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到底是什麼病

  溫暖爸爸平生就兩大愛好,下象棋,喝酒,每天下了班,必然找鄰居王大爺去下幾盤,酒雖然喝得不多,卻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尤其喜歡收藏各類名酒,家裡的酒櫃裡都是溫爸爸的存貨,自然是個懂酒的,一聞酒香就知道不凡,拿著瓶看了看:「怎麼沒有標籤?」

  許盛輝笑道:「這是內部供應的,不是太貴重的酒,卻是純糧食釀造的,比那些勾兌的強,不會傷身,就是不知叔叔喝不喝的慣,如果喝著好,回頭我再給叔叔送過來兩箱。」

  溫爸爸忙道:「好酒只品一杯即可,多了反倒不美,你頭一次來就如此破費,實在不好意思。」

  溫媽媽笑道:「可不嘛,又不是外人,下次可不許再花錢了。」

  許盛輝點頭:「行,我聽阿姨的,下次就來吃飯。」

  「哎,這就對了。」溫媽媽極高興,不停給許盛輝夾菜,溫暖都有種錯覺,許盛輝才是她媽的親兒子,這個熱情勁兒,對自己可從沒有過。

  吃了飯,溫暖收拾了去廚房刷碗,許盛輝以幫忙為藉口,擠了進來,廚房本來就窄,擠進許盛輝轉身都費勁。

  溫暖看著他目光閃了閃,把擦碗布遞給他,溫暖十分肯定,這老色狼就是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少爺羔子,不可能幹過活兒,所以故意為難他,誰讓他非跟進來的。

  不想,許盛輝卻笑眯眯的接了過去,她刷一個,他擦一個,配合默契。

  廚房外的溫媽媽瞅著這小兩口,心裡都樂開花了,杵了杵溫爸爸,沖廚房努努嘴,小聲道:「瞧見沒,多般配,我就說咱家小暖有福吧,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說小暖是大富大貴的命,瞧瞧這不是說著了。」

  溫爸爸落了個棋子:「你不覺得這個許總年紀有點兒大嗎?」

  溫媽媽一瞪眼:「哪兒大了,三十八可是正當年,再說,男的大點兒知道疼人,比小女婿強,不是有句話叫大女婿吃拳頭,小女婿吃饅頭嗎,嫁這麼個丈夫,小暖這一輩子可是享不完的福,你看還能主動幫著幹活,做著那麼大的生意,還沒脾氣,往哪兒找去。」

  溫爸爸抬頭看了廚房一眼:「不管怎麼說,還得小暖樂意,我瞧她對這個不大喜歡。」

  溫媽媽嘆了口氣:「你說這丫頭隨誰了,怎麼就這麼擰呢,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抓,錯過了再後悔可晚了。」

  見他們走了出來,溫媽媽急忙站了起來:「來,盛輝,喝茶,吃水果,你看頭一次來就讓你幹活,多不合適。」

  許盛輝瞟了溫暖一眼:「應該的,阿姨就別跟我客氣了。」低頭看了看表:「時間不早,您跟叔叔也該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溫媽媽忙道:「你可喝酒了,不能開車吧。」

  許盛輝:「車先放在這兒,明兒我讓司機來開回去,一會兒叫車。」

  溫媽媽點點頭:「這就好,酒駕可危險,溫暖你快送送盛輝。」說著,不管溫暖樂不樂意,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溫暖心裡有氣,也不管許盛輝,自己蹬蹬的下了樓,快步出了小區,等許盛輝出來,轉身就往裡走,許盛輝一把拽住她摟在自己懷裡:「跑什麼,讓我親一口。」

  溫暖真急了,用力掙開他:「許盛輝你有病吧,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憨皮賴臉的纏著我,你八輩子沒見過女的啊。」

  許盛輝笑了:「我是八輩子沒見過我家小寶兒,行,行,今天算我不對,沒經過你同意就上你家來了,以後只要我家小寶不點頭,我絕不登門了,這總行了吧,還有,這都過一天了,你可答應我就考慮三天,三天之後再這麼冷著我,可不成。」

  看見小周開車過來,趁著溫暖不注意,湊過來親了她一口,上車走了。

  溫暖氣得直跺腳,琢磨自己是不是搬出去,自己不住家裡了,這老色狼也就不會再來騷擾爸媽了,溫暖決定明天就跟爸媽說,先到常苳哪兒過度一下,找著房子再搬走。

  可溫暖萬萬沒想到又出了岔子,自己竟然病了,不是感冒發燒,而是下,身瘙癢,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不敢跟媽說,就自己查,看網絡上說是性病,把溫暖嚇壞了,想去醫院檢查,又害怕,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許盛輝打電話,自己從沒有任何性經驗,就是跟許盛輝有過這麼一回,真要得了性病,不用說,肯定是許盛輝這老色狼傳染給自己的。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溫暖急的不行,剛掛斷那邊兒就打了回來:「小寶兒,這才一天就想我了啊,剛我在會議室呢,沒帶著手機,就這麼一會兒,我家小寶就打了,你說你怎麼這麼會找空兒呢。」

  溫暖沒工夫跟他廢話:「你在公司呢?」

  許盛輝笑了:「真想哥哥了啊,要不,我現在過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

  溫暖說了句:「二十分鐘後我到盛輝大門口。」撂下手機,換了身衣服,又翻出個紗巾墨鏡塞包裡,打車走了。

  車剛停,就看見了許盛輝站在公司大門口,幫她拉開車門:「叫小周過去接你一趟多好。」伸手就要摟她,溫暖急忙閃開,左右看了看,好在是上班點兒,沒人出來,指了指那邊兒路口:「我去哪兒等你,你自己開車過來。」也不理許盛輝,飛快跑了過去。

  許盛輝挑挑眉,這丫頭唱的是哪一出啊,不過,能主動來找自己,就是飛躍式的進步,拿出手機交代了杜嵩幾句,去地下車庫開車。

  到路口的時候接了溫暖上車,先開到前頭的街心公園附近停下,側頭看著她,見她嘟著嘴,繃著一張小臉,異常可愛,不禁稀罕起來:「我家小寶兒今兒怎麼了,竟然主動來找哥哥,來,先哥哥親一口。」

  溫暖正難受的恨不能抓心撓肝兒呢,他還往前湊,想起自己得這個病都是因為他,怒上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許盛輝沒想到她會動手,沒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嘴巴,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我說沒說過,不許動手,你這什麼毛病。」

  溫暖更氣了,又一巴掌揮了過來,卻給許盛輝抓住手腕:「來勁兒了是不是,怎麼這麼不乖。」

  溫暖被他捏住手腕,動也動不了,身,下又癢的難受,一想到自己一個小姑娘,竟然得了這種病,讓人知道,自己還活不活了,頓時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許盛輝愣了愣,哪見過這陣仗,從第一天認識這丫頭,見了自己不是皺眉就是犯倔,脾氣硬的自己都拿她沒法兒,如今這一哭,可真哭軟了許盛輝的心。

  小丫頭哭的聲兒不大,只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眼睛通紅,小嘴憋著,抽抽搭搭的,可憐的不行,許盛輝打心眼裡覺的這丫頭怎麼這麼可人疼呢,忙摟著她安慰:「別哭,別哭,雖說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不也沒怎麼樣嗎,就是怕你手疼。」

  見她還哭,不禁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跟阿姨吵架了?你這脾氣是不好,阿姨說你就聽著唄。」

  溫暖哭的更難過:「誰吵架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色狼,得了這種病,我現在怎麼辦嗚嗚嗚……」

  許盛輝才聽明白,忙道:「病了?哪兒難受?發燒了嗎?」說著,去摸她的額頭,被溫暖一把推開,瞪著他:「許盛輝你少裝糊塗,你在外頭亂搞,得了髒病是你活該,可我怎麼辦。」

  許盛輝皺了皺眉:「什麼髒病,說什麼呢?」

  溫暖:「你還裝糊塗,我就跟你有過那事兒,現在我得病了,不是你傳的是誰傳的,你個老色狼,不要臉,害人精……」一邊兒說著還掄著拳頭,一通猛捶。

  許盛輝抓住她的手:「先閉嘴聽我說,你怎麼知道自己得了那種病?」

  溫暖咬著嘴唇不吭聲,半天才帶著哭音道:「我哪兒癢的難受,不是病是什麼?」

  許盛輝打火開車,溫暖急忙道:「去哪兒?」

  許盛輝:「去醫院。」

  溫暖之所以找他,也是想他跟自己去,可到了醫院門口,又害怕了,咬著唇不動勁兒。

  許盛輝看了她一會兒,:「小寶兒咱不怕,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不是性病,我的健康報告,昨天剛送過來,各項指標完全正常。」

  溫暖抬起頭:「真的?你沒騙我?」

  許盛輝嘆了口氣:「敢這麼懷疑我的,就你這丫頭一個,下車吧,讓醫生看看就知道了。」

  溫暖看了眼醫院大門:「既然你沒病,要不,我還是回家再觀察兩天吧。」

  許盛輝卻不同意:「病了就得看醫生,小病不治說不定就能發展成大病,小寶乖兒,咱們找個專家好好檢查檢查。」

  溫暖卻忽然看見了程紹寬,旁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小護士,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急忙低下頭:「我,我不在這兒看。」

  許盛輝看了那邊兒一眼:「好,不在這兒,咱們換個醫院。」上車開走了。

  下了車溫暖抬頭看了看,不禁道:「怎麼跑軍總醫院來了?」

  許盛輝:「你說換個醫院嗎,走吧,這裡近,醫生的專業素質也高。」

  溫暖見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忙道:「你等等。」從包裡拿出圍巾把自己的臉裹住,還戴上了個大墨鏡,才下車。

  許盛輝笑的不行:「你這麼著不是更顯眼嗎,你看看,大熱天誰捂的這麼嚴實。」

  溫暖不管,能不被認出來就好,進了電梯,看婦產科在三樓,剛要按三,卻被許盛輝攔住,直接按了16樓。

  溫暖看見16樓標註的是辦公區,不禁道:「去16樓做什麼?」

  「找個熟人。」剛才給小寶兒哭的有點兒慌亂,沒顧上,這會兒想明白了,這病能隨便看嗎,他家小寶兒那地兒,自己還沒看過幾回呢,讓個外人又看又摸的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