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最終的最終,在經過了一番讓布賴特非常愉悅,漢弗萊·康芒斯非常吐血的討價還價之後,交易終於成立了。

漢弗萊·康芒斯除了萊薩之花的精華,夜空寶石,毀滅蜂群的蜂后卵之外,還要再掏出一枚頂級的縛靈晶——幽冥之眼,以及一瓶生命魔塵以換取布賴特所知道的解除女妖之環的詛咒的方法。

前三樣還沒有什麼,畢竟都死靈法師用不到的東西,交付出去只是讓他覺得稍微有點可惜,畢竟也是罕見的珍品。後兩樣就讓漢弗萊·康芒斯無比心痛了,幽冥之眼啊!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縛靈晶是除了無屬性的魔晶石之外,死靈法師唯一可以使用的能量晶體。

至於生命魔塵,這個東西雖然掛著『生命』的名頭,但是也是一種死靈系的道具,是一種用來強化不死生物的藥劑,雖然每一個有點實力的死靈法師都會製作,但是過於漫長的製作週期,導致了很少有哪個死靈法師會真的有那個閒心去做。

儘管心不甘情不願,漢弗萊·康芒斯還是咬牙切齒的把東西乖乖的掏了出來,交給了一臉無所謂的布賴特。

『比起這些身外之物,自己的身體更重要!』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夠這樣安慰自己了。畢竟他是有求於人的那一個。

布賴特到也很爽快,接過東西之後隨手就扔進了自己的個人空間,不要說分辨真假和品質了,他甚至連看也不多看一下:「解除詛咒的方法非常的簡單,只需要一個吻就可以了。找一個與你的年紀相差不超過十歲的男性,讓對方真心真意的吻你一下就行了,嘴對嘴的哦~~」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布賴特的嘴角揚起了一個非常邪惡的弧度。而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三個人在愣了幾秒鐘之後,毫不給漢弗萊·康芒斯面子的笑噴在當場,而且還是笑的非常誇張的那種。

可憐的漢弗萊·康芒斯,他的臉色幾乎打破了人類的臉色可以改變的極限,不停的各個色彩之中切換,最後定格在了黑色。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麼離譜的解決辦法。」可憐的死靈法師決絕接受現實。

「沒什麼不可能的。」布賴特無所謂的聳聳肩,「女妖之環本來就是設計來專門給女性使用的,壓根就不是男性應該沾手的東西。」言下之意就是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專門給女性使用……」漢弗萊·康芒斯更加的想吐血了,而且欲哭無淚,他辛辛苦苦搶這個東西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沒錯啊!」打擊起人來,布賴特是絲毫不手軟的,「女妖之環的副作用對於女性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吧?」沒有那個女人不想擁有完美比例的身材的。

「難道……難道不是轉變性別的詛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漢弗萊·康芒斯有些顫顫巍巍的問道。

「當然不是!」布賴特斬釘截鐵的回答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這個可憐的死靈法師。

「噗~」的一聲,這一回他真的是吐血了。

結果自然是得不到絲毫的同情,只有幸災樂禍而已。好吧,也不是完全沒有同情,至少愛麗莎就同情了他一秒鐘,只不過一秒之後那所謂的同情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一會兒之後,漢弗萊·康芒斯在算是喚過氣來,搖晃了幾下才重新站穩,問道:「有沒有別的辦法?別的可以解除詛咒的辦法?」

這個少年之前所說的那個方法對於一名女性而言確是沒有什麼難度,但是他是男性!!他一點兒也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實際上只要稍微想像一下他就想吐!

「有。」布賴特的回答異常痛快,以至於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可憐的死靈法師要倒霉了。

「你只需要每日飲用聖水,同時在光明神殿懺悔一整年就可以了。」

果然……這一下子,連沙利葉和斯利德都有那麼一丁點兒同情他了。飲用聖水……在光明神殿懺悔……死亡之神在上,飲用聖水會削弱死靈法師的魔力,至於懺悔,那絕對會惹惱死亡之神的,更何況一個死靈法師能不能安全進入光明神殿都還要另說。所以……還不如直接殺掉他算了。

送走了失魂落魄的死靈法師,布賴特等人更加是笑得肆無忌憚,難得如此開心,真要感謝那個自己送上門娛樂了他們的傢伙。

只是布賴特很快就笑不出來的,因為沙利葉不但把曾經屬於英格麗的『死亡的祝福』和『冥神之杖』給了那個斯利德不說,還很不客氣地把他從那個死靈法師那裡敲詐來的冥之眼,以及那瓶生命魔塵一起,一股腦的都塞給了那個小子!而且還理直氣壯的很——因為他掛著暗黑法師的名頭,這些東西對他沒有什麼用處,這讓布賴特很是鬱悶!

「什麼嘛!幹嗎要那麼為那個小子著想?你、我倆個人才是彼此永恆伴侶好不好?就算冥靈族的壽命比人類長,但是與你、我相比也不過是如煙花般的短暫而已,沒有必要在這些短暫的生命的身上寄托太多的感情的。我們只需要擁有彼此不就好了!」

儘管布賴特在心裡不停的嘀咕一些有的沒有的,這話雖然沒有真的說出來,卻擺出了一張臭臭的面孔,明顯的在臉上寫著『不高興』幾個大字。可惜沙利葉除了最初的一個微笑之外,就在沒有給他任何的關注,只是眉飛色舞的和斯利德討論著那個可憐的死靈法師德種種,猜測著他那斗篷和袍子底下的到底是什麼樣子,這讓布賴特更加鬱悶了!

布賴特的鬱悶一直持需到他們在這個黑色的高塔完成了修整,開始打點行裝準備繼續向西前進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大概是報應吧?是對我們的毀滅之神閣下無數紀年以來一貫的囂張行徑的一種報應,所以,我們大家是不需要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