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而無法抵抗的一個吻,結束時她憋紅了臉,一旁站立的宮人早已不知所蹤。
徐冉抬眸望向他,太子舔了舔嘴角,含笑回望她。
……妖孽。徐冉心砰砰砰跳,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隔了這些天,感覺學神好像又開發了什麼了不得的技能。
這撩妹撩得……是要讓人心跳而竭的節奏啊……
像是有意報復似的,徐冉往他身上蹭,嘴巴擦來擦去,完全將他的衣袍當做巾帕擦嘴了。
太子並未閃躲,反而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胸膛上靠,低下頭道:「沒揩乾淨?孤再來一次。」
徐冉嘟嘴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哄他。
吃完飯,兩人大手牽小手,往行宮別苑而去。
行宮依山而建,別苑鳥語花香,一溪一亭,內有怪石巧雕,竹林密布。
回廊上放置案幾軟榻,上有若干攢盤,徐冉湊近一看,全是甜食,奶白葡萄、蜂蜜花生、蜜餞鮮桃、糯米涼糕……都是她喜歡吃的。
徐冉興奮地坐下,捧起攢盤開始吃甜食,一邊吃一邊問,「我們今天做些什麼,就在這裡看風景嘛,不過吃著甜點欣賞美景然後再睡一覺,感覺還蠻好的咧。」星星眼紅暈臉。
太子從她懷裡拿過攢盤,席地而坐。「等會再吃。」
幾案下備了筆墨紙硯並一堆書籍,他拿出來,道:「十二月要大考,按理說夏假該抽時間溫習的。但如若你不想看書,我們就不看。」
徐冉噎住,然後將頭低下去。
本來回望京的路上,她也是打算要利用夏假這段時間好好溫習功課的。
但是人總有種逆反心理,別人越是讓你去做的事,反而越不想去做。
更何況他們才剛剛和好……
太子又道:「對於你上次說過的話,孤仔細琢磨過。」
徐冉弱弱地問:「哪次?」
太子:「在徐府你說不想做太子妃的那次。」
徐冉咳了咳。
太子道:「有些事情你要明白,孤不需要你的討好,所以什麼費盡所有力氣來討好孤這種話,孤不想再聽第二次。正如上次你問孤為什麼會喜歡你,孤說過,你光是待在孤的身邊,就已經能夠取悅孤。你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如果說非要做些什麼,那就做你自己,懂了嗎?」
徐冉抿唇點點頭。
太子繼續道:「其次,你說的對,孤是太子,是一國儲君,是理應被一般人仰視的存在,但你不同,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孤看上的人。孤或許能夠征服天下學士,但你征服了孤,這樣的成就足以讓你榮幸終身,不是嗎?」
徐冉對手指,臉羞羞。
太子最後又道:「以後你的學業,孤不會干涉。你願意學就學,考砸了也是你的事。只不過孤本以為,以你的聰明才智,定懂得審時度勢,畢竟在孤的協助下,你會比平常學子學得更輕鬆更透徹。還有……」
未說完,徐冉已經俯身親上來。
他的聲音這般嚴厲冰冷,猶如訓誡教導,聽在耳裡,卻又句句都是甜言蜜語。
她舔了舔他的嘴唇,輕輕柔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太子稍愣片刻,隨即將她壓倒在幾案上,反客為主,溫柔掠奪。
吻得個天翻地覆,意亂情迷。
徐冉氣喘吁吁地喘著氣,大腦缺氧後的持續興奮感在身體各處蔓延,太子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逗她,「還想要嗎?」
徐冉將腦袋擱在他肩頭,雙手無力地懸住他的脖子,「親太多次了。」
這回輪到太子數手指告訴她:「不多,加上早上那次,才兩次。」
徐冉調皮地去咬他耳朵,「哼,不親了。」而後頓了頓,又道:「晚上再親。」
好東西總是得留著慢慢品嘗嘛。
腦海中浮現他的肉體,啊,好興奮好興奮。
太子將她放下來,鄭重其事地繼續方才的話題:「對於孤所說的話,你可有任何異議?"
徐冉搖頭,繼而想到什麼,道:「以後我不高興的時候,你能不能哄哄我……」
太子挑眉,「如何哄?」
徐冉想了想,如果讓學神按照一有事就認錯的哄法,不太實際。他是太子嘛,都是別人捧著他的,她敢說,他活這麼大給人認錯的次數五個手指就能數出來。
所以——
「以後要是勢頭不對,你就跟我說『冉冉,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無論你想做什麼孤都順著你,孤要是不順著你孤下輩子就投胎變頭豬』。」多麼棒的台詞!她精挑細選,覺得還是這句能夠秒殺她。
只要吵架時拿出這句話來,妥妥的絕壁立馬消停!
太子面癱臉,半天勉強擠出一句:「……不要,換一句。」
徐冉皺眉叉腰道:「豬很可愛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多麼愜意的人生,不變豬那你想變什麼?」
太子腦殼疼。
半晌,他勾了勾手,示意徐冉湊近。
徐冉好奇臉靠過去。
太子兩只手指夾著她的嘴,低頭狠狠啃了啃,啃得她嘴都腫了,這才抬起頭,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以後就這樣哄。」
徐冉:抗議!
倒在他懷裡歇了片刻,順帶著解決了一盤甜點,徐冉閉眼開始小憩。
書整整齊齊放在案上,太子不再提起溫書的話,只是輕輕問:「我們可以在這裡待到九月初再回去,這些天你想怎麼玩?」
除了看風景還是看風景,徐冉嘟囔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好玩的。」
太子裝作沒聽見。
晚上回去的時候,吃過晚飯,徐冉就抱著太子往床上躺著了。
雖然姿勢很曖昧,可他們幹的全是純潔事。
除了抱抱親親,也沒做什麼。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徐冉覺得自從解鎖了接吻技能後,她體內的泰迪基因越發蠢蠢欲動。偏生每次親親抱抱的時候,太子憋得臉都紅了,但就是沒有下一步動作。
有一次徐冉準備撩他,像小黃書寫的那樣,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來回舔舐,甚至羞恥地開始學喵叫呻/吟,女人就是這樣,總是想知道男人的底線在哪裡,哪怕她根本還沒有做好準備。
太子將她身上扯下來,胸膛起伏,呼吸錯亂,明明已經按耐不住,卻還是強行繃著一張冰山臉,鄭重其事地同她講:「等你滿十六歲那天,孤不會客氣的。」
徐冉聽得面紅耳赤。
然後莫名感動地往他懷裡蹭來蹭去。
如此親熱了好幾日,日子慢悠悠地過著。等有一天太子不在,徐冉恍惚間覺得特別空虛。
平日她只要抱著他求親親,然後就能開開心心地沉醉一整天。
今天不同,就剩她一個,沒有了愛情的麻醉,時間仿佛停滯不前,發呆發了一個鍾頭,徐冉決定找點事幹。
太子回來時,換好了衣裳去偏殿找徐冉。
徐冉一見他就興奮地沖過去,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啵啵啵兩頰額頭分別親一口,最後再往他嘴上含一口。
太子問,「今日孤不在,你都做了些什麼?」
徐冉答:「我和宮人們玩了一天。」所有的游戲都玩遍了,什麼『我是臥底』,『成語猜猜猜』,『殺人游戲』,感覺還蠻好的。
太子淡淡地回了句:「如此甚好。」
等第二天,太子又有事外出。徐冉照常召集宮人們來玩樂,這次玩了不到一個鍾頭,她就覺得乏味了。然後開始吃甜食,吃多了就想睡,睡一覺起來,才下午兩三點。
徐冉只好去找書看打發時間,卻壓根沒找到書。
偌大一個行宮竟然連本書都沒有!
這不科學!
徐冉跑去問素華,素華說不知道,然後又去問福東海,福東海小心翼翼過來回話,道:「娘子要看書麼?小的那邊倒是有幾本書,但全部都是這次殿下讓小的拿過來專門讓娘子溫習功課的,說是娘子不樂意看,便讓小的收起來。並且殿下有過吩咐,說千萬不能在娘子面前提到書的事。」
他說這話的語氣特別小心,仿佛生怕徐冉聽了不高興,尤其是『溫習功課』四個字,說得各種含蓄。
徐冉扶額。
估計是學神怕她又因為功課看書的事不高興了,所以才特意吩咐下去的。
恐怕現在在他心裡,她完全就成了個厭學girl了。
徐冉思考片刻,說讓福東海將書搬過來。
福東海反復問了好幾遍,這才跑去搬書。
等夕陽西下太子回來時,徐冉正在案頭疾筆奮書。太子往裡瞧了瞧,而後輕輕退出來,叫了福東海到跟前來,問:「行宮的書籍都藏好了?」
福東海笑:「藏得嚴嚴實實,保准徐娘子看不到。如今全行宮就只剩娘子案頭的那沓書。」
太子點點頭,親自挑了盤點心,撩袍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