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捋戒指,林澤豐並沒有阻攔,而是伸手去拉被子。
我怕身體暴露在他的有色目光下,連忙去搶,這樣一來,想退掉戒指的動作就停止了。如此反復了三次,我終於挫敗的嚷嚷道,「林澤豐,你偷襲我,居然給我玩釜底抽薪!」
誰說林澤豐像一只單細胞忠犬男人,他明明也是狡猾的狐狸,而且段位很高。讓人輕易看出狐狸本性的不是高手,他這種迷惑了世人的才可怕。或者他也不是狐狸,而是狼,因為狼的智商更高。
以前聽人家說過,有著狗屬性的男人已經不是最珍貴的了,因為忠誠換了主人可能會改變,但能找到這種男人就已經很幸運了,至少他們會回家。而找到狼一樣的男人就需要極佳的運氣了,狼夠凶猛、有男性魅力、會爭地盤、野性粗礦、而且對伴侶絕對忠誠,一生只有一個伴侶。
他,是狼嗎?如果是,那我可得死死抓住,敢和我搶的人,伸左手斬左手,伸右手斬右手,伸兩只斬一雙,誓死捍衛。當然,現在先把他迷得五迷三道再說。
「這只是想辦法不讓你太激動。」他看著我,「這才叫偷襲。」說著,突然把我扼在懷裡,吻過來。
我笑著躲開,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背上,引來一陣酥麻,而他又用那老招數對付我,明知道我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裸露身體,偏偏吃定了我,我一試脫離他的控制,他就拉被子,害我不斷與他爭奪,半天也下不了床,最後不知怎麼就糾纏到一起去了。
「小新,不要再懷疑了。我是真心的。」他撫著我的臉,低喃著。
我知道他是真心的,這一刻無比確定,他的眼神騙不了人,而這個時候的女人絕對敏感。心中那番悸動和酸酸甜甜的感覺真是幸福。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也行,世界在這一刻毀滅也沒關系。就讓我們成為塵土、成為化石。
呃——石——
想到「石」這個字,我抽了一口氣,掉下眼淚。和往常一樣,我一哭,他就慌了。一個勁兒地說可以不逼我,我再考慮一陣子也行,但前提是不許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包括他老爸和老弟在內。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絕口不解釋。因為他不知道,我哭,不是因為結感情的事,而是因為他抱著我在床上親來親去,還外帶翻滾,我的左手被壓在了身子下,剛才不覺得。現在發現那顆兩克拉地大鑽戒指可能把我腰後的皮膚都硌破了。好疼。但一想到有這麼大顆鑽石,被硌死也開心。所以悲喜交加之下,落下淚水。
「你也太大男子主義了。」我享受著他溫柔地抱著我,千哄萬哄,然後撒嬌道,「我也沒挑過,你幹嘛自作主張的買這個款式的戒指給我?」
「不喜歡嗎?」他問,看樣子有點緊張,「不過這個只是訂婚戒指,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只好買個大的,但太大地又怕你戴著礙事,選了半天才選的這一只。你不喜歡的話,過幾天我帶你一起去挑。」
「那我要買個更大的,就先蠶豆大小吧,有人從我身邊一過,就感受到我地珠光寶氣,被我地絕世風華威懾得渾身發抖,對我無比崇拜。」我伸出手,昧著良心說,「看,這個也不太明顯嘛。對了,那個蠶豆是指發過的。」其實我手指不粗,帶一克拉的就很顯眼了。
我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逗笑了他,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道,「還以為你是個視錢財如糞土的,沒想到也是個小守財奴。」
「不是呀。」我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人是感情至上,但在這此基礎上,能釣到金龜婿更好。但你成色足不足啊,讓於醫生給你檢查一下身體。」說著,在他胸前摸了一把。
他一僵,神色古怪地看著我。
我一瞪眼,「摸一下也不行呀?那小娘子,給爺笑一個吧?」我又奸笑著摸他地下巴,還有他漂亮的鼻子。他顯然不習慣被人這麼調戲,愣了一下後才捉住我手,閒著地那只碌山之爪也向我伸了過來,同時胡亂的親向我的肩膀和頸窩。
我一邊躲,一邊笑,一邊推擋,一邊求饒,「算了算了——爺服了你了——唉,你摸哪——現在的小娘子太厲害了——啊——哈哈——爺再也不敢了,你饒了爺吧,爺真的服了,我怕癢——啊!爺給你笑一個還不行嗎?」
正扭纏得不亦樂乎,門邊突然傳來咳嗽聲,可怕的是,這聲音沒有隔著門板。也就是說--有人闖進屋裡來了。
我輕叫一聲,再度整個人溜進被窩,而經過一早上的鍛煉,這動作我已經做得熟練極了,但因為剛才那一番笑鬧,堆在床上的被子不太整齊,所以我的身體雖然躲起來,但兩條小腿還暴露在外面。不過沒等我說,林澤豐就迅速幫我蓋好,顯然比我還怕我走光。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敲門?」他惱火的問,喘息有點粗,顯然剛才的調笑讓他動了真情。
「我敲了啊,敲了半天,你們不理我。」是林澤秀的聲音,「我親自給你們送早餐來,在門外等得手臂酸疼,只好就進來了。」他說得好無辜,但聽著就像是忍著笑。
「下回記得鎖門。」聽林澤豐無語,他又補上一句,「快點吃,然後快點到客廳去,真的在等你們拆禮物呢。」
我聽到腳步聲接近,是林澤秀走了進來,然後是托盤放到桌上地聲音,再然後聽他歎了口氣道,「小新,醜媳婦早晚見公婆,快別躲了,起來吧。還有——這位小娘子,爺給你送的早餐,希望你滿意。」
此話一出,我只感覺身邊的林澤豐身子瞬間變得僵硬,不用看也知道他怒氣勃發,而林澤秀暴出一串大笑,雲淡風輕的他從未有過的大笑,開門離去。
我鑽出被子,看到托盤中放著很簡單的西式早餐,不過橙汁和牛奶都加熱過了。
「別生氣了,我們吃東西吧,好餓。」我扳過林澤豐的臉,「我很期待禮物,不過,小娘子給爺准備了什麼禮物?」
他差不多連瞳孔也緊起來了,但他表面上雖然怒,我卻知道他體內的5-羥色胺水平一定很高,這說明他現在非常快樂。
「我給你的禮物,你絕想像不到,但你會樂瘋了的。」他忽然舒展開眉頭說,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