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嗎?」
她的眼神真摯而朦朧,莫一江彷彿又看到了曾經的風挽月,內心微微一動,一時情難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挽月……」
風挽月別過頭,臉頰微紅,「你、你別這樣,這是在餐廳。」
「對不起,我又激動得失控了。」莫一江鬆開她的手。
「你給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也許,我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
「好,我慢慢說給你聽。」
莫美男向她講述了一個很漫長的故事。
他們兩人相識於十年前。
那時,風挽月還是個大二的女生,青春懵懂,溫柔美麗,她有著優越的家庭條件,父親風紀是霽月晴空酒店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她是個家境殷實的千金大小姐。除了自小沒有母親,風挽月什麼都不缺。
相比較於風挽月,莫一江的出身就貧寒了許多。他是貧困人家的孩子,自幼父母雙亡,在叔父家長大,從高中起就必須打工供自己上學。
風挽月第一次見到莫一江,是她去酒店找自己的父親風紀的時候,恰好在酒店大廳裡看到身為前台實習生的他。那時他正在給客人端茶倒水,因為長得太漂亮,遭到了男性客人的騷擾,她看不過去,就上前把他帶走了。
之後的發展很自然,兩人順理成章地在一起,走到哪裡都是一對金童玉女,亮眼極了。莫一江一窮二白,童年吃過很多苦,更懂得努力奮鬥,各方面能力都不錯。因為風挽月的關係,風紀非常賞識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甚至一度覺得他像年輕時的自己,就把他從前台調到了後台,讓他慢慢學習,從事管理工作。
短短一年的時間,莫一江就成為了部門經理,他們兩個人也成為了酒店裡公認的一對。
風挽月低頭喝著濃湯,心裡起了小小的漣漪。莫美男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她也曾經在另一個人的口中聽到過,沒有多大的出入,看來莫美男並沒有撒謊。可是,接下來的變故,他又會怎麼解釋呢?
「後來呢?」她抬起頭,靜靜凝視著他。
「後來……」莫一江露出幾分愧疚之色,「後來是我沒有做好保護措施,讓你懷孕了。那時你大學還沒畢業,董事長知道我讓你懷孕的事,很生氣,就把我停職了。你為了我,一直向他求情,他終究還是捨不得你,又讓我復職,並答應等你大學一畢業,就讓我們就結婚。」
「那我們為什麼沒結婚?」
莫一江眉頭緊鎖,緩緩敘述著:「你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突然對我們說,你母親那邊的一個親人得了癌症,將不久於人世,你必須要去探望那位親人。董事長聽到這件事特別生氣,不答應讓你去。你和董事長吵了一架,自己開車就去了。」
「你怎麼不攔著我?」
「那晚我在落實婚禮喜宴的事,因為還有幾天就舉辦婚禮了,所以我不在家裡。等我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跟董事長吵過架,開車走了。」
風挽月重新低下頭,長睫垂下,遮住了眼底閃動的恨意。落實婚禮喜宴的事?說得真好聽,究竟是在落實婚禮喜宴的事,還是在其他女人的床上,只有他心裡最清楚!
「你這一走就再也沒有消息,我們也不知道你母親那邊的親戚到底住在哪裡,你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莫一江閉上眼睛,面露痛苦之色,「那段時間董事長都快急瘋了,我每天也像在油鍋裡煎熬一樣,總擔心你會不會遇上什麼困難,你挺著大肚子,萬一要生孩子怎麼辦?」
風挽月沒說話,看著碗裡的食物,眼底冰冷一片。
「後來,董事長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你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頓時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莫一江用手撐著額頭,連眼眶都紅了,彷彿陷入了十分痛苦的回憶之中。
風挽月藏在桌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後背冰涼一片,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必須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克制住噴湧而出的憤怒。
莫一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說:「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些,讓你傷心難過了。」
風挽月深吸一口氣,極力平復自己情緒,目光幽幽看向她,「所以說……我爸爸是病死的,對嗎?」
莫一江臉上的痛苦更甚,「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爸爸,他臥病在床的那段時間,是你的繼母一直在照顧他。我想去病房裡看望他,可是你的繼母不答應。」
「我的繼母?」風挽月目光裡射出一道仇恨的光芒,「是她害了我爸爸?」
「挽月,你先別激動。」莫一江趕緊抓住她的手,「你的繼母現在已經是霽月晴空酒店的董事長,她繼承了你爸爸的全部股份,全部財產。」
「所以呢?我應該忍氣吞聲,看著她把我爸爸的一切據為己有?」
「挽月,你一定要忍耐。我之所以一直留在這裡,就是因為我在等你回來,我還要蒐集當年她陷害你爸爸的罪證,把你爸爸的酒店完完整整還給你啊!」
莫美男說得鄭重無比,彷彿他是個多麼重情義的男人,可風挽月聽在耳朵裡只想冷笑。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還充當一個忍辱負重用情不渝的痴情漢,簡直可笑之極!不知道他在她那個繼母馮瑩面前,又是怎樣的一套說辭。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是我爸爸的女兒,他的公司我也有繼承權,難道通過法律的手段也拿不回來嗎?」
莫一江搖頭嘆息,「你還是太天真,你爸爸已經去世,事情也已經過去七年,連警方都認定風紀的女兒風挽月已經死亡,你又失憶,連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怎麼證明你就是真正的風挽月?到時候你繼母說不定會倒打一耙,說你是假冒的,故意整容改名成風挽月,想謀奪風家的財產!」
風挽月沉默不語。
「再說,就算你能證明自己就是風紀的女兒,你也只能拿到一半而已,你甘心嗎?」
風挽月依舊沒有說話。拿到一半?她當然不甘心,霽月晴空是她爸爸辛苦創下的產業,馮瑩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得到?
莫一江拍拍她的手,輕聲說:「別擔心,我是孩子的父親,是你的男人,我會幫你的。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繼母陷害你爸爸,謀奪財產的證據。」
風挽月看著他,眼裡閃動著傾慕的光芒,輕輕點了點頭,「好。」
莫美男終於笑了,笑得滿意自得。他覺得不管過去多久,風挽月始終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即便她現在想不起他,她的潛意識裡仍然相信和依賴著他,就跟過去一樣。
風挽月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立刻尷尬地抽回來,不太自然地說:「對不起,我、我現在還不能……」
「我知道,你暫時還不能接受我,對你而言,我還只是一個陌生人。沒關係,我會等你慢慢想起我。」莫一江的目光真誠無比。「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拒絕我,不要牴觸我。我想你的時候,你能接聽我的電話,或者跟我見個面,可以嗎?」
風挽月輕輕「嗯」了一聲,「好,我答應你。」
兩人吃過晚飯,去公園裡散步。
莫一江趁機牽了她的手。
風挽月裝模作樣地掙了兩下,沒有掙開,也就由著他牽了。男人嘛,總得給他一點甜頭嘗一嘗。她說:「現在只能到牽手這一步,你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莫美男輕笑,「你孩子都替我生了一個,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你再說就不理你了。」風挽月背過身。
莫美男趕緊好言好語哄她,「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說了,你別不理我。」
語氣和態度那叫一個寵溺,如果她不是早就瞭解莫美男的真面目,恐怕真被他給迷惑了。
兩人手牽手靜靜散步,就像一對普通的情侶。
莫一江指著人工湖面上的花燈說:「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常來這個公園散步,看花燈,你還有印象嗎?」
風挽月遺憾地搖搖頭,「對不起,我真的都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他抓緊她的手,「我會一點點幫你想起來。」
「你對我真好。」風挽月羞澀狀。
莫美男低笑,「你是我孩子的媽,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風挽月腦袋垂得更低,羞得都抬不起頭了。唉,都快三十的女人了,還總得演情竇初開的小女孩,真是夠累的。還是在崔皇帝身邊演戲更輕鬆一點,她都不需要想太多,本色出演就夠了。
「對了,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去看看嘟嘟,也拜訪一下這些年一直替我照顧你的姨媽。」
風挽月眼中光芒一閃,莫美男要去看小丫頭和尹大媽?那可不行!雖說莫美男就是小丫頭的親爹,可她壓根沒打算讓小丫頭認了這個爹。「這……先不要著急吧!我怕女兒一時接受不了,嚇到她,畢竟她還太小了一點。」
莫一江想想也有道理,就沒再勉強她。
晚上九點半左右,風挽月開著紅色小跑回家,路上接到了崔皇帝打來的電話。
「小賤人,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到凱悅酒店3201號房來。」
風挽月一聽,嗲聲道:「崔總,您不是不要人家了嗎?」
「少廢話,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遲到或者不到的話,後果自負!」崔皇帝說完就牛逼哄哄地掛了電話。
風挽月罵罵咧咧地說:「去你媽逼,老娘是你的奴隸。」
罵歸罵,她還是不敢不去。雖然她經常挑戰他的底線,但是不敢真的把他惹怒了。崔皇帝這個人有時候也挺恐怖的,真惱了打擊報復這種事情,未必做不出來,反正就是個大變態。
二十分鐘後,風挽月到達了凱悅酒店,才剛進房間,直接被崔嵬扛到了肩上,腦袋朝下。
「媽呀!」風挽月嚇得驚叫一聲,腹部被他硬邦邦的肩膀硌得難受。
「小賤人,叫什麼叫!」崔皇帝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pia一聲清脆得要命。
風挽月鬧不明白這變態到底想幹什麼,只好對他發嗲:「崔總,您這是要幹什麼呀?人家是個下過蛋的殘花敗柳,您不是嫌髒嗎?」
「閉嘴!」崔皇帝又在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嗷~」風挽月叫得慘絕人寰,估計隔壁房間都能聽到。
崔皇帝扛著她進了臥室,毫不客氣地將她扔在大床上,欺身壓下,將她的雙手抓住,摁在頭頂,又從枕頭下面摸出一根繩子,將她雙手捆了起來。
風挽月嚇得大叫,「啊啊啊啊!崔總您要幹什麼?我不玩sm啊!」
崔皇帝哪管她叫不叫,冷著臉將她雙手綁在床頭,又騎在她身上,擒住她亂蹬的兩腳,同樣捆起來,綁在了床尾。
「崔總,好痛,嚶嚶嚶……」風挽月欲哭無淚,媽蛋這個崔皇帝真是心理變態了,居然把她綁在床上,而且雙腿還是張開的,她穿的是裙子,這個造型好羞恥……
崔嵬拍拍手,下了床,走到床尾,目光直勾勾往她張開的兩條大腿中間看去。
太流氓了!風挽月很想罵娘,可面對崔嵬,還是只能賠笑說:「崔總,您、您到底想幹什麼呀?咱們不是把話都說清楚了嗎?」
「什麼時候說清楚了?」崔嵬冷著臉,睥睨她,五官刀削般凌厲,「小賤人,我一再告誡你,要滾就滾,但是不要跟我耍花招,你當我的話是放屁嗎?」
「我哪敢啊?」風挽月笑得非常諂媚。
「你不敢?」崔嵬冷哼,目光森冷如冰,走到她身邊,彎腰逼視她,「是我過去太過縱容你,才讓你膽子越來越肥了嗎?」
「崔總,我膽小如鼠。」
「別再跟我演戲!」崔嵬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小賤人,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風挽月吃痛,連眼淚都飆出來了,「崔總,咱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我看你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崔嵬鬆開她的下巴,直起身,對著門外喊道:「蘇婕,你進來。」
風挽月趕緊活動下巴,好奇地看向門口。
一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約莫二十六七歲,一頭利落的短髮,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女士西服,腳下七公分高跟鞋,眼神犀利而專注,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子職場女性幹練的氣質。
風挽月看到蘇婕,彷彿看到了工作時的自己。她很不服氣地將蘇婕上上下下再打量了一遍,模樣還可以,不過胸沒有她的大,屁股也沒有她的翹。風挽月很滿意蘇婕的身材比不過自己,就是不知道蘇婕這號人物,在崔皇帝的後宮裡能排到什麼位置。
蘇婕同樣在打量風挽月,首先她被綁在床上的這個造型就讓蘇婕十分鄙視。一個出賣色相的女人而已,不過就是胸大一點,屁股翹一點,其他的方面一無是處。
崔嵬並非沒有發現兩個女人之間彼此較勁的氣氛,不過他沒管,淡淡吩咐道:「蘇婕,說吧!」
「是,崔總。」蘇婕對待崔嵬的態度非常恭敬,目光一轉到風挽月臉上,又立馬變成了鄙夷和嘲諷,「風挽月,你的父親風紀曾是霽月晴空酒店的董事長。七年前,你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突然下落不明,風紀隨之病倒住院,不久死亡。你的繼母馮瑩故意讓警方找到你的遺物,將你宣告死亡,而後她繼承了風紀的所有遺產,包括霽月晴空酒店。你的未婚夫莫一江,緊接著就成為了這家酒店的總經理。」
風挽月沒有吭氣,靜靜聆聽著。崔皇帝的手段果然不同尋常,竟然這麼快就把以前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效率確實很高。她依稀知道,崔皇帝除了是江氏集團的總裁,還在江氏之外另外創辦了一家網絡信息科技公司,表面上為用戶提供網絡數據、產品的服務,其實暗中為自己收集各方面的信息和數據,從事著黑客活動。
這個蘇婕,恐怕就是崔皇帝安排在這家網絡信息科技公司裡的負責人。
其實風挽月挺不明白的,崔皇帝這麼有本事,還招攬了諸如周雲樓、蘇婕這樣一幫人為他效力,幹嘛非得困在江氏這個死胡同裡面呢?另起爐灶創辦一家公司未必不能做到江氏這樣的規模,根本不需要花這些無謂的功夫跟江平潮父子爭權奪利。
蘇婕繼續說道:「半年後,你進入江氏集團工作,從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做起。沒有人知道,你曾是霽月晴空酒店的大小姐,而你進入江氏集團的目的也並不單純。你一步步往上爬,處心積慮製造偶遇,讓崔總認識並注意到你,再借助崔總的幫助,做到了行政總監的位置。」
「然後你開始蒐集一切關於莫一江的消息。你認為是馮瑩和莫一江聯手害死了風紀,謀奪你家的財產,而你又沒有證據,也無法利用正當的途徑奪回家產,所以你就故意調換了合濟島的項目書,想借助崔總之力幫你打擊莫一江。與此同時,你又故意勾搭莫一江,想利用崔總對你的一點感情,讓崔總因此吃醋,從而實現借崔總打擊霽月晴空酒店的目的。」
蘇婕微微一頓,又說:「從頭到尾,你對崔總曲意逢迎,都是為了利用崔總的權勢,從他那裡獲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抗議!」風挽月大喊,「你簡直胡說八道。」
蘇婕不滿自己的調查結果被她否定,冷冷瞪著她,高聲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風挽月轉向崔嵬,「崔總,她胡說八道。」
「哦?」崔皇帝微微挑眉,「那你倒是說說,她哪裡胡說八道了。」
「她說崔總你對我有一點感情,這是不是胡說八道?」
臥室裡頓時陷入沉寂之中。
隔了十幾秒,崔嵬才說:「是的,這是在胡說八道。」
「她還說崔總會為我吃醋,這是不是胡說八道?」
「你!」蘇婕臉都漲紅了,「你簡直胡攪蠻纏。」
風挽月一臉驚喜道:「難道崔總真的會為我吃醋?」
崔皇帝冷冷瞥她,「當然不會。」
風挽月轉向蘇婕,「聽到沒有,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蘇婕被她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去向崔嵬求助,「崔總,現在要怎麼處置她?」
其實蘇婕並沒有說錯,風挽月的確利用了崔皇帝,但她利用的不是他的感情,而是他那糾結又可笑的自尊心,以及他那low到極點的大男子主義思想。
當然,崔皇帝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是不會承認他有這種心理的。
崔皇帝擺了擺手,淡淡說:「蘇婕,你先出去。」
「讓我出去?」蘇婕滿臉不可置信,她以為按照崔嵬的個性,這回肯定不會再要風挽月,至少要把風挽月踢出公司,讓風挽月徹底滾蛋,可他看起來並沒有這麼打算。
崔皇帝不容置疑的目光掃了過去。
蘇婕咬咬下唇,瞪了風挽月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去。
「把門關上。」
蘇婕心裡氣得要命,卻又毫無辦法,出門之前乖乖把臥室門關上。
崔皇帝面無表情,一步步逼近大床,並且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風挽月瞠大雙目,矯情地大叫起來:「哎喲喂,崔總您這是要幹什麼呀?咱們已經結束那種關係了,您不能這麼對我。」
蘇婕就站在套間的客廳裡,聽到風挽月的聲音,氣得腦袋上都要冒青煙了,咬牙切齒地罵道:「婊子,臭不要臉!」
崔皇帝脫掉襯衣和皮鞋,上了大床,雙腿跪在她身體兩側,騎在她肚子上,但並沒有把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風挽月伸長脖子繼續大喊:「崔總,人家知道您的身材好,不要脫衣服色誘人家嘛?」聲音又嗲又騷,她知道那個蘇婕就在外面,也看得出來蘇婕喜歡崔皇帝,所以故意這麼喊,刺激一下蘇婕。
說起來這個崔皇帝的女人緣也真好,一個兩個的女人都喜歡他。老天爺忒不公平,這麼渣的男人偏偏生得一副好皮囊,還有錢,一堆盲目倒貼的小女生。
崔嵬左手撐在她的臉頰旁邊,右手擒住她的下巴,讓她注視自己,「小賤人,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風挽月眨眨眼,可憐兮兮地說:「崔總,可不可以不要捏下巴,剛才人家的下巴已經被您捏青了,再捏的話,明天人家就沒法見人了。」
他的右手漸漸往下,來到了那高高隆起的山峰處,似笑非笑道:「不捏下巴,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