咬牙回頭對著沈寐說道,「沈寐,我告訴你,要是這舞跳的不管用……,要是他們幾個誰有個萬一,你就等著吧,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然後剝皮吃你的肉!」
沈寐卻坦然的笑了笑,「不會有哪一天的。」答的很是肯定。
舒淑不會跟沈寐說,因為他這肯定的,這自信的過分的話讓舒淑的那慌亂的心慢慢的沉澱了下來,她腦中反復想起魅羅舞的步伐……,擺動腰肢,甩動袖子,從剛開始的生疏僵硬,再到後面的純熟,不知道為什麼舒淑越跳越來覺得這舞似乎就像是她平時練習的天羅心法一樣,一點難度也無。
牆皮在脫落,身旁是轟隆隆的崩塌聲,一派危急的摸樣,可是在這寬闊的用大理石鋪成花瓣形狀的大廳內,一個女子穿著彩霞一般耀眼舞衣曼妙的起舞,翩然如仙女一般,她或笑,或嬌嗔,每一個表情都讓人情不自禁的看著,散發著魅惑之力,只讓看的人慢慢的覺得口乾舌燥,難以的自持。
沈寐看著……,只覺得時光似乎已經倒流,那清脆的笑聲還猶言在耳,她還是那樣美麗,舞動著身姿,讓他如癡如醉,只是為什麼心裡會覺得這樣的悲傷?
何落湫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喃喃自語的說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魅羅舞……,她果然練了天羅心經,不行,不能看,我會被吸引住。」何落湫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讓自己的目光從舒淑的身上挪開,可是卻這樣的艱難,正在他頑固掙扎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遠處的舒淑飄然的走了過來。
從透明的窗戶裡,那耀眼的光芒下,舒淑的笑容,身姿,美的像是一場夢境一般,同時又那樣的魅惑的讓他情不自禁,何落湫看到她竟然朝著自己笑了笑……,他感覺到心臟猛烈的跳動,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湧了上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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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暈眩之後,舒淑重新睜開眼睛,直到看到不同於極北之地的風景之後舒淑才確定他們終於逃了出來。
舒淑蹲坐在地上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想起剛才的經過,只覺得心中怒意橫生,回頭去找沈寐,卻見他就像是什麼思緒一般沉默著,她上前就狠狠的踹了沈寐一腳,「你不是說我魅惑住了何落湫就把我們幾個人拉入空間裡,結果我暗示了你半天,你還呆呆的。」想起剛才的險境她還猶自覺得後怕,差麼一點……,那大廳的房梁就砸了下來,要知道那可是玄石啊!可不是一般的石頭。
「你說話啊!」舒淑見沈寐不回話,忍不住問道。
蔚藍苦笑了一聲,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舒淑,你別問了,剛才大家都……,不止是何落湫被魅惑住了,我們也都……,根本都沒辦法思考。」
「有這麼誇張嗎?」
舒淑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一個黑影朝著她撲了過來,隨即她的唇被堵住,對方火熱的舌頭勾進了她的口腔裡,那寬大的手握住了她的豐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