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愛!真是冤家路窄。
沒想到這個女人除了漂亮外,也有點用處,可以當鎮靜劑。在見到她的一刻,我過熱的大腦和心臟都迅速冷卻了下來。
不過心情溫度下降得太快了,我身體似乎起了化學反應,就像熱空氣驟然遇到冷空氣就會產生強烈爆炸似的,一種類似於妒忌的情緒充塞在我的胸口,害得我的心臟開始著莫名的疼痛,而且想發洩出來。
這個死男人,不是很忙嗎?不是工作狂嗎?現在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和死敵的老婆,過去的情人,傷害過弟弟的罪魁首待在一起,而且怎麼看像約會的。
「我在外面看到小海浪,就帶她進來打個招呼。」墮落輕輕把我向前推了一把,好像沒感覺到空氣的突然波動。
「真巧啊,於小姐。」林澤豐還沒說話,袁愛就搶先道。
她今天穿了一套白色洋裝,簡潔時髦的式樣,包裹著她玲瓏的身體,我想她那身材就是形容美人時常說的,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高一分就太高了,矮一分又太矮,那簡直就是剛剛好,完美無缺。
而一件並不奪目但品質高貴的衣服,更襯得她優雅嫻美,濃密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纖塵不染的天使。
只可惜她的人品和內心是極其自私殘忍,外加卑劣無恥的,但對於男人而言,只要足夠漂亮,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視而不見的吧?正如老白經常提起地理論,男人挑女人,道德是最後才考慮地問題。
難道林澤豐也是這樣淺薄的男人嗎?或者他心中隱藏著其他目的,畢竟他們在一起,只見他的溫柔體貼,紳士風度,卻沒有愛人之間常常無所不在的火熱感。但是不管他打的什麼算盤,老子現在就是看他們兩個坐在一起不爽。
「是啊,好巧啊。」那個巧字我說得很刻意,心中罵著袁愛:我又和你不熟,打什麼招呼呀。
不過我表面上還是很友好、很可愛的。微笑著點頭,同時瞄了一眼林澤豐。他的目光遇到我的後停頓了幾秒,卻忽然移開了。踏馬蹄,居然不理我!
「林副總,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您。」切,你不理我,我就偏要和你說話,有本事繼續裝聾作啞。
「嗯,你好。」他客氣地說,渾身上下的氣場似乎都想推我出去。
於是。我不請自坐,本不想待超過一分鍾的,現在卻有了打持久戰的准備。
才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得逞哩。居然還單獨包了貴賓房。哼。奸夫淫婦!
「小海浪,把你的朋友叫進來一起玩吧。「墮落也坐了下來。
「他們要跳舞,不用管他們啦。」我說,生怕彪悍的兔媽進入貴賓房後,有多少男人也招架不住了。我現在對林澤豐還是心存憐憫的,不想讓他太不舒服。
「於小姐也是這裡的會員嗎?還是臨時跑來玩的?」袁愛問,眼神閃爍的看著我,「哦,我忘記了,你地男朋友。就是那位竇先生非常有錢,絕對消費得起。」她以無辜的神情嘲笑我的貧窮。
「他很忙,沒什麼空閒。」我又特意加重了「空閒」二字,又瞄了一眼林澤豐,「他平常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黑屋地年卡是我自己地。」我駁回袁愛隱約的攻擊,讓她別以為所有女人都像她一樣要依靠男人才能活。雖然這卡是西林送我的,他大概也算是男人,但我不必和她解釋。
「其實更好的休息,才能更好的工作。」墮落在這個時候也不忘記拉生意,「小海浪,你男朋友是哪位呀,改天帶來介紹一下。之前我可誤會了,以為秀是你男朋友呢,他很喜歡你,跟我說過的。」
聽到林澤秀的名字,我,袁愛和林澤豐三人都有反應。
我是一愣,沒想到林澤秀會和墮落的至高神說起喜歡我;林澤豐是抬頭,極快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袁愛的臉色不著痕跡地一變,有點隱約的怒氣一閃而過,接著又變得柔弱無骨似的向林澤豐倚了過去,好像要緊緊抓住什麼,真是我見猶憐。
而在我眼裡,她真是無恥到了極點!怎麼說在法律上,她還是有夫之婦,怎麼能當著別人的面和老情人這麼親熱?可恨的是林澤豐沒有躲開,就讓她倚著。
房間內是兩排沙發,中間擺了個茶幾,林澤豐和袁愛坐在一側,我和墮落坐在另一側。看到此情此景,我立即喪失理智,心中滿是報復的念頭。
其實他們的道德多敗壞也與我無關,頭頂上有點綠油油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小野伸二,我生個什麼氣?可我就是生氣,而且特別想胡作非為。
於是我一把拉過墮落的手,「我會看手相哦,幫你看一下吧。」
墮落長得很帥的,江南才子型,不過氣質比較硬朗,和林氏兄弟關系很不一般。他人長得帥,手也漂亮,我的手指在他掌心劃啊劃的,順嘴胡說八道,「你很有女人緣哦,在掌紋上看得出來,而且你會活得長很長——」
「啪」一脆響,打斷了於半仙後面的鐵口直斷。
抬頭一看,林澤豐神色鎮定,似乎沒發生過什麼事,但茶幾的半瓶紅酒掉在了地上。但那聲響並不是自於酒瓶,因為地上鋪著純毛地毯,碎的是他手中的酒杯,不知怎麼磕到了茶幾上,酒灑了一地。
「你手沒事吧?」我沖口而出,那份焦急掩飾不住,「我是問,林副總您沒受傷吧?」緊急改為諂媚式問話。
他搖搖頭,然後站起來,「你們多玩會兒,我得走了。」
「喂,你才來不到半個小時。」墮落很意外,「再坐會兒,頂多這瓶兩萬多的酒算我請你的。」
半個小時?比我來的時間還短,不過因為今天黑屋很吵鬧,之前在外面,我們彼此沒有看到對方,不然我早走了,免得這會兒生閒氣。
「是啊,好不容易見一面,別急著走。」袁愛這個不知廉恥的,居然拉住林澤豐的手,讓我腦海中浮現一副動態畫面:某山寨女土匪,上前一把拉扭斷美貌柔弱公主之兩爪,讓她號叫得有如殺豬一般,然後搶走某花樣男子,直接搶上山成親。當然新娘不是女土匪,而是賞給小的們,是蒸是煮隨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