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野外苟合(一)

自從那日馬廄之後,衣衫凌亂的公主散著長髮被葉潛抱出馬廄後,府中皆知,公主之下,葉潛最大。

公主府常駐侍衛,盡皆歸於葉潛手下。

侯爺常年不在家,府中一切由公主做主,於是葉潛在府中竟然成了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角色。

又因為自從公主府來了三千精衛後,肅寧城中世家貴族官宦對侯爺府馬首是瞻,對這位同胞弟弟剛剛登基的長公主,更是討好唯恐不及。

於是身為公主男寵的葉潛,竟然一躍成為肅寧城炙手可熱的人物,時有地方小吏和官宦子弟前來結交。

葉潛生得傲眉冷目,可是處事謙和,凡有求於他的事,他都盡自己所能。因為這個,肅寧城人雖知他是公主面首,靠著男色上位,卻對他沒有鄙薄之意。

這時候正是春風得意的葉潛並不知道遠在大炎國的都城裡,年輕的帝王已經將自己的未來盤算在內。他恭順地陪著公主在三月的明媚春光裡前往野外踏青。

公主出行的車輦逶迤而行,葉潛青袍白馬,腰懸長劍,率著整齊劃一的侍衛隊從城門經過,肅寧城有些女兒家見他挺拔堅毅,面目俊秀,端得是一表人才好兒郎。

眾家姑娘一個個不免嘆息,怪不得這人能得閱人無數的朝陽公主喜歡,這葉侍衛竟然是如此俊俏的男子,當下女孩兒歸家,難免春心蕩漾。

葉潛並不知道這些人的目光和心思,他巍然坐於馬上,心念卻全被馬車中的女子佔據了。

陽春三月,煦風暖融,吹得人春清起,馬車顛簸,朝陽公主難免想起昨夜裡一場歡愛,便掀開帳幔,去瞧一旁護衛著自己的那個英挺少年。

誰知掀開馬車簾時,葉潛也正好看過來,兩目對視間,朝陽公主嫵媚一笑,以唇語對他說話。

葉潛見了,臉頰一紅,扭過頭去,策馬向前走。

朝陽公主更覺好玩,眼前這個少年外貌俊挺不說,夜裡也是秉性奇佳頗有異能,每每火熱得讓她情不能已。可是白天呢,又太過一本正經,有時候倔強得氣人,有時候又恭順得讓人心疼。

她放下帳幔,端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可是心中卻在想著回頭該怎麼好生逗弄他一番才叫解氣。

想著這個時,眼看已經到了野外,諸位侍女下車,安營紮寨鋪設地毯。葉潛翻身下馬,過來挽了公主的手,恭順地迎公主下車。

朝陽公主出了馬車,深吸一口氣,放眼瞭望,只見楊柳如煙,花開紅樹,清風撲鼻,鶯啼草長,好一派明媚風光。朝陽公主頓時心情大好,偕了葉潛一起,在四處漫步。錦繡見這等情態,便沒有跟隨,只和眾位侍女在原地開始排放吃食,等著他們累了回來食用。

不多時,兩個人便走得距離眾位侍衛侍女遠了,來到一處溪水旁,溪水清澈,汩汩而流,最後匯聚成一汪清塘,這清塘又有一處極小的出處,溪水再順著這處出口緩緩流下。

朝陽公主見此處幽謐隱蔽,旁有大樹遮蓋,忽然臨時起意道:「我要在這裡沐浴。」

葉潛聽到這個,頓時皺眉:「不好。」荒郊野外的,她不怕,他卻是擔心她的身子被人看了去呢。

朝陽公主不依,媚眸微眯,斜睨他一眼:「為什麼不好?我偏要。」

葉潛覺得頭疼,知道若是說出自己的擔心,反而惹得她更為起勁,於是握著她的柔荑,溫聲道:「你看這裡水涼,若是著涼得了風寒那怎麼辦?」

朝陽公主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不怕,等我得了風寒,你便盡心侍奉便是,我必然大大有賞。」

葉潛聽她這麼說,知道再難阻止,便只好四下觀察了環境,最後勉強道:「也罷,你便盡快沐浴,我在這裡替你望風就是了。」

朝陽公主點頭,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握著劍的手道:「有你在,我自然是不怕的。」

這話說得葉潛熱血上湧胸膛,望著自己的豔冶調皮的主人,他緊抿的薄唇挽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朝陽公主看得心了一動,便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面頰,呢喃道:「你快幫我寬衣。」

葉潛聞言,再次皺眉,搖頭道:「不要,你快點沐浴,我給你守著。」說完回轉過身去,只望著四處,不再看公主。

朝陽公主無奈,只好自行褪下羅衣,解下貼身小物,緩緩走到清塘中去。

清澈的溪水被撩起,潑灑在如玉般曼妙的身軀上,帶來沁人的清涼。

閉上雙眸,聽著溪水濺入清塘之中,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朝陽公主斜眸看了眼旁邊的葉潛,想著若是把此人騙下來陪她一起沐浴,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是葉潛緊握著手中劍,如同松柏一般立在一側,只把一個闊背留給自己,根本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曾。

朝陽公主嘆息:「葉潛,過來,幫我捶背。」

葉潛巍然不動。

朝陽公主皺眉:「葉潛,過來抱我。」

葉潛眉毛動了下,但身子依然沒動。

朝陽公主原本愉悅的神情不再,她嬌豔的臉龐緩緩冷了下來,涼聲道:「葉潛,我要你過來伺候我。」

葉潛深吸了口氣,恭聲道:「公主,我要為你放風。」

朝陽公主這下子是真得生氣了,撩起溪水胡亂潑向岸邊,可是春風無力,溪水無情,她拋不到葉潛身上一分一毫。

朝陽公主娥眉輕蹙,雙眸微眯,很快計上心來,她不再做聲,只自己在水中嬉戲玩耍。

忽然,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軟綿綿地叫了一聲:「啊,有蛇!蛇!」

葉潛心裡明白她或許在騙自己,不過還是趕緊回轉身看過去,卻只見朝陽公主腿旁的溪水中,一條綠色小蛇正在她玉白修長的腿間遊蕩。

葉潛心往下猛地一沉,忙飛身過去,縱身一躍進入溪水中,撲過去將公主抱住。

一陣水聲嘩啦,渾身光滑濕潤的公主頓時如同水蔓一樣纏在葉潛身上,兩隻長腿還夾著他精瘦的腰桿。

葉潛想放她在岸邊,可是卻放不下,於是皺眉哄道:「妳不要鬧了,被蛇咬了會中毒的。」

朝陽公主疑惑不解,媚眸中竟然閃爍著純真懵懂的詫異:「真的嗎?」

葉潛認真點頭,擔憂地蹙著濃眉,同時向主人解釋道:「有些蛇的毒性很可怕,見血封喉,真被咬了就沒命了。」

朝陽公主聽了,卻挑眉一笑,忽然左手一動,將一隻尚且動盪著尾巴的小綠蛇舉到葉潛眼前:「既然它是如此歹毒,我們萬萬不能放過他。」說著這話時,她貝齒一般的牙仿若有霍霍磨聲。

葉潛盯著那近在眉心的小綠舌眼,臉僵硬了好一會兒,才道:「你……」

朝陽公主手中用力,將那條小綠蛇摔出老遠,這才繼續嫵媚一笑,扒住葉潛團團抱住:「好啦,我把這毒蛇趕跑了,我們安全了。現在你渾身上下也濕透了,不如褪下衣衫伺候我沐浴。」

說著這話時,她挺翹的雙臀已經輕輕在葉潛腰際摩擦,並且滿意地感到他應聲而起的慾望。

朝陽公主滿意地溢出一口嘆息,她就喜歡葉潛這個樣子。

葉潛眸底轉暗,一手握住她的腰肢,防止她的兩腿帶給自己更多的不能控制。

朝陽公主兩隻玉臂攬著他的脖子,兩腿開始繼續在他堅硬處輕摩,臉頰也嬌軟地貼在他堅實的肩膀上了。

葉潛再也無法承受,開始粗聲喘息,雙目如火盯著攀附在自己身上的這個女人,緩慢地搖了搖頭,粗啞地道:「好,我會好好侍奉你的。」

說完這話,他單手解下長劍,又鬆開腰帶,撩起長袍,一手扶著公主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公主的臀,迫使她緩緩往下沉去。

朝陽公主嚶嚀一聲,娥眉微蹙間,只覺得自己濕潤水滑的游洞裡已經侵入了膨大的異物。或許因為姿勢的緣故,那異物竟然直直頂入最深處,頂到了她從未有人到過之處,頂得她渾身酥麻。

葉潛抱著她,粗糙大掌有力地揉搓著她身後兩瓣雪臀,將粉澤的雪白揉出了一片火紅色。

朝陽公主嬌哼,動了動臀,讓自己包含著他身體的那一部分輕輕扭動,纖纖玉指掐著他的肩背,涼聲抱怨:「葉潛,你就是這麼侍候我沐浴的嗎?」

葉潛在她耳畔喘息,咬她的耳垂,聲音低啞:「誰都知道我是你的男寵,男寵難道不是這樣侍奉主人的嗎?」

朝陽被他這樣一咬,耳根發癢,心間湧起熱潮,下面卻是流出汩汩的露水,越發滋潤著那被裹在洞中的慾望,越裹越大。

葉潛更加興起,正要大動,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

兩個人頓時僵在那裡,朝陽公主蹙眉埋在葉潛懷中,葉潛則警惕地望著不遠處的林中。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緊接著還傳來一陣男人粗獷原始的哼唱。那調子帶了濃濃的山中口音,朝陽公主自小長與都城敦陽,自然聽不懂這話,可是葉潛卻是聽得清楚,一時之間不由得臉紅,下面挺拔竟然開頭張揚抬頭。

朝陽公主與葉潛相依相偎,他的這般變化自然全頂在她柔軟的軀體上,於是當下不解地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獵人唱得什麼曲兒?」

葉潛滾燙的喘息在她耳邊迴蕩,柔聲答道:「這人應該是山間的獵人,他唱的是民間一個有名的葷曲兒。」

朝陽公主覺得好玩:「什麼葷曲兒,說來聽聽。」

葉潛抿了抿唇,略猶豫了下,便啞聲在她耳邊道:「解其紗衣,褪其錦褲,按其玉身,分其纖腿,吮其酥乳,合其香唇,上下其手,舉陽入陰……」

朝陽公主聽著這個,不由得睜大了雙眼:「葉潛,我原本以為你以前老實,卻原來你是自小聽著葷曲兒長大的。」

葉潛臉紅,搖頭,硬聲道:「不是的。我以前放羊時,偶爾聽人唱過,所以知道這個。但裡面講的什麼意思,以前卻是不懂的。」

朝陽公主歪頭打量他,卻見他剛硬的眉目都透著羞意,不由得笑道:「以前不懂,現在卻是什麼都懂了呢。」

此時她說著這話,那獵人已經走得更為近了,葉潛怕獵人聽到,忙再次摀住她的嘴巴,小聲道:「小心。」

朝陽公主掰開葉潛的大手,紅寇長指無奈揪扯著葉潛胸前的那一點紅,小聲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葉潛沉著臉,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再那樣揪扯自己的敏感,低聲無奈地道:「我們躲一躲吧。」

朝陽公主點頭吩咐道:「說得有理,趕緊照辦。」

葉潛越發無奈,是她非要在這裡沐浴玩耍,又是她非要勾著自己在這荒郊野外行男女之事,如今就要被人撞破,竟然依然若無其事地吩咐自己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