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在白沭北略帶審視的目光中不自覺緊了緊手指,她大著膽子跪坐在他身旁,將手裡的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伸手輕輕替他按壓著太陽穴:「我爸以前應酬就總是頭疼,我媽都是這麼幫他按摩的。」
白沭北沒回答,只是微微闔了眼。
林晚秋看他不想搭理自己,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客廳裡很安靜,只剩下古董鐘偶爾發出沉悶聲響,她軟軟的力道壓在額角的確很舒服,白沭北沉吟片刻,啞聲開口:「我明天回隊裡,週三儘量趕回來,好好照顧萌萌。」
林晚秋愣了愣:「嗯。」
兩人好像沒什麼話可說,林晚秋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別人戀愛都是什麼樣的,她和白沭北好像除了做-愛,平時幾乎很少交流。
這讓她多少有些失望,即使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但也希望白沭北不單單是迷戀她身體這麼簡單。
白沭北靜默片刻,伸手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指尖,林晚秋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他。
「床頭櫃的抽屜裡有錢,你要用隨便拿,店裡別去忙了。」他想了想又說了一句,「很辛苦,賺的又少。」
林晚秋張了張嘴,接收到他微沉的視線時還是緘口不言了。
她還是想繼續經營粥店,雖然的確賺的不多,可是至少覺得充實,而且那錢是自己賺的,她心裡覺得踏實。
但是今天明顯不是談這事兒的最佳時機,白沭北今天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就是最好證明。
白沭北看她乖乖聽話,臉色稍霽,指尖捏了捏她下顎:「你太瘦了,平時多休息,我喜歡胖點的。」
他說著把她攬進懷裡,她很輕,跌落腿上都感覺不到太多負擔。
白沭北修長的手指一路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她只穿了白色睡衣,他隔著那層布料細細摩挲著,從腳踝一路上來,掠過修長的腿部線條,最後落在她胸口。
他輕輕揉-捏著她胸前的一方柔軟,目光深沉地凝視著她,繼而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他口中還有濃郁的紅酒味兒,林晚秋感覺自己都開始微醺,沉浸在他溫柔的親吻裡漸漸有點兒暈眩。
接著被他抱進房間,他直接將她帶進了浴室-
林晚秋被他抵在牆磚上,雙腿無措地盤著他結實的腰肢,他單手便能穩穩托住她,騰出一手打開了花灑。
「陪我洗澡。」咬了咬她的耳垂,他低低說了一句,帶著微微的酒氣,舌尖濕熱地滑過她細白的頸項。
水流的溫度不是很熱,帶著絲絲涼意澆注在兩人身上,可是浴室的溫度卻好像越來越高,快要把兩人給融化了。
林晚秋的絲質睡衣很快就濕漉漉地貼合著起伏的曲線,白色有些透明,連她胸前那兩粒粉紅花蕾都明顯印了出來。
她羞赧地垂著眼,輕輕「嗯」了一聲。
他將她放下,雙臂撐著她身後的牆壁,眼底似是有兩團夥灼灼地盯著她:「幫我脫衣服。」
林晚秋抬手解他的襯衫扣子,他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淋濕了,白色布料貼在身上,將他緊實的肌肉清晰地勾勒出來。
林晚秋將他前襟的扣子全部解開,指尖微微發顫,掌心緩緩落在了他塊塊分明的腹肌上,硬梆梆地熱得厲害,摸上去很舒服。
想著他強悍的力量,她臉上燒的更厲害了。
白沭北眼神微暗,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全身的細胞都好像叫囂著要馬上佔有她。
他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就凶狠地吻上去,林晚秋仰著小臉任由他肆意索取,甚至探出小巧的舌尖和他抵死糾纏著。
他喝了酒,腦子有些暈,直接勾住她的腰將人微微提起,分開兩條長腿手掌便覆了上去。
隔著底褲輕輕按壓幾下,那裡早就泥濘不堪,沒怎麼花功夫,將那層布料用力一扯就撕裂了,她驚訝地瞠大眼,他不待她反應就直挺挺地頂了進去。
他好像很喜歡這種姿勢,每次都是掐著她的腰將她死死釘在牆上。
林晚秋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身體卻越來越熱,他身上的襯衫微微敞著,結實的胸膛沾了不少水珠,看起來性-感極了。極短的黑髮也在往下落著水漬,有幾粒落在墨黑的眉間,狹長□黑的眸子微微眯著。
林晚秋勾住他的脖子,怯怯地將雙唇送上去。
他的動作微微頓住,垂眸看著她慢慢吮-吸自己的唇角,笨拙地、帶著幾分青澀,可是這動作卻好像點燃了他心裡的一把火,撩得他心癢難耐。
林晚秋感覺到身體裡的火熱好像在不斷壯大,他似乎是喜歡她取悅他的。
她便不再緊張,伸出小小的丁香舔-舐著他好看的唇形,慢慢往下,一下下吮著他的喉結。
「哪學的?」
他掐了掐她腿-根的嫩-肉,用力頂了一下,林晚秋後背被磨得生疼,皺著眉頭:「輕點,喜歡嗎?」
她渴望地看著他,迫不及待想得到他的認可。這些東西其實都是本能,哪裡需要學,只要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為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
白沭北沒回答,只是放下她一條腿,將另一隻掛在臂彎,她被他分的很開,卻依舊深深吞噬著他的巨物。
他低頭看著她腿-根粉嫩的兩片,開開合合,一下比一下瑟縮得還要緊致,幾乎要了他的命-
白沭北承認他現在對林晚秋還是欲-望居多,這是他唯一的一個女人,他在這方面有些潔癖,不喜歡隨便找個女人就上床。林晚秋跟他的時候很乾淨,這幾年身邊也沒有別的男人出現過,他對她很滿意。
而且他們在這事兒上很契合,每次都能讓他酣暢淋漓,怎麼想,這女人各方面都是適合他的。
今晚在酒吧喝酒的時候,白堇西就問過他:「你還在想顧安寧?也許她回來了,也不是你當初喜歡的那個顧安寧了。」
白沭北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且不說顧安寧,就是他也不是當初那個白沭北了。
只是有些東西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懷裡的女人嚶-嚀一聲,細白的長腿忽然落在了他身上,白沭北微微轉頭看著她,要了她兩次,最後居然直接在他懷裡昏倒了,這女人的體力實在不怎麼樣,順勢捏了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忽然生出幾分心疼。
他從沒仔細看過她,這時候認真打量著,發現她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體型柔柔弱弱的,實在有些可憐。
他沒花心思瞭解過她的家庭,不過料想可能不太好,只是這也太瘦了些。或許以後該對她好一點?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萌萌的媽媽。
白沭北長臂微微緊了緊,將她單薄的身軀更加用力的箍進懷裡,她嫩嫩的兩團緊緊抵著他胸口,熱熱的很舒服,閉上眼居然沒一會就睡著了-
清晨白沭北醒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他洗漱完下樓,看到林晚秋正在廚房做早餐,偶爾還會發出幾聲壓抑的咳嗽聲。
白沭北沒太在意,坐在餐桌旁看報紙,林晚秋把早餐端上桌的時候,咳嗽好像更厲害了,白沭北抬頭看她,這才發現這女人小臉紅的厲害。
「怎麼了?」他伸手探她額頭,好像是發燒了。
林晚秋握住他的手,反而將一旁的湯匙送進他手裡:「快點吃,別遲到了。」
白沭北眼神複雜地看她一會,最後終究是什麼都沒再說。
白沭北換好軍裝,看到她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紅撲撲的好像兩抹胭脂,他皺了皺眉頭:「怎麼好端端的病了?」
林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回答:「可能是昨晚著涼了。」
想來昨晚的水溫不太高,後來更是直接剝光了她在洗手台前做了很久,她這種體質受涼也並不奇怪。
白沭北沉吟片刻,伸手撫了撫她熱熱的臉頰,軟了語調:「去醫院看看,萌萌抵抗力弱,別傳染給她了。」
林晚秋指尖微微一顫,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沭北沒發現她低落的情緒,拿了車鑰匙出門,到了門口又回頭叮囑道:「你那店別管了,我下次回來幫你處理掉。」
「我——」
林晚秋想和他商量一下,可是白沭北已經抬手看了眼腕錶:「我走了,記得去醫院。」
林晚秋站在空無一人的玄關處微微有些失望,白沭北的性子實在有些霸道,有些事似乎都不習慣和人商量一下-
白沭北這一走家裡就只剩萌萌和林晚秋了,林晚秋燒的有些厲害,感覺腳都是軟的。她先把萌萌送去了幼兒園,接著在路上買了點退燒藥,之後還是去了粥店。
店裡收拾的差不多了,準備些食材第二天就能重新開業,林晚秋頂著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在菜市場奔波,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
下午去接萌萌的時候,萌萌看著她濡濕的額發,心疼地抬起小手幫她擦汗:「大姨你去幹嘛了,怎麼這麼累?」
林晚秋辛苦了一整天,所有的疲累好像都孩子這句軟綿綿的話語給趕跑了,她虛弱的笑了笑:「萌萌親大姨一下,大姨就不辛苦了。」
萌萌高興的摟著她脖子在她臉上啵了一口:「等萌萌長大,努力賺錢給大姨,大姨就不用辛苦啦。」
林晚秋看著孩子稚嫩的小臉蛋兒,心裡溫暖極了,雖然和白沭北依舊毫無進展,可是能每天和萌萌呆在一起她已經心滿意足了。比起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萌萌和白沭北還是給了她一個所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