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頭重新按下來,一下一下輕輕的撫著她的背,不帶一點曖昧情、色,「他們看你這麼擔心,親自去追蹤了。」
這幾天確實是忽略了大家,左左心裡有點愧疚,蹭了蹭,趴著不再話。
「左,你身邊有我,有白澤相護,有龍小子,還有莫干部落的人,他們不強大,但是他們對你言聽計從,你想要做什麼只要一聲,擁護的人很多,保護族人是你的責任,但是他們同樣有自保的能力,你不要小看了他們,左,不要害怕,就算事情到了最壞的一步,你也還有我,反正都到了最壞的局面,我出手又能有什麼損失是不是?」
左左忍不住輕拍了他一下,「就算我想看到你真正的本領,也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一定會好好防範,不會讓局面壞到那種程度的。」
「那不就是了,別擔多餘的心,好好休息,你要是沒有精神,還能指望別人如何?」
本來想自己睡不著的,可是被戀人一下一下的溫柔安撫著,睏倦襲來,帶著戀人的溫暖,睡得人事不知。
「姐姐,姐姐,我找到他們了。」從半空中落下,龍溪迫不及待的朝左左所在的位置跑去,他就他能夠幫到姐姐的,這次不就是?
一直懸在心頭的事終於有了線索,左左連病人也顧不上了,起身就朝聲音來源的地方跑去,一拉開裡間通後莫府的門,兩姐弟終於撞上了。
看著已經和她差不多高的孩子,左左緊緊抓住他的臂膀,「他們在哪?」
「莫於國。」龍溪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姐姐,他們速度好快,我和北方還以為可以很快攔截到,結果路上根本沒有他們。我和北方分開找都找了好久才找到他們,他們好像是故意避人耳目,把藥材全用馬車裝著,四個人分開來走。要不是北方用了點小手段根本就追蹤不到他們。」
怪不得部落派出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你們在哪裡追上的?」
「北方那裡叫羅江城,很大,人很多,他們在那裡會合。」
左左知道這個城市,不止是因為這個城市就算在整個大陸中都是最繁華的,還因為他的主人。雖然是在莫於國境內,但是這個城市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清越,那個見過一面的強大男人。
「北方呢?」
「在羅江城盯著他們。」龍溪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怎麼覺得自己在搶功勞呢?明明他就是想向姐姐證明他是有用的。
左左這時候哪會注意到他那點小心思,急走到前邊,對還在等著的病患道:「很抱歉,我有急事離開。醫館大概會要關上一陣子,請先去別的醫館。」
要是換了其他大夫,病人會大發雷霆。但是對這唯一的女大夫,大家的態度卻要縱容許多,不止是因為她是莫府的人,還因為她對平民百姓收的廉價診費,老百姓其實都心裡透亮,誰對他們真好,誰是在利用他們分得很清楚。
病人在家人的攙扶下起身,笑了笑就離開了。
迅速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褚玲,把這張紙貼到門上。醫館這段時間要關門。」
褚玲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因要事醫館關閉一段時間,如有急事,請到莫府前門明。
後面那句話左左是留給來找她的修行者,或者是程慎言的那個地下渠道的人。
「許秋,杜安。你們去把門關了,褚玲,海棠,你們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出門。」
「是。」
「姐姐,我呢我呢?」看姐姐轉身就要走,龍溪還像小時候一樣纏上去撒嬌,不過總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比如,突然現出身形的和鸞把他的手撥開,附送警告的一眼。
龍溪不甘的瞪回去,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礙眼。
「你?你不打算跟著我嗎?」
龍溪瞬間眉開眼笑,「跟,當然要跟了,姐姐去哪裡我都跟著。」
把手放入和鸞掌中,左左抬頭看她的男人一眼,「走吧。」
來到桑巴的院子時才知道桑巴不在,打發了人去找,左左在一邊坐下邊等邊和幾位長老話,當然,相陪的只有龍溪,和鸞也不樂意面對一幫子戰戰兢兢的人。
胡長老是管帳的,自然更關心這黃白之物,「左左拉,聽你這段時間賺了不少?」
「還不錯,所以我這次出去不會問您要錢的。」
「要也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私房錢,這段時間花費不小,要是再沒有點進帳可怎麼好,總不能坐吃山空。」
這是……想讓她想辦法?她倒不是想不出來,在現代有太多的賺錢門路,在這裡未必沒用,但是在沒有肯定這個時空是不是有一個老鄉前,她是不會有任何舉動的,也不能。
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做過多出格的事,也絕對不會有人憑著某些事就能認定她也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如果那人真有大大的野心,她更不能暴露。
「胡長老,我雖然不管事,但是孟甘城的事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上一次的利益分配您應該很滿意吧。」
「咳咳……」胡長老乾咳著起身,邊嘮叨邊往外走,「人老了就是不頂用,哎,還要去和亞來小子對帳,累啊!」
左左忍笑,再一看其他幾位長老,無一不是在忍著笑,顯然非常樂見他吃憋。
龔長老喝了口茶壓下笑意,看眼望向左左,「左左拉,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您怎麼就知道是好消息了?」
龔長老取笑,「我可是聽你這幾天連個笑模樣都沒有,對病人也如此。」
這告狀的到底是誰?「我對病人有那麼差?」
龔長老失笑搖頭,「你還真是什麼都信,昨天我閒得無聊去你那個醫館瞧了瞧,看你忙就沒有打擾你,不過我在那裡呆了有小半個時辰,你居然都沒有發現我,有病人就看診,沒病人就發呆,要不是知道你……不會是神靈又離開了吧?!」
左左下意識的偏了下頭,反應過來後馬上又回來,在他人眼裡渀佛就是搖了下頭一樣,「沒有,他沒有離開,只是在擔心那件事。」
提起那件事,幾位長老也沉下了臉色,要如果真有左左拉的那樣東西現世,最有危險的無疑是他們部落,整個部落的人全是修行者,人數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多,但如果全是修行者,這就有點恐怖了,只怕誰都想把這樣一支人馬掌控在手裡。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臉色都沒麼難看。」桑巴進來看到他們如此腳步都緩了緩,再看向左左拉,不由得無奈的搖頭,「左左拉,你每次來都有很重大的事,但都不算是好消息,這次又是什麼事?」
想想她還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沒事的時候就在自己院子裡隨著自己的心意來,反正就是不露面,等到她露面的時候就是大事。
「還不好意思了?」桑巴在位置上坐下,朝龍溪也點了點頭,經過這幾年,再加上出山後遇到的事,他是真把龍溪當成部落的一份子了,只是好像只要是入了左左拉那個院子的就都只親她,就像眼前的龍溪,完全不和部落裡的其他人來往,北方也是如此,就是褚玲和海棠這幾年也同樣不怎麼露面了,就他所知,她們連家都回得少。
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要是左左拉是個男娃兒,這下任首領他一定會傳給她,可惜啊!
「吧,找我什麼事。」
左左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和決定坦言相告。
「居然是莫於國的人?左左拉,你又要單獨行動?」
「怎麼會是單獨行動,北方在那裡守著,小溪肯定跟我走,還有褚玲和海棠,再加上和鸞,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看桑巴還想什麼,左左迅速轉了話題,「羅江城雖然在莫於國境內,但是桑巴叔叔你不要忘了莫於國有個勢力極大的親王。」
「你是……羅江城是那個親王的地盤?」
「應該是這樣沒錯,而且,」左左冷笑出聲,「我們還有一筆帳要算。」
看桑巴不解的樣子,左左才想起來她還一直沒有告訴他當年抓他們族人的就是那個親王,甚至,還有六個族人至今都在他們手裡,生死不知。
「莫於國的親王名清越,就我所知是個極為天才的人物,十九歲就突破了十級,現在到了什麼程度無人知曉,不過這並不是我知道的原因,桑巴叔叔,他就是當年抓住褚意他們的人,我當年也是傷在他的人手裡。」
桑巴猛的站起來,眼神凌厲,「居然是他?你這次要對上的是他?會不會很危險?」
「不管如何,我都會要去一趟,這次出去尋仇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一定要把藏在幕後的人找出來,如果他們真做出了那樣的東西,後果不堪設想。」左左苦笑了下,「我有預感,局面肯定比我們以為的要更嚴峻。」
「你是他們已經把那東西做出來了,並且給人用了?」
「不確定,七成把握,但願我的預感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