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我熟練的解掉他身上的衣服,當觸及褲子的拉鍊時,我的手頓住了。

旁邊嘩嘩注入浴缸的熱水,整個浴室蒸汽騰騰,我抬頭看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嗯……真的,很久沒那個了。

有些窘然,我站起身去探探水溫。

「要盡職啊。」范東璃拉住我的手,放回拉鍊上。

好吧,男人禁·欲過久,終究也是不好。

他的,我早不是第一次見,連續幾月都是我幫他洗澡擦拭身體。

但是現在……我把衣物丟到一邊,瞟了一眼他的下·身,臉騰得紅了。

「你的衣服弄濕了,也脫了吧。」范東璃的聲音低啞。

「哦。」

這個浴室很大,與學校裡范東璃的住宿相比,能有兩個大。

他坐在浴缸邊,卻是一直盯著我。

「你……你先洗。」我懷疑是否這幾個月慣壞了他,導致他動手能力直線下降。

「有點痛。」

我遲疑了會,很快折騰掉自己的衣服,扶著他一起進了浴缸。

我揉著他的左手,「怎麼痛了?要不明天我陪你去醫院檢查看看?」

「不是這裡……」范東璃拉我到他懷裡,握著我的手探入水中。

「……」

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低頭吻我,手指順著我的臀慢慢滑入……

我抓住他的手,心跳得劇烈,「可以嗎?」

「我們慢慢來。」他另一隻手慢慢搓·揉我的胸口。

並非不想那事,只是我終歸擔心他的手和腳。

我猶豫了下,攬上范東璃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句。

我感覺到他的肌肉忽然緊繃,我忽然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

「不要勉強。」他咬了咬我的耳垂,聲音暗沉沉的。

「……你坐好。」

浴室側邊半掩的鏡中,若隱若現我和他的身影。

他坐在浴缸邊,我跪坐在他的腿間……

隨著他的幾聲悶哼,終於結束了這場戰役。

我咳了幾聲,氣喘吁吁的把頭靠在他的腿上,還未回過神來,就是他劈頭蓋臉的吻。

我坐上他的另一條腿,勾住他的脖頸,溫柔的回應他。

「叫我。」他捏住我的下巴,又親吻我的唇。

我回啄了下他,看著他的眼睛,輕輕的叫了聲,「老公。」

他擁緊了我,狠狠的捏·揉我的胸口。手順著我的後背,探入臀瓣……

我恩哼了幾聲,半閉上眼,雙手攬抱著他的腰。

范東璃,為你做這種事情,我心甘情願。

春末暖風,蔚澈天空點綴幾朵懶洋洋的白雲,最近的天氣著實讓人心情良好。

第二天,三角聚頭。話鋒從開始的一致對我,到中半場的轉向江佐。

談話結束,三人身份瞬間轉變,一已婚,一名花有主,墊底孤家寡人一隻。

章小佑瞪著江佐,義憤填膺,「你和老班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江佐難得的扭捏,「什麼勾·搭,真難聽。」

「嘖嘖……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有男人了就立馬變淑女了?!」章小佑眼勾勾的看了會江佐,又轉為盯著我,最後仰頭扶額感歎一句,「為何眾人皆雙,唯我獨身。」

「噗……下次文藝前,請先告知。」

「切……」

江佐和蔣峰這對,其實我並非十拿九穩,有匡她的成分,倒是江佐自個兒心虛,一次性·交代。

我拄著頭笑然,看兩人又打鬧開來,眯了眯眼。

這樣……真好。

我希望今世新擁有的你們,都各有自己的幸福。

江佐,章小佑——我的朋友。

暑氣漸升,不過隨之已到假期,我基本上都呆在九龍的家裡。

范東璃已經可以脫拐行走,雖然看上去很不自然,但是我依舊很開心。

脫拐走路,應用力都在鋼板上了,新生的骨痂很容易受到傷害,所以這個星期我陪著范東璃又去了次醫院。

個人的主觀感覺不是主要依據,還是檢查為尚。

范東璃說我太過緊張,我倒是沒有否認,他的身體,也許我比他更為在意。

檢查報告顯示范東璃恢復良好,只是左手較腿還需繼續觀察。不過涉及到神經,康健緩慢,這早也有了心理準備。

解下石膏後的這段時間,他的手依舊會時痛,醫院裡的主治醫師說還是神經的關係。

范嬸介紹了一個老中醫,說是經絡不通,折合西醫,問題也是出在神經上。

後來在中醫骨科抓了些中藥,外敷時熏,就是煎藥後,放在手上熏,等冷卻後,再敷。

結果還真是立馬見效,用了幾貼藥後,范東璃說手舒服多了。

除了用這些溫絡神經的藥物外,范東璃一直堅持的就是鍛煉,無論患手還是傷腿。

雖然現在堅持結果良好,但是每天的彎曲活動膝關節,上鉤下踩,持之以恆,為了避免反彈。

假期在家,我每天陪范東璃在社區裡的人工河邊練習走路。一來一回,大概5公里,我們走的很慢,也當是飯後散步。

夏天的傍晚,河邊風涼涼的,散步的人不多,我下了些音樂在mp3裡,和范東璃一邊走一邊聽。

七月等初級職稱的考試結果出來後,我才回了趟老家。思及,這麼大半年,我還真未回去過,只是偶爾與母親聯繫。

父親打電話讓我回去,我沒有和范東璃提及,終究對父親這幾個月對范東璃表現出來的態度,記憶體疙瘩,有些冷心。

我有些不放心范東璃,最近幾天下雨,天灰濛濛的,雖然沒有那麼炎熱了,但是范東璃的腿有些僵直,酸脹疼痛,車禍的後遺症出來了。

只不過他卻是很快看出我的情緒不對勁,面對他,我有時會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范東璃叫我回去看看,若不是他不便,他是想與我一道回去的。

我瞞著父親偷偷與范東璃去私下拿證,我知紙終保不住火,也沒繼續瞞著父親的意願。現今范東璃的傷勢進一步好轉,這次回家我準備和父親攤牌。

倒是心裡一直有小九九,我與范東璃既已成定事實,父親最多慪氣段時間,不可能真的讓我與之分離。

在範家這邊,我一直拖著,本來範家兩老是準備與我的父母親再次見面,坐下來好好商討的,就我與范東璃的婚期。

既然已經領了證,那麼本來所想等我畢業後才完婚的想法也就打消了。

我與范嬸私下談過,達成了共識。

一是范東璃的傷勢未好,二呢這個學期還沒結束,等到假期大家可以再慢慢討論,三自然是我撒了個小謊,道自家的兩位長輩已經知曉,且贊同我的提議。

范東璃不在場,但是那天回到家裡,不管做什他都一直含笑看我。

在范嬸面前侃侃而談,倒是面對他,我卻是有些心虛了。

我一直在等著范東璃問我,也如範家兩老般,循慣例問聲:什麼時候與岳父岳母吃頓飯。

只是他倒是穩得很,不過既然他忽視,不管有意無意,我也無需自願奉上理由了。

買的半下午的車票,乘動車回去,在出門前,我煮了一高壓鍋紅燒肉,早一天買回來的年糕掰好,今早陪范東璃早鍛煉時一起買的草莓,洗淨都放入冰箱……

能思及的都自覺安排妥當,三天而已,很快就會回來。

罷了……我帶上mp3,看著車外的風景,瞬間而過。

不知道是否我也有車禍後遺症,一天看不著范東璃,心裡就會不自覺發慌。

我收回目光,閉上眼睛……

其實上蒼對我極好,今世有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找到一個知心懂情的男人。

這場車禍更像一個示警,告誡我要懂得珍愛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