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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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是抹了脂膏,到底沒有充足準備,柳延吃痛不輕,腦子都懵了般什麼都沒剩下,只剩下痛!

  痛!

  只是這痛是他甘願受的,也就受了,沒有怨言。前一世有太多阻礙,他不曾好好陪過伊墨一回,床笫之事更是次次都變成磨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徒留許多悔恨悵惘。

  所以這一世,明明自己是傻子,隨便可以為所欲為,伊墨也沒有真正動過——除了那一次半途而廢的「成人禮」。

  兩世都是心事重的人,三世記憶在一起,柳延早已練出一副洞察世事的心腸和老辣。他洞若觀火的看出,伊墨不動傻子,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心懷畏懼。

  這千年的修行,肆無忌憚的老妖,也有了畏懼。

  全因為上一世與這事上,兩人都折騰的太狠,把銳氣都折騰盡了,留下的彼此俱是血淋淋的傷疤。

  第一世,床笫風月他們是蜜裡調油的快活,從未有一次不好。或許就是因為太好,第二世時往昔的好就成了折磨。折磨的連伊墨都心生畏懼,不敢妄動。

  對上第三世的傻子,都是小心翼翼,能不碰就不碰。

  想到這裡,柳延倒也不覺得那處有多疼了,反而是心更疼些。疼的扎扎實實,沒有一點作偽。

  聯結處有血腥的味道溢出來,伊墨敏銳的察覺到了,心中一凜,本能的就要往外退。他不想傷他,以前就不想,現在更不想,哪裡捨得?

  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人,兩百多年磋磨,才真正抱住的人。受一絲傷就足夠他心疼了,況且還見了紅。

  他這麼機敏的人,這個時候腦子也不頂事了,全然忘了此時若退出,只會讓柳延更疼。

  果然他剛動了一下,柳延就喊了一聲,「別動。」

  伊墨連忙頓住,才明白自己果真昏了頭,連這種錯誤都犯得出。彷彿從遇到這個人開始,他便經常犯錯。

  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滿盤皆輸。

  但也無甚不甘願的,輸起來確實痛,痛中又是快活。當真是痛痛快快!

  伊墨湊過去親在他蒼白臉上,又伸手去撫摸他的腰,低低道:「放鬆點。」

  「我也想,」柳延說,不知想到什麼,「噗嗤」笑出聲來,摟著他耳語道:「你變小點,我也少痛些。」

  伊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這會嫌了?你不是喜歡嗎?」

  「……」柳延掛在他身上,咬著耳朵說:「可是疼。」

  伊墨抱著他,下面雖不敢動,卻也不妨礙嘴上說渾話,喁喁低語道:「是你讓我『開苞』的。」

  「……」柳延臉上先時還蒼白著,這會又紅潤起來,臊的只把臉埋在伊墨肩頭。

  兩人契合在一起,動也不敢動,卻又互相擁的緊緊的,竊竊私語的說著渾話,當真是親親熱熱。

  只是柳延一臊,伊墨就得意了,伸手在兩人聯結處摸了一把,抬起手,果然有血色淋淋,又是心疼,又忍不住謔笑,湊在柳延耳邊道:

  「自己看,果然落紅了。」

  柳延張嘴就咬在他頸子上,不准再說下去。

  伊墨哪裡會放過他,不知什麼時候變出一方白色帕子,手指上的血跡蹭上去,又將帕子在兩人咬的死緊的地方抹了一把,帕子上染了血,伊墨讓柳延看,柳延死活不看。伊墨就收了帕子,道:「真真落紅了。明兒讓沈玨買只老母雞,給你燉了補補身子。」

  柳延又羞又惱,卻又不敢妄動,身下確實是痛,只能當自己耳朵聾了,什麼都聽不見。

  「清軒,」伊墨伸出舌來,細細舔著他的耳廓,一邊沉沉道:「叫聲相公。」

  「……」

  「小玖,」伊墨不依不饒,含住了眼前耳垂吮舔,舔的懷裡人直打顫,密處也受到牽連似地收縮了一下,才強忍住快意,繼續誘哄:「叫聲相公。」

  「……」

  「傻子……」伊墨喚。

  柳延忍不住,斥聲道:「閉嘴!」已經是面紅耳赤。

  「叫聲相公。」伊墨豈是那麼容易被他喝退,故我的在他耳畔吹著氣,哄了一遍又一遍:「叫聲相公。」

  「……」

  「叫聲相公……」伊墨聲音低了下去,分外煽惑撩人。存心要撩的柳延也上火,整個身子都在他懷裡發燙了還不肯放過。一邊煽惑著,一邊在懷裡人那身好皮肉上四處揉搓,像搓拿麵團似地,忽快忽慢,忽輕忽重,又低下頭啃嚙著柳延紅腫不堪的乳首,吸的咂咂有聲。

  柳延被整治的太陽穴都鼓脹張的跳起來,頸側青筋暴突,腦中昏昏沉沉,一個不經意,到底遂了他的願。

  蚊吶般的低微一聲:「相公。」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然而他連腳趾都羞的蜷起來了,縮在腳窩裡,身體上也密密的出了一層汗。

  埋在他身體裡的伊墨瞬時又脹大一圈,撐的柳延酸脹難忍,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身子,柔軟緊致的腸。壁瞬時四面八方朝伊墨湧去,陽。物被包裹的密密實實。「嗯……」伊墨舒服的閉上眼,細細體味那處的微妙收縮,忍不住又道:「不急,你這處又暖又緊的,舒服得很。」

  柳延「呸」了一聲,心道你才急。

  伊墨又親他的嘴,貼上去爽爽快快的親夠了,才道:「你今晚乖的很,相公好生伺候你。」

  「……」柳延撇開臉,等了一會才反擊一句:「壞東西!」

  「當真壞?」伊墨托起他的臀,估摸著差不多了,小心的將他提起來稍許,又放下來。

  陽。物在柳延體內穿梭而過,開疆破土似地,柳延哼了一聲,軟軟的趴在他身上,動也不動了。

  「不舒服?」伊墨問,再次握住他的腰提起,完全抬高,直到自己根部完全退出,帶著血色與融化的脂膏,濕漉漉的粗大一根,一眼看上去煞是駭人,彷彿剛舔過血的凶器。

  正是他完全退出,柳延的身體裡血液才開始往外流竄。

  鮮紅的血液順著潔白的腿根蜿蜒流下,彷彿一道細細的紅絲,在搖曳的燭影裡,更像一隻細長的蛇,在他腿間散著腥甜。

  如處子破瓜般綺麗,妖艷。

  伊墨趕緊移開視線,再不去看第二眼。他是怕了,怕自己忍不住把這人生吞活剝,拆吞入腹。

  柳延跪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血,沒料到會流這麼多血,此時卻也並沒有感到多疼。

  許是那處本來微血管就多,所以並不大的傷口,看起來也足夠駭人。

  抬起頭,柳延重新跪回伊墨腰上,問:「怕了嗎?」

  伊墨不理他,伸手蘸了脂膏,指尖刺入濡濕的入口,那裡微微綻開著,指節進入的並不難,傷口也不嚴重,他探手進去施法,柳延很快連痛感都消失了。

  大約七十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滿天星辰的夜晚,有人俯跪在床榻上,有人自背後侵佔他的身體。侵佔者一絲不掛,身上唯一的裝飾是胸口處,一柄沒入血肉臟腑的匕首。被侵佔的人身上無傷,唯股間流下許多鮮血,卻不是他的。而是背後那人,明明傷著他,卻又狠不下心做徹底,只好暗自引導自己胸口流出的血滑向兩人的交合處。作為潤滑。

  那晚的突變從開始自結束,他心上的血都沒有停過,那人股間,潤滑的血液也未曾乾涸過。

  柳延握住那根甚是駭人的東西,重新又挖了脂膏,給它細細塗抹上,抹好後抬起腰,將那根對著自己身體,用唯一能包容、能承載的地方,將他再次吞進體內。

  「伊墨,」柳延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我不怕疼。」

  柳延輕聲說,吻上他的唇,在唇齒廝磨間,緩緩擺動腰身,更深的將他容進體內,低語道:

  「我想讓你進來,讓你到我身體裡面……不再讓你疼……」

  伊墨緘默了,亦是無話可說,將他抱在懷裡,細細吻著。親吻中雙手順著柳延脊背曲線滑落,滑過腰身,滑過臀部,伊墨將它握住,抬起些許,又重新釘在自己的根上。起起又落落,一次比一次重,幅度一次比一次大,濕潤暖緊的地方,緊緊的裹著他,收縮著,絞纏著,像是在壓搾他的靈魂似的,一次一次的糾葛過來,一次比一次銷魂。

  柳延呻吟著,身體內部被滿滿的填充過後,疼痛成為幻覺,更切實的是每一次被填滿所帶來的歡喜。伊墨無比瞭解他的身體,知道往哪裡頂撞才是正確的,頂了十來下,就找對了地方,每一次闖入時將鎖緊的密處絲絲頂開,像銳利的錐,擠開一道窄小的縫隙後將自己完全擠進去,凶狠的擦過那一點,蠻橫搗入,酣暢淋漓。柳延在他懷裡上下顛幅,眼角逐漸水潤,像是罩了一層霧色,水氣氤氳。身前那根也立的高高的,不停的吐出黏液,蹭在伊墨身上。

  「……不行了……」啞著嗓子喊出來,柳延掐住了伊墨的肩,也不知是要他再弄狠點,還是要他停下,拚命搖著頭,只覺得身體裡那物事像根鞭子,不停的鞭撻搗弄,身體裡又酸又癢,每搗一下就止住了,很快又酸癢起來,想要更多。

  「舒服了?」伊墨笑著,堵住他大口喘息的唇,狠狠吻過後鬆開,自己呼吸也亂了,一下將懷裡人翻過,壓在身下。握住柳延兩隻腳踝分開,架在自己肩上,又扯過軟枕墊在他腰下。姿勢一換,柳延腰身懸空,雙腿大敞的衝著上方拱起臀。伊墨俯身上去,扶著自己那根對準了嫣紅張開的濕潤小嘴,自上而下猛地捅入。

  「啊……」柳延叫起來,欲繃直腿卻讓伊墨壓的更為曲折,臟腑都被戳穿的錯覺,卻在看見對方蘊滿情慾的眼眸時,難受都統統轉變成了快意——真好看。這樣陷入情慾裡的樣子,真好看。再好看些吧,瘋狂些,激烈些,弄壞也沒關係。

  因為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柳延摟住了他的脖子,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濕的好厲害。」下面確確實實已經濕透了,分不清是脂膏或者別的,每一次進入時都會發出水聲,黏黏膩膩的啪啪作響。

  「不僅濕……還熱得很。」伊墨說,腰挺的更快了。

  「……那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舒服。」伊墨喘息著答,聲音暗啞的性感無比,柳延顫了一下,將他又絞緊了些。伊墨險些受不住,又不想太快放棄這種快意,忍不住掐住他的腰,低語道:「別夾這麼緊。」說著像是賭氣似地,發狠地又挺送幾十下,暴風驟雨般幹的柳延哭出來。眼淚從眼角一滴滴往下掉,張著嘴卻只剩呻吟。尤其是前面那根物事,一顫一顫的,顯然是要攀至巔峰了,伊墨每頂一次,那物件就顫巍巍的彈跳一下,吐出許多黏液。

  「叫相公。」伊墨說,氣息也是凶狠狠的,跟他身下那根玩意一樣,都有一種窮途末路的凶神惡煞,也就翻倍的折騰懷裡人。

  柳延哭著搖頭,先前已經叫過一次了,這會哪裡肯再叫,只是身前硬的難受,都發疼了,後面又被攪的酥麻酸脹,根本沒力氣去掙扎,只抽嚥著搖頭不肯依他。

  「叫相公,我讓你出精。」伊墨不懷好意的說,知道他這身子還嫩的很,光用後面很難出來,只會憋的更加難受。他就是要把他幹出來,幹到喊自己相公,幹到用後面也能射出。當然這話他不可能說出口。

  柳延茫然的睜開眼,下身的神魂顛倒,也就分辨不出他的真假,只曉得後面酸軟的不行了,前面也要壞掉了,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宣洩不出的難受。

  抽噎幾聲,柳延抱住他的脖子,老老實實喊了:「相公。」

  聲音一發出來,柳延跟著就呻吟一聲,恍惚產生了自己是女人的錯覺,正在被男人狠狠幹著,頓時有一種畸形的快慰,也不需要伊墨再蠱惑,坦誠無比的告了饒,「相公,你可疼疼我吧……」

  話還沒說完,被伊墨狠狠堵上了嘴,可見人要是被逼到無路可走,歇斯底里起來,連妖都要服輸。

  伊墨原只是要折騰他,一邊欺負著一邊疼著——他幹慣了這事。卻不料讓人反過來,撩的幾乎瘋過去。

  意識到精關已經守不住,伊墨也就認了輸,一邊挺腰酣暢的在他體內出入,一邊喃喃著「你這張嘴……」,出精的瞬間還是將柳延那根憋的發紫的東西握在手裡,一番撥弄揉搓,兩人一齊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