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葉何帶沈奕去過暗街後,那場難忘的經歷在沈奕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甚至只要腦海裡一想到逃跑,就會不由自主與那種被陌生人 侵 犯的侮 辱 掛鉤。
沈奕知道這是葉何給他下的心理暗示,卻沒有絲毫抵抗的辦法,他的意志力早就被長久的囚禁消磨的岌岌可危。
沈奕痛苦,葉何卻很滿意,他甚至不再鎖住沈奕的四肢,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沈奕已經連他的一個眼神都不敢違背。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那天,葉何當著沈奕的面,打開那扇始終封閉的大門,然後不管不顧去做自己的事。
沈奕望著門外,呆呆的看了一個小時。
終於,他忍受不了誘惑小心翼翼走出去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了葉何平靜的聲音,「早點回來。」
沈奕嚇得落荒而逃。
他在社區裡驚魂不定的走著,每當有人靠近時都忍不住想要發抖,看到保安就懷疑他是那晚的目睹者,甚至遛彎的貓貓狗狗也不能讓他放輕鬆一點,彷彿這些動物也在重複的提醒他,他跟它們沒有任何區別。
只不過他脖子上的鎖鏈是透明的,而且放得更長。
他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葉何家樓下。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他麻木的邁著台階,走到門口時卻忽然衝了進去。
葉何站在窗邊,定定著望著他。很明顯已經將他遛彎的全過程都收入眼底。
沈奕踉蹌的跑過去,中途被東西絆倒,變成狼狽的四肢著地。他哆嗦著爬到葉何腳邊,失聲痛哭,搖頭哀求,「放了我放了我,不然我會瘋的……真的……」
葉何舔舐著他臉頰滾落下的淚珠,在沈奕 精 疲力盡即將昏迷的時候,終於說了一聲,「好。」
第二天,葉何說到做到,將沈奕所有的東西,包括身份證、皮夾、鑰匙等都還了回來,還開車把沈奕送到他原來的家外。
沈奕走下車時看到久違的環境,幾乎都要以為他不過是去了一名好心的陌生人家裡換了件衣服,睡了一覺而已。
他一個人站在別墅外發愣,直到定期來打掃的鐘點工驚喜的看著他,他才知道,葉何是真的放了他。
面對親戚朋友的詢問,沈奕謊稱自己只是心情不好,徒步旅行去了。畢竟要他親口說出曾經被一個男人囚禁侮 辱 是那麼難堪。
這麼疲憊應付幾天後,他很快適應,生活重上正軌。可他卻沒有一丁點重獲自由的喜悅興奮,反而總覺得心裡好像缺失了一塊,晚上也徹夜難眠。
直到一個星期後,他回家看到葉何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喝咖啡。
「你怎麼進來的?」沈奕驚訝的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不由自主落到地上。
「我有鑰匙。」葉何將杯子放下,撿起掉在地上的東西拍拍灰放好,動作自然的就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沈奕懵懂吃飯,洗澡,睡覺。
一夜無夢。
次日清晨 精 神抖擻的沈奕下了個決定,讓葉何留下。
這麼危險的深井冰還是要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他安慰自己。
至於報警或者買殺手幹掉葉何,沈奕更是想都沒想,葉何既然能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兩年,肯定也有辦法讓他永遠消失。在還可以容忍的範圍內,沈奕並不想嘗試真正瘋掉的滋味。
更何況……沈奕看著不遠處溫柔俊朗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微笑,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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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我們公司真的十分欣賞您的手工機械創意,希望您可以再考慮一下,價格方面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葉何整理著房間,等到所有雜務都分類清楚後,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淡淡道,「我不會再為其他人做機械。」
「哎葉先生,您不會因為這樣的驚世之作卻蒙塵而感到可惜嗎?相信我,您做的機械絕對會震驚世界,那是超時代的作品,如果您個人不方便,我們公司可以派人向您的僱主提出交涉,我相信沒有人會拒絕……」
熟悉的門鎖聲傳來,葉何將還在喋喋不休的通話掛斷,走到外廳。
沈奕扯開襯衣上排兩顆紐扣,隨口問道,「誰的電話?」
「不認識。」葉何說著,目光卻被沈奕裸露出來的 精 緻鎖骨吸引。他像是只溫順的大狗迎接回家的主人一般,腦袋貼在沈奕的頸窩興奮的吻著。
「打錯了?」沈奕沒有多想,隨手將面前的腦袋推開後,坐到沙發上,眯著眼睛舒緩一天疲憊工作後的倦怠。
半分鐘後,他實在忍受不了,胸前行為越來越過分的男人往外推,「走開,今天不准碰我。」
葉何不回答,卻吻得更起勁,甚至還叼起一顆早已挺翹的 肉 粒細細品嚐。
一番糾纏之後,已經是晚上。
沈奕扶著腰走到廚房,對繫著圍裙忙碌的那人說,「想吃酥皮雞。」
「好。」葉何笑著應聲,目光深邃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