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來………………………………………………………………個鬼啊!」湯慕跳起腳一個上頂,腦袋狠狠地砸向身後人的下巴,「嘣」的一聲脆響後,她想回轉過身,卻因力度過大而失去了平衡,視角上移,身軀後仰。
「砰!」
無數藍玲花瓣被驚得飛向半空,而後在風的呼喚中重新落下,灑了她一頭一臉。
湯慕沒有動,就這麼靜靜地躺在某個人肉墊子的身上,咬牙切齒:「既然回來了,剛才問你的時候你就該回答下啊!裝什麼神秘!我被嚇死了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她的身軀突然一個翻轉,穩穩地落在了一旁的花叢中,而原本被她壓在身下的男子,則出現在了她的上方,熟悉的英俊的眉眼,熟悉的執著的眼神,熟悉的……炙熱的呼吸,湯慕不自在地微動了□體,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而後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的身軀牢牢囚禁住,無路可逃。
不過,她本來也沒想要逃跑來著。
湯慕伸出手,緩緩地撫上對方的臉孔,他漆黑如墨的長髮滑落在她頸上胸前,如同一段華美的綢緞。
「姐姐……」傑瑞特喃喃開口,如果所有心意都可以用聲音與話語傳達該有多好。
又或者,根本不需要這些。
天性的吸引,無意識的蠱惑,情不自禁的動作,將一切都表達地淋漓盡致。
他低下了頭,或者是她抬起了頭。
唇齒相依,呼吸絞纏,不知是誰的呼吸最先急促了起來,這個本身如春風化雨的吻漸漸變成了疾風暴雨,巨大的雷雨聲淹沒了理智的聲音,讓人幾乎忘記呼吸,沉溺於其中。
到底是傑瑞特最先停止了這甜蜜的親吻,他猛然抬起頭,急促地呼吸了幾聲,胸口隨著這動作而劇烈地起伏,喃喃低語:「這樣不行。」
頭腦一片迷糊的湯慕歪了歪頭,臉上滿是疑惑:「什麼?」
傑瑞特俯□,頭貼在湯慕的脖頸邊,好一會兒,呼吸才漸漸平緩起來,聲線沙啞地說道:「再繼續下去,我擔心會做出傷害姐姐的事情。」
「……咳。」湯慕默默扭頭,臉燙得厲害。
「姐姐。」
「嗯?」
「不要生我的氣,我只是太高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湯慕心中一酸,她伸出手,回抱住身上人的腰肢:「笨蛋。」
真正應該被責怪的人是她才對吧?一次次地將他一個人丟下,即使如此……道歉的人依舊是他,這個認知讓她既心酸又快活,被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人捧在手心,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是幸福的事,更何況,這個男人不僅是將她捧在手心,簡直是放到了比他還要高許多許多的位置,然後仰望著她,守候著她,從來沒有一刻猶豫。
沒有移動,依舊保持著這種親密的擁抱姿勢,兩人開始了談話。
「對了,傑瑞特,你是去了我的世界嗎?」
「嗯,姐姐的家鄉,真是一個奇特的地方。」
「……噗,有那麼神奇嗎?我倒是覺得這個世界比較神奇一點。」湯慕邊想邊說道,「比如魔法啊鬥氣啊傳送陣什麼的,你不知道,每次我去車站坐車的時候都多想自己會瞬移。」
傑瑞特低低地笑了起來,清淺的呼吸噴灑在湯慕的脖上,一片溫暖:「雖然姐姐故鄉的人類都很普通,但與他們所創造的相比,真是充滿了奇跡。」
「嗯,這麼一想也是啦。」湯慕笑了起來,「對了,你在那裡待了多久?」
「……」傑瑞特的身形僵了僵,而後他語調中滿是愧疚地回答道,「抱歉,讓姐姐你等待太久。」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而且,你看,長生不死也挺有趣的,所以……」
傑瑞特抬起頭,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深深地注視著她:「一天等於一年,我明知道這個法則,卻花了足足半年時間。」
所以,她已經在這個世界游蕩了將近兩百年?救命!這麼說她已經是老太婆了麼喂!
湯慕糾結了,她抬起頭瞟了眼傑瑞特,猶豫地問道:「我說……你會嫌棄我比你老很多嗎?」
「……」傑瑞特顯然被這個無釐頭的問題打敗了,他愣了愣,而後扭過頭,「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喂!不許笑啊!」湯慕大怒,「老老實實回答我!」
他反而更加大聲地笑了起來。
暴怒的湯慕一陣磨牙後,毫不客氣地將對方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站起身一腳踩在「俘虜」的胸口,威脅道:「快說!說實話!」
傑瑞特攤平著雙手躺在地上,很久很久了,他第一次覺得這樣輕鬆,頭頂的藍天白雲,四周的淡雅花香,以及……近在手邊的心愛的人,也許很久前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然而,直到此刻才真正地抓在手心。
「快給我說!」
小巧的腳踩在他的胸前,讓他有種想要抓在手心,脫去鞋子把玩的衝動。
不行,這樣的話姐姐一定會生氣的。
所以只是微笑著歪了歪頭,回答道:「姐姐,白色的。」
「啊?」湯慕愣住,片刻後,她呆呆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短裙,再看了看笑眯眯的傑瑞特,「白、白色?」
傑瑞特悄悄伸出手,堵住自己的耳朵。
「混蛋!!!」湯慕果然爆吼出聲,她毫不客氣地騎在傑瑞特的胸前,一把提起他的領子,「膽子肥了是不是?!才出去半年就變壞了嗯?!跟誰學的?!等等……說起來剛才接吻的時候你動作很熟練嘛,混蛋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吃了?!!!」
前面也就算了……後面的是怎麼回事?傑瑞特一陣無語,他單手撐地坐起身體,另一只手攬住身上人的腰肢,嘆了口氣:「姐姐,你的世界有很多奇怪的雜志。」
「……」掃黃!支持國家掃黃!混蛋把她家弟弟都帶壞了!等等,「別給我逃避最後一個問題,那才是重點!」
傑瑞特徹底坐直身體,他的臉緩緩靠近湯慕的,聲線暗啞而低沉:「因為一直有努力練習啊。」
「……什麼時候?和誰?」
「每一天的夢裡,和姐姐……」他一邊說,一邊啄上身上女性的嘴角,「像現在這樣。」
「……」
又一個吻,悄然而至。
年輕人總是容易衝動的,於是,這個吻的結束,再次源於痛苦的傑瑞特。
他糾結萬分地倒下去,平躺在地上急速地呼吸,平息著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衝動。而湯慕難得老實地乖乖坐在原地不敢動彈,早知道就不騎在他身上了啊,接吻時無意間滑坐到了尷尬的位置,現在……好有貞操危機感QAQ
正難熬間,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捉住。
「姐姐。」
「什麼?」
傑瑞特笑了起來,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戒指,戴在了湯慕的無名指上,而後溫柔地啄吻著她的指尖,輕聲而堅定地問道:「嫁給我好不好?」
「……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