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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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寒半晌無語,也沒真當回事兒,誰跟醉鬼計較呢,這傢伙睡著了明天醒過來,說不定都不記得自己發了什麼酒瘋,洛寒笑著逗他說:「你不是還上電視說處男不可恥嗎?騙人的?」

  「那時候我們又沒談戀愛!」謝沂春好氣啊,「我們都談戀愛談了一年了,什麼都不做,你不覺得可恥嗎?!你作為男人的自尊心呢?我覺得你比較可恥,我暗示你那麼多次了……」

  洛寒怔忡了下,想了想,什麼都沒想起來。納悶地問:「你暗示過我啊?」

  謝沂春越說越委屈:「都多少次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洛寒摸著良心說,他是真的還沒做好那個心理準備,也沒什麼談戀愛的實感,他不太明白怎樣才算是談戀愛,本來他和謝沂春交往就和其他人不一樣,首先他們是男男情侶,其次謝沂春是明星,他們許多普通情侶之間能做的事他們都不能做,逛街,看電影,去旅遊,都不行,他們從小在一起,說不上有什麼剛熱戀的激情。他甚至沒覺得和謝沂春的相處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除了偶爾的吻,除了那次不小心摸到謝沂春的腰。

  他想保持這種平衡。

  洛寒遲疑著,搪塞說:「你之前受傷了,我哪有心思想哪些……你的腿才好多久啊,別亂來。乖,聽話。」

  謝沂春拍開他的手,坐在床邊,抬頭瞪著他,衣衫凌亂,突然發瘋似的撲過去,跟頭小犢一樣把人往床上拉,按著洛寒就親下去了,一邊親一邊要伸手往下摸。

  洛寒去抓他的手,不讓摸。兩個人幾乎是搏鬥起來,在床上翻滾,你上我下,我上你下,角力般變換順序。謝沂春只一直沒鬆口,他想走就死活要把人扯回來繼續親。

  洛寒最厭惡別人逼迫他了,和他打架打得滿腔怒火,那怒火被親吻催化,他的身體也漸漸熱起來,血直往臍下三寸沖。

  謝沂春看著他,眼眶紅了:「你就有那麼不願意嗎?你要是真的不願意就算了,我們也別談下去了。」

  說著一腳踹過去,洛寒抓住他的腳踝,煩躁地說:「你腦袋裡不能想點好的嗎?你整天就想著那些黃色的事情嗎?談戀愛就非得做那些事嗎?」

  「就要!」謝沂春說,「不然你和我談什麼戀愛?我十幾歲就想著你打飛機了。」

  他氣急了,隨口胡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不逼你了,有的是人願意和我睡覺。」

  洛寒聞言色變,他想到上輩子謝沂春過得那麼一塌糊塗的就來氣,還有的是人願意和他睡覺,這說的什麼狗屁玩意兒!洛寒脫口而出,咬牙切齒地說:「你想都別想!」

  謝沂春體型比他小不了太多,翻身壓他,洛寒皺眉:「你想幹嘛?」

  他慢慢意識到了,覺得特別可笑:「……你想上我?」

  謝沂春氣鼓鼓地說:「你陽一萎,當然我在上。」

  「你個處男嘲我陽一萎?」洛寒冷笑了一聲,把謝沂春翻過去,抓住他的雙手手腕,一手摟住,按在他頭頂,然後俯下一身去。

  「還有的是人願意和你睡覺,你想怎麼樣?你會嗎?」洛寒的另一隻手把他的褲子給扒下來,半掛在屁股上,他看到謝沂春現在的模樣,醉得滿臉緋紅,衣服往上蹭,褲子落下半截,膨脹的生殖器把內褲撐得鼓鼓的,充滿了肉慾,特別可笑。

  洛寒覺得自己大抵是在親吻他時也被酒精給影響了,竟然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只是謝沂春那些混賬話他真的無法接受,他把謝沂春的內

  褲往下扯,硬邦邦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洛寒就當是給病人倣身體檢查,伸手握住,故意拿指甲刻了一下尿道口,謝沂春一個小處男哪受得了這種刺激,身體打了個顫兒,一下子軟了。洛寒冷冷地問:「還有的是人願意和你做愛?你想找誰?已經有人邀請你了?」

  洛寒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處男,他還是醫生,該刺激哪裡他都知道,謝沂春被他摸得像有一股股電流在身體裡亂竄,讓他全身發麻。他雙手都被抓住了,只是下意識地扭動腰肢,也不知道是迎合還是在躲避快感。

  此時謝沂春身上衣服的紐扣早就全解開了,一邊已經滑下了肩膀,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半邊肩膀,淺小麥色的皮膚在柔和的淡檸檬色燈霧的籠罩下犯著蜜一般甜美的色澤,粉色的乳珠小巧可愛,已經挺立了起來,身上的肌肉經過了適度的鍛鍊,漂亮而緊致,洛寒見過那麼多身體,從未見過這樣骨骼比例完美肌肉也完美的男性身體,現在這個身體在為他打開,真的是……非常色情。

  不僅臉長得色情,身體也那麼色情,洛寒正想著,謝沂春的身體突然抽了抽,在他手裡,洩了。

  這才五六分鐘吧?洛寒愣了愣,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放開他的手:「呵,還真是處男。」

  涉及男性自尊問題,這聲笑落在謝沂春耳朵裡便格外刺耳了,他本來就很紅的臉因為羞赧漲得更紅了,紅的快滴血了。謝沂春伸手就往洛寒褲子裡摸,不服氣地說:「你也給我摸摸。」

  都是男人,擼管誰不會啊?就算他是處男,也很經驗豐富好嗎?

  他身上衣服還穿得好好的,雖然領口也有點亂,但和謝沂春比起來可整齊多了,看著謝沂春給他摸,硬是硬了,但沒和謝沂春一樣沒摸多久就射了,看著沒太大反應。

  謝沂春覺得怪沒面子的,他們不都是處男嘛?憑什麼洛寒撐得住?他腦袋醉暈暈的,把頭髮往後撥,看了洛寒一眼,低頭。

  洛寒反應過來的時候,陽具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包裹之中,他還是第一次被口……謝沂春也是第一次給人舔,非常生疏,他就是想著一定要洛寒快點射出來,他才算扳回一局。

  柔軟的舌頭舔弄著肉棒,微礪的舌苔擦過的觸感是洛寒從未體驗過的,他倒吸了口氣,伸手去輕輕抓了下謝沂春的頭髮:「你幹什麼?」

  謝沂春看到他這個反應,覺得自己是倣對了,反倒把肉棒含得更深了,生疏地吞吐起來,舔的嘖嘖有聲。

  洛寒皺眉,拍拍他的臉,吸著氣說:「你哪學來的?別舔了。」

  謝沂春不理他,繼續舔,舔了得有個七八分鐘,愣是還不射,他嘴都酸了,他把肉棒吐出來,上面被他舔得水澤澤的,還是精神奕奕,就是沒射,謝沂春真的生氣:「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洛寒沒好氣地回他:「你才有毛病呢。」

  洛寒把他撈上來,一看,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你真是……就天生那麼好色?又硬了?」

  謝沂春又鬧了個大紅臉,索性騎在洛寒身上,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全身赤裸,坦坦蕩蕩,他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潤滑劑,塗了滿手都是,握住肉棒就想往上面坐,哪進得去,一直滑開。

  洛寒畢竟也是個男人,被他這麼豁出去地勾引,也是慾火焚身,低聲罵了句「操」,起身,把騎在身上的謝沂春給掀翻了,手指往他的股間滑進去,沾了潤滑劑,抵在菊穴的入口,探進去一點指尖,慢慢地往裡伸,找到前列腺點,輕輕地碰了下。

  那爽的,像是尾椎骨那被電了一下,太刺激了,他眼睛都濕潤了,像是被欺負的小動物討饒似的看著他,洛寒心底卻突然升起一股惡意……真的很解氣啊。一向都是他被謝沂春氣得肝疼偏偏無可奈何,現在謝沂春在他手心任他揉圓搓扁。

  他故意在菊穴裡撫弄,謝沂春被他弄得又射了一回,他把手指拔出去,謝沂春渾身已經軟成了一灘泥,躺著喘息,鬢邊全是汗。

  這時洛寒抓住他的腿分開,他感覺到有異物擠進了身體,謝沂春疼得眉頭緊皺,去抓洛寒的手臂:「怎麼這麼疼。」

  洛寒說:「這地方本來就不是用來交媾的。」

  謝沂春眼眸濕潤地望著他:「好疼啊,你拔出去。」

  洛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看到謝沂春這樣吃癟,心裡很痛快,不但不拔出去,還掐著他的腰像把人釘在那兒不准逃開,自己則進入得更深了,濕熱的肉壁蠕動著緊緊地箍著他,原來和男人做愛是這種感覺啊?他推至最深處,故意在謝沂春耳邊說:「剛才不是你想讓我操你嗎?」

  謝沂春直想躲:「不要了,好疼啊。」

  說是這麼說,其實是還是有點爽的。

  洛寒擺動腰,慢慢得抽插起來,他已經摸清楚了謝沂春的敏感點,便往那撞去,不一會兒就讓小小花再次立了起來,他看著身下的謝沂春,被自己的影子給罩住,滿身情慾的潮紅,

  身上掛著汗珠,小腹上還有他自己射出來的白濁點滴。

  洛寒問他:「還覺得我陽痿嗎?」

  謝沂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回了兩句帶著哭腔的呻吟,搖了搖頭,他確實是個天賦異稟的,沒幾下就不喊疼了,伸手去抱洛寒的肩膀。洛寒說不上是肉體上的快感還是精神上的快感更多,或者兩者兼具,使得這場交歡更加地複雜。

  謝沂春真的是記吃不記打的,還折腿夾他的腰,不知羞地說:「別拔出去,射在裡面……反正我又不會懷孕。」

  這話太他媽色情了,洛寒一個沒忍住,真的交代出去了,他捏了一下謝沂春很有彈性的臀部:「到底是要我拔出去還是別拔出去。」

  他批評謝沂春說:」你怎麼這麼好色?」

  謝沂春又纏上去,吻他的喉結:「你是我喜歡的人,我對著你好色怎麼了?」

  謝沂春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的。

  他電話都被打爆了,林旭打了好多電話給他,謝沂春拿了獎,接踵而至的是許多片約、廣告、代言和採訪。

  洛寒說:「謝沂春生病了,唉,他不會喝酒的啊。今天早上起來身體就很不舒服,讓他休息一下吧。」

  林旭說:「對不住啊,是在沒有攔住。」

  「不是你的錯,這也沒辦法,但他酒量真的差,以前有次也病過……」洛寒說著,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林旭問:「你怎麼了?」

  洛寒咳嗽了兩聲,說:「被他傳染了,我也有點病了。」

  林旭親切地問:「需要我給你們買藥嗎?」

  洛寒趕緊說:「不用不用,藥都有。」

  洛寒低下頭,他坐在椅子上,謝沂春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桌子下面,把他的肉棒掏出來在舔,弄得他氣息不太穩,洛寒伸下去一隻手,拍了拍謝沂春的腦袋,謝沂春連他的手指一起舔,洛寒把手又縮了回去,說:「我會照顧他的,先掛了,有事我再聯繫你。」

  說完,不等林旭回話,就把電話掛了,往下面看,說:「大白天,你幹什麼?快吃飯了。」

  謝沂春就套了褲子,穿得堪稱淫糜了,洛寒卻是一絲不苟的,襯衫只解開最上面一顆扣子,裡面規矩的穿了背心,又清高又禁一欲,這反倒讓謝沂春有種想解開他衣服的衝動。他握著肉棒舔,臭不要臉地說:「我不想吃飯,就想吃你。」

  洛寒微愕地看了看他,這小傻逼居然還得意洋洋的:「不自量力。」

  謝沂春臉唰地紅了:」……」

  洛寒把他抓上來,都這樣了,索性再來一發吧,讓謝沂春坐在自己的腰上,褲子脫下來,把肉棒插了進去,這個姿勢不太好弄,他們倆飽睡到現在,剛醒過來,精力充沛。

  謝沂春忽然想起一件事,喘著氣問:「你今天不上課嗎?」

  洛寒狠狠地往裡面推了一下,捏他的屁股,沒好氣地說:「睡過頭了。你覺得是因為誰?我也請了病假。」他是全勤學生,從不請假的,輔導員沒懷疑他是騙人的直接被批了。

  謝沂春笑了,抱著他的脖子,笑得很是得意,得寸進尺說:「要麼再請幾天假吧?我也推掉這幾天行程,我們玩個盡興。這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洛寒用「你又作死」的眼神瞅他:「我是不知道昨晚上哭起來的人是誰?你還記得不?」

  謝沂春哼哼說:「不記得了。你幫我回憶回憶唄。」

  洛寒看不慣他這個樣子,把人按到桌上去了,飯等會兒再吃吧。

  謝沂春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的。

  他電話都被打爆了,林旭打了好多電話給他,謝沂春拿了獎,接踵而至的是許多片約、廣告、代言和採訪。

  洛寒替他接了電話,道貌岸然地說:「謝沂春生病了,唉,他不會喝酒的啊……今天早上起來身體就很不舒服,讓他休息一下吧。……好好,我一定照顧他,你就放心吧……」

  他醒過來,隨便穿了件衣服,洛寒問他:「肚子餓不餓?過來吃飯?」

  謝沂春就套了褲子,穿得堪稱淫糜了,洛寒卻是一絲不苟的,襯衫只解開最上面一顆扣子,裡面規矩的穿了背心,又清高又禁慾,這反倒讓謝沂春有種想解開他衣服的衝動。

  他臭不要臉地說:「我不想吃飯,就想吃你。」

  洛寒微愕地看了看他,這小傻逼居然還得意洋洋的:「不自量力。」

  謝沂春臉唰地紅了:「……」

  他磨磨蹭蹭地過去,扒了兩口飯,看看洛寒。

  洛寒和他說:「林哥給你打了電話,我說你生病給你推了,你到時候回個電話。」

  謝沂春應了,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今天不上課嗎?」

  說到這個,洛寒就鬱悶,放下筷子,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睡過頭了。你覺得是因為誰?我也請了病假。」

  謝沂春笑了:「要麼再請幾天假吧?這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洛寒用「你又作死」的眼神瞅他:「我是不知道昨晚上哭起來的人是誰?你還記得不?」

  謝沂春哼哼說:「不記得了。你幫我回憶回憶唄。」

  洛寒怎麼可能真的答應曠幾天課就在家裡和他鬼混,第二天就按時去上課了,謝沂春沒辦法,只好也出門去工作了。

  他拿獎以後身價翻了三倍不止,但是工作邀請還是爆炸了。總有人看他不順眼的,說其實是葉導安排培養他,葉導的手下捧出那麼多影后影帝,調教出一個謝沂春算什麼,他以前疑似小混混成績差交了好多女朋友的黑歷史又被翻出來全網推送,還有他和他爸爸那邊的豪門恩怨,他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之間的糾葛,又被掛在新聞首頁了,不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謝沂春隔天起來看自己抱著兩個小金人發的那條微博,網絡數據是最高的。

  群裡粉絲全都美滋滋的,今天特別和諧,沒人掐架,都在高興,粉謝沂春真的很省力了,太爭氣了,就是沒什麼地方花錢。所以之前謝沂春出專輯,大家瘋狂地買,沒多久就賣出堪比一線歌手的銷量。

  大粉群裡大家個個跟雞犬飛昇了一樣,還陶醉在榮耀中,展望著:「接下去也別拍電視劇了,希望有大導演的電影可以上啊,我覺得大導a的新片就很適合小花啊。」

  另一個人說:「我覺得大導b的新片也很好啊,又有挑戰性,再一口氣拿個影帝。我們在粉圈就可以橫著走了,秋粉還和我們掐架,直接甩獎項,嘻嘻。」

  洛寒埋伏在群裡的號現在是他們兩個共用,謝沂春忍不住回覆:「你們也不要想得太輕鬆了,大導的電影沒那麼簡單,現在才只是個最佳男配而已,也不是每個拿最佳男配的後來都發展得好啊,還是得再努力……」

  這下犯了眾怒,群裡馬上有人罵他了。

  「你懂個屁!」

  「新出的榜單說小花是性價比最高、最具商業價值的男星好嗎?」

  「你是不是爬牆了?說這麼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

  謝沂春:「……」

  我是謝沂春本人誒!!!

  要不是群主和他是校友力保他,謝沂春就要被踢出去了。

  但好資源真的來了,謝沂春接到了第一個代言,江詩丹頓。

  還是之前生日時,在謝家遇見的那個叔叔,他是中國區的管理人,當時謝沂春看沒後續了,以為只是開了句玩笑話,他拿到獎以後,對方正式聯繫了他的經紀人,談合作代言。林旭一直壓著不讓他代言低端產品就是等著這個,頗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談好條件,簽約,把人送去拍代言的系列廣告。

  披露時公佈了系列的第一個廣告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