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品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離得非常近,灼燒耳膜。
前一刻湧上的情緒,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消退,只好低下頭,雙手覆在臉上。
昏暗之中,她纖細的肩輕輕顫抖,一些抽泣的聲音。
沈佑白猝防不及的,愣了下。
徐品羽哭著說,「話你不一次性講完……」
哽咽讓聲音幾乎模糊不清,「……故意嚇我嗎。」
沈佑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沒出聲。
他微微偏頭,表情懊惱的用指尖撓了下眉毛。
徐品羽用手背抹了把臉,不知怎麼越想越氣,「明明我說過不回家……」
頓了頓,她又怒又委屈的說,「都暗示你下雨了,還讓我走!」
沈佑白笑了,隨即抱住她,忍不住親吻她額角,「你要是留下,明天可能都走不了。」
懷抱裡的人靜了一瞬,之後猛地掙開他的雙臂。
徐品羽踉蹌了下,轉過身,瞪著他,「做不做!」
見到她因為泛淚而通透的眼睛,沈佑白不由得怔了怔。
他緩緩垂眸,抓起徐品羽的雙手,握在他兩手掌心。
一個吻,落在她彷彿冰窖裡凍過的手指上,他說著,「做,別哭了。」
徐品羽一愣,感覺心臟被輕柔的覆蓋。
但沈佑白伸手撫摸過她的臉頰,又說,「省點眼淚,一會兒用 。」
她就知道,後半句話是不能聽的。
沈佑白打開走廊的壁燈。
滿地的零食碎屑,癟了的氣球,空酒瓶,彩帶……
徐品羽猶豫的問,「真要在這裡嗎?」
他格外幽深的眼睛,算是肯定的回答。
她站在那幅黑色羽毛的畫前,看著沈佑白脫下她褲子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情色的影子。
他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態度虔誠而專注。
徐品羽轉過身背對他,塌下腰,雙手抵著牆。
沈佑白推上她的毛衣,俯身吻在她的背脊。
手掌沿著她的腰線,到達私密的地方。
他的手指擠入縫隙,在軟肉裡滑動。
等她適應了,再添一根手指,攪成綿潤的觸感。
他直起背,將早已昂揚挺立的慾望,抵在她淺淺張開的兩片陰唇中。
艱難的往裡推擠,層層溫軟包圍頭部,緊緻的腔道,使他舉步不前。
沈佑白柔聲安慰她,「放鬆,我進不去。」
徐品羽眉頭緊蹙,哭腔上來了,「誰知道怎麼放鬆……」
他想了想,「那你站穩。」
拇指掰開她的穴口,緩緩加重力度的侵入。
她不禁咬著唇溢出呻吟,「嗯……」
沈佑白固住纖細的腰,內壁狹窄不能自如活動,只能頓頓地扣抽。
窒息的緊迫,讓他抿唇粗喘,胸腔起伏。
而徐品羽也不太好受,就如同一根燒燙的粗棍,不斷碾進她的身體。
她抵在牆面的手蜷縮起來,指甲刮下一層漆灰。
在反覆研磨前進的撫慰下,逐步撐開了腔道,配合他縱情侵佔。
她的穴壁不受控制,近乎瘋狂的吸吮著性器,糜爛的快感盤踞他的心神。
於是速度愈漸快,密集的撞擊。
她猛搖頭,長髮垂在空氣裡晃動不停,「啊……啊……慢一點……」
散不去的酒精味,混雜進腥膩的氣息,水聲與肌膚劇烈碰撞。
烈焰成池,灼燒意識。
每次抽動都翻出薄薄的壁肉,強烈的刺激下,她不自覺收縮小腹,絞得沈佑白額間滲出些汗水。
他的手從腰,撫摸到她的小腹,聲音隱忍的啞,「你泄出來,不要忍著。」
一陣外部壓揉,和裡面的高頻震蕩夾擊,下腹中像張被沖開的網,逼她呻吟,「啊嗯……」
沈佑白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涌了過來,源源不斷的想把他的慾望推出去般。
泄了之後,彷彿脫骨的無力。
但在她甬道中的律動卻不減分毫,反而利用潤滑的熱液更為猛烈。
徐品羽伸直的胳膊哆嗦起來,「等一下……啊……我啊……」
兩腿酸軟,她身體像綁著沉重的鉛塊,一點點拉著她往下滑。
當臀靠上他的腹部,幾乎快要坐落在他大腿時。
一個重重地撞入內壁,她整個人往前撲去,雙手又抵在牆上。
手掌按住她的盆骨,迎合他的衝擊,抽出,再深撞,勻速而沉重的力道牽引出不同於洶湧的快感。
徐品羽咬唇搖著頭,剋制不住的輕叫,「啊……你別啊……嗯……」
痛苦和美妙,交織融合在一起。
被折騰到,她的上半身也開始癱軟了。
這時兩隻手從後握住她的乳房,將她托起,按向身後的懷抱。
她膝蓋跪地,勉強支撐身體,但燙人的掌心,包裹她酥軟的雙乳。
肆意的揉捏下,慢慢腫脹的渴望,如同澆不滅的文火,不知不覺的將她催熟。
他沙啞的喘息,就在她耳邊。
此時她的心跳,像是浪潮拍上礁石,越澎湃越渴望。
突然,乳房失去慰捏,她還來不及惆悵,沈佑白兩手從下撈起她的大腿。
她的腳尖離開地面,雙腿被分開到最大,穴口緩慢套下,還差一截沒有進入的灼熱。
這種姿勢,會把她貫穿的。
徐品羽雙手向後抱住他的脖子,拚命搖著頭,「不……不要再進去了……」
伴隨一股可怕的刺激,剎那似乎頂穿了她腹中器官。
她頓時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大口呼吸,空氣摩擦喉嚨,乾燒的癢。
沈佑白托起她,讓自己退出花徑大部分,濕漉漉的清醇細細流下。
漲滿的感覺離開了些,得到了空間喘息,卻沒想到握著她大腿的手,再次將她一放到底。
「啊!」她的呻吟破喉而出。
隨著沈佑白的動作,她下面極度擴撐,接受那碩長的直搗,形態猶如一張嘴被堵塞,強迫吞咽。
交合處滲下透亮的液體,像是洗刷唇邊的淚水。
即使情慾的霧籠罩了腦袋,但這樣的畫面,她也不敢再看一眼。
徐品羽仰頭,視野模糊,層層疊疊的光圈。
畫中那隻黑色的羽毛,就快要飄落到她身上。
沈佑白的喘息,從她的耳畔,來到她的唇。
那是浸過水的綢緞,在口腔裡翻攪。
津液在她嘴角垂落,他用舌尖舔舐乾淨。
漫長的歡愉漸漸趨於平息後,沈佑白懷裡的人,累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徐品羽閉上眼,擰著還在顫動的眉心。
她嗓子都叫啞了,聲音虛弱的感慨,「……好餓。」
沈佑白愣了愣,居然笑了。
雖然徐品羽是真的餓了,但也只是說說。
卻沒有想到,從浴室出來就聞著一股湯的味道。
食物的香氣讓她的兩條腿,都忘記了剛才的酸軟,直奔廚房。
他背對著徐品羽,站在料理台前,穿著件白T恤,淺灰的長褲,寬肩的骨骼明顯。
失神幾秒,她眨了眨眼,才走過去。
熱氣升騰的湯麵冒著氣泡。
他盯著鍋里,髮梢沾著水,貼在白皙的皮膚上。
燈光柔和,照著沈佑白側臉的輪廓。
她看的莫名悸動了一下。
在他舀起一勺,準備嘗嘗味道時。
徐品羽鬼迷心竅的問,「吃完做嗎?」
毫無防備的沈佑白被嗆了一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