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她卻說,「你不是難以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作出選擇嗎?不如和他們每個人都做愛看看如何?男人嘛,先比事業、再比相貌、然後比車子、比女朋友、然後比床上的能力。你看你別急呀,性愛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他們別的條件一樣好,也一樣愛你,就拿這個做最好的決定籌碼多好呀。這關系到你後半輩子的『性福』,我建議你先上林澤秀,他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然後解決林澤豐,要知道悶騷男是很可怕的;最後搞定豆男,處男調教都來是很有樂趣的,這樣,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吃飯,我詳細給你一套攻略——」
我抓住兔媽的手,把她一直伸著的三根手指,狠狠按下一根,「是兩個,不是三個!而且你那是什麼爛方面,不用!」
兔媽豪情的哈哈大笑,「就知道你不用,我故意這樣說來逗你的。就算你想用,我也會阻止,這樣胡來,三個人都會跑掉的。女人哪,不能太貪心,不然什麼也得不到。有句話說來酸,卻是人間正理:真情最重要,其他全是浮雲。啊,是兩個,兩個男人,我又忘記了。」
我受不了的似瞪她一眼,她笑得前仰後合,「還在一大妙計。聽過一句話嗎?要想工作好,青春獻領導。你去色誘林澤豐,不行,以你這點姿色,恐怕誘惑不了天天在絕世美女堆裡混的人,乾脆用外力吧。比如藥物,我可以給你弄到。迷奸了他,給他照相。如果敢傷害UU和月月。就把他的人閘蟹特寫照發到網絡上去,配以西林的職業聲明,我敢擔保——」
「我敢擔保他不會受威脅地,你不了解,他是個很強硬地人。」我很懊惱,「就算有損公司形象,我也懷疑他會不會低頭,除非他死,不然他不會討饒。而且我相信他有的是辦法對付這種事。乾脆我還是立即辭職比較好,雖然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也好過給人當場拆穿。」
「這世界上的人都是聰明的,找個笨蛋勢比登天,今天怎麼就被我遇到了呢?」兔媽一點我額頭,「事到如今,只能硬頂到底。如果他想要修理UU和月月,你以為你辭職,他就會停手嗎?現在他對你只是懷疑,還沒動手調查。你這一走,簡直不打自招。
「可他又不是和UU、月月有仇,我離開了。他大概會息事寧人。幹嘛沒完沒了啊。他不會那麼笨自毀長城,打擊自己公司的業務骨幹。我對他根本不重要,他不會為了傷害我而不惜傷害公司。」我反駁,可不敢拿自己當個人物似的,「況且,他這個人其實很公私分明的,雖然無情了點,但並不壞。之前我和他針鋒相對實在太孩子氣了一點,如今我救了他的命,他更沒理由針對我吧?」
兔媽看著我。好像很婉惜似地搖頭,「這娃,這娃可咋辦呢?」她用西北方言說,「完了,你肯定完了。」
「怎麼了啊?」我莫明其妙,「就算我白癡一點,你也不用一副好像我無可救藥的樣子。」
「你可不就是無可救藥嗎?」兔媽用看真正白癡的目光看我,「你看你一直替他說好話,你看上他了!」
「胡說八道!」我立即否認,還有一點惱火,「我看上他?我看上豬也不會看上他!至少豬可以殺了吃肉。他除了鄙視我之外就沒幹過什麼好事,最近是因為我救他一命,他拼命要報答,那不過也是為了心安,為了不欠我,為了和我撇清關系而已。」
「做人不能太鐵齒哦。」兔媽好整以暇的賊笑,「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和簡單。」
我歎口氣,我才是無可奈何,「我不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又在對我心理暗示了。跟你說,我對他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想到他的時候不會感覺甜蜜,跟他抱在一起滾,也沒有心跳加速,看到他的時候不會心悸,看不到他的時候不會想念,這是愛情嗎?只是他很有本事,總是能氣得我暴跳,就好像我能氣他一樣。」
「這不是愛情,的確。」免媽點點頭,「不過嘛,這可能是愛的種子,它不發芽地時候,你是感覺不到的。等它發芽,你也就來不及挽救了。」
我給她氣得無力了,乾脆不回答,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事實勝於雄辯。
「當心,不要愛上那個人。」兔媽突然正經了起來,「因為你總說起和林澤豐的爭吵,我其實偷偷去CES觀察和跟蹤他,相信我地直覺吧,這個人不是你能碰地。他對女人會無情,真的會很無情。小新,不要碰無情的男人,那樣你會痛苦死的。」
她說得很悲憫,哪裡是色兔,明明是兔上帝。
「那你一直提起三個男人,把他也包括進來?」我拍掉她在我手臂上摸來摸去,以增加陰森感的手,「我嚴重懷疑你是設圈套,然後觀察我的反應,你根本就是在做心理學的試驗!」聽說她最近對心理學感興趣了,天天拿股神貝做實驗,害得他現在神經兮兮的,經常有被迫害妄想情況出現,可憐哪。
「我完全好意。」
「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愛上他的。」我開始懷疑我找免媽來商量正事是不明智的,「算了,不提這事,我還是去辭職好了。」
「不,你聽我一次,就這一次。」兔媽阻攔我,「你別急著做出決定,反正不管你是否辭職,這事曝光後地結果是一樣的,所以不如看看林澤豐的反應。假如他溫和對待這件事,就證明他對你也有好感。你說過,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可我認為絕對公私分明的人不存在,所謂的公私分明其實也有程度的不同。如果你對於他來講和其他人沒有區別,就算你救了他的命,他也一樣會極為冷酷鐵腕,因為一件事歸一件事。反之,如果他很柔軟的處理你,那麼,他就是對你有好感。
「我有病啊,管他對我有沒有好感!我要回診所,聽我一句,別折騰股神貝了,真神經了,你上哪再找那麼合拍的去,女人要惜福。」我轉動輪椅,可是輪子磕在一塊地面上穿起的石頭,用了半天力也沒動彈分毫。
兔媽上來幫我,「是哦,要惜福,有人追求,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選擇了誰,一定要小心翼翼,盡量輕微的傷害對方,因為不傷害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不要忽略別人,就算你覺得多麼不可能的緣分也不是輕視。
她意有所指。
我得說,她如果真的在研究心理學,她簡直是個天才,因為她擾亂了我的心。林法豐對我來講,本來像是冤家一樣的存在,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他是一個男人,可兔媽的這番「誘導」,開始讓我在意他的存在。
我本來想辭職,卻莫明其妙的聽從了兔媽的話,想看看林澤豐對我假冒這事的處理態度。不過,他卻好多天沒有出現。
我對自己冷笑,真是瘋了!我對於他是一點意義沒有的,我幹嘛在意他?或者,我就是個小白,沒有理智、頭腦不夠清醒的小白。
所以,我要擺脫心理影響,回到我正常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