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的次數並不多,那兒只是我偶爾疲憊需要休息的港灣。
她來到我們家,我大學已經畢業,對於家裡增加的一個小孩,我並沒太多的注意。
家裡並不缺錢,許是覺得太過清靜,對於她的到來,母親是很欣喜的。若是母親喜歡,有個小孩代替我陪著她,倒是好的。
她是一個有些奇怪的小女孩,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雖然她漸漸長大,但對我而言,她也只不過是個讓人印象頗深的孩子罷了。
在外面又遊蕩了幾年,各個城市旅轉。
去加拿大讀博,和幾個酒吧歌手,一起街頭賣藝,打架泡妓。
肆無忌憚久了,冷暖情世,我的個性倒收斂。
選擇現在這所大學,一方面有種落葉歸根的情節,另一方面教學課程頗鬆,我能有更多的閒置時間。
年少輕狂,對於女人,在國外的幾年,也陸續交過幾個。不談及將來,我怕麻煩,合則來,不合則分。
歲月荏苒,塵埃落定,對於父母隱晦的期盼,想及年齡,也的確是該找個妻子了。
對於張樺,談不上感情,只是合適,母親也變相見過她,貌似滿意,那麼就她吧。
能引起我興趣的事和人,並不多。平淡日子過久了,早磨去我一身的衝動躁驁,不過本性依舊有著一份獵奇在。
安定下來後,我也開始階段性的時常歸家。這麼多年,我對她的印象一直未變,奇怪。
她的成績中佳,算是我家的長久房客,我經常會給她補習。她其實很聰明,只是心並不在讀書上。
最近的幾次回家,倒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即將面臨高考,成績卻是突飛猛進,她不是個作假的孩子。我翻著試卷,心裡有絲琢磨。
故意壓制成績,不露風頭?多大點兒,心思就如此之重?她真的讓我有些捉摸不清。
我開始真正注意這個女孩,觀察她。她漂亮,有著江南女子的那種秀氣。
個子只及我的肩膀,對我來說,嬌小的很。她的皮膚很白,是那種透著股病態的蒼白。
在那邊安靜的坐著,不溫不火,緘默,自成一個世界。
她該很能吸引男孩的目光,會激起男性的征服欲。
她選擇了我這所大學,我有些驚訝,她的成績可以選擇更好的學校。
那天是個下雨天,她的父母一起送她過來,我與她的家長並沒怎麼接觸。
我只從母親那兒知道,她的家庭並不如所見般幸福,不過所有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每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不如聲色的和他們寒暄。
她只是撐傘在一邊很安靜的笑著,像戴望舒筆下,從雨巷裡出來丁香般的姑娘。
我有些好笑的感覺著她小心翼翼的觸摸,笨拙的親吻。
心裡像是早就知曉,看著她逃跑般的背影,暗歎了一聲,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沒有哪個女人不經我的同意,就能爬上我的床。
我並不排斥她,她身上有種不屬於她同齡層的淡漠,很矛盾卻吸引我。如果要找個人過日子,她比張樺更得我眼緣。
我問她『考慮清楚了?』,是再給她反悔的機會,她點頭。
我看了她很久,她眼神很清澈,沒有一絲癡迷。
我親了她的嘴角,微笑,小丫頭,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反悔,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她皺眉歪頭問我『你決定了?』,樣子可愛的又想讓人親吻。
她在這事上,很容易害羞,卻很乖,我讓她做什麼她就照做,我很奇怪昨晚那樣的舉動,她哪兒來的膽子,但是我心裡是喜歡的,她很能挑動我的情欲。
我沒有把她當做我以前的女人,既然決定了她作為長久陪我的人,就像我答應她的那樣,我會對她好。
她年紀小,卻不吵不鬧,很懂事,我對待她自然而然帶著一種寵。
年輕時身邊來去那麼多女人,總感覺煩躁囂吵,現在一個人,卻會忽然感到有些寂寞,不知是年紀還是心態問題。
可是這段時間她陪在我身邊,日子恬淡舒適,這樣的生活狀態貌似真的不錯。
我一直沒有碰她,倒不是君子之為。對於她這種好女孩,沒名沒分的,我不想草率。
我看著她緊緊的抱著我的脖子,即使已經熟睡,身子還緊繃著。
今晚她讓我和她一起睡,我看著她揪著我的衣服,神情有些緊張。
她一再的勾引,笨拙卻很直接。她有時的行為,真的讓我困惑。
即使那麼親密的接觸後,她卻能立刻說出,如果以後我不喜歡她的身體,就不要勉強自己繼續和她做愛。
我沒有回答,我深深的看著她,想尋找出一個理由,她該是個感情史空白的女孩,如何對人對感情這般戒備和不信任。
『你找到了你真正喜歡的人,要隨時告訴我,好不好?』
她的神情帶著請求的意味,卻是讓我若有所思。
我要了她兩天,從房裡到客廳,我換著各種姿勢和她做。我讓她看著我的眼睛,狠狠的進入她的身體。
我要她永遠忘不了我,我要的,不會放手,也不容許她質疑。
只是到最後看著她臉紅紅卻拼命不發出聲音的樣子,發抖微顫的睫毛,我就收不住欲望,不能控制的繼續放縱自己。
接下來幾天,她都沒有再來練習古箏,她還在起步階段,彈奏的曲子也沒所謂的悅耳性。
只是我卻喜歡看她練習的狀態,很認真,很投入,就像畫裡的古代女子。
我出了趟差回來,已經週五下午,我想看到她,抱抱她。不管是安靜看書的狀態,還是端正坐半個小時乖乖練習搖指的樣子。
屋裡還是像我出門時的狀態,她這一個星期都沒來……
晚飯隨便解決,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有人敲門,她這麼晚了要來嗎?
開門,是張樺,喝的醉醺,整個人濕漉漉的。
外面雨下的很大,很冷,我看著已經自個兒進屋的張樺,皺起了眉頭。
她說了很多,又哭又鬧的,我沒接她話,拿出兩把雨傘,「我送你回去。」
「你總是這樣!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感覺?你是冷血的嗎?!」她沖過來抱我。
我避開她,淡淡的道,「張樺,感情的事,講究你情我願。」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法子只對在意自己的人有用,只有他們才會心疼傷痛。
不在意者,最多一聲歎息。我言盡於此,我是很自私的人,不會拿這種事情委屈自己。
對她我是有許愧疚的,正如陳瑾所言,我並沒有拒絕張樺的示好,這也是種暗示,給了她希望,讓她越陷越深。
只是現在與張樺已經不可能,那麼當斷即斷,曖昧不清我一向不喜。
開車送走她,回來自己一身也濕透了,酒後的人,胡鬧暴力。
簡單沖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人累腦子卻異常清醒,在客廳裡靜靜抽了一整包煙,然後準備下個星期教學的PPT。
至午夜,看茶几煙灰缸滿滿一碟煙頭,我皺了皺眉,關了電腦去睡覺。
第二天清早,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敲門,我撫著額頭,頭有些發漲。
讓自己清醒了會,才起來隨便披了件衣服。
看著從頭到尾包得嚴實的她,只露出兩隻眼睛,真是可愛,我的女孩。
一個星期沒見,她沒給我笑臉,倒環顧房間皺眉上下看我,像個小管家婆。
怎麼,我有些失笑,我的樣子很糟糕嗎?
熱水袋哪比得上她暖和,我抱緊她,嗅著她頭髮的氣息,她在我的懷裡動來動去,啃我的下巴,親我的唇。
我的下面硬的發疼,呵,我的小丫頭,想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