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林澤豐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只好自己爬起來,感覺鼻子熱乎乎的,伸手一摸,天哪,鼻血!再感覺一下腳,整個都麻木了,之後就是刺骨的疼。
這叫什麼?現世報,來得快?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撲倒林澤豐,把他的鼻子撞流血了,而剛才他還說我走路不端莊,現在我馬上就為這雙鞋付出了代價。
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如果我是一個人在家,摔得再重點也不會哭,但他在我身邊,我就特別嬌氣似的,大概女人在心上人面前就是這樣吧。
林澤豐一下就慌了,連忙走過來,先是拿紙巾手忙腳亂的幫我擦鼻血,然後抱起我。抱的時候,由於我的鞋跟還卡在洞中,拉扯了一下我的腳腕,我疼得又叫一聲,然後看到林澤豐臉上的表情,似乎心疼得比我的腳疼還要厲害。
他慢慢把我的腳從鞋子中拿出來,極其小心翼翼的,簡單的動作讓他的鼻尖都冒汗了,可見他多麼緊張,而我迅速紅腫起來的腳腕,顯然嚇壞了他。
「我送你上醫院。乖,再忍一下。」
他低聲哄我,四處找我的大衣,但我一把拉住他,賭氣道,「我不去醫院,讓我疼死吧,反正你也不信任我。」
「我沒有不信任你。」他歎了口氣,大手溫柔的握著我的腳腕,「我難道不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嗎?我只是怪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我沒話講,因為這事是我做錯了,我只好用含淚的歉意目光望著他。這樣他會徹底心軟地。我家豐是順毛驢。摸到了他地順毛,軟硬他都吃的。我想這就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境界吧,多麼強硬的男人當他為你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就是真愛了。
不出預料的,他心軟了,剛才的怒火在我摔倒的瞬間就已經熄滅了,這時候貌似還有點動情,輕輕放下我的腳。伸臂抱住我,「小新,答應我,以後不要瞞我任何事情,包括你家裡藏著一個男人,包括有人要傷害你。你得讓我知道你的一切情況,不然,我怎麼確定你是我地?不然,我怎麼放心?不然,你想折磨死我嗎?」
我連忙抱緊他。「我不想讓你死,以後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嗎?其實這個男人——」
「先去醫院再說,你的腳最重要。」他當機立斷。找來大衣幫我穿上。又打橫抱起來,然後冷言道,「還不快去開門按電梯?」
咦,他和誰說話?自從他成為了我的人,他對我說話一向很溫柔,近乎寵溺的,不再惡聲惡氣了,這是對誰?
一轉頭,看到樸英俊一臉紅紅紫紫的站在那兒,不知何時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了。而聽到林澤豐的話。樸英俊先是愣了幾秒,然後飛快的去開門,又沖到樓道按電梯。
「留在這兒,不許出門,否則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挖出來鞭屍!」林澤豐說,聲音冷得可以結冰,那威懾力一流。
再看樸英俊這可憐的娃,一個勁的點頭哈腰,完全沒有一絲怨言。而當我們到了樓下,林澤豐放下我開車門之時,我扶著林澤豐胳膊地手打了下滑,又差點摔倒,幸好倉惶中再度抓緊,那情形看起來好像是他很煩躁的甩脫我,而我拼命挽留似的。
這是個小插曲,我根本沒有在意,眼角地余光似乎掃到不遠處地冬青樹叢中有東西閃了一上,但我沒有在意,還以為是地上有什麼硬幣類的東西被太陽照的反光而已。
幾小時後,醫院的最終診斷結果是:我的右腳踝嚴重扭傷,並傳聞在骨裂。但我骨並沒有硬,所以並沒有骨折,也不需要住院,醫生只在我腳上敖上了厚厚的藥膏,然後開了點藥。
「中國古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在恢復之前,最好不要做激烈的運動。」醫生這麼對我說,但不知是不是我太色,或者太心虛,我總覺得醫生所說的激烈運動是指那件風花雪月、叉叉圈圈的事。林澤豐對我呵護備至,長了眼睛就看得出我們是情人,而且他非常愛我。
「一點也不能碰嗎?」正在我尷尬的時候,林澤豐突然問了一句,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扎進去,真是I服了HE。
「就是說,我到哪兒,你都得抱著我。」我搶在醫生前回答他。
「要是能讓這樣地男人抱著,腳斷了也甘願呀。」站在一邊的護士說,當然她是心裡說的,不過我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得出,心中不禁得意。唉,我還真是個虛榮的女人哪。
從醫院出來後,我們異常忙碌,先是去附近的快餐店吃了點東西,讓我餓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胃幸福的飽漲著。期間,接到兔媽的電話一通,被告知他們的車壞在了半路上,今天怕是很難回來,申請斷交的決定延期審理。之後我們和林澤豐又去了警局接受收許多詢問,折騰到天黑才回家。最後我當著樸英俊的面,把收留他的事和我今天遇襲的事全告訴了林澤豐。
「我不對你說,是怕你沖動之下做錯事,我不希望給你惹麻煩。」我解釋。
林澤豐摸了一下我的頭髮,溫言道,「你太小看我了,久經沙場的人是不會沖動的,雖然我絕對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接著又轉過頭來對樸英俊冷冷的說,「不管這麻煩是不是你惹來的,這裡都沒你的事了,別讓我再看到你,也不許給我女朋友打電話,不然我保證你客死異鄉。」臉色變得非常之快。
樸英俊一聽,立即乞憐的看著我,恍惚間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有尾巴有搖動的幻覺。
於是我求情道,「豐,他也怪可憐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想辦法幫他一下嘛。就沖著我想和小野伸二作對的心,也要讓他不能如願宰了樸英俊。」
樸英俊連忙道,「是呀是呀,我活著,就有氣死小野伸二的機會,是他恥辱的標志,所以我必須活得幸福才行。」
哈,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人還真會順桿爬。
「我不需要你也可以讓小野伸二痛苦萬分。」林澤豐拿出皮夾子,把錢扔在沙發上道,「拿了錢就快點滾蛋,別等我改變主意。」
「小新姐姐。」樸英俊大概看出眼前這個男人太強硬,根本沒的商量和反對。但他對我很愛,凡事都依著我,所以又來求我。
我正為難之際,就聽林澤豐爆吼一聲,「不許你直呼她的名字,她和你很熟嗎?信不信我擰掉你的腦袋!」
樸英俊嚇得下意識的蹲到沙發後面去,當然他沒忘記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