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崔皇帝在吻她,而且是舌吻?

  

  從江家出來,崔嵬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遊蕩在街上。

  雪越下越大了,路邊的綠化帶裡漸漸開始有了積雪,行人都在匆匆忙忙地往家趕。

  天色漸漸暗下來,都市裡的霓虹燈慢慢點亮,雪花也變作了鵝毛大雪,漫天飛舞,洋洋灑灑。今冬的第一場雪來得迅猛而突然,江州作為一個地處南方的城市,已經好多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時不時就能看到拿著手機興奮地拍雪景的民眾。

  崔嵬靠邊停了車,車外熱鬧喧嘩,車內卻一片靜謐。他的目光穿透車窗不知投在了什麼地方,眼底儘是沉寂的黑,像一灘怎麼也化不開的墨,濃郁而深沉。

  他陷在黑暗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體前傾,將頭擱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著,也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麼。

  良久之後,他才抬起頭,目光幽深地看著前方,車窗的雨刮器上已經落了不少白雪。

  視野中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她穿著粉紅色的長款羽絨服,但並不顯得臃腫,腰帶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腳下是一雙純黑的高幫雪地靴。她沒有打傘,只是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僅露出一張精緻小巧的臉蛋,眼如點漆,唇似畫朱。風雪中,她腳步輕快向他走來,好像從山水畫卷裡走出的玲瓏美人。

  崔嵬的視線膠著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他忽然想起來,半年前盛夏的那個晚上,他也是在醫院裡跟家裡人吵了一架,來到這條街上喝啤酒,然後遇到了出來買炒麵的她。

  不同的季節,同樣的街道,同樣的人,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那般。

  風挽月並沒有發現路邊停著一輛熟悉的邁巴赫,繼續往前行走。她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裡面有個飯盒,裝著酸菜炒麵,是她今天的晚餐。

  她走了幾步,突然發現路邊新開了一家童裝店,臉上露出一抹淡而溫柔的笑意,轉身進入了童裝店。

  崔嵬依舊坐在車裡,一瞬不轉地盯著童裝店裡的女人。沒過多久,她就出來了,手裡拿著一雙小小的防水手套,一看就知道她是為她女兒買的。下雪了,買一雙防水手套,她女兒就可以戴著手套出來玩雪堆雪人了。

  風挽月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張臉都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慈祥而溫柔。

  崔嵬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突然之間對那個不太熟悉的小丫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嫉妒之情為什麼?

  她明明不是那個小丫頭的親生母親,為什麼要對那個小丫頭這麼好?

  崔嵬打開車門,下了車,大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崔總?」風挽月嚇了一跳,「您怎麼會在這裡?」

  崔嵬沒有回答,目光移到她的手上,一手提著飯盒,一手拿著手套。

  風挽月總覺得崔皇帝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她把給女兒買的手套塞進羽絨服的衣兜裡,問道:「您這是要幹什麼呢?」

  崔嵬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也不說話,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風挽月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乾笑道:「那……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崔嵬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自己的車走。

  「哎?崔總您要幹嘛呢?」

  崔嵬一語不發,強硬地把她塞進副駕駛座上,自己也上了車。

  風挽月一臉無奈道:「崔總,您到底想幹什麼?好歹告訴我一聲吧!」

  崔嵬傾身過來,重重地吻住她的臉頰,這樣似乎還覺得不夠,便用手扳過她的臉,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風挽月身體一僵,本能就想別開臉,他卻鉗住她的臉,不讓她逃離。

  四片唇瓣輾轉觸碰,緊緊貼合在一起。

  風挽月沒有動,這個男人性格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發情,她已經習慣了。

  「我想和你做愛。」他輕啄著她的唇瓣,聲音低糜。

  風挽月大吃一驚,張口驚呼。

  崔嵬的舌頭趁機滑進了她口中,纏住她的舌,翻天覆地地攪動起來。

  她再次大驚,腦子裡轟一下炸開,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都傻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崔皇帝在吻她,而且是舌吻?

  風挽月討厭親吻,更討厭舌吻,用力別開臉,避開他的嘴唇。

  崔嵬眼中瞬間充血,發狠一般扣住她的臉,將她的臉扳了回來,再次狠狠吻住她,伸出舌頭。

  風挽月的腦袋無法轉動,就死死咬住牙關,不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

  崔嵬的眼眶赤紅無比,用力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下,趁她吃痛鬆懈的間隙,舌頭再一次長驅直入。他整個身體都壓向她,將她死死抵在座椅和他的胸膛之間,讓她無法動彈,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被迫承受他粗暴的吻。

  風挽月只覺得舌根子都被他吸痛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發了什麼瘋,莫名其妙地跑到這裡,還莫名其妙地吻她。她反抗不過他,就不再反抗,靜靜靠在座椅上,不管他怎麼吻她,她就是不回應,也懶得回應。

  崔嵬見她不再反抗,也就不再繼續鉗住她的臉,兩隻手漸漸往下,解開她羽絨服的腰帶,還把拉鏈拉開了。

  風挽月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他的手,稍稍往後退了一截,「崔總,這、這是在車上,而且外面到處都是人。」

  崔嵬微微喘著粗氣,目光幽深地凝視著她,「我想跟你做愛,去哪裡你自己決定。」

  風挽月心頭一跳,連忙低下頭,眼裡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竟然用了做愛這個詞,他怎麼不說他要幹她他要操她了?崔皇帝今晚一定又吃錯藥了。

  崔嵬不喜歡她避開自己的目光,他就想讓她看著他,就想讓她眼裡只有自己。「怎麼,你還要著急回去陪女兒?」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對自己對視。

  「不是……我女兒不在家。」

  「不在家?你姨媽帶她出門了?」

  「這……」她有點支吾。

  「說話!」崔皇帝又有點發飆了。

  「是、是的。」她嚇得又哆嗦了一下,崔皇帝永遠都是個暴君。

  「那現在就去你家做,我不想再等了。」他離開他,坐正了身體,插鑰匙打火。

  風挽月還是不想跟他上床,咬咬下唇道:「我的宮頸炎……」

  崔嵬一記冷眼掃了過來,「都已經這麼久了,你那個病就算沒全好,也差不多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他厲聲打斷她的話,「我已經幫你報了仇,你親口答應過要好好報答我的。」

  風挽月低下頭沒有吭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以前又不是沒有陪他睡過,現在又矯情什麼呢?反正睡一次睡兩次都是睡,他還會繼續包養她,給她更多的錢花,難道不好嗎?

  崔嵬見她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又放柔了語氣,「你放心,我的動作會輕一點。」

  風挽月抿抿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邁巴赫駛進了小區大門,停在樓下,兩人從車裡下來。

  關上車門,崔嵬問道:「你家在幾樓?」

  「十六樓。」

  崔嵬抬頭看了一眼,「你家客廳開著燈,真的沒有人?」

  風挽月微訝,心說崔皇帝眼神真好,一眼就能看到十六樓,還看到她家裡開了燈。她拎著飯盒,淡淡道:「隔壁小區遭賊,我姨媽讓我每天都晚上都開著燈。」

  「開燈有什麼用?該被盜還是得被盜,不如多裝幾個監控。真要遭了賊,還能把賊的模樣拍下來,慢慢找他算賬。」

  風挽月撇撇嘴,心中腹誹,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把家裡搞得跟人民銀行金庫似的。

  兩人乘電梯上樓。

  剛出電梯,崔嵬就抱著她啃了起來。

  「哎,還沒到家。」她使勁推拒他。

  「我等不及了。」他緊緊抱住她,聲音沙啞,眼睛迷離,手掌隔著羽絨服在她身上來回撫摸著。

  兩人從電梯一路抱著來到了房門口。

  風挽月好不容易抽出手,從羽絨服的衣兜裡摸出鑰匙,艱難地拿著鑰匙去插鑰匙門孔,「你……鬆開一點,我沒法開門了。」

  他還是一點也不肯鬆。

  鑰匙轉動鎖芯的聲音響起,房門終於打開了。

  崔嵬抱著她一陣風似的旋進了屋裡,砰一聲關上門,將她抵在門上就開始狂親。

  「崔總……」她拚命轉過頭,避開他的舌頭,「我肚子餓,能不能先吃炒麵?」

  「先做。」他的眼眸深如寒潭,「完了之後我再給你做吃的。」說完搶過她手裡的塑料袋,一把丟開。

  「啊,我的酸菜炒麵。」她痛心疾首地大喊一聲。

  崔嵬根本不管那麼多,抱著她繼續啃,滑膩的舌頭溜進她口中,捲起她的舌纏綿嬉戲。

  風挽月真不喜歡接吻,可又無法推開他,只能被動地承受一切。

  崔嵬忽然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客廳的沙發,輕輕將她放在布藝沙發上,跪在她的身體兩側,一邊親她,一邊狂亂地脫她的衣服。

  冬天穿得多,好不容易把她的羽絨發脫了,裡面還有羊毛衫和保暖內衣。

  「穿這麼多,煩死了。」他微微離開她的嘴唇,氣急敗壞地說,聽這語氣簡直恨不得拿把剪刀把她的身上衣服全都剪開,以便他直搗腹地。

  「天冷。」風挽月咕噥一句,今天的崔皇帝不僅很奇怪,而且非一般的猴急,就差抓耳撓腮直跳腳了。

  他抓住她的手擱在自己的毛呢大衣紐扣上,「你也幫我脫,快一點。」

  她一點也不想幫他脫衣服,迫於他的淫威,只好慢吞吞地替他解開紐扣。

  崔嵬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她的上衣脫光了,只留了一件內衣。目光觸及她身上的青蛇紋身,眼眶裡更是一片通紅,低頭瘋狂地親吻她的紋身,兩隻手也沒閒著,一隻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摸,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褲子裡。

  他的吻太狂熱,風挽月幾乎喘不過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兩人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一道尖銳的童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你們在幹什麼?」

  沙發上的兩人霎時愣住,一起轉頭,就看到風嘟嘟小盆友穿著可愛的睡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瞪大雙眼,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尹大媽站在小丫頭身後,同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風挽月彷彿聽到了心裡咯登一聲,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崔嵬同樣愣住了,依然壓在風挽月身上,忘了起身。

  「你欺負我媽媽!」小丫頭氣紅了眼,衝過來抓起一個玻璃杯,狠狠往崔嵬的頭上砸去。

  匡一聲,玻璃杯精準無誤地砸中崔嵬的腦門,落在地面上,碎裂開來。

  一道濃稠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流淌而下,崔嵬坐起身,用手摸了一下,發現自己額頭被小丫頭片子砸破了,張口就罵了一聲:「操!」

  尹大媽認出了崔嵬,又見孫女把人家的腦門砸破了,嚇了一大跳,連忙拉住小丫頭,「嘟嘟,你別動!」

  風嘟嘟小盆友初生牛犢不怕虎,一邊掙扎,一邊大喊大叫:「姨婆,他欺負我媽媽,我要打他!」

  風挽月看到崔皇帝臉色鐵青,就知道他正隱忍著怒氣。女兒把他腦門砸了,這禍闖大了,以崔皇帝古怪的脾性,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風挽月連忙道歉:「崔總,對不起,對不起,我女兒還小,不懂事,請您不要跟她計較。」

  小丫頭也愣了,「媽媽,他欺負你,你為什麼還要跟他道歉?」

  風挽月面露羞慚,根本無法向女兒說明原委。

  崔嵬掏出紙巾按住額頭的傷口,破口大罵道:「你他媽不是說家裡沒人嗎?」

  風挽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還打電話說是明天回,誰知她們提前一天回來了。

  尹大媽沒吃過崔嵬的苦頭,也不曉得這個男人有多麼變態,此刻看到崔嵬在自己家裡這麼囂張,還在小丫頭面前滿口髒話,頓時就冷著臉罵道:「你別以為你是老闆,就人人都害怕你。我告訴你,這裡是我們家,我們不歡迎你,你馬上滾出去。」

  崔嵬死死瞪著眼前的一老一小,心頭湧上鋪天蓋地的怒火,卻根本無處發洩。她們是老人和兒童,打不得也罵不得,他不得不忍氣吞聲。最最關鍵的是,風挽月的姨媽對他用了一個「滾」字,多少年來,沒人敢讓他「滾」,而且上一次她姨媽也讓她跟他分手。

  他雖然沒有跟她姨媽直接接觸過,但好歹通過電話,為什麼她姨媽會這麼討厭他?

  不管是她的姨媽,還是她的女兒,看起來都特別厭惡他。

  風挽月看著姨媽和女兒義憤填膺的樣子,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力感,「崔總,今晚真對不起,我扶您起來。」

  「走開。」崔嵬沒好氣地推開她,穿好衣服,一手捂著額頭,氣憤地摔門而去。

  風挽月心中大叫不妙,崔皇帝這個大變態生氣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崔總,你等等我。」她連忙穿衣服去追他。

  「媽媽!」小丫頭突然大叫一聲,「你為什麼這怕他?為什麼要叫他崔總?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風挽月無法回答女兒的提問,只能說:「嘟嘟,你乖乖跟姨婆在家,媽媽馬上就回來。」

  「媽媽……」小丫頭瞪著母親離去的背影,清澈的大眼睛裡霎時積滿淚水。

  

  崔嵬氣急敗壞地從住宅樓裡走出來,大步踩在雪地裡,走向邁巴赫。

  「崔總。」風挽月追了出來,「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她們提前一天回來了。」

  崔嵬腳步不停,冷哼了一聲,顯然還在氣頭上。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風挽月不停地道歉,「我女兒還小,她不懂事,我替她向您道歉,請您別生氣。您如果實在不解氣,就拿杯子也砸一下我的腦袋,行不行?」

  崔嵬心頭的火氣不停往上冒,壓都壓不住,她越是緊張她女兒,他就越生氣。一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值得她這麼卑躬屈膝地道歉麼?又不是她親生,她為什麼要這麼維護她?再說了,難道他在她心裡如此不堪,連一個八歲的小女孩也不肯放過?

  風挽月心裡越發著急,拉住他的手腕,「您要我怎麼做,才能消氣?」以崔皇帝的凶狠程度,絕對有辦法把魔爪伸向小丫頭就讀的學校,她不能讓小丫頭受到影響。

  他陡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陰鬱地看著她,「風寄心,你是不是依然不想跟我上床?你心裡是不是特別牴觸我碰你?」

  風挽月怔了怔,沒想到他又叫了自己小時候的名字。「不不,崔總,絕對沒有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姨媽和女兒提前一天回來了。」

  「那好。」他摟住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你現在就跟我走,今晚住在我那裡。」

  「這……」她低下頭,現在肯定不能去崔皇帝那裡,姨媽和小丫頭還在家裡,估計等一下還要找她興師問罪,小的要哭鬧,老的要訓斥。想到這些,她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崔嵬眼裡的光芒瞬間冷了下去,一把推開她,「不想去就走開。」

  「不是,崔總……」她想再去拉他,卻被他森冷的眼神制止了。

  「你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他丟下一句,坐進車裡,開車離開。

  風挽月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邁巴赫遠去,拐出小區大門,徹底消失在黑夜之中,只在雪地裡留下幾道長長的車□轆印。

  「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又好得到哪去?」她冷冷說完,轉身回家。

  

  一場大雪後,城市披上了一層瑩白的外衣,彷彿一瞬間洗盡鉛華,脫胎換骨一般。

  氣溫陡然降到了零度以下,夜裡更是凍徹骨髓,即便穿得再多,也無法長時間在濕冷的空氣裡活動。

  晚上十點半,一家高檔商務會所的大門外,靜靜停著一輛純白色的寶馬7系小轎車。由於車內車外溫差很大,車窗上起了一層厚厚的水汽,即便車裡開了照明的頂燈,也無法讓人探知高檔小轎車裡到底坐了什麼人。

  右邊後排車窗降了下來,露出莫一江那張俊美的臉龐。他眉頭緊鎖,目光幽深地盯著商務會所的大門。

  儘管天氣如此寒冷,依然有人來來回回地穿梭在商務會所之中。

  「你不用著急,我的消息絕對準確,馮瑩八點半就來這裡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依然是那道低啞緩慢的嗓音,透著幾分滄桑氣息。

  莫一江眼底冰冷一片,似乎比這路邊的積雪還要寒冷三分,「呵呵,兩個小時,時間真夠長,她倒是越來越會玩了。」

  「沒有什麼可嫉妒的,女人在性愛方面的能力天生就比男人更強,只不過很多女人選擇壓抑,而她選擇放縱。」

  「她是個名副其實的蕩婦!」莫一江咬牙,眼中的恨意更深。

  「這是她的愛好,我們無法改變。」

  話音落下時,馮瑩真的從商務會所裡走了出來,肩上披著華麗的貂絨皮草,典型的富婆形象。她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名帥氣年輕的小夥子。

  這小夥子年齡看上去至多二十五歲,和柴傑一樣,都是那種精瘦的體型,但他比柴傑略高幾公分,也沒有柴傑身上那種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氣質,反而多了幾分書卷氣息,怎麼看也不像是商務會所裡面賣淫的男妓。

  低啞的嗓音繼續說道:「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年輕男人,叫做沈琦。上一個月,他剛剛在市醫院確診了艾滋病,這是沈琦的HIV陽性確診報告書的複印件。」

  莫一江滿目震驚地接過那份複印件,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過了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嘴角慢慢地溢開了一抹笑容,「好,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現在沈琦和馮瑩在一起,你可以放心了嗎?」

  莫一江將車窗緩緩升了上去,「你需要我為你辦什麼事,直接說明吧!」

  低啞的嗓音輕輕笑了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很不錯。下個星期,你去一趟埠遠市第二監獄,有一個人出獄,你把他接回江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