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皇叔互表心意。
第二天就結了婚。
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有時一天兩次,有時一天三次。
生了一大堆小包子。
ding.
全文完。
——並沒有。
以上純屬腦補。
就在朕和皇叔剛走完第一步互表心意時。
郡主跳了出來。
告訴皇叔說朕還沒發育,不能結婚。
否則皇叔就是猥褻幼女。
好吧。
朕和皇叔互表心意。
第二天並沒有結婚。
過了一段時間,等朕發育完全了。
才結婚。
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有時一天兩次,有時一天三次。
生了一大堆小包子。
ding.
全文完。
——也沒有。
仍然純屬腦補。
因為朕並不是沒有發育。
朕已經二十四歲了,老黃瓜刷綠漆,靠顏值、化妝術和演技強行冒充青春期小姑娘。
朕只是胸比較平。
因為朕的身體是個男人。
並不能和皇叔結婚。
也不能和皇叔有時一天兩次,有時一天三次。
——呃,這個可能可以有但暫時還沒到這一步技術細節擱置再議。
也生不出小包子。
所以沒法ding.
全文暫時也沒法完。
朕和皇叔互表心意。
然後朕就慫了。
朕的良心受到了嚴重的道德譴責。
朕藉口腸胃又不舒服要上廁所,然後尿遁了。
偷偷摸摸溜出王府,過了一條街,直接跑回了皇宮。
當然皇叔非拉著朕去看大夫眼看就要穿幫這只是次要原因。
朕並不能在宮外過夜不然又要全城戒嚴找朕也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朕太善良。
朕想做個好人。
朕仔細反思了一下。
之前朕撩皇叔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沒想到皇叔居然真的被朕撩上手了。
朕的身體是個渣男。
玩弄妃子們的*。
朕的內心原來也是個渣女。
玩弄皇叔的感情。
朕並不想玩弄皇叔的感情。
朕覺著現在退出亡羊補牢大概還來得及。
皇叔一共也沒見過青璃朕幾面。
就算有點喜歡朕,也就是有點喜歡罷了。
皇叔大概還沒有不可自拔地愛上朕。
所以現在還能拔一拔。
這些古代的達官貴人,看上哪個丫鬟收作小妾,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小妾偷偷跑了,找得著就找,找不著也就算了。
就讓皇叔以為朕辜負了他偷偷跑掉了好了。
為了證實朕確實是腳底抹油捲款跑了。
朕還順走了皇叔家廁所裡兩卷名貴的廁紙。
這年頭用紙擦屁股。
那是極端奢侈的行為。
回來時朕走的宜仁門。
守門小哥見到朕,大喜過望:「你又回來了?陛下回心轉意了嗎?我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守門小哥靦腆又歡喜地覷著朕。
朕的負疚感更重了。
朕確乎是個不負責任招蜂引蝶的大渣女了。
朕回到自己的寢宮。
把青璃的衣服團成一團塞在到床底下。
朕決定這輩子都不會再穿它了。
朕躺在龍床上獨自品嚐失戀的苦果。
前不久朕剛剛因為失戀在同一個地方用同一個姿勢躺過。
那時朕以為皇叔不喜歡朕,所以朕失戀了。
這會兒發現皇叔其實還是有點喜歡朕的,怎麼朕還失戀了呢?
皇叔雖然只有一點點喜歡朕。
但是朕很喜歡皇叔啊!
尤其在知道皇叔和朕兩情相悅並非朕一廂情願之後。
朕好像就更喜歡皇叔了。
所以朕失戀也失得更痛苦了。
雖然朕也沒有見過皇叔很多面,還不如郡主和宰相見得多。
可見喜歡不喜歡這事兒吧,跟見過多少面關係不大。
朕在龍床上頹廢地癱成一個大字。
哦不對,朕現在是個太字。
說到這個朕就覺得無比心塞。
郡主穿成女人,好歹是他媽媽的願望。
郡主小時候也被當女孩養過。
朕明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女。
連姨媽痛的時候朕都沒說過下輩子要做男人之類的話。
朕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要給朕身上多出來一個點。
要不還是直播剁了把欠的債還了吧省得老惦記!
——冷靜,冷靜。
就算把那個點剁了。
朕也並不能變回少女。
只會變成太監。
朕在龍床上頹廢地躺了三天。
三天後,高總管忽然來報皇叔求見。
朕驚得一骨碌兒從龍床上爬了起來。
朕趕緊對著龍床旁邊的穿衣鏡照了照。
這幾天過得太頹廢皮膚狀態都變差了這樣子怎麼去見皇叔!
朕緊急做了個水膜護膚,又擦了點粉化了個裸妝掩蓋不良氣色。
朕這麼一頓忙活,就讓皇叔久等了。
朕趕到御書房時,皇叔正背對大門,負手仰望正中央的高祖御筆匾額。
時值傍晚,日落西山。
西窗透進斜陽的餘暉,他的身影投在空曠的大殿青磚地上,孤寂而杳長。
朕雖然才三天沒見皇叔。
但彷彿已經過了一生一世那麼漫長。
朕覺著上次見皇叔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朕上次見皇叔時也是這麼說的。
朕與皇叔不知道隔了多少世了。
人的一生不過七八十年。
擱現在這年代平均只有三四十年。
朕與皇叔原本相隔近千年。
算算起碼有十幾二十多世吧。
所以朕的形容並不誇張。
朕打起精神來,踩著落日餘暉步入御書房。
皇叔聽見響動,回過身來。
夕陽光線晃了他的眼。
皇叔眯起眼睛,恍惚喚了一聲:「青……」
朕從門口走到了室內。
皇叔這下看清了,立刻肅容跪拜,口稱陛下。
離近了朕發現皇叔的氣色也不大好。
容顏憔悴,眉頭深蹙,心事重重,似乎還瘦了一點。
朕的小心肝碎成了八瓣瓣。
但是朕還得裝模作樣地問:「天色將晚,皇叔突然進宮求見,何事著忙?」
皇叔不跟朕打官腔。
皇叔直截了當地說:「陛下身邊有一女使名青璃,陛下還記得否?」
朕心頭一跳。
朕穩住心神說:「青璃啊,前段時間犯了事,已經被宗正寺罰處逐出宮門了。」
皇叔說:「三日前青璃確實孤身離開宮城,但宜仁門的守衛證實,她出宮不過半日,又持陛下的手諭回來了。」
守門小哥居然出賣朕!
你幫的是你的頭號情敵你知道嗎?
朕沒想到皇叔居然會回頭查到皇宮裡來。
朕只好打個哈哈說:「青璃在朕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雖礙於律例不得不處罰她,但念在她這些年的盡心服侍,便寬宥原諒她了。」
皇叔說:「既然青璃已得陛下恩赦,如今身在宮中,臣斗膽請求陛下,可否將她賜給微臣?」
皇叔這麼直接,一點緩衝的餘地都不給,朕有點方。
朕下意識地拒絕:「不、不行。」
皇叔抬起頭看著朕:「臣從不曾向陛下求過什麼,區區一個宮女,陛下何至於如此吝惜?」
朕支支吾吾地說:「皇叔想要美人,要多少朕賞你多少。但是青璃她……出身低微,又犯過錯被宗正寺處罰、記錄在案,實在無法與皇叔匹配,不如……」
皇叔打斷朕說:「臣不在意她的出身過往。」
皇叔反應敏捷咄咄逼人,朕說不過他。
朕只好耍賴:「皇叔要誰都可以,唯獨青璃不行。」
皇叔跨上前一步問:「為何?」
皇叔對朕的萬有引力與距離平方成反比。
皇叔離朕一近,朕就無法思考了。
朕腦子裡辟啪一短路,脫口道:「因為朕已經將她收入後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