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二世:五 太子驚豔,求納良娣

  晉陽公主是皇后所生的孩子中唯一沒有夭折的,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所以當兄弟中排行老三的太子得到公主的示好,欣然接受,還以拜訪姑母姑父的名義親自登門送禮。他並不在意姑母送的侍妾,因為他妻妾無數;他在意這位嫡出公主可以在老皇面前為他多美言,鞏固他在老皇心中的地位。他有兩個失寵的皇兄和六個成年皇弟,有野心有實力的就有三個,不到最後時刻,他都不敢確定自己能順利登基。

  公主跟駙馬提到過,要將庶長女送給太子為侍妾,並保證,只要太子登基,他們家的嫣然大小姐至少能被封為「嬪」,駙馬覺得長女出身卑微,能做未來的妃嬪是她生母祖墳冒青煙,是嫡母仁慈賜予,欣然同意。

  太子拜訪,公主一家人邀請太子遊園,公主同時偷偷吩咐身邊宮女,立刻去閉月軒,讓已經過來的教坊師傅安排大小姐在軒台上跳舞。

  這樣獻女求榮適合嗎?

  駙馬畢竟是很傳統的儒生,對此很猶豫了。不過想到是太子、未來的皇帝,他又釋然了。

  蘭馨郡主小時候見過庶姐,對庶姐的容貌很是妒忌。太子雖然尊貴,不過對她來說太過年長,她反而很開心庶姐能被送進這位老表哥的後院裡。

  公主唯一的嫡子、杜嫣然的同父弟弟杜康安十二歲,是個很驕傲的小公子,他完全不知道父親有原配妻子,他母親才是鴆佔鵲巢、橫刀奪愛的那位,先是覺得母親太寬容了,居然允許父親的小妾先於她生下長女,後來看到母親對庶姐不聞不問,雖然覺得這樣做不對,不過出於對母親的尊敬,他也對庶姐不聞不問。庶姐,妾室之女,她的存在是他父親對他母親——正妻,不尊重的證據!

  白衣少女舞動長長的白飄帶,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塵。她舒展雙臂,柳枝般的腰肢旋轉搖擺,清靈中透著嫵媚!

  太子望得失神,驚訝道:「姑母,她是誰?」莫非這位白衣少女就是公主要送給他的侍妾?隔著一座小池塘,他看不清她的真容,不過就看著氣質和身形,他就有佔為己有的衝動。

  公主莞爾:「她是本宮的庶長女杜嫣然。說起來你們也是表兄妹,不如,本宮帶你過去,你們表兄妹相認一下。」杜嫣然之美,只要是男人,見了都會失魂落魄!

  駙馬有些發愣。這個女兒他好幾年都沒見到了,知道是公主不願他見她,他便沒有見,沒想到她如今如此水靈秀氣儀態萬千。

  蘭馨公主和杜康安一時間都看呆了。他們的庶姐有這樣美嗎?

  太子立刻想起十五年前皇上皇后一起謀劃的一場 陰 謀了,雖然公主並沒有參與但後來知道後什麼也不說,只當不知道。駙馬知不知情呢?太子心中冷哼。駙馬即使知道了,也會當不知道。鄉野民間女怎比得皇家金枝玉葉?因拒絕公主而觸怒皇上被發配邊遠地區受苦,怎比得留在京城享受榮華富貴?

  公主駙馬陪著太子去閉月軒。心中好奇多年沒見庶姐如今長得如何,蘭馨郡主和杜康安姐弟興致勃勃地跟了過去。

  杜嫣然是何許人?她是即將築基的修仙者,耳聰目明得很!她被兩位教坊師傅刻意領到軒台上跳舞,就放開神識觀察周圍了。公主一行人進入花園不久,她便確定他們的人數和正在往她這邊來了,很隨意地按照師傅們的指揮跳帶子舞。

  聽到身邊有人恭迎公主駙馬的聲音,杜嫣然停下來,上前行禮,「女兒拜見父親、母親。」父親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她對他行禮是回報他提供精子之恩;公主是嫡母,提供她十五年的住宿費夥食費,她對公主行禮也算回報公主不自願付出的一點點恩情。除此之外,他們別想從她這裡獲得任何東西了。昊清如果不開竅,不來找她,她就自己走,還會用仙術將他綁走!她的男人,她會慢慢馴服他,得到他這輩子的愛!

  駙馬頷首,威嚴道:「嗯。」在公主府中,公主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公主一臉慈祥道:「嫣然,免禮。來,這位是當朝太子,也算是你的表兄,你快給表兄見禮。」

  公主派人教導他彈琴跳舞,分明是要她以色娛人。她是閨中少女,成年男子豈能進入後宅見她?原來公主打算用她娛樂太子呢!

  杜嫣然低眉斂目,朝著太子福禮,「小女子拜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遠處看,眾人就見她清麗精緻,玉骨冰肌,周身彷彿蕩漾靈氣。近前再細看,閱女無數的太子頓時心魂蕩漾。她白嫩的瓜子臉上兩道柳眉如黛眉畫成,一雙點漆星眸流轉生輝,懸膽鼻挺翹,櫻唇粉嫩嬌豔。她裹著一襲白紗宮裝,長裙曳地,雙臂挽長長披帛。微風吹拂,裙角翻飛,披帛飄蕩,彷彿隨時會乘風飛走。

  「姑母,大表妹可許字人家?」太子情難自禁,不顧禮數地當著杜嫣然的面詢問公主。

  「未曾。」公主微笑道,雙眼流露精光。杜嫣然果然能吸引到見慣美女的太子。

  「姑母,姑母,侄兒想納大表妹為良娣,還請兩位首肯。」太子急切道。東宮太子除了娶太子妃之外,還能納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收侍妾無數。他東宮妻妾名位很早就滿了,不過前些年死了一名良娣,那良娣之位便一直空著,今日他決定納駙馬庶長女為新良娣。

  駙馬很是驚喜,因為太子良娣是有正式名分的,只要不犯錯,等太子登基為皇帝,肯定能封為四妃之一,看太子對嫣然的著迷,嫣然說不定就能成為皇后之下、四妃之首的貴妃娘娘(皇宮后妃序位:皇后、貴妃、淑妃、德妃、賢妃……)。

  公主一臉驚喜道:「太子,你決定了,這真是小女的榮幸。嫣然,還不謝過太子?」真是出乎她的預料呢!

  蘭馨郡主驚愕了一下,上前微微欠身:「恭喜姐姐。」

  「小弟見過姐姐。」十二歲的杜康安向杜嫣然拱手一禮。看到庶姐的容顏和氣質,他立刻覺得庶姐成為老表哥的妾室太浪費了,庶姐應該配……容貌俊美才華橫溢的九表哥,成為皇子正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九表哥和這個庶姐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