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挽著他,葉露也難以躲避四面八方射來的目光,惡意的,有著貪婪、有著渴求、有著鄙視……
而她所能想到的原因,也只能是昨晚了!
卻沒料到,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她的惡名已經傳的這麼開了!
你看,毀掉一個人,其實是很容易的!
幸好,這是一個陌生的國度,她不用在此久呆!
冷漠以對,任憑別人惡意的目光放肆地打量她的身軀,她把這當作一向訓練——漠視感官的一項訓練。
這樣,倒也能樂在其中一些。
於是,時常地笑,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
笑開的那一剎那,迷倒了多少人,誰在意,誰在乎?
別人的眼光更加放肆,眼神更加的貪婪,蠢蠢欲動地靠近,可是她的身邊有冷陽這樣一個絕對令人不敢碰撞的冰山,她也不怕出事!
於是,放肆地笑!
宛如看戲一般的,看著那些圍觀的男人,既然如此的不屑和輕鄙,卻還嘴饞地想要嘗一口,不是太矛盾,不是太噁心了嗎?自覺清高地鄙視別人,可是,他們的言行,不是更令人覺得鄙視嗎?這就宛如嫖客蔑視妓女,可是花錢買她們的嫖客不是更令人鄙夷嗎?!
被大力拉著到了院子的一角,大片的陰影之下,不知道冷陽想幹什麼,她只有配合!
被強硬地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了頭,跟他對視。
他似乎又對她不滿了,聽聽他的話:「你又慾求不滿了,那麼多的男人,你都沒選擇的勾引,應付的來嗎你?」
她挑了挑眉,仔細地看著他,很想看清楚他是以什麼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的,可是太黑了,她實在看的不清。
無奈地笑了笑,他怎麼想,隨便吧!
已經是蕩婦了,再差,似乎也差不到哪裡去!
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覺得在這個時候,她還笑得出來,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她從來沒這樣的,可是到了這,一切都變了,她開始原形畢露了嗎?因為身邊沒有熟悉的人,所以不用再掩藏了嗎?
惡狠狠地低下頭,親上了她,沿著唇邊,大力地含住,狠狠地嚙咬,一點一點地深入,她沒有掙扎,任憑他為所欲為。
她想盡力使自己表現地淡然,更想讓自己表現的超脫凡俗,可是,她明顯低估了自己的對手,打野戰,真的是又一次考驗了她的承受力!
「回房去!」她抓住了他在她裙擺下作弄的手,制止,聲音雖然聽起來很鎮定,可是脆弱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而他,還是無動於衷,一意孤行,誰,都不能讓他改變自己的決定。
她輕歎,不得已示弱:「有人,會被人給看見的。」
他冷嗤:「你不就想這樣嗎?」
她猛然揚手,氣的不行,恨不得一巴掌將他那張可惡的嘴臉給打飛了,但是,纖細的巴掌快靠近他的臉了,她卻頓住了!
那冰寒冷絕的眼眸讓她知道,如果她這一巴掌打下去,那麼不用懷疑,他必定會狠狠地報復她,這一次,他不會再像以前那麼仁慈,他會用比現在更殘忍的方式,讓她難堪!
所以,她改變了主意,自暴自棄地驀然一笑,甜美至極,「是啊!」對他的提問給了肯定的回答。
她嘻嘻一笑,打他的手掌改成輕輕的撫摸,有些若有似無的挑逗,宛如一個自甘墮落的交際花。
他的寒氣更重了,毫不憐香惜玉地退了她裙下的小褲,將她壓在樹上,當下進入了她。
她垂下了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肩上的西裝布料,不讓絲毫的呻吟外洩,全部扼殺在嘴裡。
隱秘的樹叢,雖然是很好的遮掩,但是,卻擋不住某位有心人士的目光。
不時地將注意力投射在葉露身上的金斯澤,是尾隨著冷陽二人來到這的,卻沒料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白嫩修長的修腿,夾在冷陽的腰間,在黑暗中,是那麼的妖冶迷人,搖擺著,散發著白玉一般誘人的光澤,勾動著人心底最深最黑暗的慾望;黑緞遮掩下的臉龐,深埋在肩膀上,雖然看的不清,但是也可以令人聯想到那張精緻細嫩的臉上的春潮湧動!
他感覺自己全身都熱了起來!
嫉妒——
濃濃的嫉妒!
嫉妒冷陽理所應當的佔有,嫉妒他只能站在這旁觀!
凜然的目光射了過來,鋒利地宛如一把劍,一把可以殺人的劍,一把蠢蠢欲動著想殺人的劍!
「滾!」
他看到冷陽無聲地開口,藏於暗處的臉龐像妖似魔,明明是暗無天日的眼卻偏偏激射出亮如冰的寒芒!
他轉身離開,識時務,他還是懂的。
可是,後背,還是感覺到了揮之不去的寒意!
對手,太強大了啊!
他暗歎,卻咧唇笑了:
這樣,才更有競爭力啊,才更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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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我要跟金去礦地一天,跟我一起去!」冷陽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紐扣,淡淡地對葉露說道。
金議員新買下了一片礦地,想要得到冷陽的技術和資金支持,今天,他要帶冷陽到礦地上轉轉,給他大概介紹一些那裡的情況。
倦怠地趴在床上,葉露眼都不睜開地啞著嗓子輕哼:「不去,累!」昨晚被他折騰地差點去了半條命的她,也不算說謊。況且,今天是最至關重要的一天,她哪裡都不會去的。成敗與否,就看今天的臨門一腳了。
他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似乎在估量她所說話的真假。
她懶懶地趴在那,一臉的倦容,眼睛還是閉合著的,似乎是疲憊地都沒法睜開一般,清晨的縷縷陽光從窗外透入到床上,憐惜地照在她白嫩的肩膀上,上面幾枚略微發紫的吻痕宛如嬌弱的花朵一般在妖嬈的宛如黑澤似的秀髮之間遊走,在溫柔的晨光中顫悠悠地綻放。
他靜靜地披上了西裝外套,緩緩地走了出去,似乎是默認了她的行為。只是,臨出門前,他頓了一下腳步,遲聲說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聲音中掩藏著一絲妥協的柔意。
門,被輕輕地帶上。
她微微睜開了眼,眨了一下,繼而又合上。
她在床上繼續趴了很長時間,趴到金夫人親自過來找她,告訴他,冷陽和金已經走了,她從床上慢悠悠地爬起,洗漱、吃飯。
然後,開始行動,帶著金斯瑞,要出門,自然,被金斯澤詢問了一番。
「去哪啊?」
葉露緩緩笑了一下,「聽說白園的梨花開的很美,我帶小瑞去那裡玩玩,順帶畫畫、寫生。在這呆了幾天,還沒正經地出去逛逛呢!」
金夫人在一邊插嘴:「老早就答應小瑞要帶他去那兒畫花的,只是一直沒兌現,本來今天得空要去的,可是突然身體很不舒服,可能是昨天累著了,正好冷夫人對梨花很感興趣,也想去看看,就讓她幫我帶小瑞去了。」
金斯澤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興致勃勃的金斯瑞,又看了看淡笑不止的葉露,笑道:「的確,白園的梨花開得很美,其實,你要是能多留一些時間,等梨花全開了,那會更好看的。」
葉露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彼此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等冷陽回來,最多再呆一兩天,她就該走了,當然,前提是,金議員願意放她離開。
金斯澤撥了幾個人,連同冷陽留下的保護葉露的兩人,協同保護葉露和金斯瑞。葉露身為鳳影,小瑞跟在她的身邊,應該很安全,因為本國的人不會蠢到這個時候找鳳影的麻煩,她身後的鳳組和冷陽,都是不應該惹的對象!
臨出發前,金夫人殷切地叮嚀囑咐,讓小瑞聽露露的話,出去別那麼淘,免得讓露露看了笑話。
小瑞咧嘴笑著,不停地點頭。「媽咪,我會很聽露露阿姨的話的,不會淘氣的啦!」
金夫人摸了摸他的小短髮,又湊過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最後又抱了抱,才讓他上了車。
「冷夫人,麻煩你了!」金夫人神色略微有些疲倦,不好意思地衝著葉露笑了笑。
葉露回笑,點頭,上了車。
車子驅開,前後兩輛車在首尾護駕,行動,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