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總,你上次貸給萬蓬地產的五千萬收回來了嗎?」
這話一出,江俊馳差點嚇尿,他給萬蓬地產貸款五千萬的事情崔嵬怎麼會知道?
會上氣氛冷得幾乎凝滯。
江平濤面如寒冰,目光嚴厲地瞪著江俊馳,「五千萬貸款是怎麼回事?
江平潮聽到這個消息也急了,連忙說:「俊馳,快點向你大伯解釋清楚。」
江俊馳死鴨子嘴硬,拒不承認自己給萬蓬地產放了五千萬貸款,只說做的全是三農貸款,跟萬蓬地產沒有任何關係,崔嵬故意誣衊他。
崔嵬靠在座椅上,漫不經心地說著:「你近期放的那十幾筆三農貸款,總額正好是五千萬。那些個貸款企業全是皮包公司,連財務報表都是假的,企業法人就更搞笑了,有些是萬蓬地產李老闆的親戚,有些則是萬蓬地產的員工,這些你怎麼解釋?」
江俊馳腦門上冷汗直冒,根本無法解釋,因為崔嵬說的全是實情。
江平濤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江俊馳!你簡直膽大包天,註冊資本才3億,就敢給一家企業貸款五千萬,風險有多大你知不知道?」
江俊馳大氣都不敢喘,低著頭老老實實挨罵,心裡已經恨不得把崔嵬碎屍萬段。
崔嵬本來還想再說說萬蓬地產的近況,可是看江老爺子情緒太激動,就閉嘴了。
程為民神情凝重,沉聲道:「據我所知,萬蓬地產的資金鏈已經斷了。這家公司在周邊幾個地級市都囤積了很多賣不出去的住宅房產,還欠了銀行兩億多的貸款。」
崔嵬看了程為民一眼,沒有吱聲。
江平濤一聽,更是勃然大怒,「江俊馳,這種企業你也敢給他放款?」
眼看江老爺子的舊病又要發作,一群人趕緊湧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撫他的情緒。
「董事長,先消消氣。」
「董事長,您先別激動。」
最後仍是無法控制,只能把江平濤送去醫院。
每一次開會,江老爺子就要住院一次,還真是造孽。
好在這次發病不如上次那樣猛烈,江老爺子當天晚上就清醒過來了,躺在病床上還不忘記對江俊馳破口大罵:「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滾出去把五千萬收回來,收不回來副總裁你也別當了。」
江家一干人等全在病房裡,斂聲靜氣。
江平潮不敢幫兒子說話,為了平復江平濤的怒氣,也跟著一起罵:「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五千萬看都不看就放出去,我看這個副總裁你還是自己辭了,別在公司裡丟人現眼。」
江俊馳只能灰溜溜縮在角落裡挨罵。幸好公司裡的其他管理人員已經離開,要不然全都在病房裡看著他挨罵,真是丟臉丟大了。
施琳坐在病床邊,柔聲勸道:「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再生氣了。不過是五千萬的事,不值得發這麼大的火。」
江平濤仍是滿臉怒容。
施琳轉過身,目光冷冷投向江俊馳,「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你伯父看見你就生氣,還不快點離開這裡?」
江俊馳用眼神去向江平潮求助。
江平潮忙不迭說:「大哥,你別生氣了,我這就帶俊馳回家,好好教訓他一頓。還有那五千萬,我肯定逼他收回來。」說完,給江俊馳使個眼色,又扯了一下江依娜的衣服,示意她也一起走。
江依娜只知道伯父被她哥氣病了,具體怎麼回事並不清楚,走之前便說:「伯父,您別生氣,我回去以後幫您罵我哥。」
江平潮咂嘴,「走了,別多事。」
江依娜又偷偷往崔嵬那邊看了一眼,神情頗為不捨,最終還是跟著自家父親和兄長離開病房。
江平潮一家走了之後,病房裡就剩下江平濤夫婦和崔嵬了。
施琳盛了一碗清粥,用瓷勺舀起來吹吹,說道:「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先喝點粥吧!」
江平濤撥開施琳的手,目光射向站在一旁的崔嵬,面色冷凝,「崔嵬,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俊馳給萬蓬地產放貸的事?」
崔嵬沒吭氣。
施琳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江俊馳自作主張放了五千萬貸款,跟崔嵬有什麼關係?」
江平濤沒理施琳,森冷地注視著崔嵬,「你明明知道那五千萬風險大,不合規,可是你卻不聞不問,放任江俊馳出錯,你這個總裁就是這麼當的嗎?」
崔嵬抬頭,平靜地說:「那你把我的總裁職務也解除吧!」
「你這是什麼話!」江平濤一時氣急,又捂著胸口猛咳起來。
「平濤,你別激動。」施琳連忙安撫江平濤,替他拍背順氣,「崔嵬,你太過分了,怎麼跟你叔叔說話的?快點向他道歉。」
崔嵬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一語不發。
江平濤急喘著氣,氣憤地說:「我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也管不了你,你走吧!」
崔嵬冷笑一聲,雙目赤紅,譏諷道:「是啊,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怪不得他們總罵我野種。連我的親媽都不知道我的親爹是誰,我不是野種又是什麼?」
「崔嵬!」施琳驟然拔高聲音。
崔嵬握了握拳頭,低下頭漠然道:「我走了,叔叔你好好休息吧!」
房門打開,又重新合上。
病房裡剩下的兩個人相對無言。
崔嵬離開住院大樓,坐進邁巴赫裡,面無表情地說:「走吧!」
去哪裡呢?
司機向周雲樓投去疑問的眼光。
周雲樓轉過身,看了看崔嵬,才說:「送崔總回家。」
「不回家。」崔嵬硬邦邦地開口,「找個地攤,吃燒烤,喝啤酒。」
半個小時後,邁巴赫開到了夜市一條街。
狹窄的街道上燈火通明,擺滿各種各樣的小攤,電線像蜘蛛網一樣拉得到處都是,出來吃宵夜的市民在街道里來回穿梭,吆喝聲、吵鬧聲以及乒乒乓乓鍋碗瓢盆的聲音,全都混雜在一起,形成了繁華的都市之夜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崔嵬拉著周雲樓和司機一道下車,找了個賣燒烤炒菜的地攤入座,西裝革履的三個人和這裡的氛圍有點格格不入,不過也沒有人管他們。
點了一些燒烤和炒菜,崔嵬和周雲樓開始邊吃燒烤邊喝啤酒。司機因為要開車,所以只是隨便吃點東西,沒有喝酒。
「老四,來,咱倆划拳。」
周雲樓一臉為難,「老大,我不太會這個。」
「沒關係,試試。」
「好吧!」
兩個男人開始划拳。
「哥兩好啊!」
「四季財!」
「六六順!」崔嵬呵呵一笑,遞給周雲樓一杯冰啤,「輸了,喝吧!」
周雲樓咕嚕咕嚕灌了一口啤酒。
兩人繼續劃,周雲樓仍是輸。
幾個回合來下,周雲樓已經灌了一肚子啤酒,滿臉通紅地說:「不行不行,老大我不能再喝了,你太厲害,我鬥不過你。」
崔嵬一直獲勝,心情大好,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周雲樓。
這時,一道熟悉清脆的女聲傳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裡:「老闆,辣椒一勺就夠了,酸菜多放點啊!」
兩人循聲看去,就見風挽月站在一個賣炒麵的小攤前,全神貫注地盯著鍋裡的炒麵。
此刻的風挽月跟平時很不一樣,頭髮歪歪斜斜地紮了個馬尾,腳下趿拉著一雙拖鞋,上身穿了一件藍色坎肩,胸口的青蛇紋身若隱若現,連黑色的內衣帶都能看到,下身是一條緊身熱褲,兩條大長腿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空氣裡。
她完全不是工作時那副幹練犀利的模樣,也沒有在崔嵬跟前的風騷浪蕩,這個樣子的她,嬌俏活潑,又帶著一點點懶散的氣息,就像一個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
崔嵬和周雲樓一時都有點呆。
風挽月已經拿到了自己要的炒麵,從熱褲的屁股包裡摸出十五塊錢遞給地攤老闆。
崔嵬站起身,衝她喊道:「風挽月,過來!」
風挽月目光搜尋一番,沒發現有人叫她,以為自己聽岔了,轉身準備離開。
崔嵬三兩步沖上去,直接攔在她面前。
「哇!」風挽月嚇了一跳,「崔崔崔崔總?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他不答反問。
她揚揚手裡的炒麵,「肚子餓了,出來買點宵夜。」
崔嵬挑眉,「過去喝一杯。」
風挽月訝異無比,「崔總你在這裡應酬啊?」
「不是應酬,只是喝酒。」崔嵬不等她反對,直接拉著她的手走了過去。
風挽月過來以後,才發現周雲樓和司機也在這裡。她沒理周雲樓,而是對司機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師傅,晚上好啊!」
「好啊!」司機也回了個招呼。
周雲樓沒有喝醉,看到這樣的風挽月,卻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她不跟他打招呼,他也板著臉不理她,可是臉太紅了,絲毫沒有平時那種冷凝的氣勢,反而有點滑稽。
風挽月坐下以後,瞥了周雲樓一眼,好笑地說:「周總助,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像關公啊?」
崔嵬一看,也覺得像,頓時龍心大悅,笑了起來,「確實挺像的,哈哈哈……」
司機當然也跟著笑了。
周雲樓不想搭理風挽月,可又發現臉上燙得要命,連耳根子都開始發熱,這種熱度漸漸擴散到全身,燒得他口乾舌燥,只想喝水,似乎是酒的後勁兒湧上來了。
崔嵬遞給風挽月一個杯子,正要給她倒酒。
風挽月趕緊攔住他,「別別別,我自己倒就行,不能麻煩崔總您。」
崔嵬沒好氣地撥開她的手,「今晚不談公事,沒有上下級,你也不用給我整那一套虛的,我看見就煩。」
風挽月撓頭乾笑,心說崔皇帝今晚有點不對勁啊!不僅跑到這種地方來吃宵夜,還拉她陪他喝酒。難道是江老爺子又一次住院刺激到他了?不太可能,到底是怎麼了呢?
崔嵬往她杯裡倒酒,懶洋洋地說道:「你現在可以暫時把我當成是你哥兒們。」
「可是我沒有哥兒們,只有姐兒們,要不……把您當成我姐兒們?」
崔嵬沒好氣瞪她一眼,「別跟我摳字眼,划拳會不會?」
「會倒是會,就是沒啥興趣。」她揚起手裡的炒麵,「崔總,我還要回家吃炒麵呢!」
崔嵬一把搶過她的炒麵,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啊!我的炒麵!」風挽月一臉心痛,「我放了好多酸菜。」
崔嵬把面前的烤羊肉串放到她面前,「炒麵不用吃了,吃這個。」
「可是炒麵裡我放了好多酸菜。」
崔嵬不耐煩地說:「這麼愛吃酸菜,你又懷孕了啊?」
氣氛一時變得有點怪異,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風挽月從鼻孔裡輕哼了一聲,「我才沒有懷孕。」
「沒懷孕就喝酒。」崔嵬繼續往她杯子裡倒酒,「你不就是喜歡錢嗎?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
「什麼機會?」風挽月一臉懷疑。
「跟我划拳,我贏了,你喝一杯。」
「那要是我贏了呢?」
「你贏了……」崔嵬從西褲口袋裡取出手機,放在桌子上,「你贏了我喝一杯,還給轉你五千,怎麼樣?」
風挽月兩眼放光,點頭如搗蒜,「沒問題!」
周雲樓坐在旁邊,鄙夷地看看風挽月。這個女人真是掉錢眼兒裡去了,幹什麼都要錢,連喝酒划拳也要別人出錢,簡直俗不可耐。他目光一轉,忽然發現她胸口有一團青色的圖畫,似乎是紋身紋上去了。她跟崔嵬划拳的時候,那團紋身在衣服下時隱時現,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他越看不清楚,就越想看清楚,視線一瞬不轉地盯著她的胸口。
「哥倆好啊!」
「三星照。」
「五魁首!」
風挽月哈哈大笑,「崔總,你又輸了,快快快,喝酒轉賬,不許抵賴啊!」她還以為崔皇帝划拳有多厲害呢,原來壓根是只菜鳥。居然找她划拳,那不是擺明了給她送錢嗎?
崔嵬黑著臉又喝了一杯酒,拿手機給她轉了五千塊錢。他正要倒酒,突然發現周雲樓正直勾勾地盯著風挽月胸口的紋身,神情微微一沉,用手敲敲桌面,吩咐道:「你們兩個去車上等我。」
周雲樓陡然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非常猥瑣,幸好老大發現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提醒他。還好風挽月沒有發現,不然以後肯定常常被她取笑,抬不起頭來了。
司機和周雲樓一走,就只剩下崔嵬和風挽月了。
兩人繼續划拳喝酒。
「六六順。」
「八大仙。」
「哈哈哈……崔總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啊!」風挽月笑得相當囂張,看看自己賬戶裡不斷漲上來的餘額,那叫一個心花怒放。崔皇帝今晚估計是吃錯藥專門充當散財童子來的,不用跟他上床就能拿錢,這等好事能不能天天都有啊?
崔嵬哼哼兩聲,不屑地說:「小賤人,抽菸喝酒划拳樣樣都會,你以前是個混子吧?」
風挽月笑容一僵,立刻反駁:「崔總,您可不能胡說,我根正苗紅,以前可是霽月晴空酒店的千金大小姐。」
「呵,就你這樣,還敢自稱千金大小姐?分明是只野雞。」
「哎,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的身份不都是您自己調查出來的嗎?」
崔嵬湊近她,眯起眼,「可能我調查得還不夠徹底,我應該再繼續深入調查。」
他的眼神犀利無比,像正在狩獵的猛獸,呼吸噴在她頸間,帶著一絲溫熱,酥酥麻麻的。風挽月渾身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往一側傾身,想避開他。
「往哪兒躲?」崔嵬伸長胳膊,將她拉了回來,扣進自己懷裡。一點啤酒喝不醉人,只是天氣比較熱,崔嵬的臉還是紅了。
兩人靠得很近,他低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地嗅了一口,感嘆道:「小賤人,你好香,以後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香?」
風挽月翻個白眼,不停推拒他,心說那還是因為你變臭了。她聞到他口中噴出來的濃郁酒氣,熱熱的,有點熏人,「崔總,這、這大庭廣眾的,還有未成年的小盆友,您好歹注意一下影響嘛!」
崔嵬二話不說,掏了幾百塊錢扔在桌上,對小攤老闆喊了聲「結賬」,然後直接拎著風挽月走人。
「誒誒,崔總,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風挽月被他強行帶離了夜市街,想要脫身,手腕又被他死死攥著,掙都掙不開,「崔總,我女兒還在家裡,等我哄她睡覺呢!」
崔嵬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死死扣住她的腰,低頭親吻她的耳垂,「那怎麼辦?我又想上你了,誰讓你今晚勾引我?」
誣陷!她清清白白,哪裡勾引他了?風挽月苦笑,如果早知道今晚出門買份炒麵會遇上崔皇帝,她寧可餓著肚子在家啃蘋果。這崔皇帝也真是,動不動就發情,跟禽獸有啥分別?「不是,崔總,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我還繼續幫您,但是不再繼續那種關係。」
「說好了嗎?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你。」他一隻手漸漸往下,在她圓潤挺翹的臀部輕輕揉捏,「你的屁股怎麼就這麼好捏呢?又軟又有彈性,真不像生過孩子的女人。」
風挽月被他捏得又疼又麻,想叫又不能叫。幸好兩人現在站的地方比較昏暗,又有大樹遮掩,周圍沒有什麼人,要不然真是丟死人了。
「還有你的胸,又大又軟,像兩個大白饅頭。」他又摸她的胸,甚至把手伸進她的坎肩t恤裡面。「皮膚又滑又涼,像蛇皮一樣……」
風挽月被他摸得雙腿發軟,小腹也熱熱的,甚至有了一點濕意。她給崔皇帝做寵妃的時間不短,在床事上,基本都是她在伺候他,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她的敏感點,原來其實他知道,以前只是懶得做而已。「崔總,這、這裡是街上。」
「那我們現在去酒店,嗯?」他的呼吸已經有些急促,繼續說著下流話挑逗她,「我硬了,你濕了嗎?」
她當然知道他硬了,剛才那活兒就已經氣勢洶洶地頂在那裡。其實她也想放縱一次,畢竟身為一個熟女,長時間缺男人就會很想來一次,骨子裡又有那麼一點淫蕩基因,可是理智又告訴她,絕不能讓崔皇帝得逞,否則之前所做的種種努力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慾望和理智好像化身成兩個小人兒,在她腦子裡開始進行拉鋸戰。
崔嵬想把手伸到她的熱褲裡摸她,卻被她阻止了。
「崔總,不行。」
「不行?三百萬幹不幹?」
「啥?」風挽月怔了一下。
「四百萬幹不幹?」他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你已經打破我的底線了,我還沒給哪個女人開過這麼高的價格。」
風挽月的兩條眉毛都快糾結成兩條麻花了,四百萬吶!天啊,她該怎麼辦?難道要拒絕金錢和慾望的誘惑嗎?
崔嵬沉聲:「五百萬,不可能再高了,你還不知足?」
五百萬!風挽月彷彿看到了一捆一捆的鈔票向她飛來,崔皇帝這回真是下了血本,竟然為了睡她一次,就出到五百萬。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是崔皇帝出到的最高價格,他這個江氏集團的正總裁,工資表上的年薪,也不過就是這個數!當然,她知道他肯定還有別的來錢途徑,每年收入不止這個數。
就在風挽月猶豫不決的時候,屁股包裡的手機響了,她趕緊拿出手機接電話。
風嘟嘟小盆友脆嫩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媽媽,你怎麼還沒回家呢?」
「別擔心,媽媽馬上就回來了。」
「媽媽我想睡覺了,你現在就回來陪我睡覺好不好啊?」
「好,媽媽現在就回去。」
結束通話後,風挽月的情緒就冷靜下來了,理智取代了一切。
崔嵬碰了碰她:「你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要你陪著睡覺?」
風挽月討厭別人質疑她的小丫頭,揚起下巴說:「崔總,您沒有孩子,是不會理解為人父母心的。」
「呵呵。」他笑得不以為然,「那以前我們開房間做愛的時候,你女兒怎麼辦?」
風挽月神情不悅,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崔總,時候不早,恕我不奉陪了。」
他追上她的腳步,「五百萬都不幹?小賤人,你倒是越來越貴了啊!」
她也不跟他較勁,笑眯眯地說:「是啊!在我身上花錢很不划算,崔總您後宮裡這麼多女人,不如去找別的女人吧!」
「可我就是想上你,怎麼辦?哎,你說你以後跟了莫一江,他能給你多少錢呢?」
風挽月一本正經地說:「我跟他之間的感情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
崔嵬又被她逗樂了,「嘖嘖,太感人了,他要是個窮光蛋,你能多看他一眼?」
「崔總,您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當初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個窮光蛋。」
崔皇帝霎時無言。
風挽月又很不厚道地補了一句:「崔總,您不能因為自己沒有這樣的感情,就質疑別人也沒有,對不對?」
崔皇帝再次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