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以為可以用愛情俘虜女人,可知,愛情雖然是女人一生重要的主題,可是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愛情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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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剛買到的教你如何做100種精緻夜宵,葉露嘗試了幾個晚上,可是一直都不是特別理想,這種怕被嫌棄的心情有些戰戰兢兢的,很是令人討厭。
桃花謝了,校園裡一片的綠意,沒有了那代表旖旎色調的花瓣漫天飛揚,飛揚的心,也沉澱了不少,入鼻,只有那一片濃濃的綠,讓人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沉澱了下來。
因為那一場可算是縱容一般的妥協而發熱的腦子,在經過冷陽還是一如當初的避而不見之後,開始慢慢地發冷。
為什麼煩躁!
自然是在懷疑自己現在做的這些,是否有意義!
即使多次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有句話叫做「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所以,她還是一直堅持著。
今天,莫名地接到了王董事長,也就是所謂的她乾爸爸的電話,說要接她到家裡坐坐。
想起上一次她受槍傷住院,那個乾爸爸和乾哥哥都來過醫院看她,當時她也曾答應過如果有時間,到「家裡」坐坐,現在人家打電話過來了,她真的不好推辭。
只是,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讓她懷疑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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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
王鋒有些焦急地踱步,幾次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王董事長,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很不放心地又問了一下:「爸,你說那個葉露會答應我們的請求嗎?」
王董事長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什麼那個葉露,她可是你的乾妹妹!記住了,以後別隨隨便便地叫人家葉露,要稱呼她為妹妹,或者露露。」
「可是,我們畢竟才跟她見過沒幾面,這個乾妹妹的關係,還是冷陽硬套上去的,我們這樣貿然地拜託她,我覺得,她不大可能會答應!」
王董事長悶聲不響,沉著臉,一臉的不高興,半晌之後,才吭了聲:「上次露露住院的時候,我們不是專程去看過她嘛。她就算不承認,我們也是以看乾女兒的名義去看她的。我看那個小妮子不是那種冷血愛計較之人。算來算去,我們對她來說,怎麼也不算是陌生人,她肯定會幫忙的!」
本來自己那女兒雪俐的事情,他早些日子就該開口請葉露幫忙。可是當時他跟葉露實在是生疏,乍一開口請求幫忙,實在是說不過去,還不容易成功。所以,當時特意帶著兒子去醫院看望了生病的她,套了套近乎,這一次,說動葉露,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哎,誰讓自己那女兒在婚禮上逃跑,得罪了冷陽,冷陽要不是看在那個臨時認過來的乾女兒的份上,他們王家估計早就被冷陽給一網打盡了!
那個不懂事的女兒逃婚也就罷了,還敢到國外惹事,真的是氣死他了!咬,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再生這個女兒!
真的是氣死他了!
「老爺,二小姐到了!」僕人領著葉露到來,下人被事先吩咐過,所以都改了對葉露的稱呼,一直稱呼葉露為二小姐。
王董事長熱情地站了起來,招呼葉露坐下,僕人立刻送來鮮美的瓜果、茶點過來。
兩人客套了幾句,聊了一下各自的近況。
瞅著這一次見面的又是這個乾爸爸和乾哥哥,沒見到那個所謂的乾姐姐,葉露雖然覺得怪異,但是不願意多事,沒問。
王董事長無奈之下,自己挑起了話題:「露露啊,你姐姐的事,你聽說了嗎?」
葉露微微一愣,暗道糟糕!
聽著乾爸爸的口氣,就知道事情不妙。
以不變應萬變,葉露誠實地搖頭,姑且聽之。
王董事長歎息一聲,一下子全身的精氣神都喪盡,在葉露的眼裡,就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為自己的女兒愁斷了腸子的老頭子。
「露露啊,實不相瞞,今天找你來,就是要請你幫忙的,你那姐姐啊,哎,實在是運氣太背了,哎,怎麼會那麼倒霉呢!」
王董事長簡略地講了一下,那位王雪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日,不知怎麼回事,她莫名其妙地逃婚了,當時王董和王鋒雙雙都不知情,到了婚禮上,事情才敗露的。兩人立刻派人去找她,花了一些日子,得知她跑去旅遊去了,目的地不明。又過了些日子,王家突然收到了一封來自n國的信,那是一封求救信,信上的筆跡,正是王雪俐的。
原來,王雪俐怕自己逃婚被冷陽給抓回去,就故意挑了許多國家旅遊,今天可能她在墨西哥,明天她就可能跑到古巴去了,這傢伙四處亂撞,像個無頭蒼蠅一般,撞著撞著,就跑到了屬於阿拉伯國家的n國。跑到n國也沒什麼問題啊,關鍵是她很倒霉地頂撞了這個國家的酋長,也就是n國的首領、國王、總統、主席。長得很是貌美的王雪俐,當下就被那酋長給掠到他的後宮去了,作為頂撞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的懲罰,酋長宣佈,這個王雪俐正式編入他的後宮,成為他的女人了!
王雪俐用重金收買了宮內的女僕,發出了這封求救信,王家試圖用領事館進行交涉,但是在n國酋長最大,他屬意的女人,不想放手,誰也別想忤逆他。領事館豈會因為一個區區的王雪俐,跟那個酋長宣戰!換句話說,王家要想救王雪俐,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
王家試過用錢,但是人家酋長不在乎那點錢,不幹!
無可奈何的王家,就想到了葉露,今日請來了葉露,就是拜託葉露這件事的。
「露露啊,爸爸求求你,救救你姐姐吧。只要你能救出你姐姐,條件隨你開,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條件的!」
葉露微微思索,立刻就提出比較關鍵性的問題:「乾爹以為我能救出姐姐?」自己是哪些方面讓他有這個信心的?!
王董點頭。「露露,你是鳳影,我們覺得,由你出面,那個酋長應該會賣你幾分薄面的,我們再給那個酋長送些薄禮,雪俐的事,應該是可以解決的。」
鳳影的面子,難道就這麼吃得開?!葉露表示懷疑,可是又不能在這兩人面前說,對於鳳影,她知道的實在不多。她現在已經是風影了,在這兩人面前表現的一無所知的樣子,不免給自己創造讓別人看不起的機會。
斂眉思索,這事,只是王家的一面之詞,她不好現在就答應,自己一個人,也做不了這種主意。
「乾爹,你認為如果我出面,有幾分救回雪俐姐的把握?」
「這……應該有八成吧!」
葉露想了想,微微一笑。「乾爹,這事,能讓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嗎?」
王董心中一凜,這個乾女兒不是個蠢材啊!沒有貿貿然的現在答應,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她這一回去,極有可能會出事。但是,他又不能把她逼得太緊。
王董站了起來,握住了葉露的手,緊緊拽住,眼角落下了老淚一行,必要時,必須要以情打動人,「露露啊,雪俐的事,我真的是拜託你了。我知道我們交往的時間不長,有些生分,可是請你看在一個父親關愛女兒的心情上,務必要施以援手。」
王董老淚縱橫!
葉露心中微微一動,斂去笑容,只能表示自己盡量努力,退了出來。
哎,這世上的兒女,無論長到多大,注定是要讓父母操一輩子心的!
當初問左翼關於王雪俐的事情,左翼當時就說「沒死,就是太得瑟了一些!」,看來,左翼當時就瞭解了一些王雪俐的情況。
所謂的得瑟,估計當時王雪俐就已經得罪那個酋長了。
王董事長現在才來找上她,大概是黔驢技窮了吧!
這事,還得找左翼商量。
葉露聰明的地方,是不會把自己看的太高,對自己的認知,還算清醒。
「左翼,這事你怎麼看啊?」
左翼瞇眼,仔細地打量了葉露一番,嘴角邊帶上一抹笑。「露露,你是不是有些心動呢?」
面對左翼,葉露沒什麼可掩瞞的,當下說出實話。「為人父的,這份為自己兒女的心情,我表示理解,所以,能幫忙,盡量是要幫忙的。」
「不是就這樣吧?」左翼很期待地看著葉露。
葉露微微一笑。「左翼,你也太聰明了吧。我那點心思,你是不是都猜到了啊。」
左翼笑而不語。
葉露說道:「這第二嘛,我是為我們這鳳組考慮的。乾爹說酋長看在鳳影的面子上應該會放人。這鳳影,似乎有些薄面。但是據你所說,這鳳影的面子似乎是讓在我之前的前兩位,敗的差不多了,右翼似乎也是因此憤而出走。那我就想,既然我處在了這個位置,我就盡量對得起鳳影這個稱號吧!」
這鳳影,可是多少位英才女子的心血凝集而成的啊!就這樣一直敗落,該讓多少人抱憾!
左翼還是在笑,看了葉露半晌,才不笑了,發出感歎的一聲:「只怕還有一個理由吧!難道,你不是因為冷陽嗎?」
葉露怔愣。
「鳳影最初的職責是為了輔佐龍主的,你是想,幫助冷陽,對不對?」
葉露聳了聳肩頭,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左翼呢!
左翼再歎。「露露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對冷陽,你在玩火,你可明白?」
葉露點頭。
左翼卻說:「不,你不明白,你要是明白的話,你就不會讓自己往火坑裡跳。你只聽說過冷陽愛聽涵,但是,你沒見過他是如何愛聽涵的!你要見過他的愛,你肯定會不會這麼愚蠢了!」
葉露又愣住了。
「以為,冷陽對你很好?」左翼笑問,挑眉,不是譏諷。
葉露再度點頭。
「他啊,對你的好,根本就不到對聽涵的十分之一。甚至對慕青,他都能比你好一點,呃,當然,那是在慕青沒有背叛他之前。」
葉露的身體微微發冷,這樣的話,她聽了,有些難以承受。
左翼能明白她的感受,所以無奈地搖頭:「冷陽看上去冷酷,但是對他的每一個妻子,他真的是沒的說的。這樣的人,會讓享受他那一份好的人不由自主地心動,你……對他有感覺,是很自然的。
我說這話,可能打擊到你,但是,出於我對你很有好感,還有出於我是你的手下,我自當奉勸你,別陷得太深,如果可以,應當及時抽身。當然,我這只能是建議,你肯定也有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想罷手,那就全力以赴地去試一試,呵呵,這世上,未嘗沒有奇跡。」
本來很沉重的話題,經左翼這麼一說,竟然帶了一絲遊戲的玩味,讓人輕鬆不少。
葉露輕笑著點頭,算是記下。
冷陽的事,不能急,她得多花些時間,好好想一想的。
「左翼,說說吧,這件事,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好?」
左翼眼角一勾,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那還用說,自然是答應了。這事沒什麼危險性,你只是當一位中間人,說說就可以。哪怕事情不成功,也算仁至義盡,於我們,沒什麼損失。事情成了,自然最好,也算是我們鳳組的一份功勞了。」
葉露點頭,左翼分析的極是,她相信左翼,既然她這麼說了,她照做就是。
左翼拍了拍葉露的肩膀,眼中帶了一絲詭色:「別忘了,收取佣金,我們鳳組可不是白給人幹活的。」
葉露驚詫地張大嘴看著她。
左翼挑眉,一本正經地瞪著葉露:「我們鳳組也是人,沒有錢,哪能生存!交情歸交情,但是生意歸生意,出任務,自然得收錢。價錢嘛,我回去算算,然後跟你一起去找王董談判去!」
葉露驚詫過後,伸出了瑩白的手。
「幹嘛?」左翼奇怪地看她。
葉露露齒一笑,笑得明媚動人:「別忘了把我那一份給我!」
這回輪到左翼驚詫了!
這鳳影,學的也太快了吧!
兩人對視,心中各有所想,然後,雙雙笑出了聲!
這已經不算是兩人的第一次合作了,但是,兩人都可以猜到,這次合作,應該是很愉快的!
冷陽的夜宵,就這樣被擱下了!
已經和王董談過的左翼,確定了葉露出發去n國的時間,到時候,乾哥哥王鋒會陪同前往,領回王雪俐!
明日就要出國的葉露,看著自己的手錶轉過11點,轉過12點,轉過1點,那個為了事業異常拚搏的男人,伴著兩束汽車燈,進了冷宅。
坐在漆黑的房子裡,外面看不見屋內,屋內卻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葉露坐在窗邊,看著冷陽下了車,看著他慢慢地踱步進了屋子。
等待,大約算計著他會多久之後上床。
然後,起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沒有刻意地放輕力道,所以,卡擦聲,擰動把手的動靜,應該是蠻明顯的。
房間內,黑漆漆的一片。
看來,他已經把要處理的事情處理完畢了。好了,這樣,他就應該沒借口,趕她走了。
「冷陽!」輕輕喚一聲,是讓他知道,進來的是她。
他應該沒這麼快就睡了吧!
沒動靜,是已經睡了呢,還是懶得搭理她?!
沒必要多想,反正她今晚肯定是要跟他談一下的。
在床邊坐下,他還是沒動靜。
「喂,睡了嗎?」她輕聲地問,還順勢推了他一下,他沒回應,她又推了好幾下。
他作為黑道大哥,葉露相信自己這麼一推,他肯定是驚覺地醒了。可是他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那就只能是裝睡了,那就只能說明,他不願意搭理她。
「哎!」她微微一歎,不能掩飾地感傷。黑夜給了她最好的保護色,她沒有必要掩藏自己的心緒。
「冷陽,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我道歉。本來打算跟宋哥講明白,一刀兩斷之後,跟你好好相處的,可是,誰知道,現在的樣子,還不如沒斷那時候呢!喂,我還沒告訴我和宋哥之間的事情吧,你別嫌煩,我說給你聽!」
娓娓道來,溫柔的聲音,宛如輕吟的夜曲,這一次,葉露把那段充滿著苦笑哀樂的感情說的非常的平靜,宛如是在講一個故事一般,而她只是說書的局外人。
「所以說,我和宋哥根本什麼都算不上,我還在期待著開始的時候,他已經宣告了結束。他想要開始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結束,蠻好笑的,對不對?!這好像都不能算是愛,之所以執著著,只是一種緬懷,好像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點心動的感覺。我這個人很念舊,有時候又有些執著的傻氣,所以就一直想著、念著,等到嫁給了你,沒有了再執著下去的理由,自然,也就放下了。那天,去機場,是因為跟宋哥有個三天之約……
……
「所以,無論宋哥來不來,我都不會跟他走的,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我告訴你,我這個人還有時候也是很倔強的,但我決定要破釜沉舟的時候,就是十頭牛都不能把我拉回的。那天,我可是什麼都沒帶的,只是逃了課去機場而已,所以,你就別生氣了。你責怪我把我關起來,我就不計較了,誰讓我當時沒把話說清楚呢,是我活該。
可是去求冷濤,我那是逼不得已的。我被你關了三天,烏漆麻黑的,又怕黑又怕鬼,心裡肯定得怨你啦。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我關起來,哪有這樣的。等我出來了,你又不見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躲我啊!那我就生氣了啊,我當時都快要氣壞了,我覺得你好像是在把我當玩具一般,心情好了,就陪我玩玩,不高興了,就把我撇一邊。你看過玩具總動員沒有,玩具遭到主人的丟棄,也會傷心的啊。況且,我還是個正統的人類,我當時很傷心。
想到去求你,可是你都生氣到要把我關起來,我去求你,不是找死嘛!你要是嫌我礙眼,再把我關個十天半個月,那我不得瘋了啊!所以,我就去求冷濤了,你以為我願意去求別人啊,我告訴你,求人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得面帶笑容,別人說什麼就什麼,一個勁地賠不是,附和人家,還得戰戰兢兢地看人臉色,生怕不小心人家就不高興不答應了……」
葉露說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想到那個吻,不會蠢到把這個說出來。「最後,我就說欠冷濤一次,他就答應了。事情就是這樣了。
我還以為你答應放過宋哥他們,就代表咱們可以好好相處了呢!
沒想到……」
葉露停頓,不語。過了半晌,擦了擦不小心掉落下來的淚珠,「本來要做飯向你陪個不是的,但是你好像很忙。其實,我做飯也不是太差的,星星說很好吃的。後來我又想給你做夜宵,你總是那麼晚回來,應該會肚子餓吧,可是以前又沒做過,總怕做的不好,讓你笑話。
喂,跟你說,我明天早上,噢,不,現在都過了午夜12點了,那就是今天早上了,就要坐飛機到n國去了,乾姐姐王雪俐在那裡出了點事,要我去幫忙帶她回來。我也不知道要在那裡呆多久,喂!」
葉露推了推他,「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和解好不好?我錯了,我賠禮道歉,你也不要這麼小氣嘛,不是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嘛,你不是比宰相還要厲害嘛,你可是龍主哎,更應該大度點嘛!
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嘍!說好了的,等我回來之後,你不許再躲我哦!你要敢躲我,我就告訴所有人,說你說話不算數,到時候,就連星星都會笑你的!
喂,那就這樣說了,我走了啊!」
最後看了他一眼,葉露站了起來,轉身。
才邁開一步,手就被人給拽住了。
那人很用力!
她回頭,眼中才閃過那兩點寒星,就狼狽地倒了下去,噢,不,被人給拽了下去。
沒來得及低呼,就已經被人給壓在了身下,唇瓣才剛啟開了一下,就被熾熱的柔軟給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