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投訴電視

  從週一開始,《民國食味記》在網絡上的熱度一直居高不下,從開始藉由美食引起網友的關注,到後來,因為好奇去看了電視劇,觀眾們就再也無法脫身,只能死心塌地地追下去。秦風南的粉絲群也日益壯大,或許電視劇再播幾次,他就能和呂回一樣成為只炙手可熱的當紅男星。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又到了《民國食味記》第二周播放的週末晚上十點。今天晚上的收視,很大程度上將會驗證這一個星期《食味記》收穫的實際人氣,是否真的有網絡上顯示的那麼高。

  七點黃金檔的《大漢如夢》過後,十點整,《民國食味記》第三集開播。

  首都一處大院裡,客廳裡隱約傳出電視機裡的聲響。

  作為編劇的腦纏粉,穆陽對編劇大大可是懷著相當深沉的愛意【什麼鬼,他是在《逆轉》的時候入的坑,豐功偉績諸如寄了一套雙立人刀具給編劇,表達了他對編劇愛恨交加的複雜的心情,總之,有錢,任性!

  而且他還有個隱藏身份,是微博上寄刀片小分隊的隊長。

  現實裡嘛……

  哦,他是蕭湛的同事兼大學同學。

  平視他還經常嘲笑蕭湛老是這麼一副正直嚴肅臉絕壁找不到女朋友,還是在一個和尚單位,想找女朋友就更難了,雖然聽說有個小青梅,可是從來沒見過啊。所以穆陽覺得,蕭湛肯定沒有女朋友,就是不好意思告訴他們真相呀~

  「小陽,怎麼還不睡?」穆爺爺瞟了他一眼,他還是自家孫子的上司,雖然不是直系,但算是一個系統的。

  穆陽頭也不回道:「看電視啊,爺爺,你不是挺喜歡那個《民國食味記》的嘛,我現在就在看這個,晚上播新的兩集呢。」

  穆爺爺聽到熟悉的名字,頓時有點動搖,實在沒想到他一把年紀竟然開始追電視劇了,不過優秀的作品不會讓人有什麼代溝問題,故事夠精彩,老少都能看地津津有味。而且對老一輩人來說,還多了些只有他們能懂的親切感。

  穆老爺子瞟了孫子幾眼,然後默默地坐到了沙發上,佯裝輕咳道:「咳咳,最近品味有變好嘛,要多看點這種有底蘊的電視劇,少看點什麼亂七八糟打打殺殺的奇怪的大片。」

  穆陽眼角抽搐了一下,敢情和爺爺您看一個電視劇就是有品味啊_(:3」∠)_

  不過他的編劇大大果然是棒棒嗒!

  雖然……性格比較奇葩,不過穆陽就是喜歡編劇偶爾賤萌賤萌和和他們相愛相殺的另類情感交流方式,總覺得,他們好像都被編劇大大調|教誠了m?

  「……我知道了,爺爺。」穆陽無奈地應聲道。

  電視上,《民國食味記》已經開始播放,爺孫倆便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看電視劇,在同一時間,不少家裡也打開了電視機收看這部劇,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食味記》的魅力卻不容小視。

  上一集的末尾是小魔王何靖行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姑娘,兩人都是直脾氣的人,不一會兒就起了矛盾,唐茂行無奈出面調節,兩人雖然暫時妥協,卻成了十足的冤家。

  看過鄭美嘉的電視作品的人,早一眼認出了這個姑娘是金秋佳飾演的,和呂回原本就是CP,瞧現在這冤家模樣,指不定又是一對CP,這讓前兩集剛開始播放的時候,站隊到唐茂行和何靖行腐向CP妹子們心塞不已,可誰讓呂回和金秋佳是官方CP呢?!

  而這次的故事就是和金秋佳飾演的丁風雪有關。

  自從那日兩人不打不相識之後,何靖行和丁風雪就老是在路上不期而遇,偏生兩人都是相看兩生厭,每回碰到都要裝作本姑娘/小爺才不一點都不想碰到你的表情,命運的紅線卻讓他們總是一同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剛巧去做同一件事情,鬧出了不少笑話。

  何靖行在知曉丁風雪在北平西北城開了家飯館子,每回見面都要展開嘲諷技能,十分懷疑她的廚藝能否在北平這麼多大大小小的飯館子裡,丁風雪每次都對這位大少爺拋幾個白眼,兩人這麼天天吵倒是越吵越熟,一天不吵,就老覺得太無聊了。

  這幾段的情節尤其有趣,從頭到尾都無尿點,矛盾衝突緊緊相扣,小張力十足,在何靖行和丁風雪情節進行著同時,同時穿插著唐茂行與丁風雪哥哥的偶遇,埋下了一些伏筆,也不會讓觀眾對長時間關注同一條主線感到厭倦。

  而不久之後,西北城什剎海的後海傳出了一家口碑相當不錯飯館子,名為「會仙堂」。

  唐茂行向來喜好這些,便約了又離家出走的何大少去那邊吃飯,卻不想碰上了掌廚的丁風雪,兩人也是才知曉。

  何大少爺那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哼,有好吃的都不跟我們知會一聲!」

  丁風雪憋笑:「不是你說我做不出什麼好菜嘛?那我又何必巴巴地告訴你吃這個苦頭?」

  何靖行沒吭聲,他也並不是這麼個意思,只是覺得一個女孩子在外頭掌廚實在太幸苦了,換點別的輕鬆點的活兒都好些。

  唐茂行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咱們今天來這兒是來吃飯的。丁姑娘,聽說你們這兒的荷葉粉蒸一把抓最為拿手,就上份這個吧,其餘小菜,你幫忙看著點些。」

  「好勒!還是唐公子說話中聽,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丁風雪爽快地應下,轉身便去後廚忙活了。

  丁風雪走後,何靖行還和唐茂行默默地吐槽。

  唐茂行只是笑笑,無法。

  現在正是盛暑,什剎海裡的荷花開得滿湖,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景色倒也在這兒瞧地一覽無餘,荷葉粉蒸是時令菜,用的就是什剎海的新鮮荷葉,隨取隨用。最好的是,每天天微微亮的時候,便去採集還掛著晶瑩露珠的翠綠荷葉,二分老荷葉,八分嫩荷葉。荷葉準備好,剩下的便是荷葉粉蒸一把抓的粉蒸一把抓,荷葉裡頭包著的,是切成八塊的油嫩雛雞,雛雞外頭又包裹著用米粉和茯苓粉調製的作料。

  荷葉粉蒸一把抓,蒸的過程也極為講究,要先用老荷葉蒸一遍,浸潤荷葉的香氣,蒸透之後,才換新嫩的荷葉包裹,仍然不失荷葉的清鮮。

  待上桌時,剝開青翠的荷葉,鋪面而來清淡醇香的香氣,外頭包裹的粉蒸粗細合度,綿軟而不厚重,荷葉的清香氣和雞肉的油汁都被粉蒸吸入了一些,因而口感也變得複雜有味起來。再到裡面,便是香嫩軟爛的八塊雞肉,外皮是淺淺的黃色,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油脂,入口香而不膩,唇齒留香。

  怪不得這邊的荷葉粉蒸一把抓被叫做一絕,果然是絕頂的好手藝!

  再配一碗清甜的荷葉粥,相得益彰,這可是別處吃不到的新鮮美味。

  而此時,電視機前坐著的觀眾們也被勾起了饞蟲,現在是什麼時間?十點半啊!是半夜啊,吃過晚飯那麼久,早就餓了!不少沒有先見之明,第一次在半夜看《民國食味記》的觀眾都開始覺得飢腸轆轆,口腔裡也忍不住分泌口水,瞧著電視機裡的迷人風光和美味佳餚,心裡也是蠢蠢欲動。

  可偏偏每當這個時候,吃完了,故事主線就立馬上來了,讓觀眾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後只能咬咬牙忍著肚餓繼續坐下去看著。

  「幸好沒放冰碗……」穆老爺子摸了摸肚子兀自嘀咕道,他竟然也覺得有點餓了。這電視裡的廚子也忒厲害了點,這荷葉粉蒸,他都好多年沒嘗到了,真想知道這電視劇裡請來的廚師是誰啊。

  穆陽同學毫無心機地問:「爺爺,冰碗是什麼?」

  「夏天解暑吃的,類似你們現在的鉋冰,不過也不太一樣,但現在那味兒我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給你報下里頭放的,新鮮採摘的藕片、芡實、桃核仁、杏仁、榛仁,還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酸甜紅杏,水蜜桃,都是當時最新鮮的時令水果,放到嘴裡嚼一口,真是清清爽爽。」穆老爺子忍不住眯眼回憶道。

  而坐在老爺子身邊的穆陽同學有點後悔,他不由得嚥了嚥口水,媽蛋早知道就不問爺爺,現在好了,他覺得更餓了(ˉ﹃ˉ)

  電視裡,唐茂行和何靖行吃飽喝足,正要出門,剛好遇見丁風雪的哥哥回來了,唐茂行見過他幾次,他現在在北平唸書,是個讀書人。只是今天瞧著他不太對勁,竟是突然生了口舌生瘡和胃脹的病,剛抓了藥回來吃。

  唐茂行與他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不過在簡短的幾句對話中,丁風雪哥哥的性格也更加被強化,是個相當喜歡抱怨吐苦水的人,就算身子不舒服,見著人都要唸好幾句,對自己的生病表示懊惱怨怒。

  兩人並沒有對他生病的事情太放在心上。

  自那之後,唐茂行和何靖行倒是經常來會仙堂吃飯,漸漸地發現,丁風雪哥哥的病卻怎麼都不見好,眼見著,已經從盛夏轉入初秋,丁風雷的病卻依舊絲毫沒有痊癒的跡象,甚至越來越嚴重。

  不過唐茂行和何靖行倒是有了口福,到了秋天,會仙堂又換上了一份時令菜,菊花鍋子,也就是菊花火鍋。那些不愛肥膩火鍋或素食的文人雅客最喜歡這種鍋子,吃的是清鮮,只是這菊花卻只能用純種的白菊花,而不是那種花心泛綠的白菊,高湯用的是清清白白的排骨湯,兩相映襯,才有雅趣。

  高湯一滾,洗淨的菊花瓣邊成框地倒進去,再把羊肉、鱖魚片、豬肚等鍋子料放下去唰一會兒,便可以撈起來吃,毋須太久,趁著鮮嫩吃是最好的。

  無奈丁風雷只能望而興嘆,丁風雪給唐茂行開開小灶,丁風雷和他們同桌,卻只能可憐兮兮地喝著粥,若是秋燥上火,也早該好了,可無論吃多少的中藥食療,都絲毫不見好,丁風雪都快給急死了。

  只是何靖行十分不待見她的這個哥哥,沒別的原因,每回和他同桌吃飯,都要聽他神叨叨地抱怨吐苦水,說自己最近上學如何如何不順,病如何如何嚴重,咒天罵地地,好好一頓飯,聽他說那些垂頭喪氣怨怒的話語,胃口都快被說沒了。若不是他待自家妹妹也是真心的好,何靖行早就不想給什麼好臉色了。

  但事情後來還是出現了轉機,但……

  唐茂行覺得自己發現的,有點奇怪?!

  這天,丁風雪給做了蝦片炒飯,丁風雷也饞,好求歹求讓妹妹也給他弄了一小份,只是他只吃了一口便反應不良,口腔裡的瘡又疼了起來,他一個不小心失手就把碗給打落在地上,懊惱不已,又要開始咒罵。

  丁風雪對自家哥哥的脾性習以為常,把打落在地上的炒飯直接收拾回廚房,換了清粥回來,一頓晚飯也就這樣吃過了。

  晚飯後,唐茂行想找丁風雪學些廚藝,不過館子裡要收攤,一時走不開,丁風雪便讓唐茂行自己去後廚先瞧瞧。

  可……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來到後廚的唐茂行發現了一個蹲在角落裡對著一攤炒飯哭泣的胖乎乎的白白嫩嫩的小男孩。

  此時,電視機前無數母愛氾濫的女觀眾們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萌萌嗒的小正太萌地那個血槽全空啊。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後廚?」唐茂行疑惑地走過去準備拉起小男孩。

  換來的卻是小男孩驚愕又茫然地瞪視,烏溜溜的眼睛還含著淚光,胖乎乎的短腿短手,站起來大概只能報到唐茂行的膝蓋,可是他長得特別圓潤,特別白嫩嫩的,整個人就像是一顆飽滿的大米粒。

  「你……你能看見我?」

  唐茂行:??不懂你在說什麼啊!

  唐茂行還在疑惑,小男孩卻相當主動地抱上了他的大腿,糯糯地說:「你,你能看見我……那,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唐茂行半蹲下和小男孩面對面。

  「我,我要成仙,必,必須讓八十一個不好好吃飯受到懲罰的人認,認真的吃飯。」小男孩淚眼朦朧地扯著唐茂行的袖子軟軟地說。

  不過……

  唐茂行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雖然民間並不乏神仙鬼怪的傳說,只是,和自己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件事,這個……奇怪的小男孩真的…真的要成仙。

  唐茂行並沒有貿然做什麼,而是和小男孩深談了一番,才瞭解到不少信息,據說,他曾經是主司五穀的神仙,不過因為偷吃了天庭的錦鯉被貶下凡間,又成了妖精,因為凡間有太多的人不好好吃飯,又不愛惜糧食,所以他必須要改變八十一個人,才能重新成仙。

  「那……丁風雷生病是因為……」

  小男孩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有點生氣的說,「因為他總是不好好吃飯,吃飯的時候總是要抱怨,被他吃進去的食物妖精都被傳染了,特別不開心,所以他才會生病的!對了,我叫大米!」

  唐茂行:……

  雖然大米的話聽起來有點無厘頭,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但是,哪怕知道了原因,要想真的改變,還是得靠丁風雷自己。

  唐茂行為人豁達善良,還是同意把大米帶在身邊,而且他能看見大米,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目前的事情是,兩人要想辦法如何讓丁風雷的病消褪,但這事情可是一點都不容易。

  唐茂行旁擊側敲了無數次,丁風雷依然我行我素,不過,最後,他的病終究還是好了。但解決的辦法,卻是在丁風雪的身上。

  丁風雷雖然脾性不招人喜歡,但還是疼愛自己的妹妹,他也不想看到妹妹每天這麼幸苦,現在妹妹賺錢養家,他作為家裡的長男,心裡也無比羞愧,卻也無可奈何,平日裡只能用些零碎的怨語發洩心中的鬱結。直到一天,丁風雪在掌廚的時候手受了傷,飯館暫時關門停業,唐茂行和何靖行來看她,卻發現丁風雷卻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回來,不聞不問。

  這一幕也讓電視前的觀眾十分憤慨,他們原先就對丁風雷出場時的印象很不好,雖然後面塑造立體之後,發現他其實對妹妹還是真心的,可還是無法完全打消觀眾對他的厭惡。

  但之後,劇情卻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何靖行生氣地去外面找丁風雷,卻意外地發現他在一間鋪子裡兼職做事,這讓何靖行十分驚愕,卻依舊把丁風雷斥責了一頓,質問他平時的言行如何讓人失望,說話極為直白。

  丁風雷似乎是被何靖行這給罵醒了,一時間,竟是沉默了。

  這樣的他,真的是相當少見。

  何靖行也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些魯莽了。

  但最終,丁風雷還是和他坦白了真相:

  「我,我不是不心疼風雪……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她讓我安心唸書,可我這做哥哥的,心裡也是自責愧疚的,所以,就瞞著她出來做些零工,想讓她不用那麼累。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在外邊唸書又做工,的確很累,回去了又不能說,只能吐些別的苦水,沒想到,竟是鬧成這般……」

  見丁風雷已經醒悟,何靖行也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他先回去,讓唐茂行和他又交待了幾句之後,又讓兄妹兩人單獨談一談,兩人都是相當要強的人呢。

  兄妹兩人終於將一切都說開,和好如初。

  丁風雷不再去外面做零工,閒餘時就幫妹妹在店裡幫忙,丁風雪也學會體諒哥哥,不讓他有太多的壓力。

  心結一解開,丁風雷的病也很快好了,整個人神采奕奕,較之之前完全是兩個人。

  最後。

  因為感謝唐茂行兩人對他們兄妹的幫助,丁風雪和哥哥一道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專門宴請他們,何靖行欣然赴約,雖然在席面上的時候,對丁風雪的謝意表現地十分彆扭。

  唐茂行瞧著兩人的互動,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站在身邊的胖乎乎的大米的頭髮,此時大米正把圓滾滾的下巴踮腳努力擱到飯桌上,伸手偷偷摸摸地抓些東西迅速塞進嘴裡吃,然後烏溜溜的眼睛就笑彎成了月亮,當然,除了唐茂行,其他人自是瞧不見的。

  回去的路上。

  唐茂行拉著大米的手,對於此次的事情,感覺有所頓悟。

  「大米。」

  「嗯?」

  大米正開心地啃著唐茂行給他買的蜂糖糕。

  「你還沒有具體和我解釋為什麼丁風雷會生病呢。」唐茂行無奈道。

  「因為沒有好好吃飯啊。」

  「……具體一點。」

  大米表示被打斷吃東西,伐開心。

  不過看在問的人是能看見他的唐叔叔的份上,他還是大發慈悲地回答他一次。

  「每一種食物裡,都藏著一隻妖精。」

  「要感謝食物哦,它們才會開開心心地被你吃掉,變成你的一部分。」

  唔,感覺好像是很樸素又很不一般的道理呢。唐茂行想著。

  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越來越長。

  好吧,大米小天使才沒有影子呢~

  劇終。

  故事像是剛剛結束,卻又像是剛剛開始。意猶未盡的同時,還有些淡淡的滿足感,一如之前的風格,溫暖明亮,就算是有不那麼完美的配角出現,卻依舊塑造出的是一個有血肉的人物。

  關於大米最後的話。

  不同的觀眾有不同的感悟。

  懷著積極、正面的態度生活的人,做什麼都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吃飯也是如此,而滿肚子苦水,總是在餐桌上抱怨,吵架的人,也從未好好吃過一頓飯,甚至不知道胡亂吃入口中的食物是什麼味道,有的就是所謂的,氣都氣飽了,鬱結於心,身體肯定不會好。只是在電視劇中,誇張放大了這種反應。

  不過……

  總體來說,主旨是告訴我們,要好好吃飯_(:3」∠)_

  雖然這個主旨的畫風有點奇怪。

  電視劇片尾曲都播放完畢之後,穆老爺子和穆小陽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心裡的想法是終於結束了和竟然就這麼結束了交錯顯示,前者是因為他們看地實在太餓了,後者是這一集還蠻值得讓人回味的。

  最後,還是穆陽忍不住開口了,怨念地扭頭瞧著自家爺爺:「爺爺…好餓QAQ」

  「咳咳。」穆老爺子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咕嚕地叫,小聲地對孫子說,「咳咳,咱們去樓下找點吃的?別把你奶奶給弄醒了,不然非得揍死我。」

  「行行行!」穆陽趕緊站起來,和爺爺一道拈手拈腳去樓下廚房找點吃的。

  兩人一道下樓,穆老爺子就忍不住嘀咕起來:「這電視台怎麼搞的,大半夜放這種美食電視劇,存心讓人誰不著覺想吃東西啊,真是的。」

  穆陽也十分贊同地點頭,一邊從廚房蒐羅出一些饅頭大蔥:「對對對!這電視台實在是太不人道了!這時間安排地太不科學了!我們應該投訴……不過,先吃飽了再說,爺爺,還有點甜麵醬、大蔥、饅頭……」

  穆老爺子想想電視劇裡的好吃,又看了看自家的饅頭,突然有點嫌棄,不過,「好吧,先吃著吧,明天咱們出去吃頓好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