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沒想到會這麼巧的遇上程紹寬,顯然程紹寬也一樣,卻在驚詫之後仍頗有風度的跟溫暖打了招呼:「溫暖,好久不見。」
溫暖頗有些尷尬,雖說溫馨跟程紹寬的事兒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自己好歹也管程紹寬叫過一聲姐夫,當初看姑姑跟溫馨的意思,兩人都要結婚辦事了,誰想後來變成這樣。
可到了這會兒,尷尬也無濟於事,只能硬著頭皮叫了聲:「程醫生。」
程紹寬倒是比溫暖大方的多,目光掃過林雋笑道:「這是男朋友吧,怎麼不舒服了?」
溫暖想解釋清楚,又覺沒必要,只道:「他忽然頭疼,不知什麼原因?」
程紹寬做了一些常規檢查,開口道:「這個情況多久了?以前曾經有過外傷嗎?」
林雋點點頭:「頭疼的毛病有五年了,五年前我出了一場車禍,撞到了頭,高中時期的一些事兒不是記得很清楚了,偶爾有些模糊的畫面,如果仔細去想,就會頭疼欲裂。」
程紹寬略沉吟:「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做個腦部ct比較好,看看是什麼原因造成的記憶斷層,人的腦部結構極為複雜,即便因為外傷遺忘了某些記憶,如果遇上相同的場景,很可能會起到提示的作用,至於頭痛,或許是某種外力,也或者是你自己從下意識裡牴觸排斥這段記憶,所以才產生一些生理反應例如頭疼等。」
下意識牴觸排斥,即便溫暖已經決定告別過去,但仍然被這句話打擊到了,原來林雋下意識的牴觸排斥自己,她們過去那些回憶,他根本不想想起來,他不禁忘了她,甚至這輩子都不願意記起來。
程紹寬看了溫暖一眼,這丫頭的表情悲傷的有些奇怪,程紹寬並不討厭溫暖,只見過一面,談不上喜歡討厭,再說,自己跟溫馨其實也沒有太深的感情,只是覺得溫馨長得漂亮,人又懂事,不會纏著自己管東管西,如果家裡父母同意,娶溫馨這樣一個妻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後來溫馨跟自己提出分手,程紹寬也並不意外,她跟陳前在一起的事,自己早就知道了,跟溫馨雖然沒交往太久,還是很瞭解她的,溫馨是極為現實功利的女人,有了更好的的機會,自然不會跟自己將就。
這樣也好,兩人本來也沒什麼感情,只不過,程紹寬是不信陳前會娶溫馨的,陳家即便比不上許家,卻也相當顯赫,不是溫馨這種女孩能攀附上的,如今看來,溫馨這個表妹倒是比較聰明,早早的跟許盛輝散了,交往了新男友。
這個林雋一看就是個做學問的人,溫文爾雅,渾身散發著書卷氣,或許不如許盛輝有錢有勢,但也相當出色了,聽溫暖叫他老師,想來自己猜的不錯。
林雋:「如果治療的話,遺忘的那段記憶能不能找回來。」
程紹寬:「不一定,倒是可以找個催眠師試試,這個要看具體情況,現在是急診,不能做太詳細的檢查,不如我幫你們約個本院的腦系科專家,你們做了精確的檢查之後,找專家看看檢查結果,再做適當的治療計畫,我先給你開些止疼藥,先緩解一些。」
林雋點點頭:「那謝謝程醫生了。」
程紹寬笑道:「林老師不用客氣,這是我的電話,有問題可以打給我。」
後頭還有排隊看診的,溫暖也不好說什麼,謝了程紹寬,跟林雋出去了,這次對於程紹寬的印象好了許多,工作時的程紹寬很溫和,少了距離感,讓人感覺親切,很像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溫馨如果能嫁給他,應該比現在要強得多,至少程紹寬會娶溫馨,而陳前絕無可能。
溫馨自己其實也明白這一點兒,所以,才想把肚子裡的孩子作為籌碼,用孩子去賭自己的人生,即便賭贏了又有什麼意義,溫暖實在不能理解溫馨,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置於這種毫無尊嚴的境地,她不是一直很驕傲嗎,怎麼到了男人跟前,就低到了塵埃裡。
溫暖本來要幫林雋去拿藥,林雋沒讓,自己去了,溫暖見他好了許多,也沒堅持,出醫院坐上出租車,林雋先說了溫暖家的地址。
溫暖忙道:「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林雋搖搖頭:「你別擔心,我已經好多了,這個毛病好幾年了,時不時就犯,犯過去就沒事兒了。」
溫暖欲言又止:「林老是還是抽時間好好檢查一下,別小病不治變成大病就麻煩了。」
林雋側頭看著她,見她眼裡的擔心,有些心動,一想到她剛才說的,並沒有跟許盛輝分手,便又黯然起來,卻仍忍不住道:「如果溫小姐有空的話,可否陪我做一下檢查?」
溫暖愣了一下,雖然很想答應,可還是有一絲理智的,今天的事兒都不知能不能混過去呢,再有一次,如果讓許盛輝知道,不定會出什麼事兒,許盛輝對於林雋這個弟弟,可並不友善,根本沒把林雋當成弟弟,如果自己跟林雋的事兒翻出來,溫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都不敢想,搖搖頭:「很抱歉,最近有些忙,恐怕抽不出時間。」
林雋臉色有些蒼白,卻極力維持著風度:「沒關係,到了。」
溫暖下車,看著出租車開走了,很久沒動地兒,忽然被人抓住,溫暖嚇了一跳,以為遇上壞人了,剛要喊救命,就被抱了起來:「小寶兒是我。」
溫暖才鬆了口氣:「你抱著我去哪兒,快放我下來。」
許盛輝哼了一聲:「去哪兒,我發現真得好好看著你,瞅眼不見,你這丫頭就能跟我鬧場彆扭,我剛才跟叔叔阿姨打過招呼了,今兒晚上就搬到我哪兒去,你要非收拾行李,明天我過來陪你收拾,從現在起,你別想離開我的視線之外,一秒都不行。」
溫暖忍不住道:「你又折騰什麼?」
「是我折騰嗎,是我家小寶兒太不乖了,對了,剛才出租上我怎麼瞅著還有一個人呢。」
溫暖嚇了一跳,急忙道:「那個,是一起拼車的。」
拼車?許盛輝臉黑了:「你有沒有點危機意識,這麼晚了,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
溫暖有些心虛:「本市治安好著呢,哪有什麼壞人。」
許盛輝卻更生氣了:「虧我還給常老大打了電話,讓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合著,就管自己的女人了,把你丟在醫院理都不理,常家那丫頭以後別聯繫了,什麼朋友啊。」
溫暖,腦袋嗡一下:「你,你給誰打電話了?」
許盛輝:「常老大啊,你那朋友不是常老大的童養媳嗎,這件事兒誰不知道。」
溫暖立馬就火了:「你胡說什麼呢,什麼童養媳,你當是舊社會呢,常苳是常苳,跟她那個哥哥沒什麼關係。」
許盛輝嗤一聲樂了:「也就我家小寶兒傻,你那朋友早跟她哥睡一塊兒去了,這是圈子裡都知道的事兒。」
溫暖:「那是她哥哥用強的,她哥哥禽獸不如。」
許盛輝把她放到車上,還見她義憤填膺,不禁笑了起來:「小寶兒男女那檔子事兒,要是女的死不同意,就算男人用強,也成不了事兒的,你忘了在別墅的時候,哥哥就想抱抱你,你就把哥哥開了瓢。」
溫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是你活該,誰讓你動歪念頭的。」想起什麼,哼了一聲:「你也不是好東西,跟常苳那個哥哥是一丘之貉。」
許盛輝笑著給她扣上安全帶,傾身啪嘰親了一口:「行,只要往後乖乖聽哥哥的話,跟著哥哥好好過日子,我家小寶說哥哥什麼都成。」
溫暖根本拿許盛輝沒法兒,這就是二皮臉,折騰了一晚上,實在有些困,也算跟過去告別了,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許盛輝把車開進車庫停好,一側頭,見小丫頭已經睡著了,小心的解開安全帶,把人抱進了電梯,進了屋放到床上,小丫頭都沒醒,反而更扎進自己懷裡,蹭了蹭,咕噥了兩句夢話。
許盛輝只覺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就說這丫頭是自己的劫數,自從遇上她,自己這顆心就再也硬不起來了,跟另外一個地方正好相反。
想著,不免有些饞,小心的把小丫頭的家居服脫了下來,然後是內,衣,內,褲,脫光溜了抱在懷裡,更覺有些忍不住。
低頭看了一會兒,沒有清醒的跡象,悄悄翻了個身……
溫暖睡得迷迷糊糊就覺跟坐船似的,晃了起來,想睡都睡不了,睜開眼看見許盛輝興奮的臉,眨了眨眼,才知道這老色狼又使壞了,氣得捶了他幾下:「你還有點兒別的事嗎?」
許盛輝悶哼了一聲:「小寶兒,既然醒了,就好好陪陪哥哥,嗯……」
溫暖氣的張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誰知這傢伙卻更興奮起來……結果溫暖這一宿也沒睡,一直折騰到天亮,許盛輝才放過她。
溫暖睡著之前,琢磨許盛輝不是拿自己瀉火呢吧,要不然怎麼每次鬧彆扭,最後都會在床上解決,而且,一般這傢伙越生氣,折騰的時間越長,也越狠,顯然,昨天這廝相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