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舅舅竟然給我裹上外套,直接拉著我走出了房間。我緊抓衣領,兩腿虛軟地跟在他身後,他的步子很大,我完全跟不上。雙腿脆弱得要命,而他卻沒有遷就我的意思,自顧往前走著,把我遠遠落在後邊。
我搖搖晃晃地打著顫,一直快走到大門,看到舅舅站在那裡,一邊閒散的樣子看著我,一邊點了支菸。
狠狠瞪他一眼,打起精神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經過他身邊,忽然被他摸住了臉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身後把我攬住,「去哪兒?」
他在我耳邊噴灑著溫熱的吐息,我別開臉,「要你管。」
聽到他笑了笑,那隻夾著香菸的手輕輕撫摸我的下巴,「剛才是誰慾求不滿要我疼她的?嗯?怎麼現在又不要我管了?」
我悶哼一聲,「現在不想要了。」
「是麼。」他睨著我,「你耳朵怎麼紅了?」
說著,他一邊擁著我往外走,一邊含住我的耳垂輕咬了一口,我不禁縮著脖子抖了抖,聽見他又說:「那裡可別又濕了,流下來會被看到的。」
寒風打在我裸露的小腿上,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我忽然驚慌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舅舅……」
「嗯?」他低頭看我,「真的濕了?」
我哀哀看他一眼,下巴被用力捏住,「今天都流了多少水了?想被舅舅操 翻那裡是不是。」
「你、你還說!」焦急地在他胸口錘了兩拳,勉強依附他站著,「快回家……」
他默然盯了我半晌,不知為什麼罵了我一句,「小騷 貨。」
你才是大淫賊呢!
上車後舅舅沒再說話,我困擾那些流到大腿的液體,沒注意到他根本沒往家的方向開。手機突然響了,我見是葉子的來電顯示,這才想起自己又不告而別了,她這樣醉,也能打電話來罵我?
接通後聽到的卻是顧安言的聲音。他說我一直沒回去,找了我好久,我告訴他我已經走了,他沈默了片刻,忽然說,「艾惜,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自覺理虧,不禁放軟了語氣說:「對不起啊,幫我跟他們解釋一下吧,我……我有點事。」
「你有什麼事?」他竟然生氣地衝我吼:「你不就是不想見到我嗎?!你直說,我走就是了,這麼冷的天你到處亂跑什麼?!」
我的腦子頓時短了路,「你冷靜一下……」他喝醉酒以後竟然會性情大變?!我想想覺得不能跟他來硬的,於是下意識柔聲地哄他說:「你醉了嗎?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明天再跟你解釋……啊!」
話還沒說完,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我猛地往後撞到座椅上,腦袋暈了一秒,緩過神來,轉頭看去,舅舅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手機拿來。」
我被他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一時呆在當下沒有動,誰知,他竟然直接從我手中奪走電話,狠狠扔出了窗外!
副駕駛座的車窗也被搖了下來,他若無其事地繼續開車,我傻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隱隱含怒的側臉,「你扔了?」
他沒理我,車開得極快,忽的一個轉彎,我撞到車門上,這時才發現我們現在居然在半山腰!
「去哪兒啊?!」又不是要拋屍,大半夜的跑到山上來做什麼?
冬夜山林的風陰冷刺骨,在我耳邊呼嘯著,髮絲被掃在臉上,針刺一樣的疼。我氣急敗壞地瞪他,然後自己縮在座椅上抱著胳膊發抖。
「冷嗎?」他倒是開口了,瞟了我一眼,手伸過來摸住我的大腿,重重揉捏著,下流地從內側往上摸。「待會兒脫光了會更冷的,你適應一下。」
「你……」我抓住他的手,「我為什麼要脫光!」
「你說呢?」他一邊鎮定自若地開著車,一邊用力捏了我一把,我痛得兩腿抖了抖,他趁機摸到我的花心,我連忙夾住他的手,他皺著眉頭使勁在那裡動了兩下,「欠操的東西。」
正在這時,車子停下,我們已經來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