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某個秋高氣爽的早上,紀大首領被人趕了出來,不過心心唸唸這麼久,終於吃到嘴了,還是相當地容光煥發、神清氣爽。
可惜的是,忘記囑咐其他人,他家這個臉皮太薄,說話千萬要小心。於是那天下午老大夫照例查看其實已經沒什麼問題的傷患,和藹可親地遞給王爺一小瓶藥:雖然年輕人身體好,該注意的還要注意,不然坐下病根到年紀大了可要遭罪。你要是不方便,叫大首領來幫你上藥吧。
回過意思來的王爺連脖子都紅了,只差沒在床下挖個洞,直接鑽進去。因為不能對老大夫發脾氣,所以,造成這種尷尬狀況的當事人之一紀凜被遷怒了,王爺連續板了十天的冰塊臉給他看。其間,大首領被排斥在三尺之外,別說再想什麼XXOO的好事,連吃豆腐的機會都沒撈著。
已經吃過一次,食髓知味的紀小攻,比沒得手之前慾求不滿來得更加嚴重。但轉念一想,兩人之間的窗戶紙已經捅破,有一必有二,反正人已經是他的,飛也飛不到哪裡去,將來的性福生活還是指日可待的,這小小的不如意暫時容忍一下不要緊。既然王爺臉皮薄,他可以把自己的臉皮加厚一層來彌補,總之紀凜堅信等久了就是他的,只要緊緊地粘上去,沒有啃不掉的硬骨頭。
他這種自信滿滿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葉小公子登門拜訪為止……
葉公子剛開始並不是特意來的,原本是因為夫人生產日期臨近,要去請下個有經驗的收生婆預備著。
路過附近時忽然想起,紀凜之前派了人,沒頭沒腦的問了那些問題,也沒有下文,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一旦想起就放不下這事了,於是拐了個彎過來拜訪,想問問他到底要做什麼,如果還想不開,稟著朋友義務,順便開導開導他也好。
於是葉小公子也沒打招呼就過來了,可惜來的不巧,紀凜正在忙,下人請他稍等片刻,葉公子等得無聊,在附近看花閒逛起來。
正好王爺從後院出來,葉公子一抬頭,堪堪打了一個照面。
兩個人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葉公子的舌頭整個打結:殿……唔唔唔!
說起來還是習過武的王爺反應快些,葉公子的那個殿字剛出口,一把上去摀住嘴,連拉帶拖地拽到花叢後頭,急道:不許叫我殿下!
你自己已經說了……被摀住嘴的葉公子眨眨眼睛,王爺看看周圍,沒人過來,鬆口氣道:別叫殿……呃,那個什麼的話,就放開你。
葉小公子點頭,王爺鬆手。剛一鬆開,葉公子下意識地:殿……咳,那,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王爺擦冷汗:我在這裡姓陳,你跟著他們叫我陳將軍好了。現在沒人知道我是誰,你也不許說認識我!
不對啊,至少紀凜應該知道的……葉公子撓撓頭,心想這是唱的哪一出?此時面對理論上正在詐屍的王爺,滿腹疑團不知先問哪一樣。王爺看他樣子,心想前因後果也很難解釋清楚,道:幾句話也說不清,以後有時間再講給你聽,總之你現在不準把我的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紀凜!
紀凜的話,好像不用我告訴……葉公子點頭,不說不說絕對不說,反正就算洩密,也是以前說的,往後自然用不著說。至於其它的事,看樣子王爺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決定待會直接去問紀凜本人!
王爺得知他正在等紀凜,說要是撞上就麻煩,趕著躲了,只留下葉公子一個,回到客房裡怎麼也琢磨不透。
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且不說王爺是如何詐屍的,可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攪合到一起去?
葉公子遇上王爺的同時,紀凜正好忙完,剛端起一杯茶,有屬下趕緊報上,說葉公子來拜訪。
紀凜嚇了一大跳,怎麼他突然來了?一邊叫人趕緊去請來,一邊強作鎮定狀,問這會兒陳將軍在哪呢。心想把王爺支得遠點,可別被撞上了。
屬下呃呃啊啊地不好開口,紀凜急:又怎麼了!
屬下抓抓腦袋:我剛才看見……陳將軍他,捂著葉公子的嘴把人拖到樹叢裡去了,好半天……兩個人才一起出來……
紀首領嘴裡的一口茶噗地一聲噴了三尺遠:不是吧,這麼快就舊情復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