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想看葉露服軟,或者怒意爆發地想拂袖而去,那麼,他肯定是不能如意了。
這個頂著鳳影的身份的女人,真的是讓他有些驚奇和興趣盎然了。
據他所知,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的可以值得人特別注目的家世,是芸芸眾生中可以隨意踩死的小螞蟻。
這樣的女人,會接下他的提議,他是意料之中的。
可是她如今這逆來順受的樣子,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雖然她家世平凡,但是怎麼說,她現在都已經是鳳影了,而且還是冷陽的妻子,顯赫的身份,應該賦給她高人一等的自尊和高傲。這種為人奴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忍的下來,何況,更多的時候,他是故意刁難他,想看她出醜。
要說,第一天刁難她,她能忍下,是因為事情才剛開始,可是如今這都已經過去四天了,一半的時間都快要過去了啊。期間,她幾乎是全然地恭順,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偶爾的鬥智鬥勇表現出的不馴服,還都在讓他無話可說、無錯可指的範圍。
端茶送水,已經是他玩膩了的把戲。
餵飯喂菜,她手到擒來,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服侍地他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捶背捏腿,笨拙的可以,終於可以挑刺了,限她通宵熬夜去學藝去,明天來展露才藝,次日,那女人進展神速,那一手按摩的功夫,達到了差強人意的地步。
一晚沒睡,趁他不注意在那打瞌睡,一腳踹過去,還能嬉皮笑臉地連連道歉,聲稱下次不敢。等他轉身的時候,卻繼續在那打起了小瞌睡,再一腳踹過去,又是痛心疾首地承認錯誤,再一次……又一次,到後來,都不忍心再提腳踹她了。
那些小姐貴婦們,哪個不是碰一下就大呼小叫的,他都踹她那麼多次,她還能當作沒事人一般,自己的力道他自己是知道的,這個女人,皮糙肉粗不成!怪異地多看她幾眼,只是更加地覺得,這個女人的皮膚,真的是相當的白嫩精緻!不自覺的,在那看上去剔透的肌膚上多逗留了幾眼,有些後悔這次來這沒帶個白裡透紅、嬌嫩嫩的美女隨行。
切瓜、剔皮,一開始還能挑剔她手藝不好,弄出來的西瓜、草果、葡萄等簡直是不能入口。看著她在那跟一堆瓜果奮戰,一張手弄得粘濕濕的,撅著嘴似怒非怒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好玩。心裡開始琢磨著,她要是憤怒地爆發,他該用哪種方式懲罰她呢,呃,不能太重了,畢竟是鳳影,還是冷陽的老婆,以後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嘛,可是,又不能太輕了,機會難得,不好好戲弄一番,不是他白的風格……
他正蠢蠢欲動,越想越興奮的時候,那邊那個女人已經喜滋滋地端著一個小盤走過來了,白的發亮的磁盤裡,可憐又可愛地躺著六個褪了皮、裸奔著的葡萄。
「主人啊,在我們中國,可是信奉六六大順的。瞧,我給你剝了六個葡萄,主子先嘗嘗看、解解渴。」
他正琢磨著,該如何適當地發表她的嫌棄好打擊她,她已經捏了一個透亮的葡萄遞到了嘴邊。
「主人!」期待的臉龐,那一抹笑,以艷陽做背景,竟然讓人的心一下子覺得涼爽了起來。
誰能拒絕那真誠的一笑。
不是頂美,可那笑容裡的溫度,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正是最自自然然的、最能入人心窩的。
他——喜歡!
所以,無從挑剔,看著她越來越得心應手地扒葡萄皮。
竊笑不止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讓人心情大好。
於是,打算就此放過她,反正弄個女奴在身邊,就是讓自己爽的嘛!
心癢難耐,總覺得十天太過匆匆,晚上逼著她給他擦臉洗腳,洗腳要掌握火候,細細地洗,慢慢地洗,這在很多人的眼裡,可能是一種屈辱,不知她是怎麼想的,還可以笑瞇瞇地蹲在那,將水換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等到他喝令停止為止。
晚上躺下一會兒,又覺得心中癢癢的。
喚人把她叫了起來,讓她去做夜宵去,不是很餓,但是忍不住地想要壓搾她。
原本想著,這女人要是廚藝不佳,可以借此讓她熬夜鍛煉,想到她一個晚上來來回回就是為了他弄吃的,他才覺得平衡一些,睡覺,也踏實多了。
一覺醒來,發現她正在一邊趴著睡。
心中忍不住地樂了一下,好你個女人,讓你去做夜宵,你竟然敢趴在這睡覺,這下子,看我怎麼懲罰你!
可是她卻很無辜地聲稱:「我做好宵夜,回來看主人睡的好香,就沒敢叫醒主人,在桌邊趴著了,心想主人要是醒了餓了,喚小人一聲,小人就立刻下去給主人做去!」
這可能是她在狡辯,但是想到這可能是真的,再一聯想到這也未嘗不是她的體貼,所有的算計,自動胎死腹中!
重新做的夜宵,當作了早點,滋味不錯,令人懷念的地道中國味!
……
如此這般,也想刁難,怎麼越發現這個女人的不太一樣。不止一次,冒過把她拐過來當自己一輩子的女奴的念頭。既然這麼會伺候人,不放在自己的身邊享受,未免太過可惜。
那也只是偶爾想一想。
瞄了一眼在一旁站著的低眉順目的她,又看了那一盆今早送過來的水仙花,微微一笑。
「女奴,走,抱上那盆水仙,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噢!」葉露聽命而動,上過去,抱起那一小盆的水仙。今天房間裡突然多了一盆水仙,她還特地看了一眼,看來是要送人的啊!
「見過王的後宮嗎?」白詢問。
葉露自然是搖頭,聽這意思,難道,他要帶她去後宮逛一逛?!
「呆會兒去見一位妃子,王妃喜靜,別驚擾她!」
葉露微微一愣,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很敏感的念頭——不會是有姦情吧!
看白提起那個王妃,口氣不自覺的溫柔,真的很有可能!
不過,不知道那王妃長得什麼樣呢!阿拉伯的王妃呢,想一想,就可以令人興奮!
闖庭過巷,似乎走了很久,才終於見到了阿拉伯王妃,即使那位女子一身長袍的包住自己,還是難以掩飾那位王妃的國色天香,一襲透明的白紗遮著臉,只是更加讓她看起來清麗迷人罷了。
真是一個美人呢!
葉露在心裡低歎,在白的示意下,捧著水仙花上前,放在了一邊。
美人兒微微一笑,笑聲竟然是說不出動人,好像在歌唱一般,那瞳眸微微一轉,竟然是說不出的勾魂。
如果說剛才葉露遠遠看見她的時候,覺得她像一朵酷日炎炎下的清雅白蓮,令人沁人心脾;那麼此刻微笑中的眼波流轉,真的是把那朵白蓮給妖化了,宛若妖精似的勾人心魂!
這就是讓白刮目相看的女人啊!
真的是很特別啊!
乖乖地立在一邊,聽著白和那位王妃閒話家常,兩人說的是阿拉伯語,聽不懂,她只能宛如看皮影戲一般地看著兩人,好在兩人都是美人,所以哪怕看著兩人嘴唇翻動,也很是賞心悅目!
兩人談了沒多久的時間,白就起來告辭,帶葉露離開。
等出了院子,白才笑瞇瞇地問葉露。「女奴,你覺得這位王妃怎麼樣?」貌似心情很好的樣子。
葉露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像一朵水仙花似的。」
白感興趣地點頭,「為什麼這麼說!」
葉露聳了聳肩,「主人,你不是給王妃送了一盆水仙過去嘛!」原本以為那王妃像白蓮,但是後來又看到一邊的水仙還有院子裡那麼多的水仙盆栽,葉露立刻明白了,這個王妃,喜愛水仙,用水仙來比喻她是最適合不過了。
孤芳自賞的清冷,是否可以這樣比喻?!
白讚許地看了眼葉露,輕輕的問,「她很美,對嗎?」不知道是何意圖的詢問。
「喜歡?」葉露不懂,卻可以反問,說喜歡,聲音卻是譏誚,著實是不敢苟同他會是喜歡。
白的唇邊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玩味地看著葉露。「怎麼,難道我不可以喜歡她嗎?」
「你可以喜歡,但是不應該。」
「為什麼?」
「你對她根本就無心,為何要擾人清夢!」
「你怎麼知道我對她無心?」白頗為好奇。
「我在你的眼中,你的臉上,看不出那種情動的熱情。」冷漠的,很像冷陽。位於高位的人,估計都有相似的特質,所以,總是很惡質地施捨溫柔,將周圍的人迷惑住的時候,瀟灑地脫身而去。
那朵孤芳自賞的水仙花,因為他而綻放絕美的芳華,與她極力掩飾的喜悅相比,他的溫柔更顯得偽善!她因為聽不懂他們兩人的交談,所以可以更加專心地注意兩人的神情。
突然心中有一抹刺痛。是否,自己如這水仙,他如冷陽!
她和他的相處,可能本質上也是如此!
想到這,心情開始變的惡劣,沒有來的看白不順眼。
白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爽朗,他還是頭一次在葉露面前笑得如此的豪放不羈。看著葉露,他宛如看著一個小女孩:「女奴,你懂什麼?還情動的熱情呢,這種東西,哪能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用肉眼看得出來的!還是,你的老公對你的情動讓你印象深刻?」
這話很是諷刺,葉露的胸腔因此一陣陣的緊縮,痛的緊。
露齒一笑,忍不住地反唇相譏。「主子打算要拔下那朵水仙嗎?」
「怎麼,不可以嗎?」
「水仙被你拔了,那還是水仙嗎?」
白淡笑,不多說。
葉露哼了哼:「主子在打算著,把那水仙弄到手之後,一腳踹開吧!」
白臉色微微一變,「女奴,你逾矩了!」
「哦,是嗎?」既然已經逾矩了,那就不在乎再來幾句更逾矩的。「主人,恕小的直言,你還是別毀了她,因為一時的惡趣味而將女子的一生葬送,這種殘酷的遊戲,還是別玩了!」
白冷笑,好個伶牙俐齒的不馴丫頭,「我只是純屬欣賞罷了,怎麼可能毀了她?」
「別說笑了!」葉露嘲諷地看著白,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虧他還說的出口。
白沉下了臉,「女奴,你在氣什麼?!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你這樣的憤憤不平,是不是……」邪魅的一笑,有些得意地沾沾自喜。「女奴,你該不會對主人我……動了不該有的念頭吧?」
「哈?」葉露宛如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放肆地笑出了聲。「呵呵……主子啊,我看你才是水仙花啊,自戀的可以,呵呵……」
「女奴,注意你的言辭!」
葉露正色,摀住嘴,強力忍住那種嘲諷的笑,但是眼神是瞞不了的人,那種不屑的眼神,惹得白更加的不快。
「女奴,你的不馴是我生平僅見!」
「多謝誇獎!」故意忽略他嘲諷的語氣,把這當做讚揚!
白徐徐地瞇起了眼眸,看上去有一絲令人不敢放肆的威脅。
葉露立刻閉嘴,止住笑容,把臉上所有的一切的表情都收了起來,就留下一幅恭順的木呆呆的表情。
天氣酷熱的連一絲風都沒有,兩個人各據一方,一主一僕的關係,卻是無聲的對峙。
白驀然出聲:「女奴,帶路,回去!」
葉露轉身邁步,往來路走。
「不是這邊,是反方向!」
往那水仙王妃那塊去?!葉露有些不解,他這是要去幹什麼啊!
在前面領路,到達目的地,那位王妃見了去而復返的白,顯然有些驚詫,抹去了那一身的清冷,溫柔地衝著白笑,嘴巴開始一開一合。
白不知道跟那位王妃說了什麼,王妃的臉色猛然一白,神情是不可置信的,白掛著溫情的笑容偏頭衝著葉露笑,葉露沒被電到,倒是起了一身的寒氣,那位王妃也跟著偏過頭,看著葉露的眼神,是不能令人錯認的冰寒,難掩怨恨!
尾隨著只說了寥寥幾句就走出來的白,葉露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拽住了白。「你跟她說了什麼?」她看那個王妃虛弱地都快要暈過去了!
「哦。」白曖昧地笑著,「我告訴王妃,我的女奴不想我再接近她,所以,以後我都不會來看她了。女奴,我這樣做,你可滿意?!」
滿意?葉露更加地惡寒一片,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剛才那個王妃要那樣怨恨地看她了!
「女奴,我對你好吧?」白還不知羞地向她討好。
她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冷笑,她生氣地看著他,「主人,你對小的好,小的真是不敢恭維!小的覺得,主人你這是把小的往火坑裡推!」
白笑瞇瞇地看著她,心情似乎因為她的憤怒而變好了。
這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痛苦上的惡質男人,葉露一看見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掛著的礙眼笑容,怒從心中起,本就不是正正經經的女奴,哪裡要用得著受他的窩囊氣。「主人,你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有千萬種的方法可以跟她斷絕關係,但是你混蛋地把我牽扯了進去,讓我平白無故地承受了一個女人的怨氣。更混蛋的是,你果真如我想像的一般混蛋,把人當作玩具,任意搓圓捏扁!簡直混蛋之極,是我生平僅見!」
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多麼地惡劣!
讓她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一併藉著怒氣罵了出來!
怒罵平地起,白驚奇地看著葉露。這還是頭一個敢在他面前大聲罵她的女人!
絕對新奇的體驗!
看著這樣一張因為怒意漲紅的臉,炎熱的天氣逼出來的汗水,晶瑩地掛在那嫩紅色的臉龐上,氣鼓鼓的臉頰宛如藏了兩個小氣球,可愛又滑稽。
白不怒反笑,哈哈地笑出了聲!
葉露撇嘴,「瘋子!」
罵的心口一窩的火,伸出手,扇了扇,覺得臉蛋似乎都快要燒起來了,心熱,臉更熱!
莫名其妙的人,罵他,他還笑地這麼開心。
「喂,女奴!」他大笑著,輕佻地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作我一輩子的女奴吧,主人我會好好對你的!」
白貝一樣的牙齒,在強烈的光線中招搖撞騙的閃爍,淡茶色的火熱薄唇掛著性感的笑容,一點點地靠近,企圖一親芳澤。
日頭再猛,葉露也不會因此暈頭。
伸手,迅速而強勢地擋住了他慢慢靠近的嘴。「主人,你逾矩了!」義正言辭的話,堅定地不容置疑!
頃刻間,一身的桀驁不馴展現地淋漓盡致。
那漆黑的深眸透射出來的不屑的冰冷,讓他更加的興味十足。
「女奴,你沒有感動嗎?我為你,可是放棄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白收回了輕佻的手。
自覺危機已經解除,葉露放下了手,翻了翻白眼,「主人,請別說這樣的話。我並沒有強迫你,你放棄,那是你自己的意思,與小的無關!」
「你可真無情!」
葉露無所謂,隨他怎麼說!那水仙王妃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玩具罷了,他想不要就不要了,休想讓她欠下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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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還表示自己為失去了一個大美人而傷心,可是到了晚上卻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那裡翻雲覆雨,這種男人的喜歡,的的確確是分文不值。
晚飯之後,白故作可憐地引誘:「女奴,我今天為了你可真是傷透了心。為了賠償我的損失,今晚陪我如何,我保準讓你一輩子難忘的!」
這個男人只差沒皮沒臉地向她炫耀他的技術很不錯了!
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想拐她上床。
葉露毫不猶豫地拒絕,附帶贈送白眼兩枚。
沒過多久,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寬大的阿拉伯長袍掀開之後,裡面那暴露的衣著,簡直讓她都覺得臉紅。
打扮地像個妖姬的女人,扭著水蛇腰,穿著暴露的半透明的服裝,嬌滴滴地貼著他的身軀輕蹭!
這個男人,今天真的要辦事?!
不由竊喜,太好了,那麼她今天不就可以結束工作,回去好好地睡覺了?!
白和那女人吻的是難捨難分,葉露聰明地想悄悄退下,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出聲,主動退出的好。她防的就是那個男人的變態舉止,可是她的所有舉動,都被白給察覺,她快要跨出門口的時候,被白給叫住了。
「女奴,留下,一邊伺候著!」
滿腦子的黑線,讓她留下?!
有沒有搞錯?!他們在這嘿咻,讓她站在一邊伺候,瘋了,伺候個什麼啊!
看著他們上演春宮倒是真的!
無奈地仰頭翻了翻白眼。「主人,小人不喜歡看春宮!」
白笑得很淫蕩,也很邪魅。「女奴,你要乖乖聽主人的話!」
哦,葉露明白了,估計這人有暴露狂傾向吧!
低著腦袋,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令人尷尬的地方看,可是,著實不能控制自己的耳朵。
那邊嬌喘連連,浪叫不斷,時而爆發男性的粗喘,淫靡的水聲激動之時,還撲滋撲滋地亂響,搞的站立一旁聽令不能走的她一陣的冷,一陣的熱,難受極了。這是她到這來之後,接受的最大的酷刑了!
混蛋!
忍不住地低聲咒罵,聲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聽得見!
然後,她盡量使自己超然世外,腦袋中開始想些七七八八的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突然之間,她想起了小丸子,想起了裡面的一集動畫片,大概是講老師家訪的,記得應該是很搞笑的,可是看的時間距離現在有些久了,一時間,有些想的不太清楚了。
於是,聚精會神地開始想著,那集動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那激動的撞擊聲和吟哦聲,開始變得遙遠,宛如路邊汽車跑過的聲音,宛如路邊攤販吆喝的聲音……
啊!
想起來了!
想到小丸子把那些寄存在她爺爺那裡的垃圾行李拿回來,又重新亂七八糟的擺在她自己的房間,卻被她姐姐的家訪老師看見,想要在老師面前表現的很乖巧優秀的姐姐憤怒地敲小丸子的頭,很不淑女地又打又踹……小丸子的滿頭的黑線,蒼涼的背景……被偷吃的點心……
「噗嗤!」葉露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分心盯著她的白,隔著薄紗,望見那朦朦朧朧的笑靨時,詭異地,一洩如注!
女子在剎那間高昂的尖叫,將葉露從自己的小世界喚了回來。
驚覺到自己竟然在笑,立刻掩住了嘴巴,偷偷地往薄紗那塊瞄了一眼,就對上薄紗後面一雙染著熊熊怒火的雙眸!
驚嚇一般地垂下了頭,不言不發!
情事顯然已經停息,白推開身邊的女人,對那女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人披上長袍,猶如來的時候一般,快速地消失了。
「女奴,過來給我擦身子!」低啞的聲音不悅地響起,帶著沒有完全褪去的情慾。
葉露剛吁了一口氣,心想太好了,事情終於結束了,她也就可以解脫了。但白的話,立刻打斷了她的肖想,讓她抗拒地瞪大了眼,憑什麼,這個男人太過分了!
「主人,你難道想違反規定?!」她心有不快。
「我有違犯規定嗎?幫主人洗澡,不是女奴的工作嗎?我又沒叫你陪我上床,根本就沒觸及色情範疇!女奴,快點過來,別惹主人不高興,否則,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白說的在理,她也找不出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
看來這個白,又想玩弄她了!
以為她不敢嗎?
葉露咧嘴一笑,怕什麼,不過是男人的軀體罷了,她一個學生物的,還用得裝矜持嘛!
一點也不扭捏地按照正常的步伐靠近,床上的男人赤身裸體地坐在那,只一眼,就知道身材極好了。
旁邊的水盆一直備著清水,取過毛巾,擰乾淨,開始擦。順著漂亮的肌膚肌理,從前胸到後背,從腰腹到下半身,哪怕叢林中的慾望微微抬起了頭,也可以盡量心不慌臉不紅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主人,好了!」吁了一口氣,她笑瞇瞇地抬眼看他,彷彿她剛才是在替一個小孩子擦身體一般。
「女奴!」白的聲音聽起來沙啞地宛如風琴,暗沉沉的眼眸宛如一張細緻的網,密密麻麻地向她飛撲而來。「覺得我的身材如何?」
這個變態暴露狂!
葉露在心底狂罵一聲,強壓心底的惱意被他這麼一問一逼,湧上心頭,直達腦海,熏紅了半張臉。
對面的男人笑的很玩味。
這個臭男人,絕對是故意想看她出醜的!
可她偏不讓他看笑話,嘿嘿一笑,她有些花癡地舔了舔嘴巴,似乎在留戀什麼:「主人,不好意思啊,其實,小人覺得,小人的男人的身材要比你好多了!」
眼前的男人的臉,立刻宛如被數十層陰雲覆蓋一般,陰沉了下去。
慢慢抿起來的唇,似乎預告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握緊了手裡的毛中,葉露淺笑著,挑釁地看著白。
這個男人被他這麼奚落,只怕是要動怒吧!會不會對她出手呢!
葉露一點都不害怕,只要這個男人敢對他出手,就是違反約定,她就可以立馬收拾東西,帶著那王雪俐走人了!
「出去!」好似在極力壓抑憤怒。「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葉露如釋重負,雖然不是她腦中所想,但是也該高唱一聲哈利路亞!
太好了,可以去睡覺了!
把毛巾往臉盆裡一甩,她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的男人,嘴唇越抿越緊,眼中的怒氣越來越沉。
許久,男人離開床。
健美的身軀在微弱的燈光中閃爍著美麗卻又妖異的光澤。
「奧,把請帖都發出去,兩日後,我要在這裡舉行拍賣會!」
冷陽,咱們就在這會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