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宮崎悠介其實知道蕭叢支走他是想幹什麼,但他並不介意,也可以說他其實只需要伊寧活著就夠了,根本不想管她到底在做什麼,只要不威脅到分子的安全,她可以為所欲為。

蕭叢對宮崎悠介說讓他去幫忙找找蕭雅雅,宮崎悠介就很順從地去了,雖說他大小也是分子的州長的兒子,但是……呵呵,在那呆著還不如出來呢真是神煩啊父親找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棘手的小姐希望他及早回頭是岸。

宮崎悠介一邊歎氣一邊去找蕭雅雅,這個時候蕭雅雅正在蕭茶那裡接受教育,蕭茶無奈又心疼地看著可憐巴巴盯著他的妹妹,蕭雅雅那表情就跟隻小貓咪似的,讓你明知道她犯了大錯卻又不忍心指責她,蕭茶本就愛心軟,被她這眼神一看,瞬間所有責備全都偃旗息鼓。

「下次......」蕭茶撫額歎息,「下次不准再這樣了,知道了嗎?」

蕭雅雅心花怒放,面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依舊哭聲哭調道:「知道了二哥。」

「好了。」蕭茶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去休息吧,大哥雖然把教育你這件事交給了我,但保不齊還會私下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備。」

一聽到關於蕭叢的話,蕭雅雅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她看了看天花板,點頭:「知道了。」猶豫了一下,問道,「今晚他吃完飯就走了,是去哪了?」她笑笑,「大哥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罵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蕭茶擰眉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去見伊寧小姐了吧。」

「去見她了?!」蕭雅雅愕然地看著他。

蕭茶疑惑道:「是的,怎麼了?」

「他們在哪?」蕭雅雅急切地問。

蕭茶雖有不解,但還是將伊寧的住處告訴了妹妹,只見蕭雅雅聽完了轉身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

蕭茶不由面露思索,單手支著頭陷入沉思。

宮崎悠介到這的時候,蕭雅雅剛離開沒多久,他向蕭茶表明了來意,蕭茶便將這件事告訴了他。他眨了眨眼,沉默一會後,將來原子時路上遇到的事情告訴了蕭茶。

而就在二人互通此事的時候,蕭雅雅已經飛奔到了伊寧的住處,此刻離Z和王曉書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蕭雅雅推開門速度極快地上了樓,靜下心聽著二樓的動靜,准確而快速地找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一腳將本就沒有關嚴的房門踹了開來,房間裡的伊寧和蕭叢頓時呆住了。

伊寧衣衫不整,上身赤/裸,□的內褲堪堪蔽體。蕭叢的穿著倒還算規整,只是腰帶已經解開,並且褲子明顯是動過了。

蕭雅雅怒極攻心,瞪著蕭叢從面無表情到眉梢顫抖,然後所有的皺紋全都聚集在眉心,一張冷到極致的精致臉龐讓人看了就膽戰心寒。

「雅雅?……你怎麼來了?」蕭叢急忙迎上去,蕭雅雅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將他推到一邊,朝伊寧走了過去。

「是你勾引的他吧。」蕭雅雅似笑非笑地說。

伊寧臉上神情淡淡的,手臂掩在胸口擋著發育極好的胸部,蕭雅雅看在眼裡,低頭望望自己平平的地方,眼眶一熱就像是要哭出來了。

蕭叢看她這樣,心疼地走到她身邊想要抱她,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她也根本不准他靠近。

在這之前,蕭叢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伊寧在邀請他赴約的紙上寫了希望有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來交談,所以他才支走了宮崎悠介。他本來打算談完事去找蕭雅雅說說她偷跑出去的事,所以才讓宮崎悠介先行一步,只是沒想到他卻自己給自己挖了坑。他只考慮到了他的部分,卻沒料到伊寧這邊的變數。

伊寧長的很美麗,這無可厚非,她的身體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她的裸/體沒興趣的不是愛好奇葩的變態就是普度天下的聖父,他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一時把持不住實在沒辦法。

伊寧追著他出來,將他推進這間房,主動貼上來時,他的腦子裡想的全是蕭雅雅。可是,雅雅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親妹妹,他那份羞恥的感情是永遠不可能說出去的,他只是稍微表現出了一點點,就已經把她嚇得跑出了基地,如果被她知道他的內心,她還不嚇死才怪。

他不想讓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妹妹和……愛人難過,所以他有些扭曲的想著既然這樣那麼是誰都無所謂了,有送上門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再者,伊寧找他不可能只是做這個,她的確有她的目的,而這個目的還事關原子的安危。

她手握著他那裡,吻著他的耳垂,氣喘吁吁地嬌媚說著:「你很奇怪為什麼這些喪屍會突然聚集在這裡吧?」她的身體在他身上不斷磨蹭,擦出四濺的火花。

蕭叢強自鎮定道:「伊小姐有什麼高見?」

「說不定是分子搞的鬼呢?」她笑語晏晏,「你看宮崎悠介那麼殷勤,是為了什麼?他主動提出讓他父親帶人來援助原子,這也太好心了吧?」伊寧意味深長道,「你可別忘了分子的環境有多差,他們已經焦頭爛額支撐不了多久了,而原子離分子又那麼近,如果要下手,原子是最好的選擇。在末世,人與人之間哪裡有那麼真摯的感情?」

蕭叢蹙眉思索著她的話,壓抑道:「那你跟我說這些,又是為什麼?」

伊寧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她雖然和離子的州長解安筠並沒有親屬關系,但解安筠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養著他們一群孤兒,教他們讀書寫字習武,在這個末世裡給了無父無母受盡苦難的她第一絲溫暖,她就算傾盡性命也要拿出相等的東西報答他。

伊寧這輩子最大的目標,除了統一四大基地,將Z納入後宮之外,也就沒有什麼了。

「因為……」伊寧軟言軟語地靠到他懷裡,抬腿夾住他的腰,閉著眸子想象著抱的人是那個對她愛搭不理時常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她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我一個弱女子,能因為什麼?如果非要找個原因的話,大概是因為……分子的州長是個好色之徒,我需要一個脫離他們的跳板,而我剛好似乎對你一見鍾情了。」

……

你想害一個人,你就讓他愛上你,讓他離不開你,然後你寵壞他慣著他什麼都依著他,等到他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時候再給他沉重一擊,他一定會身心劇烈一敗塗地。

伊寧睜開眸子,腦海裡回蕩著解安筠溫柔地教導,身下漸漸被男性入侵,她眉頭一皺,撫摸著蕭叢的柔軟黑髮,將他想象成Z的模樣,那種抗拒和不適便蕩然無存。

蕭叢其實並沒完全相信伊寧,他本就心思縝密,不可能完全聽她的一面之詞。他接受宮崎悠介的提議,讓分子來原子援助突圍,也是存了別的心思。雖說伊寧的提醒有必要考慮,但畢竟分子不如原子大,不是還有喪屍在外面嗎?總不會輪到分子遭殃的,他何樂而不為?

兩個人各懷鬼胎,各自懷疑地做著只有相愛的人去做才會靈肉合一的事,卻沒料到會有蕭雅雅這樣一個插曲。

蕭雅雅看伊寧沉默不語就知道她是默認了,可是盡管如此,她更恨的仍是蕭叢,因為她知道如果蕭叢不願意,那麼伊寧再逼他都沒用。

蕭雅雅紅著眼圈緊握著拳回頭望著蕭叢,蕭叢僵硬地站在那,想要抬手去抹掉她的眼淚,卻被她質問和失望的眼神逼得低頭沉默。

「真是我的好哥哥啊。」蕭雅雅怒極反笑,連連點頭,「我跑出去這段時間勸了自己很多次,放棄吧放棄吧,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所以我才跟著他們回來了,但是你……」她吸了口氣,輕撇眼角扭頭就走,「你們繼續,就當我沒來過吧。」

蕭叢仿佛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立刻沖出去追她了,伊寧獨自留在原地,諷刺地笑望著他們的背影,大方地袒/胸/露/乳站在那,似乎料定了今晚不會有人再來。

可巧的是,還真有人來了。

蕭茶安排好了宮崎悠介的住處,便親自去蕭叢那裡等他,但等了半天也不見蕭叢回來。他有點擔心,便又去蕭雅雅那裡轉了一圈,也不見蕭雅雅的蹤跡。

蕭茶無奈之下,壓制著擔憂來到了伊寧的住處,他敲了敲樓下的門,上面沒有回應,他瞬間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會不會出事了?難不成有間諜?或者有喪屍進來?

蕭茶幾步沖進去,一樓安然無恙,於是他快步跨上二樓,抬眼便看見伊寧曼妙的身姿。

蕭茶瞬間背過身,制服筆挺的頎長身材立在月色下仿佛環繞著淡淡的薄霧。

伊寧先是愣了一下,再之後便是無奈的笑容,她叫了他一聲:「蕭副州長?」

蕭茶僵硬地站在原地,臉黑沉沉的。

一般都溫和的人很難生氣,但一旦生起氣來便是大氣了。蕭茶和蕭叢關系很好,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比和另外一個妹妹蕭笙關系好得多。關於蕭叢和蕭雅雅那點事,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如今見到這副景象,心裡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蕭茶背對著伊寧道:「伊小姐,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你想傷害我的家人還有這座基地,我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他一邊說一邊面無表情地解開系到了脖子根的制服扣子,背對著身准確地將外套丟到伊寧身上,然後才轉過來冷淡地說,「原子不歡迎有不良企圖的人,伊小姐是個女孩子,我自當你還有一些身為女孩的自尊自愛,這次就先不追究了,不要讓我發現下一次。」他說完便下樓,走到門口時,冰冷帶著警告聲再起響起,「記住我一句話,生米煮成熟飯也別得意忘形,很多熟飯最後可都泡了湯。」

伊寧愕然怔住,似乎沒想到看上去那麼溫和的一個人居然會說出比誰都狠的話。

而就在他們折騰得不可開交的時候,Z和王曉書依舊沉浸在他們自己的世界裡,有那麼一瞬間,王曉書忽然覺得就這麼下去也不錯,管他什麼世界管他什麼喪屍,兩人找個看不到這些的地方獨自生活也是好的……可……

王曉書舒了口氣,拿開擋在眼睛上的手臂,天已經亮了。

天亮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忽略了,比如末世的問題不是刻意無視就真不存在的,你出門看不見任何人,沒有商店沒有交通,時時刻刻都要擔心自己會不會半夜被喪屍吃掉腦子……

王曉書看向身邊,那裡空空的,有些涼意,看樣子人已經離開一會兒了,Z去哪了?

她正思索間,房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Z只穿著白色防護服的身影慢慢走了進來,褪去白大褂的遮掩,他挺拔修長凹凸有致的身姿一覽無余,王曉書看著,微微瞇起了眼,回憶著昨晚手下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觸感……等等,好像不太對勁,這不該是男人才會有的心態嗎!

「醒了就起來吧。」Z抬手看看表,「已經快中午了,你必須起來吃午飯了,你的身體現在需要大量營養。」

王曉書努努嘴,不情願道:「我不想起。」

「為什麼?」Z看樣子是必須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曉書隨口胡鄒:「因為我感冒了。」她故意憋著鼻子道,「啊,好像有點發燒。」她摸摸額頭,裝病,「好難過。」

Z是干什麼的?怎麼會看不出她在裝?他輕描淡寫地說:「王曉書,你知道嗎,我還在念書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他感冒發燒,然後……」他故意住不說,等著王曉書問。

王曉書果然好奇地問道:「然後怎麼了?」

Z陰森森地挑起嘴角,坐到床邊:「然後他死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王曉書立刻坐了起來。