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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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門打開,所有人魚貫走出會議室,高階主管圍在黑恕海身邊,而今天這場會議最閒的黑恕和慢慢走在最後面,在所有人都離開會議室後,他很快地轉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何綺霓唇上親了一下。「嘿嘿……」偷襲成功的黑恕和揚著得意的笑,痞痞的,看著何綺霓爆紅的臉和嬌嗔的瞪視,神清氣爽地腳底抹油開溜。

  「何秘書,動作快啊,我工作很忙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大少爺,明明就雀躍無比的聲音自走廊傳來,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錯愕了整整三秒的何綺霓真是又羞又好笑,趕忙斂下唇邊的笑意,凜著嚴肅不可侵犯的冷臉快步走出會議室。

  「抱歉,久等了。」皮在癢是吧?回家跪算盤!何綺霓好氣又好笑地瞪視,在接觸到黑恕和轉身看著她時帶笑又依戀的眼神,瞬間連心都融化了。

  他偷偷地趁著兩人走在人群的最後頭時,牽她的手,走一段,何綺霓第一次跟男人牽手牽得這麼臉紅心跳!她曾以為自己不太浪漫,也真的相信了那些人說的:她太大女人,太獨立自主,比男人強勢,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她。可是原來某些人的浪漫只是獨獨分給對的人,而她的強勢一對上黑恕和宇宙無敵的盧功和裝可憐攻擊,還不是只有投降的份?黑恕和不是大男人,也從不表現出強勢的那一面,可是她相信這個男友比起那些尊嚴比天高的大男人,可靠一百倍不止。

  何綺霓在人群聚集的電梯前放開他的手,黑恕和顯得有些受傷,她看了心疼,但想起他們的處境與原則,還是只能暫且要自己狠下心。

  緋聞是一回事,公司畢竟是工作的地方,如果有人對他們的曖昧提出任何質疑,她永遠能以不變應萬變。換言之,她對兩人的關係公開並不樂觀,雖然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公開後可能會有的問題。

  回到二十五樓,何綺霓照例跟著黑恕和進辦公室,關上門,這回她主動拉住他,路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親。

  「對不起,別生氣好嗎?」原來,她也有身段柔軟的時候。

  黑恕和故意斂住唇角的笑意,也不過一個輕吻,他所有的不滿立刻被安撫了,開心得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霓霓終於主動吻他了耶!他簡直快樂得想飛上天去。「生氣什麼?反正在妳心裡,我根本沒有工作重要。」他故意擺酷臉,冷凝的眉眼猶如對情人絕情狠心的男人,說出口的卻像夜夜等門的可憐小媳婦。

  「不是因為你,工作哪有什麼重要的?」這句八百年都不該出自她口的台詞,想不到竟然沒有讓她產生一絲遲疑。

  她不會對在意的人說出違心之論。曾幾何時,她對這份工作的認真不再只是為了實踐自己的理想,她想幫他在這個老臣都認為他做不到,其他高階主管等著看他垮台,兄長也為了考驗他而袖手旁觀的家族企業中挺下來,佔有舉足輕重的一席之地。

  或者是她不敢也不願讓自己動心,又或者她根本沒料到這個她認定「不是她的菜」,不符合她對另一半憧憬條件的黑恕和,竟然會在不知不覺間鑽進她心房,賴皮地住了下來。等她發現心裡住了他這只大黏皮糖時,不只趕也趕不走,要自己口是心非地拒絕他更是做不到。

  黑恕和的表情看來有點軟化了,他故意把她扣在門板上,將她鎖在自己雙臂之間。「我要求身為男朋友跟情人的福利。」

  「什麼福利?」何綺霓臉頰悄悄泛紅。

  「妳要多親親我,多抱抱我,如果我工作表現出色,妳還要給我特別的獎勵。」為了表示他不是在開玩笑,他還拿出了她總是交代他的,在公事應對上嚴肅冷酷的表情,只是台詞實在讓人忍俊不住啊!何綺霓抿著唇,努力不刺傷他的自尊心。

  「哦。」這有什麼問題?她立刻路起腳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她一向對自尊心過剩的大男人戚到厭煩,但現在看來也許讓她厭煩的還有其他原因,又或者她這個大女人真的被愛情融化時,也願意溫柔地保護另一半的自尊心。

  黑恕和真不想承認自己這麼好哄,女朋友輕輕一個吻就心花朵朵開。

  何綺霓明明見他笑了,心裡直想這傢伙真是有夠可愛,跟小孩和動物一樣好哄。但黑恕和馬上拉下臉來,「才這樣?」

  「不然呢?」有人跟男友打情罵俏,還得忍笑忍得這麼辛苦嗎?

  他捧住她的臉,明明動作那麼輕,卻沒有她抗拒的餘地。何綺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瞬間雙頰紅透,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小女人,不勝嬌羞與心動。

  「至少要這樣。」他低下頭,吻不再輕淺,不再只是淡淡的示愛,他嘗了一口柔軟的櫻唇,舌尖便充滿侵略性地探進她擅口間,愛撫與邀請。

  情人的氣息膠著,彷彿正產生某種化學變化,點燃心頭原本還溫溫熱的愛苗,一下子把平淡無奇的悸動變得狂野了。她回應他的吻,把彼此最柔軟的部分之一和對方分享,渴飲屬於戀人的味道。

  心醉神馳間,何綺霓嘴裡嘗到甜甜的味道,愣住,但她沒有機會思想或動作,黑恕和不再滿足於親吻,高大結實的身軀貼著她,飢渴地把她的氣息吸進肺裡,把她的味道貪婪吞嚥,再使盡渾身解數挑逗她,也蹂蹣她。那明明已強自壓抑的情火仍舊熾烈得幾乎燒痛她。

  他的手已經隔著衣服感受她的柔軟,像陶藝家用泥土塑造了情人的塑像,把每一分曲線牢記在腦海,在捏塑時無比隱諱地精神交媾,沒有任何肉體上的水乳交融,心靈深處的飢渴卻已經比任何肉慾所能表達的都要狂野激昂。

  女神呵!女神在他掌中誕生,猶如處子的赤裸嬌軀是他灌注心神,用指,用掌,用心,一寸寸完成,彷彿是他的慾望在她誕生的最初已佔有她全身,想要揉進骨血裡,又怕多用一分力道會揉碎她。

  他的手掌遊走她身軀每一處,明明隔著衣料,她卻已渾身顫慄!他昂揚的火熱已然抵在她腹部上。

  「恕和……」她明明想開口阻止,嗓音卻沙啞嬌柔似邀請。

  在瘋狂邊緣用自制力來自虐,其實有一種既快樂又痛苦的快感,他放緩了動作,與她的身體隔開一絲距離,唇離開了她的,但仍在她頰上、項上和耳朵上啄吻著。

  「妳的嘴唇紅紅的,等會兒再離開。」他粗重的氣息再配上極力隱忍的語調,顯示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她好多少。黑恕和的話讓何綺霓心裡升起小小的失望,但礙於有點羞恥和難開口,她也只能嘆氣。他沒放手,沒再進一步,卻仍將她困在雙臂間,用紊亂灼熱的呼吸與黏膩卻纏綿的吻,在她雪白肌膚上挑逗出朵朵紅暈。不啃不咬,力道像在撒嬌,又像壞心眼地輕輕挑逗,要她舉白旗投降,而後自投羅網。

  「恕和……」她知道自己該阻止他,卻捨不得將他推開,更不情願說出個「不」字。他在她的臉、她的頰和她的頸項間,吻得她好癢,好熱,好難耐。

  「嗯?」他故作不解,在她唇上,又像之前幾次那般輕輕吻出聲響。

  何綺霓到這一刻才明白,那是示愛的表徵,因為他吻得好甜,好溫柔。

  「妳的嘴唇還是紅紅腫腫的,再等一下吧。」不知為何,他聲音裡好像有著笑意,但神情那麼認真。

  何綺霓腦袋渾渾噩噩,像一團融得一塌糊塗的巧克力,些微的費神思量都嫌吃力。她的四肢也漸漸無力,只好張開雙臂攀住他寬闊厚實的肩膀,甚至在他張口含住她耳垂時,帶點撒嬌和耍賴地將頭枕在他肩上,明明是要躲避他的騷擾,卻反而把自己送上門。

  多奇妙,此刻他強壯硬挺的身軀像一塊磁石,她忘了自己是誰,無法想像脫離他獨活,只想柔軟地攀附著他,偷得一方喘息的空間。他持續那甜蜜又惱人的騷擾,在她已漸漸因愛慾泛紅的肌膚上吻出讓人羞紅臉的聲響。

  「妳聞起來香香的。」他的口吻像極了撒嬌耍賴的孩子,動作卻不然。

  何綺霓忍不住想笑,「別鬧了……」

  黑恕和在她掙扎推擠間抱緊她,昂揚硬挺的慾望強勢地提醒了兩人他們進退維谷的處境。要若無其事地推開彼此,轉頭離開,冷靜地回到崗位上,太難,也不是他們所願。

  她抱緊他,心想就放縱一次吧,愛火在體內每一處奔竄尋找出口,若無法得到宣洩,他們都會因為乾渴而枯萎著死去。

  他的吻又來到她頰邊,「霓霓,妳的嘴還是好紅,再等一會兒。」

  這回她清楚地看見了他不懷好意的笑,他已不再掩藏。

  「你這壞傢伙……」都怪她平時太寵他。不過到了這一刻她已無心怪罪,只想將錯就錯。

  他額頭抵著她的,一手伸進她裙內,修長的指摸到兩腿間微濕的布料,他輕笑,但慾望焦灼讓他的笑容無法再有瀟灑。

  「霓霓……」他呢喃著,隨即輕柔地將手伸進她底褲,大掌貼服她柔潤的私密處,手指在撥開覆蓋花核的細毛後,緩緩地愛撫著充血的花瓣與果核。

  何綺霓輕抽一口氣,她的細嫩對比出他的粗糙,即便他再嬌生慣養,依舊男女有別。他的手指在嫩蕊周圍滑動,輕輕扳開肉瓣,指腹來回愛撫著,有限的空間讓他的手必須貼緊她,動作不由得略顯粗魯。很快地,蜜液豐沛地沾滿他手指和掌心,濕潤的聲響在寧靜的辦公室裡越顯清晰。

  「恕和……」她顫抖著求饒。

  他抱緊她,在她兩腿間的手卻更加地放肆大膽,他的嘴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舔過紅透的耳殼。

  「妳濕透了,而且好甜,我真希望妳分分秒秒都是我的,希望妳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有我的印記,像這裡……」他的手指輕輕捏彈起軟嫩小花核。「我真想要妳,不過現在我會先給妳,嗯?」

  「為什麼……」

  黑恕和另一手解起她襯衫鈕扣,讓她轉身,往後靠著他的懷抱。他的手貼著她兩腿之間,裙子因而完全被翻開,薄薄的底褲被他的大掌撐得鼓起,濕透的布料,墨黑與肉色分明。

  「脫下來吧。」他蹲下身,扯掉她的底褲。情慾正熾的何綺霓順從地抬起腳,內褲就這麼滑落在地板上。黑恕和扳開她雙腿,更大膽地玩弄她水潤的私密處,另一手繞到她胸前,掏出胸衣裡豐滿的雪乳。「我想這麼做很久了。」他急切地揉玩起彈出的豐滿,「妳為什麼都沒發現呢?是我不夠好?」

  「不是……」她沒有這麼想,而他的動作讓她所有的辯解哽住。

  他似乎也不聽她辯解,迷戀地將她的雙乳揉擠成各種模樣,「我想要妳,有一天妳全身上下任我親吻和吸吮,然後妳會像今天這樣……妳喜歡我這麼對妳嗎?舒服嗎?快告訴我……」

  「恕和……」

  「乖,現在妳只要享受就好,我可以忍著。」他的手一下一下地在她幽谷間滑動,愛液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內側。

  「它們比我想像的還大。」他在她耳邊道,何綺霓臉都羞紅了。「妳會自己玩嗎?像我想著妳,只能自己幻想一樣。」

  她閉上眼,差點呻吟出聲。他在胡說什麼,好可惡……

  「讓我親它們好嗎?我保證我不會弄痛妳。」他故意說話逗她,何綺霓早就沒有招架之力,黑恕和低下頭,吻住被他高高捧起的雪乳,貪婪地含住圓挺的茱萸。何綺霓雙手摀住唇,害怕聽到嘴裡放浪的呻吟聲。他像飢餓的嬰兒般大口吸吮著,另一隻雪乳隨即落入他魔掌,他用同樣粗魯的動作玩弄她,在她兩腿間的手也是。最後她甚至分不清那淫亂得讓她無所適從的濕潤聲響究竟是他在她胸前的吮吻聲,或她越來越氾濫的愛液引起的。

  他把她的乳吻得濕亮,抬起頭,卻放任它們空虛地挺立著,佈滿峰頂的濕痕像他卑鄙的所有權宣示─ 他品嚐過,佔有過她。

  「舒服嗎?」他在她兩腿間的手沒停地撥彈撫弄,甚至用兩指夾起嫩肉輕輕拉扯。

  「別玩了……給我……」無法宣洩的慾望越來越兇猛,她幾乎啜泣出聲,雙手無法抱住他,只能趴在門板上,無力地依偎,乳尖因此貼在有些冰涼的門板上,腰肢應和著他手指在私處的侵犯,不自覺地扭動。

  黑恕和昂藏的身軀貼緊她後背,何綺霓想反擊似地路高腳尖,用圓挺的臀部磨蹭他無法發洩的硬挺。

  「我沒關係。」他卻故意道,臉頰貼著她的,在她私處狎玩的手,動作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開口時嗓音明顯地因為疼痛而沙啞,薄唇貼著她粉嫩的耳朵一字一字地呢喃:「我跟妳的第一次當然會在我的床上,在那張許多夜裡,我想著妳自慰的床上,我的私人領地,讓妳變成我的女人。」

  他好變態。何綺霓無法克制地呻吟出聲,像海嘯來襲般的快感在同時將她滅頂,她甚至不知道黑恕和在那瞬間吻住她的嘴,吻去她的呻吟。他沒停地吻她,收回手,將她壓制在門板上,拉開腰帶和褲襠,用還沾著她愛液的手一邊解決自己的需求,一邊吻得何綺霓喘不過氣。

  白灼的熱液隨著他的悶吼,灑在她臀部和大腿上。

  「有一天,」何綺霓又聽見那可惡的男人在她耳邊說,「妳不用忍著,因為到時全世界都知道妳是我的人。」

  何綺霓瞪著他刺眼又邪氣的笑,黑恕和卻愛憐地在她唇上又印了一個輕淺的吻。「霓霓,妳的小嘴還是好紅啊,就別離開了吧?」

  是她太大意了嗎?原來她以為單純可愛的情人,其實是披著羊皮的色狼!

  何綺霓嬌嗔怒瞪,微獗的紅唇,卻更像小女人撒嬌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哦!何綺霓雙腿交迭,兩手抱胸,坐在單人座沙發上,而大沙發上的黑恕和一臉懺悔。

  「我們之前明明約法三章過,上班時間絕不談情說愛。」

  黑恕和搔了搔臉頰,想了想,露出一個痞子笑,「我們剛剛算是談情說愛嗎?」他的笑越來越邪惡。

  何綺霓漲紅臉,「你還說……」

  「妳只說不能談情說愛。」又沒說不能用做的。

  「你……」她辭窮。早該知道她再強勢,再獨立自主,遇上黑恕和這痞子無賴就沒轍!

  黑恕和起身,硬要跟她擠單人沙發,何綺霓氣鼓了臉要離開,他卻一把將她圈緊在懷裡,坐在他大腿上。

  何綺霓的臉蛋這會兒更像煮熟的紅蛋,幾乎要冒煙了。都怪黑恕和弄髒她的內褲,害她得光著屁股,拎著內褲衝進浴室梳洗,這傢伙還悠哉悠哉地跟在她屁股後說要幫忙哩。

  此刻,內褲洗好正在晾乾,她裙子底下一絲不掛,臀部則剛好壓在黑恕和竟然又硬挺如柱的男性上,雖然隔著一層又一層的布料,但她還是渾身一顫,下腹悶痛著,怕自己又變成浪女,只想快點離這色狼遠遠的!

  「別再玩了!」她努力挽回自己過去在他面前嚴肅正經的模樣,卻不太成功,嗓音嬌軟無力。

  人吶,沒事還是別太憤世嫉俗的好。以前的她,最看不起那種談了戀愛就變白痴的女人,腦容量好像跟著少了一半,想不到如今她也差不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就是不由自主啊!

  「沒辦法,我剛剛看著妳白嫩嫩的小屁股在我眼前晃動,上面還有……」

  那畫面多刺激,多煽情,多讓他回味,光回想下腹就又狠狠抽緊,痛得他想再將她推倒,狠狠地要她。

  「還不都是你!」她不敢放下裙子,因為怕沾到,便宜了這個盯著她屁股看的色狼!

  「我都已經用手接住了,誰教我精力太充沛,還是射到妳的小屁股上。」

  「閉嘴!」她真不敢相信這種粗野的話會出自家教嚴謹的他嘴裡,何綺霓又惱又羞又無言。

  「下次不會了。」他吻她的唇,笑得更邪惡,又用那種調戲她時在她耳畔呢喃誘惑的語調道:「我要讓妳在我床上,讓我喂飽妳,充滿妳,讓妳替我生小貝比。」

  何綺霓紅著臉推開他,故意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會想要小孩?」她一向不喜歡太過自作主張的男人,她倒要看看黑恕和踩了她的地雷,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一臉受傷,「妳要我去結紮,把我的小子孫全部關禁閉嗎?」未來的兒啊,不是老爸不要你,而是你娘太狠心,嗚嗚……

  「噗!」何綺霓真是被他打敗了,拳頭捶在他肩上卻綿軟無力,她發現自己的笑點真是越來越低了,連這麼蠢的話,她也笑到流淚。

  「我是說,我們都還沒結婚,生什麼小孩。」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句話彷彿在要求承諾,想吞回去卻已來不及。

  哪知黑恕和竟露出一個神秘的笑,「我把保險套,求婚戒指跟結婚證書都買好了,還鎖在一起。」不過套套只是備用的,等霓霓答應生他的小貝比時就可以丟到一邊去了。

  夠了哦!她實在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有什麼花招沒告訴我的?」

  「等妳變成我的黃臉婆那天我再告訴妳。」

  他到底從哪學來這些話?何綺霓要自己不為所動,「我不想當黃臉婆。」

  「那妳可以當貴婦。」他家鴿子蛋很多。

  「如果我希望繼續工作呢?」

  黑恕和笑得更壞了,「妳是說我每天都可以像剛剛那樣嗎?」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上班像上天堂!

  何綺霓臉又爆紅,「明明說好了在公司我們還是上司跟下屬,你怎麼可以這樣?!」

  「是上司和下屬啊,我剛剛只是在調戲我的秘書小姐,嘿嘿……」他故意露出她最討厭的色胚笑,「小寶貝,來,親一個……」

  「你很討厭,走開啦!」她推他,卻一點也沒有從他大腿上起身的意思。

  「妳叫啊,叫大聲一點,叫破喉嚨也沒人理妳!嘿嘿嘿……」他演得很有那麼一回事。

  「別鬧了啦!」被他這麼一鬧,那她的約法三章豈不是講心酸的。「你真的不要這樣,工作的時間好好工作,要做什麼我們回家……」說到最後,臉又羞紅了,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越來越小女人。

  「妳說的哦,妳要跟我回家。」以後就不只可以手牽手下班,還可以手牽手一起上班,哦耶!

  「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怎麼說都會落入他的圈套裡,真的是她過去太有眼無珠,才把他當成無害動物嗎?「算了,隨便你啦,只要你記得答應我的事。」跟他回家就跟他回家。何綺霓嘟嘴。

  「好。」黑恕和吻了吻她的紅唇,「我保證下不為例。」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要求,他幾乎不曾違背。他每次盧她,還不都只是想討一點獎賞和福利。明知道何綺霓把他當擋箭牌,當廣告工具,要他去賣肉,賣性感,賣他偽裝出來的巨星風範,他也乖乖任她擺佈。而他只是想要她在他下工時,給他一個愛的親親和抱抱,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吧?誰教他就是捨不得違背她的意思?他的秘書小姐什麼時候能參透這點,從今以後對他更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