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袋漸漸涼了,手腳冰涼又畏寒的她把自己蜷成蝦米狀,還是覺得冷,發現身邊有一個源源不斷散發出熱氣的物體,自發地就靠了上去。
真是暖和啊,她滿足地蹭了蹭,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陸彥整個人僵在那裡,一下又一下努力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狂野的心跳,深愛的女孩就躺在身側,玲瓏有致的身材還這麼大喇喇地巴在自己身上,沒有衝動和欲望就不是男人了,可問題是自己又不能做什麼。
靠!自己真是比柳下惠還柳下惠啊!悲憤的他難得說了句髒話。
陳竹一夜好眠,他卻只能咬著被子哀怨地數羊到天明。
她滿足地睜開眼,昨晚實在睡得很好,自從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件事後,表面上看沒對她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實際上她似乎對黑夜有了一種特別的恐懼。
晚上睡覺一定要亮一盞小燈,就連去廁所都要一路燈火通明地過去,睡眠更是淺得要命,常常會莫名地醒過來,然後僵直的身體直到天明。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好久,直到李明清發覺了她憔悴的原因,乾脆每天晚上都到她的房間陪她一起睡,才有了改善,但像昨晚這樣高品質的睡眠,還是第一次。
她盯著陸彥的睡顏,剛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個小學生呢,現在都長這麼大了,和自己當年的想法不一樣的是,他居然真的沒長殘,還越發的清俊秀氣了。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有種清澈的美感,高挺的鼻樑,緊抿著的薄唇,白淨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有些可疑的微紅,長而卷的睫毛輕輕地抖動著,連眉頭都是輕蹙著。
這人睡覺都是這麼嚴肅,她咧了咧嘴沒敢笑出聲。
「看夠沒有?」他的眼睛毫無預警地睜開,聲音裡蘊著慵懶的笑意,嚇了她一大跳。
「呃,HI,早上好!」她弱弱地笑了笑,看來他早就醒了,肯定發現自己在偷看他,這樣的情況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親愛的女朋友,我只想說你的睡相還真不怎麼好。」他涼涼地笑著,指了指身上。
陳竹在發現自己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胸部緊緊貼著他,最要命的是自己該死的右腿居然夾在他的雙腿之間。
要不是昨晚是自己的生理期,看著架勢還真有可能要**了他。
她火速退開,滾到床的另一側,臉頰紅紅甚至不敢看他。
奈何他還不肯放過她,指著床火上澆油,「這張床有兩米寬,我昨晚卻差點掉下床去,我退一寸,某人進一尺,一直把我逼到床邊。」
陳竹羞憤欲死,她實在不是故意的啊!
「那你有沒有事?」她滿心愧疚,好歹也是理論經驗豐富的人,她知道昨晚自己的舉動對一個不滿二十的年輕人來說是多麼充滿煎熬的考驗。
「還好,沒有yu火焚身而死。」他平靜地說道。
她憐憫地看著他,「年輕人,還是要保重身體,不要經常想這些東西,可以多參加一些體育鍛煉……」
這話聽的耳熟,他一愣,想起這不是節選自小時候醫院、居委會門口經常出的宣傳欄上有關手yin的危害之類的文章嗎?
登時又羞又怒,一把抓過她,誰知她一個靈巧的小擒拿手,就從他手中掙脫開去,他眼睛一亮,看來最近的學習還是有點成效啊。
兩人手肘相撞,膝蓋前頂,拳拳相擊,因為都是在袁師傅門下學習,皆擅長快攻,乒乒乓乓過了幾招,畢竟陳竹學的時間短,力量也小,自然不如他,幾招就被他制住壓在床上。
因為劇烈運動她的臉頰紅紅的,不停地輕喘著氣,身上的睡衣因為搏鬥而被拉開,瑩白圓潤的**跟著一起一伏,這樣誘人的畫面是個男人都忍不住,何況他這樣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夥。
他眼神一黯,猛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靈活地撬開她的牙關,死死地把她箍在懷裡,狂野霸道的吻讓她腦子一片空白,她的舌根被吸得痛得直抽筋。
他的轉移到她的臉頰、鼻子、眼睛、耳朵,她忍不住低泣起來,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此刻被他含著,靈活的舌尖輕挑著耳廓,熱熱癢癢的,從頭皮麻到腳趾,只能死死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嘴裡不斷著嗚咽著。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她胸前的柔軟上,揉按推壓,熱辣辣的感覺從她的胸口擴散開來,身體變得軟綿綿的,動彈不得。
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急促,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她昨晚設的鬧鐘。
他一怔,她猛的推開他坐了起來,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也沒比她好多少,神情痛苦地轉過身去粗喘著。
「你沒事吧?」小說裡面說欲求不滿是很痛苦的,她是還好啦,但這個小年輕就不一定了。
「我去沖個澡。」他無奈地說。
「呃,這個天氣還是不要衝冷水澡了,會感冒的。」她善意地提醒道。
他拉開衣櫃門的動作一頓,弓著腰瞪了她一眼。
看他一直弓著腰,她有些疑惑,隨即反應過來,很不厚道地笑了,「自作孽,不可活。」
他從浴室裡神清氣爽地出來,又恢復了一貫的沉穩優雅,見她已經整理好房間,換好衣服,正坐在飄窗上不知道和誰打著電話,笑得一臉開心。
走到她面前,她很自覺地給他讓了個位子,他一把摟過她,用唇語問她,「誰的?」
「你姑姑的。」她語笑嫣然地把訊息傳遞給他。
他眉一皺,一臉不爽,「她怎麼老來煩你?」
陳竹輕輕拍拍他的臉,笑著掛了電話。
「今天好點了嗎?」
她瞪了他一眼,他的手擱在她的小腹上,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沒事,沒事啦。」她尷尬地揮揮手,其實每次就是頭一兩天疼得厲害,之後就沒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