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大家吃了香脆的烤「乳豬」,對於已經餓了不少時候的老兩口和兩個姑娘而言,這簡直是夢中的大餐。
對於從來不缺吃的秦椹團隊中人來說,沒有蔬菜水果是永遠的不足。
陸甄儀則表示狪狪肉實在是柴了點,拿它冒充烤乳豬不靠譜。
秦椹一晚上都沒有過歡顏,一直冷沉沉的,也不知道怎麼了。
晚上他倆都不輪值,進了帳篷裡,陸甄儀就被秦椹推倒了。
雖然覺得他昨晚才有了今天又要這個密度有點高,但是陸甄儀還是乖乖地配合了。
誰知道今晚秦椹的動作有點過火,擺動幅度更是過大,抱著陸甄儀的雙臂用力得像要把她勒死,陸甄儀感覺不是從前溫柔中帶點熱烈的幅度,簡直有身處那幾個夢裡的錯覺。
她皺著眉叫了好幾聲「痛」,可能聲音有點沙啞甜膩,又可能是秦椹受了該死的日本AV女優影響,以為叫痛都是對男人的表彰,他不但不收斂,還更加過分。
陸甄儀掙扎了起來,秦椹卻用雙臂把她緊緊束縛在胸前,壓在身下,她雖然被異能強化了身體,但是根本不能和異能比她高三階,本身又作為男性在體力上占盡先天優勢的秦椹相比。
到了情熱時,他一邊攻城略池,一邊喃喃在陸甄儀耳邊說:「真想把你碾成碎塊,全部融到我身體裡……」聲音低啞,模糊難辨,但卻叫人臉紅心跳。
陸甄儀雖然也心跳,心裡卻有某個部分很不高興,以至於完全沒有享受到,苦忍到他結束,奮力把他推開。
秦椹翻身離開,猶自閉目喘息。
陸甄儀腰酸腿疼,撐起身子看著他,雖然他汗濕了黑發、閉目喘息,光著肌肉修長美麗的上身、喉結滾動的模樣性感極了,她還是狠著心冷聲質問他:「你怎麼回事?一整個晚上在賭什麼氣?」
秦椹閉著眼睛,不理她也不回答。
陸甄儀氣笑了:「好啊,你這麼對我,還有臉不理我!」
秦椹還是不說話。
陸甄儀推他:「有本事你一直不理我!」
秦椹繼續閉目不理會。
陸甄儀伸腳踢他,被他一把捉住腳掌,拽跌在氣墊床上,然後他翻身又壓住她,堵住她的嘴一番熱吻啃噬,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陸甄儀好不容易掙脫,喘息不已,秦椹輕喘著,俯視她的臉,恨恨說:「你這個討厭的女人!」
陸甄儀喘息未平,倔強地瞪著他:「……我……怎麼討厭了?」
秦椹不答,繼續恨聲說:「我就該不讓你得到異能的!果然你只有依附我的時候才可愛……剛剛異能強些,就翅膀硬了不把我當回事!」
「我哪裡……」
「和對我有意的女人說笑得那麼高興。」
「你……」
「你要是在意我,怎麼可能這麼大度,這麼風輕雲淡的。我最討厭你自信的樣子……」他聲音慢慢冷靜下來,有點低啞。
陸甄儀有點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椹冷靜下來可能也覺得有點不好收場,乾脆把她壓住重來一次。
這一次沒有上次那麼激烈,但是熱度還是十足,陸甄儀沒有抗拒,柔順地任他擺布,心裡卻想了很多。
可能她的柔順安撫了他,他雖然熱烈,卻小心沒再把她弄疼。
不過陸甄儀一來心有所思,沒有這個心情,二來剛才那次被他弄得有點疼,所以沒多會就裝可憐低聲求饒,秦椹看著她眼淚汪汪的眼睛,明知道可能有水分,還是不忍讓她受苦,草草了事。
這次事了他把她摟在懷中,輕輕撫摸揉捏她腰背,還輕吻她額頭和嘴唇。
陸甄儀偎依在他懷中,一直不說話。
她想到夢裡,秦椹每次在強迫或刻意羞辱她時,如果她哭了,或者求饒了,他就會放柔緩些,就算興奮得發抖,也會拼命壓抑著自己,盡量溫柔地愛她,事後也會這樣摟在懷中輕憐密愛。
和現在何其相似?
可惜她當時心裡填滿了憤怒委屈和不平,寧肯玉石俱焚,不肯輕易示弱。
就在秦椹以為陸甄儀已經睡著時,她突然靜靜開口,說了一句話,讓他渾身僵硬。
她說:「那些都不是夢對不對?」
發現秦椹僵硬了身體不回答,撫摸她的手也停了下來。陸甄儀緩緩抬起頭,直視著秦椹的眼睛:「那些都不是夢對不對?」
秦椹錯開目光,說:「哪些?」
陸甄儀說:「你的那些和我的那些夢……」
秦椹沉默著,最後說:「對。」
陸甄儀顫了顫。
她雖然心裡已經肯定,但是聽到秦椹這樣說,還是覺得震撼極大。
「那是……怎麼回事?……」她顫聲說。
秦椹感覺到懷裡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就把她摟得更緊些,卻沒有立刻回答。
陸甄儀等不到他的答案,深吸了口氣,平息了顫抖,聲音平抑下來:「……不要找別的理由和借口,直接告訴我真相……」
秦椹還是不說。
「是……記憶?」陸甄儀有點不敢置信,「真的和小說裡一樣,咱們是重生了?只不過沒有完整的記憶,只有夢裡的片段?你呢?你的記憶是完整的?」
秦椹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大致是。」
陸甄儀一時心亂如麻。
一方面是這個事實實在太驚悚,但是這個世界本來就已經驚悚了……
她的前世記憶……
她一時簡直不知道該問秦椹什麼。
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那我們是死了?」陸甄儀澀聲說:「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
秦椹又沉默了會兒,說:「不知道。」
陸甄儀不信:「你怎麼會不知道?」
秦椹說:「唯獨那段我不知道……」
陸甄儀瞪大眼睛看著他,似乎想看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秦椹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捂住她眼睛。
陸甄儀伏在他懷中,無聲哭了起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只是覺得她靈魂都被震顫,各種難以名狀的情感讓她難以控制自己,非流淚不足以安定情緒。
……
「我夢到過好幾次……那個叫璽璽的孩子……」她哽咽著,「那是我們的孩子對嗎?」
秦椹更加僵硬了,好久才澀聲說:「是……」
陸甄儀淚如雨下,「那……為什麼……難怪你那時焦躁我沒懷孕……為什麼沒有……」話語難以完整表述。
她想起那時他的焦躁絕望,他注視著她的眼中含的難解的悲慟,他說「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陸甄儀控制不住自己哭出聲來,感覺冥冥中心被挖掉一塊。
秦椹雙手托住她面頰,混合著她的眼淚溫柔地吻她安慰她:「別哭,別怕……我還在,我在你身邊……我們會有孩子的……」
那也不是璽璽了,陸甄儀想著,心裡充滿絕望。
她自己都震驚於她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只在夢裡見過幾次的孩子如此悲慟和絕望。
秦椹安慰了很久,陸甄儀才止了哭,啞聲說:「還有,你為什麼那樣對我?……」
秦椹閉上了眼睛。
雖然早知道揭穿真相時他會不得不面對她的這幾個質問,但他還是覺得有口難言。
「你都夢到了……?」他聲音澀啞。
陸甄儀在他懷裡,忍住不顫抖,「嗯」了一聲。
秦椹沉吟著,雖然他早有准備這一天,早已准備好了措辭,但是他仍舊覺得喉嚨乾啞,說不出話來。
「……我……控制不住自己……」秦椹啞聲說,「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就興奮,就想欺負你,看到你無計可施,委屈的樣子,我就會興奮得發抖,心裡好像要化掉一樣,覺得你可愛極了……就像小男孩喜歡哪個小女孩就欺負她一樣……」
他聲音低低的,陸甄儀聽得臉紅了:「你……你現在還會這樣嗎?」
「偶爾……」秦椹低聲說,盯著她面龐的目光仿佛著了火。
「你不覺得……太過分嗎?」她艱難地說,「我記得我夢裡很委屈很難過……甚至很絕望……」
「那是因為你不乖……」秦椹低喃說著,又親吻住她。
陸甄儀堅決推開了他,「不要蒙混過關,你要不說清楚我心裡會始終有個梗在。」
秦椹無奈,暫時放開她:「你若不喜歡,我一定不再如此,重生以來我一直對你很溫柔。」
「你今晚好像就表現得那樣……」陸甄儀說,「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之前好好的,你一旦占據了上風就要那樣對我。」
秦椹抿起嘴,最後才勉強說:「之前你總是拒絕我……我想,我可能有點怨恨你……」
陸甄儀直視著他。
秦椹也默默注視著她。
他最後歎息了一聲,說:「甄儀,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前生,末日未曾來臨前的日子……」
陸甄儀說:「我只夢到過我給你傘。」
秦椹眼睛變得溫柔,看著她:「你記不記得有了璽璽,有一陣子我們關系特別不好,有一天我很晚才回來?」
陸甄儀搖頭。
秦椹說:「我寫了一首歌,想唱給你聽……可是這麼多年,也沒有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