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歡樂到最後一滴

不知袁愛那死女人下的什麼藥,藥勁真的很猛,我和林澤豐差不多纏綿到天亮才睡著,真正應了那句咖啡的廣告:歡樂到最後一滴。

其實從酒窯中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我手腕上有表,能看得清楚。話說手表也算飾物,是服裝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來說,姑娘我現在也不算赤裸。

而長凳雖然柔軟,但比較窄,做某種天人合一的初級運動還算方便,但要擁抱著躺在一起就難了,的怪——那個——我們後來是一直在地上滾來滾去,現在也是面對面摟抱著,我枕著他的胳膊,我們身下墊著向個麻袋片,可能是運輸酒類用的。

唉,我的第一次,珍貴的第一次。曾經有過無數美好浪漫的想像,沒想到連高級酒店也沒找一家,更不是在郎情妾意之下,我更沒有傳說中半推半就,羞羞答答的表現,而是在酒窯的麻袋片上,在藥物的作用下,而且我表現凶猛,一點也沒含差帶怯,也算是——彼此蹂躪吧。

昨天晚上,我那麼不顧一切,今天早上卻開始後悔。我的定力為什麼那麼差呢?第一次給了他,可是我甚至不知他愛不愛我。而我,真的愛他嗎?我娘說我破處要在兩人相愛的情況下,那我們這樣算不算犯規?

假如,我那個狐狸精的身世是真的,不是我娘杜撰來騙我、以讓我盡快出嫁的故事,假如我們不是真心相愛,是不是說。我們家的家庭祖咒再也無法破除了?百代以來的解咒機會。就這麼毀在了我這不肖子孫地手裡,毀在了一種媚藥之下。

天哪,昨天晚上我太X情了,什麼也沒考慮到,就那麼和他食色性也了。看他累地那樣子,就知道我們昨晚有多麼火熱。我都累癱了,何況他這樣主攻的?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

悄悄抬起眼睛看他,就算他沉睡著。我心中也非常緊張不安,生怕被他逮到。不過他睡著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因為少了清醒時的嚴肅、傲慢和囂張的神色,五官線條柔和不少,甚至是秀氣的,總之非常非常好看,眉毛英氣、鼻梁挺直、嘴唇雖然緊抿著,看起來非常適合親吻。

回想一下,我很喜歡他吻我,不過當他清醒了會怎麼對我呢?如果他對我說這是個誤會。以很冷靜的態度跟我談補償的問題,叫我情何以堪?反正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慌張、混亂、或者不知所措地。有這種情緒的只可能是我。

怎麼辦?已經先做了事再考慮結果。無論怎麼說也晚了八百輩子了。所以。在他沒醒之前,我還是逃吧。雖然駝鳥是可恥的,至少我不用去面對,我其實需要時間,我得冷靜一下。昨晚如果不是因為那欲火焚身的熱,我還不至於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來呢。

不過我得說,我內心深處還有點小小的另類想法——做個壞女人真快活!

有了決定,我開始慢慢的蠕動,從他懷中悄悄溜掉,努力不吵醒他。在脫離他臂膀的一瞬間。那份我以為不會有的失落感重重地撞擊了我,害我的淚水差點湧出來,看著他赤裸的身體,不知為什麼,我有和他分離地感覺。

不過我還是忍耐著全身地酸痛四處尋找,找我那扔得遠遠的內衣,還有我已經被撕得不成樣子的禮服。禮服上殘破的感覺很香艷,驗證著昨晚我們難奈的激情,還有淺色長凳上的暗紅色血跡,盡管沒有人在看我,但我依然面經耳赤。

我的純潔被他帶走了,從這一刻開始,我於湖新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其實昨晚在混亂中我一直很怕,怕有人會闖進酒窯來,但那種隨時會被人撞破的感覺也很刺激。林澤豐因為和墮落的關系好而知道電子鎖地密碼,可酒保們也可能進來拿酒,幸好一直沒有。

再回頭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近到能讓我感覺他皮膚上的溫度,又遠觸不到似的,「再見,豐。」我歎了口氣,提著那又蕾絲鞋子悄悄打開門出去。

這裡的電子鎖不是雙向的,從裡面走很方便,門也沒有發出嘎吱響聲,一切都悄無聲息,似乎酒窯中從沒發生過什麼,太陽照樣升起,我和周圍的人照樣活著,那些本質的轉變和不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擔心的是,我能否安全出去而不被一個人看到,現在是早上八點,黑屋是夜的城堡,此時早就空無一人,但清潔工人大概就快到了,我必須要快點離開才行。

才一出酒窯的門,一包東西掉在了地上,嚇了我一跳,差點驚叫起來。低頭一看,是一個袋子,我的大衣就在袋裡。袋子是紙質,上面印滿了花朵,在空白處寫著一句話:小新,沒有鑰匙的話,前門從裡面也打不開,走後門。

一瞬間,我渾身的血都湧到了臉上。

天哪,兔媽知道!她知道我和林澤豐在酒窯裡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我怎麼忘記她了?怎麼辦?怎麼才能讓她不八卦。好吧,我去殺人滅口。

我羞憤的穿上大衣,發現黑屋的後門從裡面鎖著,但鑰匙就在消防箱旁邊掛著,所以我順利的離開了。才一到家,兔媽就沖了上來,扯開我的衣領一看,壞笑道,「林大少爺種了好多小草莓哦。怎麼樣?很激烈吧?他是不是在床上很行?」

「幹嘛不回你家?」我抱著臂往臥室走,不看她的眼睛。

我快凍死了,現在是初冬了,昨晚為了漂亮,我大衣裡就穿著小禮服和夏季的鞋子,好在出門就坐兔媽的車,而且黑屋裡很熱,酒窯也很暖和,我基本上沒有感覺到冷。

可今天早上就不同了,我一夜出了那麼多汗,體力消耗過大,一點東西也沒吃,還站在黑屋後門附近等了半天出租車,現在差不多凍僵了,更不用說那司機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好像我是專門做某些娛樂服務的人員。

「我要等著一個真正女人的歸來,所以我可以不睡覺」兔媽追著我,就算我蒙著被子躲,她也不放過我,「害什麼羞,是女人就要經歷這一天的。你年紀不小,居然還有人要,還是個那麼優秀的人,應該開香檳慶祝,我從我家拿來了一瓶。」

「拜托你離開吧,我家鑰匙還給我。」我在被子中悶聲悶氣的說。

「呀?你情緒不好?他事後表現惡劣嗎?」兔媽拍了我一下,「你好歹洗個澡吧。」

我不要洗澡,我想留著他的氣味,直到我把這一夜回憶得清楚,印在腦海裡,永遠也不會忘記,然後直到他出現,對我說:小新,都是媚藥惹的禍,大家是成年人,我想你不會計較。

他不是逃避的人,除非他覺得昨晚的事一點也不嚴重,否則他一定會來找我。說實在的,現在的我很怕見到他。怕得要死。

時間啊,停止吧!

突然想起一句歌詞:秋天,別來!我還沒忘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