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盛輝摸了摸溫暖的臉:「給我打個電話去接你過來多好,看曬得臉都紅了。」溫暖扒拉開他的手:「大庭廣眾之下,你莊重點兒行不行。」
許盛輝樂了:「我摸我媳婦兒誰管得著,更何況這裡是盛輝集團。」
前台的兩位小姐一臉震驚的看著溫暖,總裁稱呼這位媳婦兒,總裁的媳婦兒不就是總裁夫人嗎,那剛才她們攔著不讓這位上去,以總裁疼媳婦兒的樣兒,她們還不得被炒魷魚啊。
見總裁掃過來的冷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是你們倆剛攔著我媳婦兒,不讓她上去嗎?」
溫暖見他面色不善,生怕他遷怒,急忙拉住他:「這是她們的工作,如果人人都不經預約就上去找你,不是麻煩了嗎,而且,她們並不認識我,走吧,我們上去。」說著把他往電梯拖。
難道小寶兒主動牽著自己,許盛輝立刻眉開眼笑,也不追究前台小姐了,跟著溫暖進了電梯。
唐安琪陰晴不定的望著電梯,半天才仰起頭,踩著足有十釐米的高跟鞋,噠噠的走了出去。
兩位前台小姐彼此看了一眼,拍了拍心臟:「可嚇死我了,你說咱們許總什麼時候結婚了,我怎麼沒聽說啊。」
「估計還是男女朋友吧,瞧著年紀可不大,像是大學剛畢業的,不過,看許總這意思,估計早晚的事兒,對了,我想起來了,她不是上次杜特助給總裁招的那個生活助理嗎,面試的時候,我見過她。」
「那這位可真有大本事,從生活助理一下成了總裁夫人,這可是一步登天了,以後咱的長點兒眼色,看見這位別攔著了,直接放行,不然,早晚回家吃自己,之前還以為唐安琪跟總裁有戲呢,鬧半天不是一回事兒。」
「誰說的,唐安琪明明就對許總有意思,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只不過運氣差點兒,半截讓個小丫頭給截胡了。」
「別說了,有人下來了……」
不說兩位前台姑娘八卦,再說溫暖,一進電梯就給許盛輝按在牆上,不等她反抗,許盛輝就堵住了她的嘴……
溫暖一開始還推他,後來被他親的有些渾身發軟,這點兒溫暖也挺瞧不起自己的,明明不喜歡許盛輝,卻總是對他的親近有反應,感覺他的手探進自己的衣服裡,溫暖忙推開他:「你瘋了,這裡是電梯,有攝頭的。」
許盛輝卻不放開她膩歪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小寶兒你自己算算,多少日子不讓哥哥近身了,嗯?哥哥這有了女朋友,還當和尚可不行,你今兒不給我,甭想出這個門……」說著,更為放肆……
溫暖生怕他胡來,急忙道:「那,那也不能在這裡。」
許盛輝眼睛一亮:「這麼說,小寶答應哥哥了。」
溫暖咬了咬唇:「反正這裡不行。」她可沒有勇氣在電梯裡表演活春,宮。
許盛輝一把抱起她:「成,都聽我家小寶的,咱不再電梯裡……」
兩個小時後,溫暖終於知道許盛輝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她,是因為他的辦公室裡有個偌大的休息室。
溫暖從浴室出來,許盛輝手裡拿著吹風氣拍了拍床:「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溫暖琢磨自己來找他商量方宏宇的事兒,最好還是順著他點兒,這傢伙心情好,或許好商量一些,便走過去坐在床凳上,讓許盛輝幫她吹頭髮。
許盛輝愛極了這種感覺,他家小寶兒今天乖得實在招人疼,吹乾了頭髮,用梳子梳順了,轉到前頭端詳了一會兒:「小寶兒,你散著頭髮好看,以後別梳馬尾了,看著跟個小孩子似的,跟哥哥走在一起不搭配。」
溫暖才不理他,三兩下紮了起來:「梳起來涼快。」小孩子似的彆扭。
許盛輝抱著她親了一口:「我家小寶兒的脾氣真不小,行了,說說吧,今兒怎麼想起找哥哥來了。」
許盛輝心裡是高興,可對小丫頭也異常瞭解,哪怕兩人如今已經成了正式的男女朋友,心裡也知道,是自己逼迫的結果,不然,小丫頭不會這麼跟自己彆扭著。
許盛輝不在意,就算是塊石頭,擱在身邊的日子長了,自己也能捂熱乎了,更何況,這麼招人稀罕的小丫頭了。
溫暖看了他一眼:「方宏宇……」
她剛提了一個頭,許盛輝的臉色就陰了下來:「少跟我提這小子,我不愛聽。」
溫暖急了:「許盛輝你講不講理?」
許盛輝哼了一聲:「我怎麼不講理兒了,虧了我剛那麼高興,原來是為那小子求情來了。」
許盛輝臉色更沉:「還說跟他沒關係,跟他沒關係,你大熱的天跑來找我,說,你跟他是不是上高中的時候就眉來眼去了?」
溫暖給他氣樂了:「許盛輝你有病吧,就算我跟方宏宇上高中的時候有什麼,你管得著嗎,我管你了嗎,你過去多少風流賬,光雜誌上的蒐集蒐集,都能組建個後宮了。」
溫暖一句話許盛輝倒高興了,抱著她坐在腿上:「原來我家小寶兒這麼在意哥哥啊,還翻雜誌查老公的舊賬。」
「誰耐煩翻你的舊賬,是你的花邊兒太多,隨便翻都能看見。」
許盛輝嗤一聲樂了:「行,行,是我家小寶兒隨便翻看見的行了吧,小寶兒,哥哥跟你說,那都是認識你之前的事兒了,自打稀罕上我家小寶兒,哥哥可是守身如玉,除了我家小寶,別的女人看都不看,真的,我發誓。」
溫暖懶得跟他廢話,剛在樓下還跟那個唐安琪眉來眼去的呢,這會兒就賭咒發誓,當她傻子啊,不過,許盛輝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還是摸到了一些,臉色緩了緩,儘量柔聲道:「方宏宇是轉學過來的,就在我們班待了一年,如果不是他主動跟我說話,我都不記得高中同學裡還有他,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你這麼費盡心機的對付人家做什麼?弄的人家方宏宇的媽媽都來找我了,多不好意思。」
許盛輝沒好氣的道:「你對他沒意思,他可對你有意思,隔了這麼多年,還能一眼就認出你來,不定在心裡怎麼藏著呢,以前他肯定暗戀你。」
溫暖臉都紅了:「你胡說什麼,我也不是天仙,人家堂堂宏宇集團的老總犯得著暗戀我嗎。」
許盛輝吃吃笑了,湊過來親了個嘴:「誰說的,我家小寶兒可比天仙還漂亮。」說著哼了一聲:「方宏宇的路子倒野,找了這麼多人出來說情,得了,看在我家小寶兒的面子上,哥哥這回就放他一碼,只不過,小寶兒得答應我件事兒。」
溫暖看著他:「什麼事兒?」
許盛輝湊到她耳邊咬了一下:「搬到別墅去陪我。」
溫暖蹭的推開他站了起來:「不行。」
許盛輝看著她:「怎麼不行,以前你也不是沒住過,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郊外嗎,再說,男女朋友在一起住,不是應該的嗎,難道我這兒好容易混成了正牌男友,每天想抱媳婦兒還得偷偷摸摸的。」
溫暖搖搖頭:「算我比較保守吧,我不讚成婚前同居。」事實上,不是沒轍了,她根本就不想跟許盛輝有任何聯繫。
「那我們結婚。」許盛輝倒是說的輕鬆。
溫暖瞪著他:「許盛輝婚姻是兒戲嗎,你就為了跟我上床就結婚,你有病吧。」
許盛輝抱著她:「小寶兒,哥哥沒病,哥哥就是稀罕不夠我家小寶兒,也不瞞你,哥哥這心裡啊總患得患失的,就算這麼抱著你,也不安穩,小寶兒,你說你給哥哥下了什麼藥,怎麼哥哥就著魔了呢。」
溫暖皺眉看著他,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是假,如果許盛輝起了跟自己結婚的念頭,自己該怎麼辦,不,不可能,他就是隨口一說,他這樣的人,他們這樣的家庭,怎麼可能會娶自己這樣的女孩。
溫馨的話雖然不中聽,卻是大實話,這個社會雖看似人人平等,其實不然,尤其像許盛輝這樣的家庭,大多固守著門當戶對的傳統。
許盛輝的手鑽進她的衣服裡悄悄解開她的內衣扣子:「小寶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哥哥怎麼疼你……不用想,哥哥就在這兒呢……」一翻身把溫暖壓在床上……
溫暖給許盛輝一直纏到了晚上,去陳前哪兒吃了晚上飯,才送她回來。
溫暖不想讓他上樓,媽媽現在看見許盛輝熱情的嚇人,溫暖覺得不舒服。
半夜的時候,溫暖睡得迷迷糊糊,電話響了,溫暖接了起來,方宏宇的聲音從聽筒傳了過來:「溫暖,我是方宏宇,抱歉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
溫暖坐了起來,彷彿聽見那邊兒像是機場:「你,在哪兒?」
方宏宇靜默片刻:「我在機場,一個小時後之後我就回美國了。」
說著頓了頓:「溫暖,其實轉到一中之前,我就見過你的,我看見你跟林雋在一起,林雋坐在你對面看書,你喝飲料,你喜歡喝獼猴桃汁,每次都喝這個,你總是看著林雋笑,笑的比窗外的冬陽還溫暖,我看見你胸前的一中校徽,就逼著媽媽把我轉到了一中,你跟林雋在校外見面的時候,我總跟著你們。
那時候我很自卑,想著林雋對你那麼好,又那麼優秀,我趕不上他,就遠遠看著你好了,後來,媽媽覺得我狀態不對,把我帶出了國。
溫暖,我知道你跟林雋很好,但我還是忍不住回國了,本以為你大學一畢業就會嫁給林雋,卻沒想到你們並沒有在一起,這才讓我覺得有了機會,卻沒想到發生這些事兒。
溫暖,我知道你不喜歡許盛輝,我見過你望著林雋的目光,那才是喜歡,我快走了,但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沒跟林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